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和白浅的同人文(推文我死去第十年)
墨渊和白浅的同人文(推文我死去第十年)“切,睡得这么香。”季白渊这个狗男人,还紧紧的搂着他老婆不放。我从玉牌里飞出来,回身看了看季白渊和他老婆。本故事来源于知乎1.深夜,我又可以自在的出来活动了。
《阿飘唱歌》
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
也是我跟在季白渊身后看着他娶了漂亮的新老婆,还生了个大胖小子的第一年。
哼,婚前说什么会爱我一生一世,这不就又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本故事来源于知乎
1.
深夜,我又可以自在的出来活动了。
我从玉牌里飞出来,回身看了看季白渊和他老婆。
“切,睡得这么香。”季白渊这个狗男人,还紧紧的搂着他老婆不放。
哼,肚子饿了,先不跟你计较。
我伸伸腰,抖抖腿,摸了摸肚子。
没错,我是一只阿飘,一只珍贵的女阿飘。
好吧,我很弱鸡。
想当初还是人的时候,我怕鬼怕的要死。
结果现在自己成了鬼,发现,阿飘也就那样吧~
但这不影响我去“打野食”。
我飘啊飘,飘出季白渊的家,飘到了旁边马路上的十字路口,果然看见老地方有人在烧元宝香烛之类的。
但是!已经有一大堆阿飘围在那里了!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古代的现代的,你推我我挤你,一个个争得大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跟几辈子没吃过香似的。
都怪季白渊!这个娶了新老婆就忘了我这个旧老婆的狗男人。
本来前九年还好好的,天天给我上香烧纸。
没想到娶了新老婆之后,香也不烧了,牌位也收了,生怕新老婆对家里不满意,把所有跟我有关的东西全都扔了。
害得老娘天天饿肚子,还得跟这群战斗力堪比菜市场大妈的老鬼抢吃的!
没办法,我眼珠子一转,大喊一声,
“黑白无常来啦!”
“唰”一下子,这些吃相难看的家伙全都跑没影了。
“啧啧啧,一群胆小鬼!哈哈哈哈哈!”我叉着腰大笑着,得意洋洋的飘过去,现在是我一人独享时间啦!
“我开动啦~”
我吸,我再吸,啊~太美味了~肚子涨涨的,感觉好幸福哟~
吃完“饭”,我打着饱嗝,晃晃悠悠的飘回了季白渊的家。
哦,曾经也是我的家呢。我和季白渊的家。
现在是季白渊和他新老婆的家。
他的新老婆叫沈清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是季白渊喜欢的那一卦。
还没进房门,大老远就听见婴儿“哇哇”的哭声,惊天动地。
我扶了扶额头,唉,所以说我讨厌小孩呀。
趁着季白渊两人还没醒,我迅速飘到了婴儿房里。
果不其然,这个肥嘟嘟的小家伙正嚎啕大哭呢。
“我说你怎么又哭了呀。”
我蹲在小小的婴儿床旁边,用手指去戳小家伙肉肉的脸颊。
好吧,一如既往的穿透了,碰不到。
但是很明显,小家伙睁着泪眼朦胧的大眼,亮亮的看着我,渐渐停止了哭泣。
老人们常说,小孩子在还是婴儿的时候是看得见脏东西的。
所以我很早就发现小家伙是看得见我的。当然!我不是脏东西!
我朝他做了个鬼脸,他“咯咯咯”的笑了,挥舞着小手想来抓我。
虽然不知道这小皮猴能不能听见我的声音,但我还是哼起了小歌。
“月光照呀照,
我披着星河,
Hbn">入你的梦
.......”
2.
等到小家伙终于睡着了,我这个鬼也精疲力尽了。
唉,当鬼也不得安宁!
要不是黑白无常跟我说,我只有想起来自己的死因才能去转世投胎,我才不在人世逗留呢。
气死我了!
