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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喜丧短句,喜丧一个让人膈应的词汇

表达喜丧短句,喜丧一个让人膈应的词汇最后还是管事的出面道歉了事。很快,院里又恢复了热热闹闹的气氛。很快,管事的、老舅娘,以及一些直系亲属都进了屋。老李劈脸一句:喜丧,知道么?大表哥还在气头上:我家丧事呢,怎么能当喜事一样?管事的赶紧接话:大兄弟呀,一方一俗,尊重风俗,才能把事情办好。小剑一脸委屈:哪里来的臭规矩!这话老李不愿意听:小伙子,孝子最小,这话听说过吗?舅娘赶紧拉过小剑,一边细声轻语劝说。很快,不大的院子里摆满桌凳。有人拿来了麻将、扑克牌,更有人特地到街上的银行换来零钞。一会儿功夫,打麻将的、扎金花的、斗地主的,一桌一桌围将起来。稀里哗啦的洗麻将声、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掺杂在屋檐高音喇叭的哀乐声中,一时间,分不清是街上生意火爆的茶馆,还是一场本应悲戚的葬礼。大表哥冷眼看着,心里老大不痛快。他的孩子,正读大四的小剑下午时候才到,看到眼前热闹非凡的场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找到大表哥询问,言语里满是责怪。大表哥当即翻脸,

几天前的国庆节前夕,八十一岁的老舅走了。肝硬化晚期,最后好几天不吃不喝。一直照顾他的老舅娘说,一觉没醒来就走了,走得很安详,也很平静。

葬礼的筹备工作,由六十岁的大表哥统一安排。大表哥在北方生活过很多年,尽管对老家这南方习俗有些不认同,到底还是遵从舅娘的意思,请来了道士先生、管事先生,并听从道士的建议,停棺三天,吉日下葬。

恰逢国庆假期,直系亲属们第一天基本到齐。同村的男女老少,以及四邻八乡得到消息的亲朋好友,在第二天傍晚之前,也悉数到齐。做了一辈子木匠、胆小谨慎的老舅,大概怎么也不会料到,在他故后会有这么多人为他送行。老舅娘望着满院子攒动的人头,更是一改往日木然神色,笑吟吟地跟大家打招呼,一边忙不迭地,跟着帮忙的人们忙这忙那。

一帮老者围在院角的杏树底下,一边嗑着瓜子、抽着旱烟,一边唠叨着什么。年纪最大、威望最高的老李说,八十多了,算是高寿啊,生前没病没灾的,妥妥的“喜丧”啊。众人鸡啄米似的,一个个都点头称是。

表达喜丧短句,喜丧一个让人膈应的词汇(1)

很快,不大的院子里摆满桌凳。有人拿来了麻将、扑克牌,更有人特地到街上的银行换来零钞。一会儿功夫,打麻将的、扎金花的、斗地主的,一桌一桌围将起来。稀里哗啦的洗麻将声、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掺杂在屋檐高音喇叭的哀乐声中,一时间,分不清是街上生意火爆的茶馆,还是一场本应悲戚的葬礼。

大表哥冷眼看着,心里老大不痛快。他的孩子,正读大四的小剑下午时候才到,看到眼前热闹非凡的场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找到大表哥询问,言语里满是责怪。大表哥当即翻脸,气汹汹地朝着最近的一桌麻将,一脚就踹了过去。砰一声,桌子倒了,一张张绿白相间的麻将牌稀里哗啦散落一地,正准备胡牌的小胡子青年一声尖叫:“哎哎哎,可惜我这清一色呀。”

随着尖叫声,大家都齐刷刷看向这边。正喝着茶的老李见势不对,赶紧过来拉住大表哥。一边劝说,一边拉他进屋。

很快,管事的、老舅娘,以及一些直系亲属都进了屋。老李劈脸一句:喜丧,知道么?大表哥还在气头上:我家丧事呢,怎么能当喜事一样?管事的赶紧接话:大兄弟呀,一方一俗,尊重风俗,才能把事情办好。小剑一脸委屈:哪里来的臭规矩!这话老李不愿意听:小伙子,孝子最小,这话听说过吗?舅娘赶紧拉过小剑,一边细声轻语劝说。

