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保姆这些年豪门生活95：她做保姆这些年
她做保姆这些年豪门生活95：她做保姆这些年不过短短几秒，即把目光收了回来。作为一个长年跟在高层老板身边的司机，赵师傅是极有分寸的。眼神柔和平淡，没有市井男人看女人时常流露出的那种放肆。女人弯着并不纤细的腰肢，便显出了臀部结实的轮廓来。原本及膝的波点裙前摆已经抚上了小腿，后摆却露出了膝盖后窝那里白皙的皮肤。整张脸都快被锅内升起的热气笼罩住了。一只手端着一只不锈钢的盆子，另一只手拿着一双筷子，快速地把锅里雪白的花卷捡出来放进盆子里。这是一个普通、健康、麻利，干净的女人。保姆丽芳和小崔站在厨房里，三点成了一条不太直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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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夏日的晌午，阳光把院子里的水泥地照得发白，肉眼可见地面上热气蒸腾。赵师傅站在厨房门口，身子和影子都快重叠了。
他没有进来，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柿子树下那口大锅前的女人身上。
女人弯着并不纤细的腰肢，便显出了臀部结实的轮廓来。原本及膝的波点裙前摆已经抚上了小腿，后摆却露出了膝盖后窝那里白皙的皮肤。整张脸都快被锅内升起的热气笼罩住了。一只手端着一只不锈钢的盆子，另一只手拿着一双筷子，快速地把锅里雪白的花卷捡出来放进盆子里。
这是一个普通、健康、麻利，干净的女人。
保姆丽芳和小崔站在厨房里，三点成了一条不太直的线。
作为一个长年跟在高层老板身边的司机，赵师傅是极有分寸的。眼神柔和平淡，没有市井男人看女人时常流露出的那种放肆。
不过短短几秒，即把目光收了回来。
进了厨房内，赵师傅问：“饭做好了吗？”仿佛他刚才真的只是在看那个女人饭做好了没有。
小崔眼神看着外面，努了努嘴嬉笑道：“你去问问她呀。”
说完收回目光和丽芳对视着笑了起来。
赵师傅也朝外瞟了一眼，带了一点笑意对小崔说：“你舅舅让我来看看。今天到底是谁家请客呀？”
小崔说：“马上就做好啦。你看这些菜，都是她炒的。”
说着一指洁白的台面上已经炒好的摆得像阅兵方阵的菜盘。
女人端着一盆花卷进来了，见厨房里有陌生人，便把眉眼低了些下去，脸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了。
刚才客人进门的时候，红莲一直在厨房没有出去过。所以小崔也没有向大家介绍过她。当然，也无需特意介绍，因为老爷子夫妇的关注也不在于此。
这应该是一个没有见过多少人和事的女人。也许一直就住在村子里。
也许生活曾给过她一些苦难，难能可贵的是并没有把她变得坚硬或粗俗。她还保持着一些独属于女人的风致。
这种风致与年龄无关，在于个人心性。
如果吴姐是经历世事的淡然，那么从她的神态里，能看出对生活还保有一丝渴求和探索。
小崔笑道：“赵师傅，这是红莲。过来帮我做饭的。”
红莲抬起头来，冲赵师傅笑了笑。
赵师傅点了点头，看着盆里说：“这花卷发的不错。”
红莲本来已经准备把盆子朝台面上放了，听到赵师傅这句话，张着手臂把盆子朝赵师傅面前伸了伸说：“要不要吃一个？”
丽芳也朝盆里看去，花卷上面雪白部份可见点点绿色葱花，底部焦黄。
赵师傅说：“一会吃吧。”说完就几步迈出了厨房。
他今天穿着李先生给他买的一件白色T恤，领口和袖口都各有两道黑色镶边，下摆扎在浅色长裤里，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背影挺直，脚步轻快。
不知道小吴有没有和赵师傅说过今天来帮忙的女人就是准备介绍给他的。
还剩下一个青椒炒肉丝和两道青菜炒了就能吃饭了。小崔对丽芳说：“你帮我把碗筷拿去摆上。就不用来了，去叫那几个孩子洗手吃饭吧。”
