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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妹妹欺负姐姐故事:富家小姐被继母陷害

公主病妹妹欺负姐姐故事:富家小姐被继母陷害二姨娘虽于嘴角噙着笑容,眼底的寒光却甚是逼人:“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大姑娘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挑着老爷回祖宅的日子病。恐怕是有人看不过眼,非要让她病一病,才不能跟着老爷归京,去抢了旁人的风头。”“谁说是我怠慢了,明明是大小姐自己个儿不珍重,硬要开窗睡觉,这才着了风。”柳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并不服被压在地上,硬是使劲将身侧的仆妇顶开,高声辩驳道。可他们刚到祖宅,大小姐便突染风寒,缠绵病榻咳嗽不断。傅老爷蓦然想起了当年相士的话语,对这位多年不见的长女愈发不待见,竟一次也不愿踏足其院落。还是二姨娘心善些,见大小姐还不好,特意从外头另请了大夫给大小姐看病。大小姐闺房内,众仆寂然一片,唯听见大夫拖长了语调的诊断声:“风寒来势汹涌,还需得卧床静养半月,再辅以汤药好好调养才是。”主母不在,二姨娘自摆起半个主子的款。她吩咐仆从下去送大夫并拿药煎药,又命人压来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柳儿,狠狠发作道:“大姑娘可是先

公主病妹妹欺负姐姐故事:富家小姐被继母陷害(1)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应惘然

1

外放做官的傅老爷期满回京述职,因京中家族得力,是以行程并不匆忙。可即便如此,害喜严重的二姨娘还是隐隐有了小产之相。

为保子嗣,傅老爷只得决定暂留江宁祖宅,好等二姨娘胎气稳固些再行上路。留在祖宅中的大小姐傅晚晴也已到及笄之龄,不出一月便能过了相士所言父女相克的年纪,遂傅老爷决定,将其一同带回京去。

可他们刚到祖宅,大小姐便突染风寒,缠绵病榻咳嗽不断。傅老爷蓦然想起了当年相士的话语,对这位多年不见的长女愈发不待见,竟一次也不愿踏足其院落。还是二姨娘心善些,见大小姐还不好,特意从外头另请了大夫给大小姐看病。

大小姐闺房内,众仆寂然一片,唯听见大夫拖长了语调的诊断声:“风寒来势汹涌,还需得卧床静养半月,再辅以汤药好好调养才是。”

主母不在,二姨娘自摆起半个主子的款。她吩咐仆从下去送大夫并拿药煎药,又命人压来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柳儿,狠狠发作道:“大姑娘可是先头夫人唯一的孩子,更是咱们傅府的嫡长女,怎容得你如此怠慢。”

“谁说是我怠慢了,明明是大小姐自己个儿不珍重,硬要开窗睡觉,这才着了风。”柳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并不服被压在地上,硬是使劲将身侧的仆妇顶开,高声辩驳道。

二姨娘虽于嘴角噙着笑容,眼底的寒光却甚是逼人:“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大姑娘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挑着老爷回祖宅的日子病。恐怕是有人看不过眼,非要让她病一病,才不能跟着老爷归京,去抢了旁人的风头。”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满屋人都听懂了。仆婢们均含胸缩背,口眼观心大气都不敢出。这话戳到了柳儿的心虚处,她面上发臊,竟再也说不出一字。

无言的静谧中,傅晚晴悠悠转醒。二姨娘眼睛一亮,亲自扶起她靠在大迎枕上,方才还上扬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泪珠已滚滚而落:“大姑娘,您都已避让到祖宅中来,还是逃不过旁人的算计。若是姐姐在天有灵,指不定得伤心成什么样呢。”她是先头夫人的庶妹,自是心疼自家姐姐留下的唯一子嗣。

傅晚晴泪眼婆娑,见到了和自己娘亲容貌有几分相仿的二姨娘,心中的委屈如泉般翻涌,她一下子便扑到二姨娘怀中,抽抽噎噎道:“我想我娘,我过得好辛苦啊。”

