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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来我就睡了(喂起来你走错房间了)

你再不来我就睡了(喂起来你走错房间了)安夏儿只觉搂住了一个人,以及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干净清爽味道。这个女人!“斯城……”安夏儿藕臂趁机缠上了男人的颈项,呵呵地笑着,“我来了……你要对我负责哦~”男人被她猛地一拉,马上一只手撑在她脑袋旁边,差点整个人覆在她上面。清淡的酒味扑入他的鼻息,带着少女的甜美幽香。

你再不来我就睡了(喂起来你走错房间了)(1)

“你是谁?”

“热……”安夏儿粉嫩小唇微张着,“我要脱衣服……”

刚才她养母给她的那一杯酒后,她整个体内都像在升温,现在意识也逐渐不明了。

男人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在一边,过来一拉她手臂,“起来,你走错房间了——”

“斯城……”安夏儿藕臂趁机缠上了男人的颈项,呵呵地笑着,“我来了……你要对我负责哦~”

男人被她猛地一拉,马上一只手撑在她脑袋旁边,差点整个人覆在她上面。

清淡的酒味扑入他的鼻息,带着少女的甜美幽香。

这个女人!

安夏儿只觉搂住了一个人,以及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干净清爽味道。

“我很难受……”安夏儿脸舒服地往他身上蹭了蹭,似乎感觉着他的冰凉,她舒服多了。

她幸福地合着眸子,准备好在他们的订婚礼这晚把自己给慕斯城,她和慕斯城认识两年多了,他从未勉强过他。

这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和被尊重着的!

在他们订婚礼的这一天,她突然不想拒绝他,想把自己完整得交给他!

男人支在她上方,这个女人像小猫一般贴在他身上,还手脚不老实。

他忍着这个不安份的女人,打了一个电话给秘书,“会议文件不必送过来了,明天我直接去公司。”

昏暗的总统套房内,男人挂断电话后,勾唇在她耳边清冷地说,“女人,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

第二天,阳光照进了酒店纱窗。

“嗯……”

安夏儿蹙了蹙眉头,小嘴蠕动了一下又继续睡了。

陆白看着床上的女人,她的睡态很孩子气,紧紧地搂着裹自己的被子,精致的小脸在晨曦之下美得动人!

她洁白若凝脂的皮肤上像盛开着一朵朵绯丽的蔷薇,想象得到昨晚发生了什么疯狂的……于她肩头后面,还有一个淡红色的蝴蝶胎记,甚是美丽好看。

陆白昨天刚从国外回来,一时倒时差所以准备在这座酒住一个晚上,途中让秘书送会议文件过来,却没有想到这个冒失的小女人闯进了他的房间。

他是个自控力很强的男人,但昨晚却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给挑拨了,现在待他看清楚,却发现这女人长得意外地清纯,一头齐肩的短卷发,睫毛长长的,可爱又俏皮。

看着床上的安夏儿,陆白从她手包里翻出一张她的证件看了看——

安夏儿?

“我半个小时候后到公司……”他打了个电话,“去查下一个叫安夏儿的女人,给她一笔钱。”

这算是作为昨晚的补偿,毕竟这个女人很美,他不亏。

交待过秘书后,陆白拿起床上被安夏儿压住的他的西服外套。

“……斯城。”

安小夏嘤咛了声。

陆白动作顿了一下,微眯双目,斯城?

他目光突然露在她肩后的胎记上,眸光暗了一下后,拿起西装外套离开这个总统套房。

一枚白金质狮子头的领带夹从他衣服上落下,静静地遗留在床上,上面印刻着他名字的缩写L.B。

安夏儿昨晚梦见被一辆大卡车给辗压了!

“哎哟……”醒来后,她慢慢坐起来,感觉全身骨头要散架,“我这是怎么了?”

目光飘动,看看周围,又看看自己。

结果低头一看,衣服没了!

大脑一阵懵圈后,马上涌进来昨天订婚礼的记忆,以及中途慕斯城打电话叫她去某个房间……之后,订婚礼呢?

安夏儿马上下床准备穿衣服,“惨了惨了,订婚礼怎么样了?”

一不小心,下床时整个人跌在地毯上——

“啊……”

她脸色惨白地叫了一声。

抬起头发现眼前是奢华诺大的总统套房里,华丽之极,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陌生男人的气息。

昨天的情形她隐约还有些印象,但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记得她抱着一个人……

你再不来我就睡了(喂起来你走错房间了)(2)

安夏儿马上叫道,“斯城?”

