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老三最新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
素老三最新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二姐跟老夫人回房间睡觉了。老夫人的房门关上了,客厅里顿时静了下来。老夫人责备道:“打也是你,不打也是你,你这一天过的,这个拧巴!”二姐在客厅里越坐心里越不踏实,担心许先生把二姐夫打重了。老夫人就劝她去睡一觉。“等你睡醒了,你老弟备不住就给你来信儿了。”二姐却说:“也备不住都打坏了——”
(我是作家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2021年我来到头条写我的节俭故事。2021年的下半年,我去做保姆,体验不同的人生,书写缤纷的生活。)
二姐夫因为项目的事,最近跟腾远公司的女助理走得挺近乎,两人多年前就闹出过绯闻。二姐的直觉告诉她,二姐夫和这个女人很可能“旧情复燃”。她心里不甘,和二姐夫吵了一架,负气离家,回了娘家,跟老妈哭诉,向老弟许先生求援。
许先生得知二姐不想离婚,就是想让他给二姐夫点警告,再想办法将二姐夫和腾远的女助理分开。许先生就对二姐说:这事交给我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许先生哼着小曲出门儿了。
二姐在客厅里越坐心里越不踏实,担心许先生把二姐夫打重了。
老夫人就劝她去睡一觉。“等你睡醒了,你老弟备不住就给你来信儿了。”
二姐却说:“也备不住都打坏了——”
老夫人责备道:“打也是你,不打也是你,你这一天过的,这个拧巴!”
二姐跟老夫人回房间睡觉了。老夫人的房门关上了,客厅里顿时静了下来。
我收拾好厨房回家。路过街心公园,看到许先生的车停在公园旁边,车上没有司机,就坐着许先生一个人。车门敞开着,许先生斜躺在车里,穿着白色棉线袜子的两只脚丫子肆无忌惮地搭在方向盘上。
我从车前路过,看到许先生手里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我下午真有点事,大哥,你咋总认为我去玩麻将呢?这次真不是,以前也不是——你就别问啥事了,肯定不是打架——啥,我说打架了吗?不是,哎呀,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还有,那个项目我会盯紧的——”
我看到许先生的车里没有司机小军。
一般情况,许先生不喝酒,他就不用司机开车。不过,如果出去应酬,他会带上司机小军,今天下午许先生要跟二姐夫谈判,车里就他一个人,说明他和二姐夫不会喝酒。不喝酒,那就不是去吃饭。两个人会去喝茶?
东北人平事儿,跟南方人不同,南方人会选择稳稳当当地喝茶。东北人则选择五马长枪地喝酒。如果不去喝酒,那基本上没啥悬念,就是直接动手了。
我不禁为二姐夫捏了把汗。
公园里的荷花在午后静静地矗立在莲池中,像一幅徐徐展开的油画。虽然是中午,在荷花池旁拍照的女人却不少,叽叽喳喳的女人们呢。我在池边欣赏了一会儿,起身回家时,远远地看到一个人上了许先生的轿车,随即许先生的车子开走了。
上车的人看背影应该是二姐夫!
午后醒来,跟大乖玩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大乖肚皮上掉了铜钱大的一块毛。吓我一跳,跟马老师家的牛富贵前一阵子掉毛的模样太像了。我急忙带着大乖去了马老师家,马老师把治好牛富贵的两种药都给了我,说是潮湿引起的掉毛。回家后我给大乖清理了创面,又涂上药膏。这孩子贼懂事,一动不动地趴着,让我给他上药,歪着头,一双温柔的大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我,让我忍不住心疼。
一只狗,不用说话,就用温柔的目光静静地注视你,就足以让人心疼得要去呵护他一生一世。为何夫妻二十多年睡在一张床上卿卿我我,却能从最初的恩爱甜蜜慢慢地演变成抱怨仇视呢?是不是说话惹的祸?
下午四点,我到许家做饭。二姐又到厨房要做酱茄子。
我说:“你中午不是做了一回吗?”
二姐说:“一回生二回熟,中午是老妈指点我的,这次我单独操作一回。”她又叮嘱我:“别告诉我啊,我单独操作一回!”
