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找短篇小说(短篇小说馈赠)
去哪里找短篇小说(短篇小说馈赠)等酒喝完了,陆总已经喝得睡眼迷离走路得扶着墙走了。我倒没喝醉,但我在他们面前也得装醉,因为陆总说半夜还准备再来一顿夜宵,怕他们再灌我酒。喝酒时我看他们是诚心想把我撂倒的。我算有点酒量,但也招架不住他们那个喝法。上来陆总就非要跟我连干三杯,不喝说啥也不让。之后是他那帮朋友轮番上阵,个个跟我“单练”,非逼着喝不可。我后悔当初不该放财务科科长走,就我一个人孤军作战,连个替酒的人也没有。为了防止喝醉了出洋相,我不得不耍赖,趁他们不备时偷偷往地上倒酒,碰杯故意使劲撞让酒多撒一些,喝酒仰脖时竟意把酒往脖子里倒等等。那天我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才赶到省城的。到了这家公司,公司的陆总给了我盛情款待。其实我心里明白,别看他表面上很热情,但心里一定把我当不速之客,谁愿意让债主逼上门来呢?陆总带我来到一家星级宾馆住宿吃饭。我这次来只带了财务科长一个随从。安排住宿时,只给我安排了一个大床间。我不解地对陆总,说我们是两个
我这半辈子就一次“艳遇”,而且还充满了凶险,自然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那时候我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中的一家羽绒服厂当厂长。
我们厂对外出口羽绒制品,由于我们没有出口资质,出口业务是由省城一家私有对外贸易公司代理的。在我当厂长之前,这家公司欠了我们厂一百多万。
我调来当厂长后,厂里资金十分紧张,我就不住地派人到这家公司清欠,却一分钱也没要回来,最后我这个一厂之长不得不亲自出马。
那天我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才赶到省城的。到了这家公司,公司的陆总给了我盛情款待。其实我心里明白,别看他表面上很热情,但心里一定把我当不速之客,谁愿意让债主逼上门来呢?
陆总带我来到一家星级宾馆住宿吃饭。我这次来只带了财务科长一个随从。安排住宿时,只给我安排了一个大床间。我不解地对陆总,说我们是两个男人,得给我们安排个标间?陆总说我们两家过来来往账目多也乱,他知道我家里忙,为了让我早回去,就另外安排个地方,让我的财务科长同他的财务人员连夜对对账。我信 以为真一口答应了。饭前他们的人就把我的账务科科长接走了。
吃饭的时候,陆总找来了他的一大帮人在职或退休的头头脑脑来陪酒。那紫檀色大圆桌上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没有几个我能叫上菜名来的,我就记得有一盘活虾,摆在桌子上活虾乱蹦,都蹦出了盘子没法吃了。
喝酒时我看他们是诚心想把我撂倒的。我算有点酒量,但也招架不住他们那个喝法。上来陆总就非要跟我连干三杯,不喝说啥也不让。之后是他那帮朋友轮番上阵,个个跟我“单练”,非逼着喝不可。我后悔当初不该放财务科科长走,就我一个人孤军作战,连个替酒的人也没有。为了防止喝醉了出洋相,我不得不耍赖,趁他们不备时偷偷往地上倒酒,碰杯故意使劲撞让酒多撒一些,喝酒仰脖时竟意把酒往脖子里倒等等。
等酒喝完了,陆总已经喝得睡眼迷离走路得扶着墙走了。我倒没喝醉,但我在他们面前也得装醉,因为陆总说半夜还准备再来一顿夜宵,怕他们再灌我酒。
吃完了饭,陆总的一个手下送我回房间。他把我送到门口没进屋,只是客气地说房间门已经打开了,让我早点休息,然后调头就走了。
我漫步进了房间,先把大衣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转身边解衣扣边往里走,突然看到房间深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我立马收住脚步,惊讶地问:“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那女人从容不迫站起来地,妩媚地朝我笑着。
这个女人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看样子也就二十几岁,她的那张脸白皙嫩滑眉清目秀,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一笑脸蛋上还有两个小酒窝,她那样子是蛮招男人喜欢的。不过这个时候,她的脸微微有点红,不无羞涩地对我说:“厂长,我叫莉莉,是陆总派来今天晚上伺候你的。”
她一说“伺候”俩字,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陆总给我特意安排的小姐。我这才意识到,陆总为了晚上给我安排女人,是刻意找借口把我的随从弄走的。
我也是个凡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不是不识人间烟火,有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侍寝,谁都知道是人生之美事。但我还没有被女人搞得神魂颠倒,冷静地想想,陆总这样的“馈赠”是不能接受的,这是违法纪纪,自己还年轻,还有大好前程,可不栽跟头栽在生活作风上,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才下决心让她走。
莉莉看我站在想事儿,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拽着我的衣袖,亲亲热热地说:“厂长,快坐下来喝点茶醒醒酒?”