这话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唯柳儿大惊失色。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一下子便捏住了傅晚晴的手:“姑娘可是烧糊涂了,主母并不曾亏待小姐半分,不但送来了奴婢照顾您的起居饮食,更是一月一问,就怕有哪里照顾不周。”

傅晚晴吃痛,不由得瑟缩了几番,忙不迭地点头道:“母亲待我很好,不曾苛待于我。”

二姨娘恨铁不成钢,忙将柳儿这个目无尊卑的小妮子堵上嘴压到一边,又爱怜地抱住傅晚晴,循循善诱道:“大姑娘不用怕,坏人已被我制住了。过一会儿老爷就会来看您,您要是有什么冤屈,可要放心大胆地说。”

柳儿气得眼都直了,只苦于被三四个粗壮有力的婆子压着动弹不得半分。傅晚晴甚是惶恐地缩着头,待听到傅老爷会来看自己时,才激动得抬起头,露出几分孺慕:“你是说,爹爹会来看我?”

傅老爷不肯来,二姨娘更要想办法让他来。坐实了主母苛待先头嫡女的罪名,才能为自己赢得更多的赢面。

二姨娘心中微动,又握住她的手不放,语带蛊惑:“你爹自然心疼你这个嫡长女,若知道你过得不好,日后回了京,定会加倍怜惜你。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将往日里所受的苦都好好哭诉哭诉。”

傅晚晴似懂非懂,眼波飞快地扫过仍被压制住的柳儿,确定她不会暴起,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俨然已做下了某种决定。

2

二姨娘满意地勾唇一笑,见门外的心腹打了个手势,立刻嚎啕大哭道:“我可怜的大姑娘哟,先是被人算计发配回祖宅,如今又被算计不能与我们一同回京都。咱们可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谁指使的柳儿,让你染上风寒大病一场。”

她的嗓音本就尖细,此时又刻意拔高了好几度,使得这些个话语一字不落地传到门外。

“二姨娘切勿在这儿指桑骂槐,咱们主母最是慈爱子女的嫡母,每月皆派人往来祖宅与京都,对大姑娘嘘寒问暖。此次见我们停留祖宅,更是来信嘱我将大姑娘平安带回京都。”

掀帘而进的六姨娘快人快语,硬是让自己的声音压过了二姨娘。曾经最受宠爱的通房换得一身主子服,比起以往愈发明艳。她整个人几乎都要吊在傅老爷身上,而傅老爷,即使进了女儿的房间,也毫无顾忌地紧握着六姨娘的纤纤玉手。

二姨娘银牙暗咬,可面上却一派和睦春风,她未接六姨娘的话头,只将诊断说与傅老爷听:“老爷,大夫来看了,说是夜间受凉所致。夜里更深露重,哪里是小主子们能受得住的。有些奴婢虽顶着伺候大姑娘的名儿,却不知在暗地里尽做些磋磨主子之事。”

六姨娘的笑容下去几分,眼波扫到被压在角落里的柳儿,握着帕子的手更是一紧。祖宅中的人手多是主母安排的,说奴婢们不经心,便等于说夫人面慈心苦,虐待前头夫人留下的女儿。傅老爷虽不甚疼爱这个嫡长女,却是最重嫡庶尊卑、规矩礼仪的人。

傅老爷松开六姨娘的手,瞧着床上虚弱不堪的傅晚晴,仿佛又瞧见了已仙去的嫡妻,心底的那点子慈父之心瞬间翻涌上来:“大姐儿,可是有人故意欺负于你,害你生病。你告诉爹爹,爹爹为你做主。”

二姨娘挺着肚子挡住六姨娘上前,又不停以眼神示意着。傅晚晴嗫喏开口,一抬手便指向柳儿的位置:“爹爹,是女儿自己贪了凉。还幸亏有柳儿,她整夜不睡为女儿掖被,才不致病得更严重些。”