看着二姐郑重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
二姐今天下午情绪不稳,有点亢奋,做菜一惊一乍的,一会儿叫我过去一趟,一会儿又叫我,她是做菜呢还是捣乱呢?切个蒜末也切得灶台上哪都是。我教她先把蒜拍扁,她倾斜着刀尖就去拍蒜,另一只手还在菜板上呢,这是拍蒜吗?这不是剁手吗?我真想把她撵出厨房,可看着她的认真劲,又不忍心露出嫌弃。
二姐中午被刀子划伤了手指,洗茄子又蘸水了,妈呀妈呀地叫着。老夫人坐在餐桌前喝茶,看着她的二女儿做菜,忽然笑着说:“是不是担心大祥啊?你干脆别做了,过来喝茶吧。”
二姐洗了一盘水果,坐到老夫人的对面,说:“大祥看着挺随和的,有时也犟得要命,要是他不服软,真打起来,那咋整啊?我老弟打架下死手,我上初中那年,总跟我黏糊的那个胖子差点让我老弟把他耳朵咬下来。”
老夫人说:“把心放肚子里吧,你老弟下手有分寸的,大祥不是外人,是他亲姐夫。”
二姐不说话了,不停地吃水果,一会儿把一盘水果吃没了。用吃减压呢!
老夫人说:“你看苏平,多能干呢,一个人打三份工,以后你在家拾掇拾掇屋子,做做饭菜。”
二姐说:“妈,拾掇屋子做菜是保姆的事儿,再说我也上班呢,我不是家庭妇女,我是职业女人。”
老夫人笑着摇摇头。
晚餐原计划要做四个菜,一个汤。这两天许夫人又喝汤了。但二姐让我做六个菜,两个汤。我不解,六个菜?
二姐说:“大祥晚上备不住来。”
那两个汤呢?
二姐说:“好事成双,做双!”
这个迷信的女人呢!
二姐还说:“我做一个菜一个汤,让你省事一点。”
我心里话,你不做菜我最省事,因为二姐做菜磨磨唧唧,弄得哩哩啦啦,她炒完菜,我收拾她制造的垃圾比炒菜都费功夫。
嗨,没招儿啊,谁让人家是雇主的亲姐姐呢!
我就是一个做饭的保姆,咋这么难啊!
没到四点半呢,二姐就开始心慌意乱,心猿意马,不时地问老夫人:“妈,我老弟还没来电话呢?”
老夫人说:“没来电话就是没事呗。”
二姐不放心,几次拿起电话要打给许先生,都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最后老夫人说:“我问问海生吧,看他是不是往家走了。”
老夫人给许先生发了一条信息,却迟迟没等到回音。
二姐又坐不住了,狐疑地问:“妈,我老弟和大祥是不是打一块堆儿去了?”
老夫人没说话,眼神有些闪烁不定。
二姐终于沉不住气了,给许先生打电话:“老弟,你在哪呢?见到大祥了吗?”
她吵吵把火地对着手机一顿说,半天也没得到一个回音。她生气地责备许先生不搭理她,结果一看手机,我的天呢,手机根本没有拨通许先生的电话。
二姐忙中出错,有些尴尬地冲老夫人笑笑。
老夫人说她:“你呀,坐不住金銮殿,皇后的命非要把自己拉到妃子的凳子上。”
二姐说:“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儿子的性格,一听打架嗓子眼里都伸出小巴掌,我担心他把大祥打坏了!”
老夫人说:“打坏了就打坏了,让他长点记性,以后离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远点!”
二姐低声说:“妈,大祥跟女人的事,我也没有证据,备不住是我瞎猜的。”
老夫人生气地说:“他到底有事没事啊?你瞎猜地闹出这么大动静?”
二姐又开始洗水果。八月末是东北白城最好的季节,瓜果梨桃都下来了。海棠果和杏也下来了。大许先生有个农场,还有果树园子,啥水果下来了,都一兜一兜地往老夫人这里送。二姐也不管什么水果,在水池边哗啦哗啦地洗了一盘,又端到餐桌前吃,忽然咬了一口梨,急忙吐了,说:“不能吃梨,吃梨不吉利——”
二姐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笑。
婚姻中的女人啊,啥时候都处在恋爱中。
二姐拿着手机去了客厅,我听见她在打电话,但似乎一直没有打通。
我炒菜的时候,二姐又跑到北阳台去打电话,依然灰头土脸的。我问她:“你担心就给二姐夫打电话吧。”
二姐说:“打了,也不通。这两人咋回事啊,咋都不接电话啊?打到一起,都打坏了?去医院了?还是被抓了?”
