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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内幕(青未了姜塬)

青未了内幕(青未了姜塬)所以每每写起或者想起,我的内心,渐渐有了混合着娘家村落和姜塬这两处地域的复杂情愫,我不能纯粹说我不爱姜塬,也不能说爱。在一种若即若离的感情中,我承认姜塬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大多时候,我喜欢在纸上写田野、丘陵、沟壑、早晨的浓雾、黄昏的晚霞。因为这些,是从小陪我长大的村落里常见的事物,写这些,就像是在内心深处走了一趟娘家那么亲切。这些自然景象耳熟能详,耳融目染,从小到大一路熏陶着我,让我对大自然产生深深地依恋和悲悯。这种依恋和悲悯来自一次次的远行和对家乡的亏欠。2008年5.12大地震后,我们家的窑洞震坏了,得到政府资助。我们家就成了这片平塬第一批被批准的救灾对象,政府在村里给我们家分了一个名额。我们在五月的热火朝天中修建房子,一直到十一月,才把房子建成。房子落成后,欠了很多债,不得已,我安顿好家里的事情,开始出门打工。走出这个平塬那天,正有还未融化的积雪,被车轮压出道道泥浆。车子颠簸着,

文/祁亚平(甘肃)

走到大门外,阳光正好,天空干净,碧蓝无尘。这个大平塬,正沉浸在午后的沉闷中,村庄里一片寂静,鸡也不叫狗也不吠,石子路通过各家门前,泛着青白的光。在这样的小路上漫步,把心沉下来感受思想的浮动,身心从内向外都在倾听着从每一处传来的细微响声。

这个村庄通过许多弯曲的柏油路后,最终落定在一座山头顶端。这个山头被一片片平坦的土地包围,把沟沟岔岔推向了远处的大山,只剩下望不到边的大平塬,所以人们叫它姜塬。

青未了内幕(青未了姜塬)(1)

姜塬并不是我的出生地,而是我远嫁过来的寄居地。当初我嫁过来时,这片平塬只不过两三户人家,无论走到哪儿都感觉不爽——路边的野草、高飞的老鹰、风中的鸽群、和那没完没了的四季,每一样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当我埋头书写时,笔下的文字不知不觉就拐了弯,通篇都是娘家村庄的人和事,景和物。我想,一个女人,远嫁他乡,是把生命的根活生生地剥离了生养的土地,从此只是一棵无根的草。最终,这棵草被岁月的长河一点点风干,枯尽。即使这儿的土地生长着跟娘家村庄里一样的麦子、一样的胡麻和谷物,我也无法释怀心中的纠结。那时候,我怀着落单似的心情,走在这片平塬上,一双脚光想走上那条穿村而过的柏油路。因为,从那条柏油路翻山越岭后,可以到达娘家的村庄,那儿才是我真正的家。

青未了内幕(青未了姜塬)(2)

2008年5.12大地震后,我们家的窑洞震坏了,得到政府资助。我们家就成了这片平塬第一批被批准的救灾对象,政府在村里给我们家分了一个名额。我们在五月的热火朝天中修建房子,一直到十一月,才把房子建成。房子落成后,欠了很多债,不得已,我安顿好家里的事情,开始出门打工。走出这个平塬那天,正有还未融化的积雪,被车轮压出道道泥浆。车子颠簸着,那条通往大城市的路延伸的很远。回头,姜塬正在渐行渐远,大颗泪珠从我的脸上滚落下来……我的心一头拴着几位数外债的责任,一头拴着对亲人的不舍。从那时起,我的心不属于自己,只属于在债务和亲情之间疲于奔命的过往。

青未了内幕(青未了姜塬)(3)

在我不停地折返再折返中,债务还清了,但这个平塬上的家和我之间,始终横着一层隔膜,我无法融入它。当我在窗明几净的房子里打扫或是做饭洗衣服时,这个家永远像他乡一样,在我心门之外踟蹰。虽然也会有一院子阳光,会有突然聚集的乌云,带来滚滚的雷声,会从雷声里落下与我娘家村庄一样的暴雨。但这儿的暴雨,是那样的傻里傻气,只会顺着路边的水沟,迟迟疑疑地流淌。而不会像我娘家那儿的暴雨,一身野气,脱缰野马一样涌入大坝,滚起滔天巨浪,轰鸣着奔向远方……