小崔家的餐厅就在厨房隔壁，很大的一间，开着空调，丽芳刚才在厨房里热出一身汗，乍一进来感觉毛孔都缩紧了。
小吴正在铺桌布、摆椅子凳子，今天准备开两桌了。餐厅的窗户装着百叶窗，两边墙上也挂了画。一幅是一片青草地上放着一篮五颜六色的水果，另一幅则画着阳光、面包和麦穗。
丽芳小声问：“你和赵师傅说了吗？”
小吴嗯了一声。
丽芳摆好碗筷，又让小吴把温度调高了几度。去客厅的时候，见到的是大人都热热闹闹地坐在沙发上聊着天。小崔的嫂子正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两个孙子的趣事。仿佛两个神童正好降生在她家里了。
丽芳听了一会，她在说大孙子七八个月大的时候，就能听出自己家里摩托车的声音和邻居家摩托车声音的不同。而且每次隔着老远听出是自己家的摩托车声音后，就咯咯直笑，眼睛盯着屋外等着摩托车进自家院子。
李老爷子夫妇听着。老爷子含着微笑，不时地点头。李老太太嘴角也挂了一丝笑，小口小口喝着茶。
小崔嫂子一边坐着一个孙子。两孩子手里拿着梨，啃得一脸的口水，眼睛好奇地看着垚垚他们三兄妹。嫂子边说话边不停地帮他们擦着口水。
侄媳妇，那两个孩子的母亲，正坐在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低头刷着手机。
垚垚他们三兄妹和小崔的儿子窝在一边，小崔的儿子腿上坐着莹莹，正在用白纸手把手地教她折纸船玩。
丽芳叫三个孩子去洗手准备吃饭。小崔的儿子起身带着他们就去了。丽芳跟在后面。
经过沿廊的时候，垚垚说：“哥哥，我好喜欢你们家。”
小崔的儿子笑道：“比你们深圳的家还好吗？”
君君小声说：“都好。家里有卫生间，在这里冬天可以放野火。”
莹莹说：“不是的！老家好。老家有，有鸡屎！”
垚垚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在说什么呀？”
莹莹马上更正：“有大母鸡。”
几个人洗完手直接去了餐厅，大家也都进来了。
小崔的侄媳妇看到大男孩带着垚垚三兄妹进来，不易察觉的冷冷扫了一眼。
从血缘来说，作为娘家侄媳妇也好，她的两个孩子也罢，和小崔家当然更亲一些。今天却似乎受到了一点点冷落。而且她那被婆婆夸成神童的两个孩子，无论在长相或气质上，似乎也占了下风。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吧，尽管她的表现显得心眼不那么大。
吃饭的时候，分了两桌。小崔的嫂子边陪着老爷子夫妇，边照顾两个小孙子吃饭。侄媳妇坐在一边自顾的吃着。
梅姨和小崔两口子也陪坐在老爷子那桌。
赵师傅和红莲都和丽芳他们坐在一桌上。
今天虽然煲了米饭，但孩子们更喜欢吃花卷。用莹莹的话说：这是肉卷。
和排骨一锅出的花卷，带着浓浓的麦香，底部先吸收汤汁，然后随着锅内汤汁减少，贴着锅的底部又被烘得焦脆。花卷吃起来既有肉汁的鲜咸味，还有农家麦子的回甘。
作为一个从小吃面食的陕西人，丽芳对面粉的质量是有要求的。在深圳尝试让赵师傅买过各种品牌的面粉，都没有这样的风味。
红莲低着头很自然的吃着饭。却对桌面上发生的事情观察得细致入微。莹莹碗里的花卷吃完了，她会第一时间小声问：“还吃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没有用自己的筷子给莹莹夹。而是端起装花卷的盘子伸到莹莹面前，让小姑娘自己选择一个。
莹莹并不认识这个阿姨，大方的打量着红莲，笑着说：“谢谢阿姨。”她笑起来也有浅浅的梨涡。
红莲仍是柔声说：“不用客气。”转头便对丽芳说：“这孩子真有礼貌。”
赵师傅突然插话：“他们几兄妹都很有规矩。”
莹莹看着赵师傅，奶声奶气地说：“哥哥说，我再那样吃饭就把我送回去。”
丽芳急忙制止了她再说下去：“你快点吃完饭再和大哥哥玩去吧。”
莹莹欢快地说：“好的。”说完就低下头开始老老实实吃了起来。