最后还是管事的出面道歉了事。很快,院里又恢复了热热闹闹的气氛。

表达喜丧短句,喜丧一个让人膈应的词汇(2)

到了下午,表姐、小姨等一应亲戚请来的乐队开始轮番表演。唱歌的,跳舞的,说唱的,演杂技的,说相声的,叮叮咚咚、震耳欲聋,直到午夜才消停。第二天十月二号,旧历初二,也就是道士嘴里的黄道吉日,老舅顺利下葬。

四号晚间,大表哥约我喝酒。我们很久未见,借这机会聚一聚也是应当。聊着聊着聊到老舅的葬礼,他依旧愤愤不平:哪里是葬礼,分明是一场乡村歌舞晚会!说完看向我:你读书多,你说说啥叫喜丧?难道我爸走了,全家都应该陪着大家高高兴兴、快快乐乐才对么?

回来后我彻夜难眠,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喜丧”俩字。

死亡,自有人类存在以来,一直是个讳莫如深的话题。在我们历朝历代遗留下来的文献里,死,是一个历代君王都极其忌讳的字眼,与之对应的,是千岁、万岁、长生不老。就连如今葬礼上的挽联,也大都延承祖训,以“仙故”、“驾鹤西去”等为主。死亡不可直视,因为它太悲情,太让人由彼及此。“死者为大”,自古如斯。

死亡,永远是一个值得正视和哀思的事件,即便其生如草芥,即便其渺若尘埃。正视死亡,往小了说,是熟识同类的离世值得哀伤,往大了说,是人类文明的终极体现。正视死亡并给予逝者恰当高度的评价,即是古人所谓“盖棺定论”。

“喜丧”,这些年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媒体里,出现在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葬礼上。

赞同“喜丧”说法的人说,人死如灯灭,既然死都死了,活下来的人趁机团聚一下,高高兴兴不行么?就算你哭天喊地,就算你伤心欲绝,能改变逝者已逝的事实么?

然而这不能成为“喜丧”的来由,更不能成为生者大快朵颐、肆意高歌甚至殡葬从业者借机渔利的理由。

《论语●八佾》有这样的话:“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粗浅的解释是:居于执政高位的不能宽厚待人,行礼的时候不严肃(不尊敬),参加丧礼时也不悲哀,这种情况我怎么能看得下去呢?

其实所有葬礼上发生的事,无一例外都是给生者看的。假哭假悲也好,借机发泄也罢,一场因为逝者而诞生的宴会让每个参与者都感受到快乐,甚至肾上腺素猛增,似乎参与的不是一个葬礼,而是一场乡村明星的三流演唱会。久未走动的亲戚,趁机拉近原本渐远的关系;做生意的借此机会拉拉客户,相互夸赞、打探,以此换得潜意识里即将到手的碎银几两。

一场肃穆的葬礼于自己,表达了对逝者生命、名誉的惋惜、尊重;于他人,是一个珍爱生命、审视自己的绝好机会。

对他人,我们向来都是冷漠的,既有历代君王对于大众性命的视同草芥,也有鲁迅笔下抢夺人血馒头的屑小看客,更有恨不得榨干工人最后一滴血的现代资本家。他们说,冷血是其成功或者保命的法宝。于是乎,满大街的人学会了冷漠、冷血,于是乎,一个待人热诚、勤勉付出的憨厚农人,会被看成是愚笨、傻子,甚至是一具行走的尸首。于是乎如同流感,冷漠在这片大地上蔓延开来。那些与生俱来的热情,那些诞生在骨子里的对于同类热忱的关注,一点点地变少,一点点地消逝。

——唯独剩下冷漠的世界,当是多么荒凉。

“喜丧”,有史以来最让人膈应的词汇。生命高于一切。当一个同类离开,有着共情心、同情心的我们,当借此机会认真审视活着的意义、本我的意义,而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视,不是人云亦云的心安理得,更不是 “看他楼塌” 甚至“落井下石”般的举杯换盏、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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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引自《辞海》第六版16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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