“哦?”傅老爷顺着她的手看向柳儿,似乎勾起些往事,目光中多了几分迷离。

柳儿听到这一番言语,早喜得不知所措。四周的仆妇一松开她,她便跪倒在傅老爷面前,:“婢子柳儿见过老爷。”

她微晗着脖子,抬头时眸中荡着潋滟的光、保养得宜的素手搭在傅老爷膝头,深青色的缎面映着她染着凤仙花汁的圆润指甲,看得傅老爷心中一动。

六姨娘本还得意洋洋地向二姨娘高昂起下巴,可瞧着柳儿与老爷之间的这番互动,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她佯装咳嗽着,抬手捂住心口。傅老爷循声望去,瞧着娇俏的六姨娘西子捧心状微簇秀眉,瞬间又忘了柳儿这茬。

六姨娘能从众通房中一跃成为姨娘,样貌确实比柳儿胜上几分。柳儿失落地低垂下头,双拳微微攒紧。二姨娘将几人的动作看在眼底,心中兀自计较转了一番,连因傅晚晴的“不争气”带来的不快都消散几分。

既然今日注定徒劳无功,那她只能先将老爷的心思勾过来,省得彻底倒向六姨娘那边。她如此想着,手便自然而然地落在自己的肚腹上。

娇妾再美,也比不得子嗣重要。傅老爷的视线立刻就跟转了过来,满脸的关切怎么都掩饰不住:“是不是肚子有什么不舒服,左右大姐儿这边也已事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万不可动了胎气。”

二姨娘一朝得孕,几个郎中都说怀的是男胎。傅老爷膝下都是女儿,对此胎很是看中。

说话间,一群人已走了个干净。傅老爷被几位美娇娘围着,哪里还记得病榻上的女儿。傅晚晴失落地翻向床里,正欲闭目养神,便听得院中传来二姨娘的惊呼。这声惊呼演变成尖叫,等到傅晚晴慢慢走出来时,只来得及看到傅老爷抱着二姨娘狂奔而去的身影。

3

隔天传来消息,说是六姨娘故意绊倒二姨娘,已被罚禁足于小佛堂中。柳儿心中抑郁,帮傅晚晴挽发插簪时都有些心不在焉。傅晚晴发了汗,总算有了些许力气。

她托腮看着柳儿,对她的失落颇不理解:“好柳儿,你为六姨娘伤心个什么事儿啊。那日你都瞧见了,她那番装柔弱姿态夺爹爹目光,不就是怕你上位分薄了她的宠爱么。”

“到底是旧日的姐妹,更何况她还是正经的姨娘,哪是我能比得上的。”

“话不能这么说,当年夫人是看中你做姨娘的,都是她掐尖要强去勾引爹爹,才让你失了机会。”

提起这桩公案,柳儿的心思也跟着转到这上头去。她和六姨娘同为夫人的陪嫁丫鬟,夫人本说好了,只要她能帮着赶大小姐回祖宅,便提拔她当姨娘。可事成之后,竟是让六姨娘抢了先,而她则与大小姐一同被发配到江宁来。

“好柳儿,六姨娘见不得你得宠,但我可以帮你呀。”傅晚晴转身握住她的手,“你虽害得我生了病,可我却因祸得福见到了爹爹。我心里只有感激你的份,哪会再埋怨你半分,那天我都没有把你供出去。”

柳儿一怔,似乎有些看不懂这个一直监视着的主子。

傅晚晴羞赧地低下头,用两手搅动着衣摆:“我知二姨娘是要我说嫡母的不是,可纵有嫡母她有千万个不好,来日我及笄礼后寻人家说亲事,不还是得靠着她么。你我相处多年总算有些感情,若你能伴得爹爹身侧,将来我也好...嫁妆...”