越是人多的时候，君君越安静。有时候安静得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丽芳用干净的筷子给她夹了几块排骨说：“君君，你多吃一点。回去你妈妈看到你长胖了该多高兴呀。”
君君冲丽芳无声的笑了，夹起排骨开始吃了起来。
垚垚不用人管。他的餐桌礼仪是李先生亲自教的。别看在家里有时候爱生气，出来外面那就是小小男子汉。
吃完饭后，李老爷子他们又去了客厅喝茶聊天，老爷子问起大崔家里的儿子媳妇今天为什么没有来？
梅姨说：“他们在城里，一个打工，一个要带孩子呢。”
小崔的嫂子对大崔似乎颇有微词：“一个做老人的，不带孙子，跑那么远去做保姆。婆媳婆媳，十年看婆，十年看媳。你现在不帮孩子们，老了还能指着谁？”
说这话的时候，她身边仍坐着两个孙子。她的儿媳妇还是坐在不远处刷着手机。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梅姨不满地看了儿媳妇一眼，维护大崔：“现在还能帮忙带孙子都没有好脸色，老了还能指得上啊？她去外面打工，也是为了回避家庭矛盾。”
李老太太轻声对梅姨说：“大崔现在挺好的。小艾娘家妈妈帮她找了个人家做保姆，听说那家只有一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小老太太。人口简单，事情也不多。上次给她舅舅打电话了，说做得挺习惯的。”
梅姨说：“我就说嘛，小艾平时看着不太说话，关键时候能办事。”
李老爷子说：“一点小事。不值一提。”
李老太太立马说道：“现在没有手艺也不好找事做的。能给大崔找这工作也是赶了巧了，这种机会不常有。”
小崔和红莲收拾完厨房，端了两盘水果过来。
看得出来小崔为了今天请客，做足了准备，不光刚才餐桌上各种丰富的菜品，就这些车厘子和进口红提应该也得去大一点的超市才能买到。
小崔把水果放在茶几上，对丽芳说：“我还放了两盘在餐厅，让孩子们过去那边吃吧，省得都挤在一个屋里。”
丽芳便领着几个孩子去了。垚垚不肯去，去了小崔儿子的房间。哥俩不知做什么去了。
小崔问一直低着头刷手机的侄媳妇去不去？侄媳妇抬头看了姑姑一眼，摇了摇头。
小崔的侄媳女并不能代表谁。但在她身上确实看到了一个年轻媳妇的事不关已和享乐精神。
去了那边后，红莲突然问丽芳：“你在他们家做几年啦？”
丽芳说：“好几年了。”
红莲问：“工资挺高的吧？”
丽芳说还行吧。小崔说了一个具体数字。
红莲有些吃惊地张大嘴啊了一声说：“这么高啊？”
说完，又问：“去的话都要先培训吗？没有熟人能做吗？”
丽芳急忙说：“不太清楚，我好几年都没有找工作了。”
小崔笑问：“你想去呀？”
红莲说：“反正我在家里也是一个人，平时出门一把锁，进门一把火的。如果有合适的活，我也想去做。”
小崔说：“也不太好找，我姐姐去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
红莲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问起君君和莹莹多大了？
不久，沿廊上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小崔把窗户打开看，原来是李老爷子夫妇准备回去了。
小崔走出去挽留道：“吃完晚饭才回去嘛，我都准备好啦。”
李老爷子笑呵呵地说：“我们的生活习惯你也知道，每天都要午睡。”
小崔说：“就在我们家睡一会儿，我早上把床单都换了干净的。”
李老太太说：“算了，我们这么多人，也没法洗漱。躺床上多脏呀。不方便。”
小崔无语的看了看丽芳。
梅姨说：“让你舅妈他们回去吧。等你哥哥他们回来了，再去我们家吃顿饭。”
小崔的嫂子笑容满面地说：“要得要得。”
李老太太把脸转到一边去看两个孙女。
李老爷子已经开始下台阶了。
垚垚和小崔的儿子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垚垚很不舍地说：“哥哥，你去我们那边找我玩吧。”
