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作品欣赏感悟:观徐冰国内最大个展
徐冰作品欣赏感悟:观徐冰国内最大个展徐冰这辈子像是由什么东西在催着走,又像是在找回什么丢了的东西。这世界急速的变异,越找线索越多,越发的不清楚,想说又说不清楚的话就越发的多。前人创造的说话的方式,包括自己以前用过的,没有一个能直接拿来再用的,都已经不是当下要的这种感觉了,只能忙着去找、去试验新的方式,所以就做了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的结果是什么?结果其实是修造了一个与外界无关的,只属于个人艺术内部的、封闭的系统;作品与作品之间形成一种彼此激活、互为阐释的关系;新作帮你发现那些旧作中已经有的东西,那些旧作又是对新作核心部分最好的注释。只要是你自己决定去做的,没有哪一个是不属于这个循环线索里的。现在看来世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只会越变越乱,如果你还有话要说,又要说的到位,那只能接着实验,寻找新的艺术的表达法,找到了才算做了艺术家该做的事情。整个展览仿佛是一个多棱镜,折射出徐冰艺术的许多解读空间,以及对中国,乃至国际当代艺术领域具有的启
如何看懂大才子作品?
徐冰国内最大规模个展告诉你答案!
由合美术馆、中电光谷主办,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协办,冯博一、王晓松策划的艺术家徐冰的同名个展“徐冰”,于2017年12月1日(星期五)19:00-24:00在武汉合美术馆开幕。
这是迄今为止徐冰在国内举办的具有回顾性与专题性的最大规模个展。我们根据合美术馆的室内外空间,以“夜场”的形式,较全面地展示了徐冰从上世纪80年代末的《天书》到至今最新的《蜻蜓之眼》等各个阶段的主要代表作和相关的文献资料,其中还包括一些在探索中的、鲜为人知的作品。
整个展览仿佛是一个多棱镜,折射出徐冰艺术的许多解读空间,以及对中国,乃至国际当代艺术领域具有的启发性作用和有效性影响。我们会从徐冰作品的每一个细节中发现他对文化的独特视角和理解,然而我们又不会在每一个细节中找到简单的对抗和分裂。尽管每件作品都是独立和片段的,但通过布展空间的设置,并结合徐冰语言、标识作为导视系统,使作品在内在关联上、在展览居间中,形成了一种饶有趣味的转换感和互动体验。(本次展览策展人之一冯博一)
艺术家自述
到今年底,整是回国10年。在国外18年做过无数展览,但这类大型个展在国内还是第一次。把这些作品放在一起看,它们像大大小小的镜子从中看到自己;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这样想事情、这样工作,当然也露出捉襟见肘之处。原来艺术真的是诚实的,也是宿命的,绝非计划所得。
这辈子像是由什么东西在催着走,又像是在找回什么丢了的东西。这世界急速的变异,越找线索越多,越发的不清楚,想说又说不清楚的话就越发的多。前人创造的说话的方式,包括自己以前用过的,没有一个能直接拿来再用的,都已经不是当下要的这种感觉了,只能忙着去找、去试验新的方式,所以就做了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的结果是什么?结果其实是修造了一个与外界无关的,只属于个人艺术内部的、封闭的系统;作品与作品之间形成一种彼此激活、互为阐释的关系;新作帮你发现那些旧作中已经有的东西,那些旧作又是对新作核心部分最好的注释。只要是你自己决定去做的,没有哪一个是不属于这个循环线索里的。现在看来世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只会越变越乱,如果你还有话要说,又要说的到位,那只能接着实验,寻找新的艺术的表达法,找到了才算做了艺术家该做的事情。
徐冰
从“伪文字“到蜻蜓眼,徐冰作品中的矛盾与张力 智性与机锋
本次部分参展作品及介绍:
《天书》(1987-1991)
这件作品从动工到完成共四年多时间。整体装置由几百册大书,古代经卷式卷轴以及被放大的书页铺天盖地而成。但这些书物所构成的“文字空间”包括徐冰本人在内是没有人可以读懂的。这些成千上万的“文字”看上去酷似真的汉字,却实为艺术家制造的“伪汉字”。它们是由徐冰手工刻制的四千多个活字版编排印刷而成。极为考究的制作工序,使人们难以相信这些精美的“典籍”居然读不出任何内容。既吸引又阻截着人们的阅读欲望。徐冰希望通过这件作品向人们提示一种对文化的警觉。