当我今天像一个陈述者一样说这片平塬时,我已经平静如水。因为,这么多年,似乎不知不觉中,它已经悄悄渗进了我的生命。午夜梦回中,竟然也能逐渐成为梦中的投影。在正午时分,整个村落都飘出了饭菜的香味,因为是集体村庄,每家每户坐落的很紧密,谁家做了啥饭,一闻便知。谁家又添了新家具、谁家又打架了、拌嘴了,都瞒不住左邻右舍的眼睛和耳朵。云雀滑向瓦色的天空,不厌其烦地起落。蓝天下,一排排整齐划分的农家院落,就是姜塬人的家园。附近大部分人都在政府的资助下从山下的土窑洞搬到了大瓦房中,姜塬人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乡亲们现在是笑在脸上,乐在心里。

青未了内幕(青未了姜塬)(4)

大多时候,我喜欢在纸上写田野、丘陵、沟壑、早晨的浓雾、黄昏的晚霞。因为这些,是从小陪我长大的村落里常见的事物,写这些,就像是在内心深处走了一趟娘家那么亲切。这些自然景象耳熟能详,耳融目染,从小到大一路熏陶着我,让我对大自然产生深深地依恋和悲悯。这种依恋和悲悯来自一次次的远行和对家乡的亏欠。

所以每每写起或者想起,我的内心,渐渐有了混合着娘家村落和姜塬这两处地域的复杂情愫,我不能纯粹说我不爱姜塬,也不能说爱。在一种若即若离的感情中,我承认姜塬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习惯了在各种地方独自行走,所以,我的行走必不可少有了姜塬的影子。从门前的一条石子路开始,后面一排民房,前面一排民房,走到尽头,就是穿过村庄的柏油路。药铺和村部坐落在泊油路西侧,两行瘦弱的垂柳排列在泊油路两边。夏天时,垂柳的枝条弱不禁风地垂下来,绒毛一样的叶子镶嵌在枝条上,经不住一阵老北风的撩拨。秋天一到,垂柳首先褪去一身绒毛,颤巍巍地迎来送往着路上滚动的车轮……

药铺对面,是村广场,广场中央的墙壁上,写得是塔李村文化娱乐广场。广场上有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是老百姓平时休闲健身的好去处。冬天里,搬一把椅子坐在太阳下,不再有老人从领口捉拿身上的虱子。而是低着头,认认真真地下一盘棋,在楚河汉界的拼杀中,享受一把把剩余的时光。春节是村庄里最热闹的日子,年三十晚上,各家各户把烟花爆竹集中到广场点燃,广场中央一束束烟花冲上夜空,五彩缤纷,震耳欲聋。民房在璀璨的烟花中忽隐忽现,人们大声道着祝福,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村干部把一台大鼓抬出来,敲鼓的人轮起鼓锤,奋力击打,轰隆隆地鼓声一直响彻到深夜,人们才慢慢散去。今天的姜塬人,终于过上了幸福祥和的小康生活,就是连梦都是甜的,大家相信,明天的生活会越来越美好。

这几年在这片平塬上,陆续搬来好多农户,平塬最多的姓氏以惠家居多,接下来就是李姓,然后就是陈姓、杨姓、罗姓、姜姓……在这些被姓氏组成的大家庭中,人们安分守己,相敬如宾,和睦相处,互相谦让。如今到了饭点,很少在姜塬看到炊烟,因为大多数人家都在使用煤气灶,电热锅,现代化的生活,已经成为日常。过了广场,前边又是一大片新建起来的民房。这些后建的民房,大多人家用的是琉璃瓦,深红色的琉璃瓦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预示着人们生活水平的快速提高。从柏油路向北边走,又是另一片民房,这也是后修建起来的,也都是琉璃瓦。转过身顺着柏油路一直往前走,就到了走出姜塬这片土地的出口。这个出口衔接着孟坝、镇原、平泉、开边和新城……再远就是和大江南北链接的高速公路、高铁站、飞机场、汽车站等等。人们从姜塬这片土地可以到达任何地方,甚至出国………

如今,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大踏步发展之下,相信姜塬人民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美好!

青未了内幕(青未了姜塬)(5)

作者简介:祁亚平:甘肃庆阳人,庆阳市作家协会会员。酷爱文学,多年坚持写作,有作品发表在《农村大众》《精短小说》《黄河文艺》《大渡河》《神州文学》《甘肃经济日报》《湛江日报》《保定广播电视报》《陇东报》《辽宁文艺》《五点半诗刊》《北斗》《九龙》《黄河象》《山魂》等纸媒,有几百篇散文发在各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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