小伙子说：“好。我过几天就去。”
小吴把丽芳他们送回来后，客气几句便回家去了。
大家收拾一下，便各自回房午睡了。
傍晚太阳落山后，正是晚饭时间。丽芳在院子里随便摘了几样菜炒了。
赵师傅在院子里的地面上浇了几桶水降温，又熏了蚊子。把桌子搬出来，就在院子里吃晚饭。
这一幕，一下子就把丽芳的记忆带回到了小时候。也是这样夏天的傍晚，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吹着晚风吃着晚饭。
有已经吃过晚饭的小伙伴从院子前经过，会发出一声只有孩子们才懂的暗号。学一声鸟叫、吹一声口哨，或者直接学一声狗叫。那都是呼朋引伴的信号。
于是，那一顿晚饭便吃得很急很快，大口扒完了饭菜，急急忙忙就朝外跑。连妈妈在背后的斥责声也顾不上了。
跑到哪里去呢？去村边上的野地里抓萤火虫，或是一堆小伙伴找个空地，在黑暗里坐成一圈玩丢手绢的游戏。有时候也摸黑跑去地里偷瓜吃。还有那傻孩子专门带着一帮小伙伴去偷自己家的瓜地。
人生所有的记忆，到最后多数都和童年有关。
丽芳和赵师傅把饭菜一样一样端到了院子里。
李老太太一屁股坐下，嘴里还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说：“还是在这个院子里坐着舒服呀。”
垚垚说：“小崔姑姑家挺好的呀。哥哥还和我一起看书呢。”
君君说：“姑姑做的菜也好吃。”
说完了，马上就对丽芳说：“阿姨做的也好吃。”
莹莹扬着下巴，挑衅地看着姐姐大声说：“姑姑做的好吃！”
丽芳赶紧打圆场：“好好好，姑姑做的好吃。”
李老爷子却没有管孩子们的事，和李老太太说：“你今天就应该把那个镯子给小崔或者她妈妈，转交给大崔她孙子。”
李老太太说：“大崔儿子媳妇是晚辈，明知道我们回来了，看也不回来看一眼，为什么还要上赶着给他们？”
李老爷子摇了摇头说：“你呀。咱们给村子里的老人都给了多少？在乎这一点？”
李老太太说：“那不一样。他们打工就在市里，又不是去了远处。既然没有心，就算了。”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安静的吃着饭。
晚饭后，丽芳和赵师傅刚把碗筷和厨房收拾完来到院子里，李老太太就说：“先带他们去洗澡吧，洗完澡身上凉快一点。”
说完自己也朝卧室去了。
丽芳便领着两个小姑娘去洗澡。
给莹莹洗完，交给赵师傅看着。丽芳在卫生间外面守着君君洗澡。
标叔和标婶带着小孙女过来了，说是要来和莹莹玩一会。
标婶进院后就问老爷子：“我嫂子呢？”
李老爷子说：“进屋去了。”
于是，标婶就去卧室外大声叫嫂子，又用手推了推门说：“大热的天，我嫂子怎么还锁着门在屋里呀？”
李老爷子只好说：“应该在洗澡吧。”
标婶哈哈笑道：“哎哟，都是有孙子孙女的老太太了，洗澡还锁着门做什么呀？又不是大姑娘。哈哈哈。”
两个小女孩很快就玩到一起去了，满院子跑着玩。后来又一人拿着一根小棍在菜地里到处敲敲打打。
李老爷子没再搭腔。标叔说：“你下来院子里坐着吧。大呼小叫的，你以为嫂子和你一样？”
标婶便有些悻悻地下了台阶，找了张凳子坐下了。
丽芳给君君吹干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听见卧室门一响，李老太太穿得工工整整，端着一只盆出来了。
标婶高声说：“嫂子，刚才我叫你呢，屋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在昏暗的天光下，李老太太沉着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在洗衣服呢。”
标婶看看丽芳说：“还用自己洗衣服呀？不是带了人来吗？”
李老太太没回答，把衣服晾在了沿廊上面的铁丝上。
老爷子说：“一个人忙不过来。”
晾完了衣服，李老太太又回房间去呆了好久，才出来院子里坐着了。
没一会儿，俊杰和他爷爷也散步到这边来了。
院子里坐满了人，丽芳和赵师傅说了一声，便去洗澡了。