《英文方块字书法 》(1994至今)
徐冰创造性地把英文的二十六个字母改造成为汉字的偏旁部首,利用汉字的造字方式“发明”出一种看似中文实则是英文的方块字。人们可以对着他提供的书法教科书(书中的字母对照表)在练习册上临帖、描红。中、英文所分别代表的两种文化之间的沟通界限,在英文方块字中却变得模糊起来,会其形者不熟其意,会其意者难辨其形。徐冰说:“知识的概念告诉我们什么是中文、什么是英文,但面对英文方块字书法,旧有的概念都不工作。从而你必须找到一个新的思维的支点。”
《鬼打墙》(1990-1991)
全部展开的此件作品高15m,宽15m,长32m。由对中国长城转印的巨大拓片以及在展厅中央直径10m的土堆构成。这件作品基于版画艺术“痕迹实物转印”这一基本概念。艺术家有兴趣的是“拓印”作为记录手段的特殊意义,它不同于影视或照片等形像记录方式,与前者比较,后者只是影子。而拓印的力量来自于它曾经与被表现物的真实接触。
《荣华富贵》(2004)
这件作品是由66万支香烟插成的一张巨大的虎皮地毯。虎皮是有特别象征意义的,殖民者到非洲,亚洲打猎,最典型的纪念照就是前面铺着一张虎皮地毯,旁边站着两个土著。这就是“虎皮” 意像的特定信息,也是这意像出现在此计划中的隐喻。这张“地毯”舒服的让人很想躺上去,它纸醉金迷,有一种新兴资本主义的霸气和对金钱,权势的欲望。很像今日中国的一种感觉。这件作品是在《烟草计划-2:上海》时得到的灵感。取名《荣华富贵》,因为用的是“荣华富贵”牌香烟。这牌子的香烟差不多是最便宜的,一块钱人民币一包。有意思的是,在弗吉尼亚制作这件作品使用的烟是《Fest Class》,一美元一包。
《烟草计划》(1999-2011)(见下图)
由于Duke大学的历史所显示出的文化与烟草的关系,以及历史上美国烟草业与中国的关系等大量历史文献,使徐冰产生了“烟草计划”的想法。这一计划由一系列作品所构成,同时在Duke大学图书馆、烟草博物馆和旧烟草制造工厂展出了艺术家用制烟材料制作的各种奇怪的书物。例如:一本用烟叶印制的大书(打开后1.2m x 2m),在展示的过程中由烟叶虫把它吃成一堆碎屑(《黄金叶书》)。“烟草计划”通过对人与烟草的复杂关系,反省人类自身的问题。《烟草计划》是持续至今的创作,包括《回文书》《杂书卷》《小红书》《唐诗》《火柴书》《中谶》《手提电脑》《中国精神牌香烟》《火柴花》《烟书脊骨》等。
《回文书》(2000)
一卷宽约2.7厘米的卷烟纸,印有英文诗集《With the Poets in Smokeland》(1890),木曲柄机制。
《黄金叶书》(2004)
烟叶,印有高家龙(Sherman Cochran)《中国的企业——烟草工业中的中外竞争( 1890-1930)》(1980)中文翻译节选。
《杂书卷》(2000)
定制的“美国精神”牌香烟,印有《道德经》和毛主席语录,铰链木盒包装,木盒(闭):30.5×20×5 厘米。
《火柴花》(2004)
树枝,火柴头,花瓶。
《中国精神》香烟(2004)
印有英文方块字的铰链布拉斯盒,“美国精神”牌未切双层卷烟,铝箔,三张交易卡,盒子(闭):11.5×18.5 厘米。
《小红书》(2000)
中华”牌香烟,印有《毛主席语录》(小红书)英文节选,配套金属盒包装,金属盒(闭):9×10 厘米。
《唐诗》(2000)
由香烟过滤嘴用纸制成的手风琴式手工书,印有唐诗的英文翻译。
《蚕花》(1998)
由新鲜的桑树枝插成的一瓶巨大的花束,几百条蚕在树枝上啃食桑叶。之后,茂盛的桑叶经过啃食只留下枝干。随后这些蚕陆续在花枝干上吐丝做茧。金、银色的蚕茧在展览期间逐渐地布满枝干。这瓶花束由葱绿茂盛转化为另外一种艳丽的景观。这件作品手法简洁,却包含着深刻的哲学内涵。也表现了艺术家希望用东方思维的方式来处理当代艺术的愿望。事物性质的不确定,概念及界限的渐变一直是徐冰艺术感兴趣的内容。
《魔毯》(2006)图片
策展人南条史生先生邀请徐冰参加首届新加坡双年展,展览的题目是“信仰”,徐冰选定新加坡的观音堂佛祖庙作为材料及展场。计划制作一块巨大的地毯为该寺庙使用。
《魔毯》选择了四段不同宗教信仰的文本,包括:禅宗 诺斯替教(它是融合多种信仰的神智学和哲学的宗教 被视为读解早期基督教的译码) 《塔木德》(犹太教的法典)的章节以及马克思 “雇佣劳动与资本”理论的一个段落 用正读、反读、回旋读、间隔读等方式组合成的一块魔方般的文字方阵,随颜色的引导,可以读出不同宗教典籍的段落、片语或诗句。这个想法是受到前秦才女苏惠《璇玑图》的启发,《璇玑图》是一块八寸见方的文字织锦,字子相扣,句句回文,竟可以读出两百余首诗句来。为了符合佛教不能使用黑、灰、白三色的习惯 结果,这块地毯的颜色有些中国艳俗和美国芭比娃娃系列产品的效果。