我站住了没动,莉莉也就没拽动我。我说:“对不起,我不需要伺候,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你们陆总,我谢谢他?”
莉莉大感意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你不喜欢我吗?”
顾及她的颜面我说:“那不是。”
莉莉问:“那是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我不能干这种事儿。”
她笑吟吟挖了我一眼:“害怕吗?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保守?”
我说:“我……我真的……”
莉莉打断我的话说:“我们陆总来了重要客人都是这样招待。有啥啊,不就是在一起玩玩嘛。”一件很龌蹉的事让她说得轻描淡写。
撵她走她不走,还振振有词,我有些不耐烦了,便生气地说:“让你走你走就好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听我这么一说,莉莉瞬时变脸,她突然转身,扭动着她的细腰,晃动着她的丰臀,扭达扭达走到沙发边上,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撅起嘴:“我不走!”
我走她说:“你得离开这里,否则我就说不清楚了!”
莉莉厉害地说:“你以为你现在就能说清楚吗?”
她这句话带有威胁性,对我也有杀伤力不小。是啊,现在这个房间里就我俩,她要是喊一嗓子说我把怎么地了,我还真说不清楚。我一只手手芯拍了一下另一只手手背,不解地说:“你这是何必的?你这是图啥?”
莉莉说:“你不需要我行,但我要待在这,我跟陆总有约定,明天早上六点我才能走。我走了我就没法跟陆总要钱了。”
为了少惹麻烦,本来我就不敢硬撵她走,她这么一说,我又多少增加了一点理解,所以也就放弃撵她走的念头。
莉莉在沙发一端坐着。我到沙发上另一端坐下。莉莉低着头好长时间没说话。我才叹了一口气后说:“干点什么不好,非个这个?”
莉莉寻思了一下才说:“家在农村也穷,出来挣点钱。”
“你可以找个工作吗?”
“上工厂打工太累,挣钱也太少。”
“你干这个以后找对象都不好找。”
“没什么,家里人都知道我进城打工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干这个,回去照样找好小伙。”
“人不可能就是为了钱吧?”
莉莉抬起头看着我有些吃惊地问:“不是为了钱又为什么?”
“还有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啥?”