周围没有回应!

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安夏儿正不明情况时,手机便响了起来,是安家的司机向叔打来的。

“喂,向叔,昨天晚上我和斯城的订婚礼怎么样了,后面发生什么事了?”安夏儿马上情急问道,她有太多的疑问不明白,“我怎么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斯城又哪里去了?”

“二小姐,你电话总算打通了,你现在千万别回安家,你昨晚从订婚礼上离开后就没回来,现在慕太子悔婚了,他和大小姐……”

“什么?”安夏儿完全不明白情况,“昨天是斯城叫我离开的啊,他和琪儿姐姐……他们怎么了?”

“二小姐你还是自己看下电视吧,总之你现在先别回安家,老爷正在气头上……”

安夏儿放下电话后,脑子里只盘旋着一句话。

慕斯城悔婚了!

为什么,昨天不是他叫她来这个房间的么?

安夏儿拖着酸麻的身体去打开电视,慕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地产核心集团品牌,电视里播放的正是慕氏的太子爷慕斯城召开的记者会——

“我慕斯城在这跟媒体公布,取消与安家二小姐安夏儿的婚约。”那个魅惑全城的男人在记者发布会上说,“安夏儿昨天在订婚礼上离开后,彻夜跟某个男人在一起,这种婚前出轨,行为不检点的女人,从此与我慕斯城没有半点关系。”

慕斯城旁边站的是安家的大小姐安琪儿。

记者又问站在他旁边的美丽女子,“那请问安大小姐,对于安二小姐昨晚婚前出轨的事,安家会给慕家一个交待么?”

“这是夏儿妹妹的个人问题,与安家没有太大的关系。”安琪儿与慕斯城站得很近,她有着冰雪般的美貌,带着得体的微笑对记者道:

“因为夏儿妹妹虽然是安家的养女,但她一直都住在外面,她平时的生活作风安家也干涉不了多少,不过她手上所持的安氏股份安家已经被收回来了,我父亲也对夏儿妹妹的行为感到很失望,安家也许会跟她断决关系……”

看着电视上的记者发布会,安夏儿脑袋一轰。

慕斯城说她婚前出轨了?安家把她手上的股份收回去了?

想起昨天晚上安夫人给她喝的那杯酒,安夏儿有不详预感,难道安琪儿趁她意识迷糊时拿给她签的那份文件,是转移她名下股份的文件?

安夏儿知道昨天晚上出事了,她手颤抖着给慕斯城打电话——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电话里慕斯城态度疏离,往日的温情不复存在。

“斯城,你什么意思?”安夏儿道,“什么叫我在昨晚订婚礼上出轨了?明明是你叫我去……”

“8607号房。”他道,“可你去了么?”

“什么?”

“安夏儿,你比我想象中的贱。”他冷冷地道,“我昨晚打过你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你百般拒绝我原来心里比谁都渴望男人?真是贱入骨了!看来你跟安家那两个双生兄弟的事是真的吧?”

听着慕斯城的讽刺羞辱,安夏儿裹上浴巾马上冲到房间大门,打开一看——

门上歆金的门牌上写着:8807。

“不,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我喝多了走错了……”安夏儿拼命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用再狡辨了,既然这样那也最好不过。”慕斯城冷道,“其实我昨天晚上就想跟你摊牌,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订婚,我爱的人是琪儿,我要娶的也是她,我当时会追求你不过是将你认成了琪儿。”

“慕斯城,你……说什么?”安夏儿攥紧拳头,手颤抖着怒道,“你还和琪儿姐姐她,你们两个——”

慕斯城一笑,“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狗男女!安夏儿脑子里迸出三个大字。

“安夏儿,你除了那张美貌的脸,其余的给琪儿提鞋都不配!”

“你平时仗着你养父安雄对你的宠爱,在安家骄纵跋扈,你真以为我会喜欢你?”慕斯城冷冷地笑着,将安夏儿贬低至尘埃:

“之前会跟你保持关系,主要是要让安雄同意让安氏成为慕氏旗下的公司,因为他宠你,我必须表面与你保持着关系。既然现在你婚前出轨了,安雄也怪不得我,我和琪儿也就不必再隐藏了,你就等着被安家扫地出门吧!”