我气冲冲的飘回季白渊的卧室,打算让他做个噩梦,却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黑乎乎的深夜他坐在床边抽着烟,烟头红亮的火光映出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
“天天就知道抽烟,也不去哄哄你儿子!怎么越来越堕落了!”
我气呼呼的嘟囔着,一屁股坐在他的枕头上。
可惜鬼不能放屁,要不然我铁定放个屁熏他。
这时枕头旁边的沈清茹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老公,你干嘛呢?”
“没事,烟瘾犯了,你睡吧,还早呢。”
季白渊摁灭烟头,声线温柔,还贴心的给沈清茹掖了掖被角。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想承认这一刻酸成了柠檬果。
老娘活着的时候天天跟我吵架,死了倒是对别的女人这么好!
真是晦气!等到能投胎,下辈子一定要投个好胎,再不碰见你这样的死鬼。
等到沈清茹再次睡熟,季白渊轻轻走到卧室的衣柜旁,打开柜门。
他伸手从衣柜上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小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玉牌,刻着我的名字。
他摸了摸玉牌,没说什么,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哼,还知道怀念一下我呢,你要是有这份心,多给老娘上上香吧。”
我飘到他的身后,恶意的朝他的脖颈吹了吹气。
这就是俗话说的鬼呼气,被吹的人肯定会感觉后背突然发凉。
我还想试试他会不会害怕呢。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我已经弱鸡到连鬼呼气都使不出来了吗?”
我大感不安,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要知道我刚挂那会据说因为横死,一度差点变成厉鬼呢!
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但是我很清楚的记得刚变成阿飘的时候自己可牛了,挥挥手,扇飞一堆老鬼。
后来嘛......唉,看见季白渊消沉的那个样子,怨气一点点散了,也就从厉鬼变成一个小弱鸡了。
季白渊摸了一会儿我的玉牌,又把它轻轻放了进去,收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打开卧室的门,走向隔壁的婴儿房。
我能感觉到他可喜欢这个儿子了。
沈清茹都不一定有这个耐心天天半夜起来去哄儿子,但是季白渊倒是每天雷打不动,半夜三更一定要去看看他儿子。
切,想想以前我跟他结婚后那个样子,别说有孩子了,就是让我俩在一个屋睡觉都难得跟什么似的。
明明也是夫妻,见了面就摆着一张臭脸,要不然就冷漠得要死,看见他那种脸我就要跟他吵架。
我的身上渐渐散发出了一些怨气。
看着他温柔看向孩子的目光,我有些委屈。
明明当初是你自己要娶我的,为什么娶了我要那么对我呢?
3.
到了清晨,我慢吞吞的飞回玉牌。
白天对我这个阿飘来说还是有些损害的。
我听见沈清茹为季白渊做早餐时哼着歌的声音,我听见季白渊出门上班前温柔的在沈清茹额头上映下一个吻。
我闭着眼睛,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这个家里目前只有季白渊会出去上班。
孩子还小,沈清茹就留在家里照顾孩子。
至于我,白天我只是个摆设罢了。
但是今天很出乎意料的,沈清茹这个女人开始大扫除。
她扫着地,擦着柜子,慢慢走到了我藏身的衣柜前。
她打开柜子,先是整理着季白渊的衣服。
我还听见她甜蜜的抱怨季白渊的品味怎么只有西服呢。
我有些慌,我的玉牌被季白渊放在衣柜上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平常这女人肯定是注意不到的,但我也不敢保证她要是注意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这女人赶紧走开。
不过,唉,鬼的直觉可比人的准。
沈清茹整理完衣服,居然找个了凳子,站在上面来衣柜上方的柜子。
她一眼就看见了我的小木盒。
她有些疑惑,一边嘟囔着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东西了,一边把小木盒拿出来。
我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紧张兮兮的看着她打开小木盒。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莹白刻了字的玉佩。
她皱起眉头,拿起玉牌仔细看着,发现了我的名字。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她原本还算温柔的面庞突然冷了下来。
她捏着玉牌,居然还抛了抛。
我似乎隐隐还能看见她不屑的嘴角。
“人都死了还留着这东西做什么,搁家里多晦气。也不怕冲撞到小宝,真是的。”
在我的胆战心惊下她终于把玉牌重新放进盒子。
我长长舒了口气。
但是接着,我就听见“咚”的一声。
我赶忙飘出来,发现整个小木盒都被她扔进了垃圾桶!