丽芳洗完澡出来，莹莹也终于跑累了，标婶也带着小孙女回去了。
丽芳又给莹莹洗了一次澡，把她抱到床上让她睡觉。
虽然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她还是惦记着姐姐还没回来呢。
于是，丽芳去把君君也叫了进来。两姐妹很快睡着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院子里的人才全部走完。
丽芳和赵师傅把那些凳子搬到沿廊下放好。地上有些烟头，还有几个吐过痰液的痕迹，赵师傅挖了些沙土，照着俊杰的方法洒在痰液上，又用扫把打扫干净，才去洗澡了。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丽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满天的星星，仔细看，有些星星真的一闪一闪就像莹莹说的在眨眼睛。孩子的眼睛纯净雪亮。
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居然是吴姐的。丽芳的心情有着无法形容的激动，胸闷得喘不过气，打开看内容：“芳，听老赵说你们跟着老爷子他们回了老家？”
丽芳也不打字了，直接用语音说：“是回来了。”
吴姐问：“如果我不联系，你是不是准备走了再告诉我？”
丽芳回复：“不是的，才来了没几天，每天又忙又乱的。”
其实，吴姐回老家后，俩人还聊过一段时间。可惜没有了共同的生活环境，加之各自忙碌，渐渐没了话题，聊天变成了程式化。慢慢就不再聊了，只在节假日偶尔问候一下。这次没有主动和吴姐联系，一半是这个原因，还有一半是因为带着几个孩子。
可吴姐的信息，让丽芳心头再次想起一起相处的那些日子，心头起了一些波澜。
吴姐说：“今天下午，老赵说想来见一面。”
丽芳看着这条信息，想了想回复说：“我尽量想办法和他一起去看看你。”
吴姐过了一会才回复：“如果没空就算了。别惹得老太太不高兴。”
丽芳说：“没关系的，我和小崔说一下，让她来帮忙照顾一天。我想你了。”
吴姐说：“也好，免得老赵一个人来，我女儿女婿有想法。”
丽芳回了个笑脸。
赵师傅终于下定决心去看吴姐了。
可听吴姐的话里的意思，只想当赵师傅是一位相识已久的故人相见？
不解其意。
赵师傅洗完澡，走过来问：“还不累呀？在这里坐着喂蚊子？”
丽芳说：“没有蚊子。难得在这样的院子里坐一会。”
赵师傅也不和丽芳坐在一起，而是去了菜地边站着，双手叉着腰抬头看天。
丽芳走过去问：“赵师傅，你觉得红莲怎么样？”
赵师傅说：“挺好的。”
丽芳说：“那让小崔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赵师傅小声问：“给我做什么？”
丽芳说：“了解了解呀。”
赵师傅说：“算了吧。人家还年轻。”
丽芳说：“哪一天去看吴姐？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她了。”
赵师傅并不意外，只是说：“看老爷子怎么说。早点去睡吧。换了床，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丽芳回屋，看着把屋里放得满满当当并排放着的两张床，狗爬式从床尾上去，轻轻躺下了。
心里到底还是惦记自己的老公，发了个消息给他：还在加班吗？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刚下班。最近天天加班。
丽芳：怪不得我从南到北好几天了也不问一声呢。
那边回复道：你和雇主一起回去的，人家肯定都安排好的，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丽芳对这个说词略有些不满，但也不想吵架，便回道：哦。
那边再次发来一条信息：最近太忙了，有时候加班到晚上十点多。
原本因为吴姐有些激荡的心情，就这么平静了下来。有些人就是能有本事让人在大夏天也一瞬间凉快下来。心静自然凉嘛。
