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习录谁的讲的好(讲谈传习录4-2师徒最)
传习录谁的讲的好(讲谈传习录4-2师徒最)科学上的发明,技术上的创新,哪一个不是依据“道”,这些“道”到了我们现代的教科书中,无非换了一个马甲,换了一个什么“牛顿三大力学定律”,“相对论”等等,其实这些东西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道”字,这些“道”在与人心相切合时,也就是人心在相对应领域实现“至善”之时。搞科研和发明的人,在探索的过程中,用心,正好可以用“百姓日用而不知”这句话来形容。因为任何一个伟大的发明和创造,也无非是用心,是人心对“道”的恰如其分的反映和运用。接下来,阳明先生以“树根”来打比方,更生动地进行说明:这些具体的道理都是那颗虔诚孝敬的心发出来的一件件具体的事项。只有先有这颗虔诚孝顺的心,然后才能产生具体的事。就像树木,虔诚 孝顺的心是树根,众多具体的方法是树的枝叶,必须是先有树根然后 才会有 枝叶,而不是先去找枝叶,然后再去种树根。《礼 记》中说:‘深爱父母的孝子,对待父母一定很和气,有和气的态度一定会有愉悦的气
【原文】爱曰:“闻先生如此说,爱已觉有省悟处。但旧说缠于胸中,尚有未脱然者。如事父一事,其间温凊定省之类,有许多节目。不知亦 讲求否?”先生曰:“如何不讲求?只是有个头脑。只是就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讲求。就如讲求冬温,也只是要尽此心之孝,恐怕有一毫人欲间杂。讲求夏清,也只是要尽此求得此心。此心无人欲,纯是天理,是个诚于孝亲的心,冬时自然思量父母的寒,便自要去求个温的道理。夏时自然思量父母的热,便自要去求个清 道理。这 都是那诚孝的心发出来的条件。却是须有这诚孝的心,然后有这条件发出来。譬之树木,这诚孝的心便是根,许多条件便是枝叶。须先有根,然后有枝叶。不是先寻了枝叶,然后去种根。《礼记》言:’孝子之有深爱者,必有和气。有和气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须是有个深爱做根,便自然如此。”
【讲谈】面对阳明先生的经典论断,徐爱也还是有疑问的:“听先生这么说,我已经觉得有点醒悟了。但是以前的学说仍然在心中纠缠,我还不能完全摆脱。比如侍奉父亲这件事,那些嘘寒问暖、早晚问安的细节,不也需要讲求吗?”追问道:“譬如事父之孝、事君之忠、交友之信、治民之仁,其间有许多理在,恐怕不可不察吧?”
阳明先生对着徐爱提问时举的例子苦口婆心讲释“心即理”:
《礼记·曲礼》上有“温清定省”道理,也就是侍奉父母冬天温被,夏天扇席,晚上侍候睡定,早晨前往请安,无微不至。对这些道理怎么能不讲求?只不过要有个头脑,做事的程序步骤也是依附在自己心上去除私欲、存养天理上来讲究。像寒冬保暖,也 只是要尽自己的孝心,生怕有丝毫的私心杂念存在其中;炎夏避暑,也只要尽自己的孝心,生怕有丝毫私欲夹杂在里面。都只是讲求这份 心,这份心如果没有任何私欲,纯属天理,冬天自然会考虑父母的寒冷,于是就会寻求保暖的道理;夏天自然会考虑到父母的炎热,于是 就会寻求清凉的道理。
接下来,阳明先生以“树根”来打比方,更生动地进行说明:这些具体的道理都是那颗虔诚孝敬的心发出来的一件件具体的事项。只有先有这颗虔诚孝顺的心,然后才能产生具体的事。就像树木,虔诚 孝顺的心是树根,众多具体的方法是树的枝叶,必须是先有树根然后 才会有 枝叶,而不是先去找枝叶,然后再去种树根。《礼 记》中说:‘深爱父母的孝子,对待父母一定很和气,有和气的态度一定会有愉悦的气色,有愉悦的气色就一定会有让父母高兴的表情。’有个深爱之心做 树根,就自然会这样了。”
不过,这段师徒对话的情景如果放在现代,我们会嗅到一股与世隔绝“酸腐味”。太不合时宜了,都信息时代了,还满口“忠孝仁义”的。的确,今天的我们也会发问:是啊,一个只向内心求至善的人,怎么会掌握自然科学的知识或技能型的知识呢,譬如掌握化学知识或者考驾照会开汽车呢?《传习录》中很多对话,都是围绕着伦理方面而谈的,好像心学无非是在谈伦理学,在这个注重科技、创新的时代,如何看待“心即理”?其实,王阳明先生说得很明白、很清楚, “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 外之理乎?”天下的事、天下的理,都在心中,不在心外。你想掌握自然科学的知识或者技能型的知识,您想考驾照会开汽车,“心即理”告诉我们秘钥:用心,把心放在你要做或者正在做的事情上。
讲个故事吧:后面会讲到王阳明有个学生,叫冀元亨。当他听王阳明明讲到“心即理”时,有些不明白,就想让先生解释一下。王阳明让书童拿来一本《战国策》,打开第一页,是一张战国时期各国形势图。王阳明将地图扯了下来,撕 十几张碎片,然后交给冀元亨:“把它拼起来。”冀元亨是学习历史的,齐楚燕韩赵魏秦,宋卫中山鲁滕邹,倒背如流,拼这个应该太容易了!不过,撕成碎片的地图,已经 无法让他看清形势,背再多的国家也没用,拼来拼去也无法拼出全貌。冀元亨急得满头大汗。王阳明的书童看着好玩,就说:“让我也试试。”不一会的功夫,书童就把完整的地图交给了王阳明,王阳明让 冀元亨过来参观。王阳明问书童:“你是怎么做到的?”书童说:“我以前看过这本书,知道地图背面是刘向(本书作者)的头像,我就把 地图翻过来拼。 这,算不算投机取巧啊?”“哈哈,当然不算。 惟 乾,你明白什么了吗?”心即理,天下岂有心外之物,心外之理?
科学上的发明,技术上的创新,哪一个不是依据“道”,这些“道”到了我们现代的教科书中,无非换了一个马甲,换了一个什么“牛顿三大力学定律”,“相对论”等等,其实这些东西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道”字,这些“道”在与人心相切合时,也就是人心在相对应领域实现“至善”之时。搞科研和发明的人,在探索的过程中,用心,正好可以用“百姓日用而不知”这句话来形容。因为任何一个伟大的发明和创造,也无非是用心,是人心对“道”的恰如其分的反映和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