手机忽然响了,在客厅里。
二姐急忙去客厅找电话,其实她的手机在她手里攥着呢。客厅的电话是智博的。智博去洗手间,把手机放在客厅。
楼下忽然传来警笛的动静,一辆警车呼啸着从远处驶进小区。
二姐又紧张起来,说:“不会是来抓海生的吧,海生把大祥打坏了,大祥报警了!”
我说:“二姐,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不当编剧可惜了——”
二姐如坐针毡,真着急了。
老夫人也着急了,让二姐给许先生和二姐夫分别打电话,但两人的手机都不通,也没关机,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也有点心焦了。午后我可是看到二姐夫坐着许先生的车一起出去了,现在两人的手机都不接电话,让人不由得往不好的地方猜想。
客厅里忽然传来敲门声,二姐眼睛一亮,惊喜地说:“回来了!”
二姐快步去开门。
我也探头向门口张望。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快递员,问二姐找许智博,有人给智博快递了一个箱子。
智博签收了快递,二姐垂头丧气地回到厨房。
智博不一会儿进了厨房,对我说:“红姨,等会你下楼,把那个快递扔垃圾桶。”
啥快递啊?刚收到货就扔掉?
我说:“你网上买的东西啊?货不好可以退货。”
智博没说话,闷头回房间了。
我好奇地去客厅看看智博收到的快递,只见餐桌上放着一盆仙人掌。咦,仙人掌不是送给苏平了吗?苏平又送回来了?
我看到旁边扔着的快递箱子,看到发货人是个“娜”字,原来是娜娜送给智博的礼物?咋总送仙人掌呢?看来两人的关系非常非常地不妙,都开始扎人了!
我回到厨房继续做菜,还有两个菜没做完呢。我问老夫人仙人掌扔掉还是留给苏平。老夫人说:“扔了可惜了,给苏平留着吧。”
二姐心神不宁,她给大许先生打电话:“大哥,我找老弟有事,啊?开会都没去?那你也不让他回去开会?”
二姐又开始给司机小军打电话:“啥?他自己开车走的,没让你跟着?你咋不跟着呢,你说说你,一个司机,你的工作不就是跟着老板吗?”
二姐越来越慌神儿。
她站在北阳台的窗口向远处的马路上张望。窗子开着,傍晚的风从纱窗吹进来,将二姐的头发和衣服吹得直向后面飘。那背影说不出的惆怅和焦灼。
女人的心,猜不透。前一天她还声嘶力竭地撵二姐夫滚蛋,说永远也不想见到二姐夫,现在却焦灼地替二姐夫担心了。
客厅终于传来响动,有人进来了。
二姐急忙走出厨房,说:“回来了?”
进来的是许夫人,下班回家了。
二姐说:“看见海生了吗?”
许夫人说:“他没下班吗?”
二姐说:“你给他打个电话,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
许夫人问:“二姐怎么了?发生啥事了,你打电话他不接?”
二姐说:“别问了,你给他一个。”
许夫人说:“他干啥事把二姐气这样?我给他打,看他敢不接!”
许夫人打了半天电话,许先生那面也没有接。
二姐彻底急了,说:“娟儿,我老弟咋不接电话呢?”
许夫人却不紧不慢,问:“到底发生啥事了?”
二姐说:“没啥事——”
二姐起初不想说二姐夫的事,但最后她自己没忍住,叨叨叨地对许夫人和盘托出,说海生去跟二姐夫谈判去了。
“去了一下午了,两人的电话都打不通,到底出啥事了?都打坏了?住院呢?”二姐焦急地对许夫人说。
许夫人却镇静地说:“两人应该没去医院,要是在医院,海生咋也得给我打个电话。”
二姐说:“海生不是跟你发誓不打架了吗?他要是打架进的医院,能给你打电话吗?”
许夫人说:“你说得也对——”
许夫人虽然这么说,却不着急,到厨房切了盘水果沙拉,坐在餐桌前不紧不慢地吃起来。
二姐说:“娟儿,你咋不着急呢?”
许夫人说:“就海生那样的,打架他也不能吃亏。”
二姐不高兴了,蹙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大祥肯定吃亏了呗。”
许夫人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海生不会跟二姐夫打架。”
二姐又不高兴了,眉头拧得更紧。“咋地呀?我老弟为我出头,不能揍他二姐夫啊?”