把闹钟设到早上七点，丽芳很快就睡着了。实木床和钢丝床的感受还是大不相同的。
丽芳一觉睡到闹钟响才醒来。
院子里居然没人？丽芳去厨房忙了一阵子，见院门从外面打开了，赵师傅又去跑步回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老爷子夫妇也从外面回来了，说是去外面散步了。
昨天的晚餐，今天的早餐都比在深圳家里做得简单，可无论大人孩子，都吃得挺香的。
吃过早餐，李老爷子说：“今天就在家里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东颠西跑，累坏了。”
李老太太说：“接下来能过几天清净日子了吧？”
李老爷子深以为然，笑着喝了一口茶。
陪着喝茶的赵师傅说：“看哪天能走得开，我想休一天假，有点事要办。”
丽芳觉得机不可失，立马跟风：“我和赵师傅一起去。”
李老太太看了看三个孩子问：“你们要去哪里？”
赵师傅说：“想去小吴的老家看看。”
李老爷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她老家离这里是不算远。”
垚垚问：“吴奶奶吗？”
李老爷子对孙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李老太太脸上经常挂着的笑容不见了。盯着面前的赵师傅和丽芳。
赵师傅很平静，就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丽芳却有些紧张地说：“能不能让小崔过来帮忙照顾一下三个孩子？”
李老太太问：“让小崔来照顾？”
李老爷子说：“既然他们这么念旧，就让他们去看看吧。”
李老太太问：“联系过啦？”
不知为什么，赵师傅没有再回答李老太太的话，只顾着给他们倒茶。
丽芳说：“联系了。”
李老爷子对李老太太说：“让垚垚跟着他们一起去吧，小吴毕竟也在咱们家做了那么多年。带了垚垚好几年。”
垚垚说：“好，以前吴奶奶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长大了会去看她的。”
客厅里没人再说话。这件事似乎就这么定下来了。可李老太太却没有松口。
君君应该记得吴姐，可她毕竟是跟着她妈妈生活，所以印象不深。
莹莹大概早就忘了有一位吴奶奶。现在小瑞偶尔打电话和丽芳聊天，让她说话她都不肯说了。问她还记不记得小瑞，她就光是笑。
所以君君和莹莹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动画片。
一大早上，院子里就被白花花的阳光铺得满满的，从屋里望出去，远山上面是清透湛蓝的天空和慢悠悠飘动的白云。近处却一丝风也没有，已经有蝉热得不耐烦的在叫着了。
良久，李老太太才说：“去吧去吧。去看看也好。省得你们总惦记。”说完眼神一一瞟过众人，最后落在李老爷子脸上。
李老爷子脸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人接话，李老太太又对赵师傅说：“小赵啊，我们也没有给她准备什么东西，你就看着买一些吧，记在帐上就行。”
赵师傅这才说：“不用了，我随便买点就行了。”
李老爷子说：“垚垚也代表我们去了。买了记帐吧，你有分寸的，也不用我多说。”
赵师傅应了一声。
丽芳问：“我们哪一天去呀？”
李老太太说：“都可以，你们自己安排时间。”
赵师傅说：“那就明天吧。”
李老爷子说：“我打电话让小崔明天来。你们明天赶早去吧，毕竟开车要几个小时呢。”
什么？丽芳侧过脸疑惑地盯着赵师傅看。
赵师傅谁也没看，坐在那专心陪着莹莹和君君看动画片。
开车几个小时叫离得不远？而且，到底是几个小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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