她已臊得满脸通红,接下去的话更是说不出口。柳儿却福如心至,心中的狐疑消散了大半。

“如今六姨娘禁足、二姨娘害喜,爹爹身边正缺个人照顾。我吩咐小厨房做了一碗莲子羹,你替我送过去吧。”

柳儿哪有不应之礼,特意回房换了束腰长裙,这才拎着食盒袅袅婷婷地去了前院。将靠近时,她对着小铜镜抿了抿头发,从花圃中摘了一朵妖娆的芍药别在发间。

“老爷,小姐命婢子来送吃食。”她的声音几乎能掐得出水,尾音颤颤,如勾一般勾起了傅老爷的头。

玉人别一朵芍药立于廊下,真真是尤物天存。傅老爷喉头一紧,目光便黏在了那汹涌的波涛上:“我记得你好像叫柳儿?”

“老爷莫不是忘了,柳儿这名字,还是老爷赐名呢。”柳儿含羞带怯地低下了头,正露出已染上樱花粉色的脖颈。

傅老爷总算有了些许印象,那是后头的继妻嫁过来没多久,她的贴身丫鬟也是如今天这般来给他送些吃食。他那时正在吟诗,瞧见那丫鬟随风款摆的纤细腰肢,便想到了“风絮摆柳”一词。

柳儿悄悄放下食盒,故意弯下身子,胸前风光摄人,令得他又想起当年的欢乐,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神色中却还有几分挣扎:“你如今跟随了大姐儿,怎还不知规矩来我这儿。”

“老爷,”“夫人只是叫婢子来照顾大姑娘,可卖身契还在夫人手上。婢子啊,仍旧是夫人的陪嫁丫鬟,是老爷的...”

门扉轻轻关上,细碎的阳光被彻底阻隔在门外。书房外虫鸣阵阵,书房内春光流淌。

4

待得柳儿出了书房门,日头早已西斜。她容光焕发地理了理衣裳,依旧沿着原先的游廊回后院。途径小佛堂时,到底想起了主母的来信,忍不住探头进去。

六姨娘被禁在这小佛堂中,早已顾不得之前曾转移傅老爷目光的事儿。她紧紧握着柳儿的手,仓惶道:“柳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梅香,你胆子也太大了,众目睽睽之下就敢推二姨娘。主母是来信吩咐我们想办法落了二姨娘的胎,可你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牵连了主母吗?”

“我冤枉啊,我就算再没脑子,也不敢这般动手,惹得老爷怀疑到主母头上。当时也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害得我站不稳才倒在二姨娘身上。”六姨娘连连摆手,忽灵光一闪,拍着手道,“我懂了,这肯定是二姨娘的计策,假装跌倒好让老爷将我关起来,从而害不得她的子嗣。”

柳儿诧异,并不太懂中间关节:“姐姐这话怎说?”

六姨娘又细细回想一番,终肯定地咬牙切齿:“我如今细细想来,她当时倒下时竟未拿双手撑地,只一意护着小腹,倒像是知道会被推倒一般。”

柳儿大惊失色:“她城府这等子深,我们还能想什么办法来害她。主母只叫我协助于你,如今你出不来可怎么办。”

六姨娘依旧愤愤不平,半晌才从抽屉中取出一小包粉末:“这是主母派人偷偷送来的落胎药,据说下到吃食中无色无味,可瞬间解决了孽胎。如今既然我出不去,便只好靠你了。”京中的主母并不是个容人的主儿,更何况嫡子未出,她哪里肯庶长子爬出来。

“我不行,我不过一介婢子,哪里有这等子本事。”柳儿唬得连连后退,不敢接这等子差事。

“莫怕,你虽说是夫人的丫鬟,却跟了大姑娘多年,到时候出了事儿,尽管往大姑娘身上推去。反正大姑娘和二姨娘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你要是成了事儿,既能替主母解决了二姨娘,又能让老爷彻底厌恶大姑娘,一举两得。”

“不,不,大姑娘前几日还为我遮掩,我不能恩将仇报。”

“哈哈哈。”六姨娘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她愚昧,“大姑娘人好顶个屁用,她连自己都保不住,哪里又能顾及到你。柳儿,咱们全家的卖身契可都在主母手上,咱们可没有半分退路啊。”