《五个复数系列》(1987 – 1988)
黑白木刻联印,油性墨,中国皮纸。
《田》
《有山的地方》
《生命潭》
《鹦鹉》(1994)
作品由一只被训练过的鹦鹉在展厅中间独自表现完成。这只鹦鹉在展厅中重复着下述几句话: “你——们——真——无聊!现代——艺术——是——废物! ”“为什么 ——把我——关在这里? ——混账! ”
《芥子园山水卷》(2010)
木刻卷轴,墨,纸,48 × 548cm
徐冰应美国波士顿美术馆之邀创作了作品《芥子园山水卷》。徐冰将该馆所藏《芥子园画传》(1679)中的部分图画重组而成为一幅山水手卷。徐冰认为中国绘画核心的部分是“程式化”,这也反映在传统文学、戏剧的表达以及诸多社会生产方法中。在徐冰看来《芥子园画传》就是一本“字典”,集中了描绘世界万物的符号、偏旁部首。作品《芥子园山水卷》的创作试图研究、揭示中国文化基因中的符号性、模板化特性与中国人思维方式的关系。
《鸟语》(2003)
黄铜和青铜鸟笼,自动感应发声鸟
鸟笼是由文字组成的,文字的内容是人们向徐冰问的关于艺术的问题和他的回答。
当人发出声音,笼子里的鸟会旋转并作出回应。“鸟语”在许多文化中被暗喻为一种多意或怪诞的语言,这件作品是一种幽默,也是一种自嘲。
《空气的记忆》(2003)
玻璃,空气,约35 × 35 × 65cm;17 × 17 × 25cm
注意,玻璃瓶上刻有“二〇〇三年四月二十九日北京的空气”,里面包含着“非典”疫情最严峻期间的空气。
《鸟飞了》手稿(2001-2007)
此作品由400多只不同书体刻成的“鸟”字组成。展厅地面的文字是取自字典中对鸟的解释,从这篇文字为起点,“鸟”开始飞起。从建国以后的简体印刷体向繁体、隶书、楷书、小篆一路演变,最后追述到远古象形文字的“鸟”。它们逐渐升高,成群飞向窗外。这件装置色彩艳丽,给人一种童话般灿烂和魔术般神奇的感觉。作品以儿童乐园般简洁有趣的形式,引导观众在文字、符号、概念、形象之间展开思维运动的空间。
《猴子捞月》(2001)
图片记录及设计手稿
这件作品是为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塞克勒国家美术馆旋梯空间而设计的,是一件永久陈列的作品。作品借用一则中国古老寓言故事,诙谐地将人类永恒的疑问,通过中国的哲思阐述出来。此装置将21个不同语言、字义为“猴”的文字象形化(也可说是抽象化),用“笔画”一个钩着另一个,由天窗顶端直到底层喷水池的水面,宛如一行连绵草书悬空而降。
《蜻蜓之眼》(2017)
81分钟,电影
徐冰从2013年就想用监控视频做一部剧情电影,但那时可获取的监控资料不足以成片。2015年起,中国的监控摄像头接入云端,海量的监控视频在线直播,艺术家重启了这个项目,搜集大量影像,试图从这些真实发生的碎片中串联出一个故事。
《凤凰》(2008,2015)
自古以来,凤凰在世界上许多民族中都具有多种的、美好的象征意义。
这件作品是徐冰从中国现实中获取灵感和视角,耗费两年心血的最新力作。该作品的制作材料取自中国城市场馆建设过程中的建筑废料,包括建材、建筑工程设备、劳动工具、民工生活用品等众多现场材料。这两只由废弃的建筑材料组成的两只巨大的“凤凰”把自已打扮得既凶悍又华丽,作品让人们见证了劳动、发展与财富积累的深层关系,这件作品的现实性与中国的发展经历产生着直接和隐喻的双重关系,如同中国人集体情感和愿望的写照。他们看上去象恐龙时代的大鸟,又像孩子们手中的变形金刚。来自世界各地的每一个面对它的人都会从它身上看到人类的能量。
《桃花源的理想一定要实现》(2013,2014)
模型:700×350cm
这件作品的灵感来自中国古代一篇很有名的散文《桃花源记》(365年-427年),讲一个渔人在山中迷了路,沿着桃花流水来到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庄,这里的人过着一种与自然配合的、怡然自乐的生活。它代表着一种东方文明中失落的乌托邦。作品主要采用中国山石和陶瓷作为创作媒材,这些山石是从中国各地千挑万选来的扁平形状的山石,它们让人联想到中国古代山水画的不同典型风格,几百件特别烧制的陶房、用具、各种动物和人物点缀在山水意境之中,制造出一个宛如中国画的、看似可居可游的、很美好的微缩世界,然而实际上却是无法进入的,这提醒人们意识到,人类一直在追求理想的生活世界,但这世界却离我们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