倩女幽魂人间情重磅来袭:倩女幽魂新传之再世情缘
倩女幽魂人间情重磅来袭:倩女幽魂新传之再世情缘 狐狸似乎微微一点头,像是听到宁采臣言语,尽是关切之意,眼中的惧色全无了。 脱口就说:“有人要捕捉你吗?” 便在这时,驾……,嘚嘚嘚,隐约间传来了马啼声,同时,野蒿丛中一阵骚动,嗖,一声,一道白光从茂密的乱蒿间窜了出来,就停在宁采臣面前丈余远的官道中。 宁采臣一愣,定眼一看,又惊又喜,原来野蒿丛中窜出的是一只狐狸,只见这一只野狐,全身洁白无瑕,甚是好看,宁采臣不由感到眼前一亮,见到狐狸,露出三分惊惧七分哀恸地看着自己,像是别有所求。 宁采臣本来就是憨厚正直之人,见状,上前几步,说来也奇怪,狐狸居然也不闪躲,宁采臣蹲下身子,但听马蹄声愈来愈是清晰,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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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七年,戊辰年七月十二日。
落霞如虹,官道两旁的野蒿被映得泛着淡淡的胭脂红,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披着若隐若现的红韵,美不胜收的同时,却又显出几抹悲凉。
宁采臣走在官道上,已无睱欣赏霞景,瞧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心里暗自咕噜:日落黄昏晓,豺狼蠢蠢叫,唉,早知道在集市的客栈逗留一宿好了,一想豺狼虎豹,他心里微微一慄,不禁加快了脚步赶路。
便在这时,驾……,嘚嘚嘚,隐约间传来了马啼声,同时,野蒿丛中一阵骚动,嗖,一声,一道白光从茂密的乱蒿间窜了出来,就停在宁采臣面前丈余远的官道中。
宁采臣一愣,定眼一看,又惊又喜,原来野蒿丛中窜出的是一只狐狸,只见这一只野狐,全身洁白无瑕,甚是好看,宁采臣不由感到眼前一亮,见到狐狸,露出三分惊惧七分哀恸地看着自己,像是别有所求。
宁采臣本来就是憨厚正直之人,见状,上前几步,说来也奇怪,狐狸居然也不闪躲,宁采臣蹲下身子,但听马蹄声愈来愈是清晰,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脱口就说:“有人要捕捉你吗?”
狐狸似乎微微一点头,像是听到宁采臣言语,尽是关切之意,眼中的惧色全无了。
“多么可爱的生灵啊!”
宁采臣心中一酸,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狐狸,触手如丝,狐狸一身毛羽竟然滑若上乘丝绸,温润如玉。
宁采臣心中不由暗想,难怪那么多达官贵人,豪掷千金也购上一件半款狐裘,狐毛居然如此温润,再瞧眼前这只灵狐,这一身皮毛,肯定卖得个不俗的价格。
转念一想,不由又感觉到自己心思猥琐,竟生这般心思,如此不尊重生灵。
驾驾,只听赶马声和马啼声将至,宁采臣不及多想,忙说:
“你快走吧!让我来引开那个恶人。”
狐狸似乎能听懂人话,宁采臣话刚落,嗖,一声,一下子,就窜进了官道右边的野蒿林中。
吁……。
马啼声刚落,马上的人,劈头盖脸向宁采臣问道:
“喂,这位兄台,你有没有看见一只狐狸?”
宁采臣抬头一望,只见来者二十出头,剑眉星目,国字脸面,隐隐间透出一股正气,心里暗暗道:想不到如果如此俊逸青年,竟然这般涂炭生灵……。想着,心中来气。
便不好气地问:“一张狐狸皮毛能卖多少银两?”
青年一听,稍微一愣,反倒被宁采臣的耿直逗得忍不住一笑,
“兄台,你误会了,你看我像贩狐的?”
“那你追捕狐狸干什么?”
青年正色地问道:“难道……,兄台没有听闻这一段金华闹狐妖?”
青年看到宁采臣一脸疑惑,便又说:
“在下燕赤霞,昨天蔡员外的大公子,忽然暴亡,足心有小孔,如被锥刺,而且细细而血出,我发现到他府中有妖气,果真发现了一只白狐,便一路追了好里路,一直赶到了这里。”
宁采臣一听,一惊,金华这段闹狐妖的事,他也略有耳闻,难道刚才碰上那一只白狐真的是狐妖,但……,一想到狐狸可怜兮兮的眼神,而且,自己又有诺与狐,难道真要向燕赤霞指明狐狸的去踪吗?
宁采臣不禁有所为难,燕赤霞看出宁采臣脸露迟疑之色,忙追问:“兄台,你瞧见狐妖朝那边方向去了?”