柳儿一怔,想起主母的种种手段,不由得狂打了好几个冷颤。她哆哆嗦嗦地接过药包,这才别了六姨娘,浑浑噩噩地回了傅晚晴院中。

5

二姨娘身子大好了些,便遵着医嘱去花园中多走动走动,时常能遇到在园中赏花的傅晚晴。

傅晚晴总不愿搭理她,每每见到总恨不得绕道就走,每每避不开时,才扭扭捏捏地喊一声二姨娘,却万万不再提当初喊姨母之事儿。

“好孩子,我知你是怨我当初不帮你。可那时我有心无力,待到坐完小月出来,你已被送走了。”二姨娘不停地抹着眼泪,又拿手不停地捶着胸口,“是我辜负了嫡姐的嘱托,你不愿理我也是应当。”

她说得伤感,傅晚晴反倒听得不好意思。当初新夫人有意将她发配回祖宅,便从京中寻了个相士,只说傅晚晴与傅老爷父女相克,必得在傅晚晴及笄前离得远远的才行。这等子无稽之谈,经由几个姨娘的耳边风一吹,竟让傅老爷连夜送走了傅晚晴,二姨娘收到消息时已成了定局。

“大小姐,你冤枉我们姨娘了。姨娘这几年一直在为这事儿努力,此次更是劝说老爷亲自回祖宅接您,您可千万别听信小人谗言而误会了姨娘。”二姨娘身侧的吴嬷嬷看不过,立刻扶住二姨娘,对着傅晚晴说道。

傅晚晴听得睁大了眸子,仍有犹疑地看着二姨娘,但日后再见,总算肯别别扭扭地喊一声姨母。

如此来往数日,二人竟也都习惯了在花园中相聚。偏偏今日二姨娘没来,传回的消息也是她被身边的吴嬷嬷过了病气,染上了风寒。

柳儿满腹欣喜,暗想着终于能有机会下药。二姨娘身边的吴嬷嬷精通医理,害得她一直不敢有所动作。她本想着,就这样拖到回京也罢,偏偏京中又传来消息,除了斥责六姨娘办事不利,另外还将全部希望压在柳儿身上。

随信递来的,还有她全家的发卖文书。文书上只留白了主母的签名,柳儿心肝猛颤,哪里还记得什么荣华富贵,只求能赶紧除了二姨娘腹中子嗣,嫁祸给大小姐,好让自己全身而退。

二姨娘这一病,傅晚晴倒是有心探望,可又拉不下这个脸来。柳儿哪肯失了这次机会,忙嘤嘤劝道:“姑娘与二姨娘尚有着一分血脉亲情,姑娘此时去看她,也算是彻底融合了你们俩的关系。若恰巧再被老爷看到,说不定对你能和颜悦色几分。”

傅晚晴有所意动,便吩咐她去厨房备上一份燕窝粥。柳儿心中暗喜,将药粉撒入粥内。她一路拎着食盒陪着大小姐去瞧二姨娘,脑海中已闪过无数个应对方案。

二姨娘瞧着傅晚晴来看她,心中也极是欢喜。二人亲亲热热地分主客坐下,又吩咐仆婢取来瓜果招待。

傅晚晴腆着笑脸,吩咐柳儿端上燕窝粥,笑道:“我知姨娘你的身子不好,特意叫小厨房熬了益气补血的燕窝粥。”

碗盖一打开,独有的香气四溢开来。柳儿平定心中起伏,稳妥地将燕窝粥端到二姨娘眼前。

二姨娘欢喜得连话都说不完整,接过粥品刚要饮下,吴嬷嬷已飞快地从外面奔进来。她二话不说打翻了粥碗,又虚扶了一把二姨娘,才道:“二姨娘,这粥用不得,里面有毒,有人在里头搁了足量的落胎粉。”

二姨娘吓得脸色苍白,抱着肚子连连后退好几步。傅晚晴也好不到哪里去,惨白着小脸不停地摆着手:“不是我。”