听着慕斯城猛地挂电话,安夏儿的心也跟着一颤,背脊发凉。

缓缓地,她低下头。

靠着门坐在地上,笑了。

原来慕斯城爱的一直是安琪儿,他竟然是为了吞并安氏才和她在一起,一直都在利用她,而她竟不知他跟安琪儿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对了……那昨天晚上的男人是谁?”安夏儿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

敛去眸里湿润,目光在房间转了一圈后落在床上。

床上有一枚领带夹!

安夏儿走过去拿起那枚领带夹看了一下,这是枚白金质感的领带夹,上面还带着一丝Armani的男士淡香水。

……

此时酒店外面已经聚满了S城的八卦记者,就等着拍安家婚前出轨的那位二小姐—安夏儿。

安夏儿这会出去只会被想要拍猛料的娱记生吞活剥,从酒店安全通道离开后,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安家向叔,之后在咖啡厅里等向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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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来我就睡了(喂起来你走错房间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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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刀社内。

林绝无已经做出了选择,一个令夏极觉得有些烦躁的选择。

“徒儿愿追随师尊,传承师尊的刀法。”

林绝无已经抬起了头,双瞳明亮,与少年默默相对。

你想死吗?

夏极神色有些冰冷。。。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还真有意思,一切皆有可能,这就是蝼蚁们有趣之处。

夏极淡淡道:“允了。从今日起,每日拔刀一万次,之后再行参悟,若是心有瑕疵,则自行调整,否则下一阶段心意的错误,会扭曲你的刀法。”

“无邪刀社的事情你先不要管了,我会让宁中雀来代为招收徒弟,光耀无邪刀社。”

林绝无一愣:“可是中雀师妹的辟邪刀法却是我等之中最差的。。。”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止住了。

夏极道:“刀,是不祥之物,辟邪刀法其实也不过是杀人的方法,教导徒儿们,只需要给与强身健体,能够保全性命于乱世的洞天刀法即可。”

“刀社教他们,不是希望他们变强,变得能够打败别人,杀死别人,你可明白?绝无?”

林绝无羞愧的低下了头,道:“师尊高见。”

“去湖西拔刀吧。”夏极压抑住烦躁道,这一次做了很多铺垫,竟然没把真辟邪刀法推出去,真是有趣。

“今日也是一万次吗?”

“是。”

打发走了这不按常规出牌的徒儿后,夏极返回了后院,便宜姐姐正沐浴在明光里,双手捧着白瓷杯,热气腾腾,化作水雾从面容前逸过。

她低头“呼呼呼”的吹着热气,然后试探着抿了一小口,随后吐了吐舌头,微微蹙眉,显然被烫到了。

“姐姐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对于繁衍是否有影响?”夏极想了想,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突然,他看到远处一道暗器,不对,是明器,携带着滚滚热气,泼洒了一道水线,向着自己急速奔来。

他微微侧头,身子不动,任由那白瓷杯飞过。

身后传来“啪”的一声碎裂响声。

怎么又生气了?

繁衍?多么伟大而神圣的话题,为什么提一次,这便宜姐姐就生气一次?

真是不明白啊不明白。

“你这么喜欢小孩,自己去生一个啊!老是指望着我干什么?”夏甜说完之后,就别过头,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繁衍这种事,一个人不行啊。”夏极叹了口气,坦诚道。

“那就去找一个漂亮的,喜欢你的女孩子,然后娶。。。”夏甜突然止住了话,咬了咬嘴唇,明眸如星辰闪烁,其中泛着蕴意不明的光泽。

“不和你说了。。。”似乎察觉到了尴尬,她急忙转身,推开门,匆匆入内,然后将门关紧,背靠着门扉,抬头望着一片空白的屋顶,心头有些微微颤动,如同夜色里最敏感的长叶沾染了露珠,露珠凝结,即将坠落。

没有了力量的我,身体日益衰败的我。。。

没有办法照顾你一生一世了。

小极。

夏甜轻轻叹了口气。

但是我不怪你,不怪你来破了我的凶刀煞衍。

我怪这个世界!若不是这个世界蛊惑你,欺骗你,你又怎会对我举刀相向?

如果,如果有朝一日,我还能寻回这力量,我定要将这片土地变成生者的禁地,死者的乐园!