“比如尊严。”
莉莉听明白了我的意思,面显愧色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一天车马劳顿再加上喝了酒,没跟莉莉聊几句,我就坐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我一觉睡了多长时间,试着有人在用手晃我。我睁眼一看是莉莉手里拿着一个毛巾站在我身前,她看着我醒了:“你还是上床睡吧,这样睡不解乏。”
我睡眼惺忪地站起来。莉莉把手里毛巾递给我:“擦擦脸上的哈喇子。”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了床侧着身子穿着鞋就和衣而睡。
这次我还想继续睡,我是怕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一冲动把莉莉抱上床。可这回酒醒了,却再也睡不着了,但我还得装睡,我是用这种办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又过了挺长时间,试着莉莉在解我的鞋带。我动了动脚甩开了她的手。接着她来到我身后,弓下身来,嘴对着我的耳朵,几乎用乞求的语气小声说:“厂长,你真的不需要我吗?我能陪好你的。”
我何不想把她搂在怀里,但我不敢越过雷池,只好咬着牙装睡不理她,为了让她死了心,我还装着打起了呼噜。
这样一直坚持到天亮,直到莉莉用手指搓我的后背,我才从床上爬起来。莉莉站在我身前,笑着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说她已经到时间了,她要回去了,还特地谢谢我没撵她走。
我下了床,坐在床沿上想了想,我还是想挽救这个失足女孩,对莉莉说,如果今后不好找工作的话可以找我,我那里需要工人。莉莉问一年能挣多少钱。我说二万左右多吧。莉莉一撤嘴意思是挣得太少。我给她留了我的电话号码。莉莉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过去揣进衣兜里走了。
在离开该公司以前我反复琢磨,我必须跟陆总把情况讲一下,毕竟莉莉在我房间里待了一宿,不说陆总肯定会以为我干了坏事,我们厂与他们往来又多,这要是传回去影响是极坏的。
临走前去见了陆总,我悄悄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陆总讲了。陆总嘻嘻哈哈地说:“咱们两个单位合作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大厂长还是第一次登门造访,我得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你,也没啥好招待你的,寻思这玩意儿新鲜,没想到你还享受不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讲了撵莉莉走她不走,非要管他多要钱的事儿。陆总听了脸一沉骂莉莉滚蛋。
我从省城回来后,莉莉还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那是一个晚上已经很晚了,我一个人在宿舍里,莉莉问我身边有没有人,说话方不方便。我让她说吧。
莉莉在电话里讲得义愤填膺。她说,她不是职业小姐,她是陆总公司的员工。我不解地问她,她有好工作,又有什么必要非干这种事?她说有些秘密我还不知道,她说陆总欠我们单位的钱不想给,要找个女人陪我睡觉,然后用小摄像机录下来,抓住我的把柄,我就再也不敢再向他要钱了。
我原以为陆总让莉莉陪宿,仅仅是为了哄我高兴,让我快点离开省着烦他,没想到他是如此阴险和卑鄙。
莉莉说陆总怕用外面小姐不可靠,就想从公司里找人。陆总知道她急于赚钱,就问她愿不愿意干,说把陪睡录像拿回来就给二万。
莉莉还说,她没想到我不配合,她带着小摄像机去的却没录成。为了管陆总要钱,她说她还是说陪我睡了。
我打断了她的话,生气地问她,那天晚上是她自己非要留下来的,我们俩啥坏事也没干,她怎么能跟陆总说陪我睡了呢?这不是无中生有吗?
莉莉笑着解释说,这没事,她只是为了向陆总要钱才这么说的,她说陆总搞阴谋诡计他是不敢出去乱说的。莉莉还说,陆总后来变卦了非要她把录像拿出来,拿出来给两万,拿不出来只给二百,为此她跟陆总大吵了一架,陆总一气之下把她从公司里开除了。
莉莉说她现在失业了,她问我看看我能不能给她在我们厂安排个工作,最好是会计出纳之类的,她上大学是学财会的。
我断然拒绝了。我跟她说,我说陆总想陷害我大错特错,但你无中生有想讹陆总也是很错误的,说明她在道德品质上有问题……没等我把话话说完,莉莉便气恼地呱唧把电话挂断了。
后来陆总欠的钱怎么要也不还。我们向法院起诉了陆总。法院强制执行,陆总被拘留。在法律的威慑下,陆总才不得不如数偿还了欠款。
半辈子就这么一次“艳遇”,还没敢碰女人,但我并不后悔。也幸亏理智,如果图一时享乐放纵自己,除非慷国家之慨,上百万欠款不要了,给国家财产造成很大损失,要是要钱,陆总一定会拿录像要挟我,我很可能身败名裂在劫难逃,一失足成千古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