柳儿更吓得魂飞魄散,尚来不及扔掉的小纸条仍夹在怀中,仿佛揣着一块灼热的烧炭,要将她怀中的方寸肌肤灼出灰烬。

“好孩子,你怎么可能害我呢。”二姨娘率先平复心情,赶忙伸手过来拉傅晚晴,将她搂在怀中细细安慰。

“多谢姨母信任。”傅晚晴仍是有些发抖,视线唰的一声转到柳儿身上。柳儿浑身一颤,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冤枉不冤枉的,搜搜她身上和她的住处便知道了。”得知有人要害自己的孩子,二姨娘很是愤怒,鼻中几乎喷出火来。

傅晚晴这才清醒了些,一下子便扑到了柳儿身边,连连阻挠道:“不可能是柳儿,她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一直矜矜业业。姨母,她虽然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但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信她。”

“小姐。”柳儿大受感动,听她这番言语,更为自己的举动羞愤起来。可她更怕二姨娘会突然动手,又暗暗心塞,刚才就应该早些毁尸灭迹,省得此时心下忐忑。

“大姑娘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你身边的这个柳儿,可是京城主母身边的一条好狗,怎么可能向着你呢。”吴嬷嬷掀起眼皮,示意小丫鬟们来压住柳儿。

柳儿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尖叫出声:“是六姨娘,一定是六姨娘。”

6

众人果真不再向前,傅晚晴无措地靠在二姨娘身上,二姨娘却已面露了然,双手交叠于腹部静待柳儿辩解。

柳儿深知覆水难收,脑海中又回想起前几日见六姨娘归来时偷听到的大小姐和她的乳娘李嬷嬷的对话。

那一日她从抄手回廊回来,正瞧见寝室中一灯如豆,窗户纸上映衬出一坐一站的两个人影。她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猫腰躲到窗户跟下,偷听屋内两人的谈话。

屋内,李嬷嬷爱怜地为傅晚晴散开发髻,又偷偷地抹了几滴眼泪,埋怨道:“我不过才回去了半个多月,您就遭了这么大罪。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柳儿那小妮子故意使的坏。”

“嬷嬷可别听信人言,柳儿照顾得我很好,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了风。不过这也算因祸得福,爹爹居然亲自来看我了。得了爹爹的怜惜,也算是她帮了个大忙。”

她心底的那点子愧疚又泛了上来,可一想到京中主母的手段,又悠悠地叹了口气。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李嬷嬷讽刺的话语接连传来:“我看她哪是为了小姐,是为了能勾引到老爷吧。我可听说了,前些日子六姨娘防她防得紧,但凡她有可能与老爷遇上,六姨娘都赶忙拉走了老爷。这一次要不是六姨娘被禁足,也不可能让她逮到机会。”

柳儿惊呆了,她明明使了很多银子打听老爷的行踪,可每一次都能和老爷完美地错过。如今才知,根源竟是在这儿。

傅晚晴长叹口气:“逮到机会又如何,官家规定,三品以上大员只能纳六妾,咱们府里姨娘数量已经满额,她顶多能挣上一个体面点儿的通房。”

通房,通房才不是她想要的。柳儿抓紧衣袖,几乎将衣角扯成布条,良久,才听到傅晚晴略显凉薄的声音:“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能拉下一个姨娘,她也就上去了。咱们如今这六位姨娘里头,只有六姨娘尚不曾生养,根基浅薄,最容易撼动。”

“也是。如果柳儿能争些气,在这祖宅内哄得老爷抬她做了姨娘,想是回京后,主母也没什么办法。”

如今老爷膝下无子,因此对二姨娘的这一胎极其地看中;六姨娘也不过是个丫鬟,却因为抢了自己的风头而强压自己一头;老爷的一妻六妾中,其余五个姨娘都有生养,要拉下来谈何容易,唯独在此时犯事的六姨娘最好下手...