宁采臣向左边一指:“朝那边方向去了。”
“好,谢过了。”
说完正欲策马扬鞭,但,燕赤霞似乎对宁采臣略起好奇,便又问道:
“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呢?马上就天黑了,怎么还一个人赶路,再往前走,就是入山林了?”
“在下宁采臣,不小心错过了投宿的地方,只好继续前走了。”
燕赤霞哈哈一笑:“可惜,我燕某有事在身,不然送宁兄一程,我瞧宁兄也是慷慨正直之人。”
宁采臣听到燕赤霞这么一说,脸上立刻微微一红,皆因向燕赤霞指了白狐错误的去向,心中生愧,但话又已说出,又不好收回,他忙伸手往背袋,一边掏出仅剩下的两个杂粮煎饼一边说:“刚好囊内有煎饼,若燕兄不介意吃两个裏腹?”
燕赤霞也许是饿了,也不客气,他在马背上弯长身子,一把就抓过煎饼,“那我就不客气了。”
宁采臣见燕赤霞接了自己的东西,心里的愧疚略有稍减。
驾,燕赤霞一声吆喝,他膘肥体壮的坐骑,铁蹄又起步。
燕赤霞大声说:“宁兄,有缘再见!”
宁采臣也大声说道:“好,有缘再聚,日后,燕兄可以到徐北找我宁采臣喝酒。”
好,哈哈哈,燕赤霞哈哈哈一笑,然后,放眼满目霞色,他不知道心生感慨,还是故意念给宁采臣听,却又像自言自语,只听燕赤霞说道:
“一抹夕阳冷
几许黄昏愁
举杯不见君
谁人替我忧”。
宁采臣一听,微微一笑,说:
“绿水绕青山
万木终朝阳
是缘总会聚
百溪汇成泱”。
燕赤霞哈哈爽朗一笑,手一扬,抛出一件黑呼呼长形的东西掷给宁采臣,一边大声说:
“宁兄,我别无它物相赠,这一个虎皮剑囊送给你,你带在身上一般的妖怪都不敢靠近你的了,如果,真碰到难事,将剑囊放在胸口,念上三下我燕赤霞的名字,我这一把劈妖剑自会有感知……。”
燕赤霞说着,将长剑扬空晃了几下,长剑在满天的霞光中寒气闪闪,说完,燕赤霞策马扬鞭没进了左边的乱蒿丛中,飞奔远去。
宁采臣接过燕赤霞所赠的剑囊,只见剑囊正方还镶嵌着一块两三指宽大,光滑的烙铁,将自己霞光隐隐的脸庞映了进去,宁采臣却莫名其妙心中生出了几分孤独感。
西山吞没了最后几抹夕阳红,无限的夜色肆无忌惮地开始延伸。
宁采臣已经走到了一个小山坡,山中木林不深,依稀间,看见一轮圆月孤孤单单地镶在高空中,云朵有点厚,圆月有气无力地挣扎着,放出苟延残喘的薄光。
宁采臣可不是第一次走夜路,虽然天地昏沉,但,借着这一点隐约月光,他走着路,还是得心应手的,也许是赶得太急,加上,山林中积叶偏厚,他只觉足底一浮,一个踉跄,滑下了丈余陡峭的坡下。
他只感觉到全身骨头隐隐作痛,一直赶路又是筋酸力疲,此刻,躺下在软绵绵的枯叶上,倒十分舒服,他索性就地躺了下来。
月亮已然滑出了云层,刚好这地方稍微空旷,一轮圆月卓然入目,另人心神增添了几分情趣,模模糊糊间宁采臣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约莫是三四柱香时间,又好像是过两三个时辰,夜风一起,宁采臣感到身上一冷,醒了过来,细心一听,隐约间传来吵嚷声。
皓月当空,林里风高气凉,依着月亮的位置,宁采臣猜到已然是亥中时分,他心中纳闷了,是什么人还在喧哗着,难道翻过这一个山坡,前方有村庄?
宁采臣脑袋冒出一个个问号,一想到前方有人家,肚子不听话地‘咕噜’一响,他伸手从行囊一摸,已经没有了杂粮。
顺着声音前走,树木并不算茂密,高矮不一的树木,使月光乘机而入,射到地上,帮了宁采臣不少忙。
转过一个小坡弯,吵杂声愈来愈是清晰,有喝采声,还有锣鼓喧哗声,隐约间还看见有篱火闪烁。
宁采臣心里不由产生了几分纳闷,都快亥末时分,是什么人还在吵闹呢?