夏极无奈的看着便宜姐姐入了屋,却也未曾追入,去厨房看了看小香儿的滋补菜谱,又寻到宁中雀,将一千多封信件交给了有些端庄的秀气少女,告知她今后林绝无会长期闭关修炼,而无邪刀社招收弟子的重担就压在她身上了。

宁中雀本就是“极组”一员,对于夏极的话很是信服,所以也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后,夏极转头看向了西城门方向,露出疑惑神色,这种疑惑他刚刚就有了,似乎有人在寻找他。

而西城外的荒郊,正是人鬼皆避的废弃墓地所在。

想了想,他便裹上一袭斗篷,悄悄纵马出了城,城外随意带上面具,身形再次改变,化作一个身形有些微胖的中年人。

来到荒林之前,他将灰马绑在了林外,然后身形闪动,急速向着墓地方向而去。

一路上倒是没有丝毫阻碍。

随即,他就到了大墓地前,墓地中央那块“永宁府裘公之墓”上的年轮信早已消失不见,周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似乎每一块墓碑后都藏着什么,下一刻就会爬出来。

夏极双手微微掠过眼间,瞳孔里金光如波纹散开,旋即他再次见到了那“红衣新娘”,以及她身前的一位。。。

似乎是裹着白色被单,只露出惨白的如同面具一般的僵硬脸部的巨人,他的左手持着一把极长的血淋淋的巨斧,右手则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钩。

“你是谁?”红衣新娘疑问道。

她话音刚落,那巨人便发声制止,“闭嘴,屠灵。”

他的声音嘈杂刺耳,夹杂着莫名的杂音,令人只是倾听就会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脑海里钻入了成千只细碎绦虫,搅动着、游动着、爬动着,然后要钻破耳膜,眼膜而出来。

红衣新娘顿时闭嘴不言,低头站在后方。

“尊贵的红衣贵客,我为屠灵的失礼,向您道歉,您是我们寂静斋最最尊贵的会员。”惨白脸庞的巨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夏极面前。

然后递过一卷羊皮卷,道:“这是为您准备的。”

夏极随手接过:“册子的造型也是推陈出新啊,我记得以前是用年轻的人皮的,紧凑耐用,现在居然换成动物了?”

他的声音有些嘲讽起来:“是资源匮乏吗?”

那巨人惨白的脸庞愈来愈瘆人,他嗡嗡道:“这卷只是普通货,我另有三卷,红衣贵客要哪一卷?”

“白皮?黄皮?黑皮?”夏极道,“还是这么分类的吧?”

说罢,他看了看自己的肤色道,“我要黄卷。”

巨人不再多言,又递出一卷淡黄色,内里还夹杂着些微血红的卷轴,扣结则是两个冻结的惊恐的眼珠。

夏极挺满意的,“老规矩,梦中付款。如要定制,也在梦里进行,是吧?”

惨白巨人嗡声道:“是,老规矩,都不变。”

破败的巷子,其中扭曲弯绕,空无一人。

偶有一阵阴风从中吹来,却是刺人骨髓,令人遍体生寒。

不知何时,空气里出现了一个完全看不清身形的人,像是一团阴影。

他轻轻敲敲了敲巷子口不算门的门,然后也不管有没有人,则信步踏入,只是一个拐弯,巷子里的情形就发生了完全不同的变化。

若说从外看,这巷子不过是个幽深、荒僻的小巷子,走到里面,则是彻彻底底的屠宰场。

人肉屠宰场!

男女老少,身体各部分的肉,都整整齐齐的分门别类堆放着,或是用铁钩挂着,或是一块块如砖般堆积在砧板上。

而洗刷干净的人皮则是被夹着,在没有阳光的空气里风干。

至于人头,则是被分门别类的堆放小屋的架子上,这些小屋极其之多,站在拐弯过的巷口向里张望,可以看到每间隔几米,就会有个幽暗、门扉半掩的小屋。

一眼望去,尽然看不到头,像是一颗颗幽冥的瞳孔。

但来人显然并不恐惧,阴九常肯对他开放这于他可谓是核心之地的梦境,已经是极其的信任。

梦境不死,则现世不灭。

所以,称之为怪异。

若非天道三千,给了人类一丝希望,说不定这个世界早被怪异吞噬了也说不定。

第一限制,则是区域限定,无法移动,除非愿意一切归零。

毕竟怪异是时间越久,每次破灭,才会变得更为强大,有多少怪异愿意放弃积累的一切,而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呢?