我去,这老娘还能忍!?
这么不尊重死者,那我不得作一下祟让你生个小病?
我正想迷迷她的眼,突然婴儿房里那小子“哇”的一声又哭了。
这一下如同一桶冷水泼在我头上。
沈清茹急急忙忙去哄他,我呆呆留在原地,蹲在地上盯着垃圾桶里的小木盒发呆。
其实她也没做错。
我早就是过去式了,她才是现在这个家的女主人。
而且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像我这样过去的东西,还是不重要的东西,早就该扔了不是吗。
季白渊可能多少有些愧疚才留着我,可沈清茹没有任何理由留着我。
她们有新的生活,我不应该也不想在呆在这个家了。
于是我飞回玉牌,在漆黑的小盒子里抱紧自己,感受着沈清茹拎起自己,下楼扔掉。
我似乎总是孤孤单单的。
前几年还有父母惦记着我,可是因为痛失独女伤心过度,再加上身体本就不好,父母两年前都相继过世了。
我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都是没有根的浮萍罢了。
唉,我竟有些不舍。
小宝,好吧,我以后见不到你啦。不知道你长大后,是否会记得曾经有一个阿飘阿姨夜晚唱着歌哄你入睡。
4.
我以为自己会随着一堆垃圾被送到垃圾场,然后被粉碎机粉碎。
没想到就在沈清茹把我扔了不久后,居然有个流浪汉来翻垃圾。
他翻出了这个盒子,看到了我的玉牌,简直惊喜的跟中了大奖似的。
他用那破烂的衣裳小心翼翼的怀揣着我,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哦,原来是去了一家古董店啊。
他畏畏缩缩的有些不敢进去,里面体体面面的坐着两个青年。
一个模样清俊的青年小哥笑着朝他招招手,
“进来吧,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流浪汉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小心的走进去,朝着这位青年讨好的笑到,
“林哥,我捡了快玉,不知道能不能换些钱。”
说完就赶忙递上了我的玉牌。
我气呼呼的呆在玉牌里,看着两个青年打量的眼光。
那个叫“林哥”的青年突然眯起了眼,我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难道碰上了高人,看出了我?
顿时我飘出玉牌,紧张的在他周围打转。
“嘿,大兄弟,你看得见我吗?”
“哇哦,小哥哥都挺帅啊~”
我一边打量一边说着话。
哈哈哈当然,鬼话连篇,相信我们说的话你可是要倒霉的。
看到两个人并无反应我这才放下心,一屁股坐在屋里的躺椅上。
“可以换,家宝,你给他换吧。”
这个青年似乎是正经老板,招着手让另一个青年去给流浪汉换钱。
流浪汉立刻笑的眼不见牙。
送走流浪汉,我也打量了一番着个店,装修什么的都不错。
“那我就勉为其难在这里住下吧。”
我得意洋洋的出声,心想着这流浪汉还给我找了个不错的地儿。
“看在你夸我们帅的份上让你住一段时间吧。不过你只剩一年时间了吧。”
姓林的老板淡淡出声,另一个叫家宝的青年则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在的躺椅。
我一惊,立刻坐好。
我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我的天,他们居然能看见我!?
“你,你们看得见我?”
老板挑挑眉,“你说呢?白霜霜?”
我去,连我名字都知道!
这必然是什么隐居高人啊!我立刻摆出狗腿子的笑脸,
“嗨嗨,自己人自己人,我也不是什么恶鬼,就是一个小弱鸡,住在这里不占什么地儿的!”