宁采臣快步往前走,前方的篱火高挂,越是清晰,他沉下来的心,也一下子亮堂了起来,那是一个依山而建的村庄,村民们好像在举行什么节目,锣鼓欢庆,在一块稍为平坦的空地搭着一个戏台,戏台设置得比较高,尽管底下黑压压的挤着一大群看戏的人,宁采臣依然清清楚楚地看见台上演戏的人。
台上演着是杂耍,演员是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那一个大人随着鼓声正在甩头发,看不出是男还是女,两个小孩童,在戏台上翻着跟斗,看两个孩子顶多垂髫之年,那跟斗居然翻得出神入化。
“好,好,真精彩啊!……。” 台下的人掌声雷动。
宁采臣这下才注意到观戏的人,不是穿着黑衣就是灰服,掌声虽然雷动但,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而且脸色苍白。
宁采臣不由感到奇怪,心想:看来这一个村庄的人,日子也挺穷的,每个人都是面苍肌瘦的。
戏台上三个人,只见大人停止了甩头,站在戏台中央,似男非男,似女非女,面无表情,僵硬且苍白。
宁采臣看着不由心中微微一震,暗想,这妆容也化得太吓人了吧,到底是表演着什么节目呢?
稍大一个小孩,一个跟斗,像灵猴一般,一下子跳起,双脚稳稳地睬在到了大人的肩膀上,刚站稳,最小那个小孩,也是一个跟斗,便翻身,双足踏在那稍大的孩子肩膀上。
“好,好啊!精彩……。”
台下又是响起一片唱采声。
宁采臣也不禁惊叹与戏台上,表演的三个人的功力,忍不住也跟着拍了几下掌。
接着,只见‘尖子’(杂耍中最顶个演员称作尖子),张开双手,旋转起两个小火圈来,说来也怪,居然半点烧不着他一般,火圈在他手腕中旋转自如,而他却半点不觉烫,这倒真让人叹服。
宁采臣看得目瞪口呆,之前,民间各种奇异杂耍不少,像今晚这般,一个小孩竟然将火圈舞得如此出神入化,倒真是头一回看上。
正当宁采臣惊叹不已之时,忽然,尖子停止了舞动的火圈,三个戏台上的演员,眼睛同时瞪来,目光很锐利,阴森之余又加几分妖惑诡异。
尖子,忽然双手一扬,一抛,将两个火圈向宁采臣掷了过来。
宁采臣被吓得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燕赤霞送给他的剑囊,一挡。
剑囊上那一块两三指宽大的烙铁,神奇地映出了一道白光,尖子,掷中的两个火圈,眼看就要飞到来了,居然,硬生生地摔落在地上,竟然变成了一滩血水,宁采臣见状,吓得可不轻。
同时,天地刹那间暗了下来,一片黑云遮住了原本明晃晃的皓月。
只听‘哗啦啦’巨响,有人哗地一声惊叫,有吵闹声,又有哭泣声,又有冷笑声,又有诡笑……。
宁采臣大吃一惊,脸色一变,忙向后退步,接着,哗哗啦啦,戏台倒塌了下来,一下子,看戏的整群人都不见了,火把也熄灭了,天和地出奇的静。
借着微微的月光,宁采臣隐隐约约看见,面前全是坟墓,遍山遍岭都是大大小小阴森森的坟墓。
宁采臣吓得拔腿向旁边的树林跑逃,可,只见那个戏台的大演员,足不见踮地,面目狰狞地追过来,‘嗖’一声,人未致,一头长发就如灵蛇一般飞缠了过来。
宁采臣吓得不轻,情急之下也不由他多想,反手,就是用燕赤霞送给他的剑囊一扫,只听,‘哧’一声,就要飞缠到宁采臣的长发,居然一碰到剑囊,如同烧红的烙铁撞上了冷水,长发冒出了几缕青烟,同时,散发出另人作呕的烟腥味。
啊,那个演戏人,一声痛叫,瞪给宁采臣一个恶神恶煞的眼神,腰一扭,身子轻飘飘地闪了开去。宁采臣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碰上了厉鬼,慌忙踉踉跄跄向前跑。
他跑啊跑,拼命地跑,翻过了山坳,圆月明晃晃的,面前居然出现了一条官道,足足有四尺宽。
宁采臣这才倒敢放缓了脚步来,他倒吸了几口大气,放眼一望,天地一片荒凉。
月色越来越亮,他清楚地看见,这是一个山坡,道路一直往坡顶延伸着,坡顶上有一棵老松树,孤伶伶地耸立在凄凉的月光中。
宁采臣心想,既然有如此宽敞的一条道路,说不定翻过山坡,会有村庄呢?这么一想,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急忙向前走。
未完待续!
作者: 覃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