尼特莱尔愿意,所以他来到了龙藏洲。

因为这个男人值得他这么做。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但是即便翻遍寂静斋的史书,上面也只是记录着辨别红级会员的方式,而不曾记录其身份。

他们神秘而又神秘,甚至远比自己等人都诡异。

所以,那名为屠灵的红衣新娘并不明白,因为她根本没看到过这一类的古籍。

而阴九常曾经告诉自己,若是今生无法预见红级的会员,并且与之成为搭档,作为它的接待人,那么就一辈子蛰伏在寂静斋。

可如果遇见了。。。那就是魔命所归。

当夏极踏入巷子的时候,那裹着“白床单”里有着宛如装饰般惨白脸庞的巨人就出现了,他拖着巨斧和铁钩从一侧的深巷里走了出来,毫不遮掩。

“贵客,我能为您做什么。”巨人嗡嗡道。

夏极淡淡道:“劫主与浩劫融合期间被强行分离,而对劫主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现在浩劫仅存的四分之一被保鲜封印,所以劫主依然存活,可是却日渐衰弱。”

“而我,要这劫主身体恢复。”

阴九常愣了愣,这贵客当真不同凡响,浩劫这玩意,即便自己等人都不敢沾惹。。。更谈不上强行分离。

要知道这逼急了浩劫,而使之彻底放开,最严重的可能会导致一洲之地都犹如地狱。

更何况强行分离?

这根本就是在将浩劫往死里整啊。。。

任由劫主和浩劫融合,然后再将劫主杀死,将浩劫打入睡梦中,才是正途。

但现在既然贵客提出了问题,它就需要想办法来解决。

于是,一时间,它沉默了下来。

夏极很有耐心,站在血腥巷子里静静等待。

良久,阴九常才说出了第一句话:“浩劫与劫主之间的联系,近乎于规则,这联系是斩不断的,它们本就是一体的。”

夏极道:“头颅还能缝补,心脏还能替换,一体的就不能拆散?”

阴九常道:“那贵客需要寻找到另一位愿意配合的劫主,只是浩劫各不相同,若是胡乱替换,即便成功,也可能因为相冲,而直接导致死亡。”

“那么,有可能将她转为如你这般的怪异,而获得生命延续吗?”

阴九常摇了摇头道:“我们的存在连自己都无法清楚原因,更勿用谈论控制了。”

夏极沉吟片刻,忽然问道:“这世间真有黄泉吗?人死后真有归处吗?”

阴九常毫不遮掩道:“我曾深入调查过,似乎过去并没有任何关于黄泉的记录,但是从大夏纪元开始,就突然出现了。”

“你死过?”夏极略微带着羡慕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阴九常一愣,不是该问“为何会突然产生”以及更多的关于“大夏纪元”的情况嘛?这个贵客的关注点果然不同寻常。

于是,它嗡声道:“没有。怪异只要在梦里不被消灭,在现实之中就会不断的重生,每次重生也将获得更强的力量,即便真的被消灭了,我们也不是真的死去,而是在一种类似于沉睡的空间里游离,直到再次有人想起我们。那时,我们就会从梦境里复苏。”

“至于那个类似于沉睡的空间,我们称呼为寂静世界,这也是寂静斋名字的由来,无论尸佛,我们都从那里来。但现在多了许许多多小家伙,那些小家伙有些是操纵鬼尸的人类,有些自己则是阴鬼。。。它们自然从来不知晓寂静世界的存在。”

“寂静世界?”夏极眼睛亮了,发光了,看着面前这笼着白布的诡异巨人的眼光也不同了。

前世与招待者合作那么久,它也未曾告诉自己。

而重生后这个名为阴九常的招待却很够意思,一上来就告诉了自己类似于寂静斋的终极秘密。

但同时,他也回想起很多年很多年前的那个招待,它也是怪异,那么是否意味着也没死呢?

于是,他突然说出个名字:“艾莉。”

“什么?”阴九常嗡声道。

“你认识她吗?”夏极询问着,而这个艾莉自然就是他之前的接待,一个可爱的被烧焦了的小女孩,在某些兴趣爱好方面,能与自己产生相当程度的共鸣。

阴九常沉默了一会,陷入了回想,然后确定的回答道:“不,我从没听过她。”

夏极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他自然不会再问无意义的问题,既然怪异可以通过被人想起而复苏,那么改日他来好好的想一想这个曾经的招待。

也许,她只是被人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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