老板笑了笑,很是有些温柔。
我敏感的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能看见我。
这世上能看见鬼的,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运的人。
接下来交谈一番后,我有些黯然失色。
他们说的没错,我只有一年时间了。
去年黑白无常告诉我,如果今年我再想不起来死因投不了胎,就真的要灰飞烟灭了。
这时年轻的老板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我好奇的走进一看,原来是一个项链。
绳子大概是某人的发丝编成,挂着一个褐色的东西。
老板把这个项链往我脖子上一戴。
我一惊,本能的去抓项链,怕它穿透我掉下来,没想到它牢牢的挂在我脖子上。
“这是什么?我怎么可以戴上去了?”
我好奇的摆弄着项链。
“犀角,对鬼有些小作用。你白天也可以出去了,去跟着他吧,找找自己的死因。”
我猛的抬头,对上老板淡然的双眼。
握紧项链,我小声道了一句谢谢。
此刻已经快到下午三点。
和大多数人认为的不同,其实我们鬼并不是只有半夜才能出来。
相反的,正午开始才是我们活动的最佳时间。
我慢慢飘了出去。
我要去找季白渊,回到那个家。
无所谓了这么多年,可这一刻,我是真的想找到自己的死因了。
即便心里有预感,这个死因可能会让我再“死”一次。
5.
我飘回了季白渊和沈清茹的家。
出乎意料的,他们在争吵。
季白渊愤怒吼叫的声音让我简直以为他要杀人。
我飘到沙发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出闹剧。
“人都死了我怎么就不能扔了?谁才是你现在的老婆!?”
沈清茹气得一点也没有平时温柔可人的样子,大概变成了季白渊最讨厌的那类人了。
“你闭嘴!”
季白渊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脸好像喝了酒一般红,他甚至挥舞起了拳头。
我只觉得太精彩了,此时的我只差一包薯片和可乐!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暴怒的季白渊呢!
看得出来沈清茹有些害怕了,却还是不服输的挺直胸膛,瞪着季白渊。
眼看着拳头就要落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快!打她!打这个不尊重前人的臭女人!
千钧一发之际,季白渊的拳头收住了。
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没意思。我无趣的叹了口气。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从他的指缝中看见了晶莹的泪水。
可是,季白渊会为我流眼泪吗?
一旁的沈清茹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心虚,
“你好好冷静冷静,日子还是得我们活着的人过的。”
扔下一句话,她转身进了小宝的房间,哄着刚才开始就哭闹不止的婴儿。
季白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握紧了拳头又放下。
突然,他猛地起身奔向门口,似乎要出门。
房间里的沈清茹听见动静,急忙跑出来,却只看见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
我瞥了她一眼,竟发现沈清茹的神色有些恶毒。
但没时间多想,我转身跟着季白渊飘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而我脖子上挂的小小的犀角也散发出了奇异的香味。
我跟着季白渊来到楼下,看着他不顾一切的翻找着垃圾桶。
“没有,为什么没有?”
他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半晌,颓败的停下了动作。
我看着他慢慢起身,似乎冷静了下来。
喂喂,不是吧,你翻了垃圾不洗手的嘛!?
我嫌弃的跟着他,看着他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直到来到了一处马路旁。
此时正是夜晚最热闹的时候,马路边上等待的人很多。
身边人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狼狈的男人,纷纷拉着同伴远离他。
我看着对面的红灯,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慌。
我竟本能的有些想逃离这里。
犀角的香味更浓了,我脑袋里隐隐约约开始闪过一些片段,我茫然的捕捉着。
就在我头痛欲裂的时候,季白渊突然迈开脚步向前走,明明对面是红灯!
眼见着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要撞上他了,慌乱的我正打算推开他,脑海里却突然忆起了事情的全部。
夜晚的争吵,摔门而出的我,鲜红的指示灯,突然伸出的手,以及,
落地时看见的季白渊冷笑的双眼。
文来源于知乎《阿飘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