许夫人说:“你会错我的意了。如果是别人得罪了你,海生会去打架。可是这个人是二姐夫,海生能下得去手吗?”
二姐说:“上次大祥在外面跟那个女助理嘚瑟,海生就揍他一顿了!”
许夫人吃惊地看着二姐,说:“啊?二姐夫已经出轨一次了?”
二姐明显地后悔了,一时情急,把上次的事说了,她急忙说:“是我瞎猜,我就是觉得大祥总跟那个王瑶在一起黏糊,我就跟海生说了,海生就揍了大祥一顿——”
二姐越解释,暴露的隐私越多。
许夫人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吃着水果。
二姐忽然说:“都怨海生,非要找大祥去打架——”
哎我去,不是她死乞白赖地求许先生去找二姐夫谈判吗?出事了就变成许先生主动要攻击二姐夫了!
许夫人什么也没说,脸上表情是微笑着的。她吃完水果,抬头静静地看着二姐说:“下午刚做了个手术,浑身都是汗,我去冲个澡。”
许夫人一走,二姐翻过身又抱怨我:“都是你把大祥跟女助理嘚瑟的事跟小娟说的,这回我磕碜丢大了。”
啊?二姐的话把我彻底闹愣住了。不是她自己刚才跟许夫人亲口说的吗?
有些人捅出篓子,自己解决不了,就抱怨别人,迁怒别人,好像这样一来,就能减轻她自己的心里负担似的。
其实适得其反,这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我炒菜正到了关键时刻,急脾气也上来了,早忘了我姐叮嘱我到人家做保姆要做到“理智”两个字。我没惯着二姐,不客气地怼回去:“不是你自己刚跟小娟说的吗?从小娟回来到现在,我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咋成我跟她说的了?再说你和二姐夫的事我左耳听右耳就冒出去了,我做饭呢,哪有那个闲心呢!”
二姐不高兴地说:“你看我说你两句,你就听着得了,怼我嘎哈呀?”
我说:“你凭啥说我呀,我又没犯啥错?”
二姐说:“我不是心情不好吗,你就让着我点——”
我说:“你心情不好,谁心情好啊?我让你这么一训,我都没心思做菜了。”
我“啪地”一下把火关了。
二姐问:“关火嘎哈呀,没炒完菜呢。”
我说:“先别说话——”
我双手合十,闭上双目,在心里默默地数了十个数,重新起火炒菜。
二姐试探地问:“咋地了?”
我说:“回来了。”
二姐惊喜地说:“海生回来了?我咋没听见动静呢?”
我说:“我回来了,那个心平气和的我——回来了。心平气和,菜才能炒得好吃,赌气冒烟炒的菜能好吃吗?”
二姐气笑了,说:“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说:“二姐,你得冷静下来,我有第六感,我觉得二姐夫和海生啥事都没有,一会儿就回来了。”
二姐刚才还和我横眉立目呢,一听我这句话,立马变成温柔的小羊羔,虚头巴脑地对我说:“老妹,你快说说,你真有第六感吗?你第六感准吗?”
我就是随口忽悠二姐一句,没想到她当真了。我反而有些不忍。她也是盼夫心切。我就好声好气地安慰她:“我的第六感贼准,真的,二姐夫和海生说话就到家了。”
我的话音刚落,外面就有动静,有人打开门,腾腾地走进来。回来的肯定是许先生,他个子高,身材魁梧,走路地面都直忽悠,不是他还能有谁?进来的人除了许先生还有别人,是两个人进屋了。那人咳嗽一声。这边二姐的脸已经向日葵一样开花了,喜滋滋地说:“是大祥回来了。”
咳嗽一声都知道是谁。
二姐紧跟着快步走出厨房。走到门口了,又急忙把步子放缓了,装作慢条斯理地走进客厅。
我的六菜二汤也准备端上餐桌了,却听客厅传来二姐的惊叫:“这咋地了,谁把你打这样?”
完了,许先生真把二姐夫给打得挂彩了?
东北有句俗语,小舅子打姐夫——白打。意思就是打了就打了,姐夫啥说道也说不出来。老弟为亲姐姐出头打架,那是理由特别的充足,不犯说道。但那是过去,现在不行动手打人,何况二姐夫的年龄不小了。这个许先生也真是的,怼两杵子就行了,还真给往挂彩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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