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挺直腰板越说越顺:“奴婢今早曾看见六姨娘从小佛堂偷跑出来,所去的方向就是大厨房。奴婢原以为是老爷解了她的足,如今想来,她定是下药去了。”

“哦?”二姨娘眉眼含笑,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柳儿大受鼓舞,俨然已记不得当初微末的姐妹之情,自告奋勇道:“六姨娘既然存了害二姨娘的心,定会还私藏了好些个赃物,奴婢愿意亲自带人去搜小佛堂,以求将功折罪。”

“好好好,可你若是随意攀扯六姨娘,我定要老爷远远发卖了你。”二姨娘掖了掖唇角,遮住一缕嘲讽的笑意。

柳儿心头一凛,她尚不曾和老爷过了明路,若是被简单发卖出去,哪里又有什么前程可言。

六姨娘、六姨娘。她气势汹汹地带人往小佛堂而去,在旁人压住六姨娘的时刻,偷偷摸摸地将那粉包塞进了六姨娘的格屉中。

7

六姨娘谋害二姨娘腹中子嗣证据确凿,被气愤的傅老爷严厉斥责。二姨娘连番受惊,又有了几分小产的征兆,多亏郎中妙手,才勉强缓了过来。傅老爷怒火中烧,又受柳儿的挑拨,盛怒之下将六姨娘乱棍打死。

六姨娘哀嚎的声音传出去老远,二姨娘听了几句,便赶忙告了声罪,跑回自己的屋中修养。

没过多久,那声音便低了下去,直至了无生息。满屋子的血腥气还未完全散去,激得二姨娘又缩了缩脖子。

吴嬷嬷端来安胎药,看着二姨娘服下才松了口气:“姨娘接连受惊,还是早些服了安胎药固本为好。”

二姨娘擦拭着嘴角边的药汁,挥退众人后又多问了一遍:“确定把六姨娘料理干净了?”

“姨娘放心,六姨娘已被裹着一卷子草席扔出去了,早被打烂,有谁能看出那些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二姨娘点点头,得意道:“她自己个儿有了身孕都不自知,可不是送上门来遭罪的。庶长子只能出自自我的肚子。她既然一意效忠主母,便要承担后果。”

“还是姨娘深谋远虑,早早就买通了六姨娘身边的小丫鬟冬歌。六姨娘也忒不自量力了些,居然妄想假装晕倒撞您。要不是那丫头提前来告知我们,我们也不能早做防备。”吴嬷嬷捏了捏袖中的银子,还是将冬歌又略提了提。

“暂且安排她去大厨房,等回京了再寻机会调来我这儿。如今六姨娘刚死就调她身边的大丫鬟,太扎眼了些。”二姨娘将安胎药一饮而尽,刚要歇息,便听丫鬟通传,说是柳儿前来问安。

二姨娘似笑非笑,对着帘外狠狠啐了一口:“这贱蹄子倒是有几分手段,竟让老爷直接提了她为新的六姨娘。”

吴嬷嬷笑着奉承道:“她自知揭发了前六姨娘,回京后主母定不会容她,这才诳着老爷先定了名分,如今又来巴结着你,可不是转了风向。再过几个月,您哪,就是府里最大的功臣。”

二姨娘听得这话,笑得愈发得意,她招了招手,示意柳儿进屋说话。柳儿长长舒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给二姨娘磕了好几个响头,又多说了好些话才欢天喜地地离开。

不一会儿,又有傅晚晴过来探病,二姨娘无奈地撇撇嘴:“咱们这大姑娘也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早知她这般没用,我也不必撺掇老爷拐道回这祖宅来。”

吴嬷嬷舔着笑脸:“大姑娘虽不甚有用,可她的存在就是新夫人心底的一根刺,毕竟占着嫡长女的名头,到底在名分上把二姑娘死死压着。”二姑娘是新夫人的嫡女,自幼千娇万宠长大。

二姨娘这才舒心下来,扯着一抹笑容迎了出来。两人分主宾坐下,还未说上几句话,二姨娘神色突变,脸色在瞬间煞白,两腿颤颤,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滑。(作品名:《回府》 作者:应惘然。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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