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死亡为什么人还可以继续活着?为啥总觉得自己社死瞬间多
大脑死亡为什么人还可以继续活着?为啥总觉得自己社死瞬间多而且,大脑会倾向于把信息定性为不好的。也就是说,大脑在对信息进行编码时,就会“主观”把这段经历定性为好或者不好。或许你觉得这是别人对你的安慰罢了。但现在,Nature上的一项研究表明,不一定如此!因为一份回忆到底是美好的还是恐怖的,这是由脑内一种分子来决定的。
衡宇 发自 凹非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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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经历:
当你和别人极其痛苦地讲述一段社死经历后,结果人家说“你这也还好啊?”
或许你觉得这是别人对你的安慰罢了。
但现在,Nature上的一项研究表明,不一定如此!
因为一份回忆到底是美好的还是恐怖的,这是由脑内一种分子来决定的。
也就是说,大脑在对信息进行编码时,就会“主观”把这段经历定性为好或者不好。
而且,大脑会倾向于把信息定性为不好的。
这一回,为啥人总是反复鞭尸“社死”回忆、焦虑、恐惧,都要有解了!
So,这个脑内分子叫什么?它如何驱动我们的情绪?
只有13个氨基酸的大脑分子如上说的这个大脑中的分子,名叫神经降压素(NT),分布于整个中枢神经系统,在下丘脑、杏仁核和伏隔核中含量最多。
研究表明,就是它来调节大脑中的杏仁核,决定将接收到的信息定性为正面还是负面的。
杏仁核(BLA)是大脑中一个很小的杏仁状区域,传统上,它被称为大脑的“恐惧中心”,但其实也会对快乐和其他情绪作出反应。
基底外侧复合体(basolateral complex),杏仁核的一部分,负责把环境中的刺激与积极或消极的结果联系起来。
但是,杏仁核本身是不能区分正面或负面信息的。
那么,谁定义了记忆是消极或积极?
研究形成消极/积极记忆表达的基因时,团队注意到了神经肽。
它是一种小型多功能蛋白质,可以缓慢而稳定地加强神经元之间的突出连接的。
早期研究表明,神经降压素是一种只有13个氨基酸长的神经肽,参与调节促黄体激素和催乳素的释放,并与多巴胺能系统有显著的相互作用。
同时,它也参与了记忆的奖惩处理,包括恐惧反应。
△小鼠脑细胞(蓝色)中神经元中各种基因和蛋白质(白色、红色和绿色)的表达为了验证改变小鼠大脑中的神经降压素含量会发生什么,研究人员通过CRISPR基因编辑,从细胞中选择性地去除神经降压素开始了实验。
(这是第一次使用CRISPR来分离特定的神经递质功能。)
杏仁核内的神经元并不制造神经降压素,因此,团队必须先弄清楚它从哪儿来。
通过扫描小鼠大脑,发现丘脑中的神经元产生了大量神经降压素,并将长轴戳进杏仁核。
△来自大脑丘脑几个区域的神经元将轴突延伸到杏仁核实验正式开始。
过程很简单,进行音调-蔗糖/足底电击实验,就是教小鼠将一个音调与蔗糖(奖励学习)或电击(惩罚学习)联系起来。
这些小鼠入住定制的声音衰减室,里面同时配有小鼠条件恐惧仪器。
每个盒子包含一个模块化测试笼,笼内还有一个电动地板网格和一个扬声器。
首先播放一段音调。
音调结束后,小鼠将以概率分别为50%、25%和25%的概率,随机进行蔗糖试验(输送蔗糖供小鼠随意进食)、中性试验(音调后没有额外行为)和休克试验(通过足底电击达到休克)。
在第一个音调出现之前,有一段持续3分钟的适应期。
团队发现,进行蔗糖试验后,小鼠杏仁核中的神经降压素水平增加,休克试验后则下降。
即神经降压素增加,促进奖励学习;减少后,则加强惩罚学习。
既然如此,通过对小鼠的丘脑神经元进行基因改造,就能控制神经元释放神经降压素的方式和时间。
大脑将环境线索和经历记录为好或坏记忆的能力对于生存至关重要,研究还表明,对环境线索的评判,影响着小鼠的行为反应。
也就是说,如果你的这套系统崩溃,杏仁核就不能正确感知到情绪,这会带来什么影响呢?
研究人员举了个例子,即使你遭遇一只老虎,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害怕,只会漠不关心。
而且下次再遇到老虎,过去的记忆也会告诉你:不需要逃跑。
大脑是个悲观主义者实验结果还显示,大脑必须制造和释放神经降压素才能了解奖励;学习惩罚却不需要脑内进行这么多工作。
即,大脑更倾向于把信息定义为负面的(懒惰如它)。
如果去除了神经降压素,杏仁核中没有神经降压素信号,小鼠就不会将“音调”和后面的“蔗糖试验”联系起来——缺乏神经降压素会阻碍学习奖励。
有趣的是,这不会阻止学习惩罚,反而两者之间的关联性更强。
举个
,小鼠进入声音衰减室时,并不知道音调后会面临奖励还是惩罚。
研究人员推测,未知的新刺激会被自动赋予一个负价值,直到丘脑神经元开始释放神经降压素,让小鼠反应过来有甜头可尝。
这么看来,大脑是一个天生的悲观主义者。
怪不得自己会疯狂脑内回放社死现场,让自己颅内社死一百遍,别人却觉得你小题大做。
研究人员表示,从进化角度来,这样的出厂设置不无道理:因为它可以帮助人们避免潜在的危险。
虽然神经降压素不如多巴胺那样广为人知,但个头小不妨碍它作用大,研究它,对理解恐惧回路和杏仁核的作用大有助益。
要是能明确神经降压素和丘脑神经元在分配效价方面的作用,它们可能成为旨在治疗神经精神疾病的药物的理想治疗靶点。
因为从理论上讲,如果你能明晰效价分配,你就能治疗这些疾病。
在药理学上,这并不容易,毕竟肽是出了名的难搞(因为它们不能穿过血脑屏障,而血脑屏障能使大脑免受外来物质和血液化学波动的影响)。
此外,针对神经降压素的治疗药物,是否能改变既有记忆的印象好坏?目前还不清楚。
不过,研究团队已经在探索的路上了。
One More Thing研究一作是一位华人小哥,叫Hao Li。
他出生于北京,在山东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后,移居美国,并完成了博士学位。
目前,他在加州索尔克生物研究所担任博士后研究员。
参考链接:
[1]https://www.quantamagazine.org/a-good-memory-or-a-bad-one-one-brain-molecule-decides-20220907/
[2]https://www.salk.edu/news-release/making-a-memory-positive-or-negative/
[3]https://www.haolilab.org/hao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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