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兰州往事(我们何其幸运兰州访问三四事)
80年代兰州往事(我们何其幸运兰州访问三四事)很多访员在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都很坦诚的说,是冲着有工资,实习证明,外加住行全包的,还可以到其他地方体验的条件来的。对家金的认同,始于表面,却终于深刻。“我把我19年来的陌生人家的门都敲遍了,这一周把我这年的电话都打够了,走的楼梯比我走的路还多”这个大一小鲜肉的总结,大约是最经典的家金访员体验。家金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相看两不厌的楼房,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对于广阔的形形色色的访户,似乎有时候我们的努力再怎么加倍都是一种无用功,被撕下的留言条,站在门口的一遍遍的解释,莫名其妙的辱骂,客气冰冷的谢绝,访到半路的推脱,询问数据时的顾左右而言他,关门放狗与报警拘禁的严厉警告......访问不止成为了一种问卷调查,也是涉世未深的我们的一次演练。社会的复杂在单纯的读书环境里只停留在了文字的浅尝辄止。“一入家金胆全肥,从此脸皮是路人”,这样的自嘲又未尝不是社会阅历之后的旷达自适?“其实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不是气象学家,不用知道云彩如何形成或气流里有什么成分,但我却可以用我的眼采集天边的流云,放在心里细品那份最抽象的唯美。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也不是动物学家,我不清楚鸟到底靠什么飞翔,我只知道阳光下那对神奇的羽翼,常常让我感应到蓝天白云之间有天使飞过的痕迹。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也不是植物学家,我至今都不太明了光合作用的原理,只是会近乎固执地钟情于那最简单的绿,坚信再小的林子里也会有可爱的精灵。——辛波斯卡
穿过大街小巷,慵懒的狗蜷缩在一团,对我们瞄了一眼又软了下去。庞大的社区涵盖的高楼交叉纵横,要不是社区联络人轻车熟路,我们恐怕就又要迷路了。“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房子虽高,却是老式的,楼梯很陡又窄,年久的楼道不甚干净着色上了岁月的滑腻。
相看两不厌的楼房,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对于广阔的形形色色的访户,似乎有时候我们的努力再怎么加倍都是一种无用功,被撕下的留言条,站在门口的一遍遍的解释,莫名其妙的辱骂,客气冰冷的谢绝,访到半路的推脱,询问数据时的顾左右而言他,关门放狗与报警拘禁的严厉警告......访问不止成为了一种问卷调查,也是涉世未深的我们的一次演练。社会的复杂在单纯的读书环境里只停留在了文字的浅尝辄止。“一入家金胆全肥,从此脸皮是路人”,这样的自嘲又未尝不是社会阅历之后的旷达自适?
“其实今年不干家金,我早就进高大上的投行实习享受冷空气了。”他脸上有一点得意,“但做家金,就是一种好的人生投资。”他看了一下欢脱的队友。我旁边的同学把手机递给我,我一刷,发现是他们全组的访问日记,不是面面俱到的描写,只是一天中大家最值得回忆的对访户的印象,没有任何个人信息,有的时候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如:“今天辛苦了一天,什么都不想写,只觉得会打英雄联盟的爷爷好帅呀,加油!”一种共同的暖缔造出来了。
家金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很多访员在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都很坦诚的说,是冲着有工资,实习证明,外加住行全包的,还可以到其他地方体验的条件来的。对家金的认同,始于表面,却终于深刻。“我把我19年来的陌生人家的门都敲遍了,这一周把我这年的电话都打够了,走的楼梯比我走的路还多”这个大一小鲜肉的总结,大约是最经典的家金访员体验。
对于我面前的这两个小学妹来说,更有人生至感。老访户中有一位老奶奶,老伴去年逝世了,靠着稀薄的田地独自过活,心情不太好。即便如此,这位奶奶仍然保持着对生活最诚挚的信仰,给她们如同孙女般温暖。她们被感动,给奶奶送了牛奶等东西,又特意借奶奶的三轮车,塞给奶奶协助务工费。一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的”让人深切体味到生活的厚度和人性美。不至于单调的访问,而是访问的过程中发现自我,给予他人一份恰到好处的暖意,是相同的调查下最独家的记忆。
萨特的“他人即地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孤僻”小哥已经是了六年的老访员了,社区眼中“冷清”的他,用他的礼貌和信任征服了每一次实地调查的访员。“地狱”在不在是一个深刻的未知数,“他人”在我们广袤的大地上无限延伸。唯一能把握好的就是自己,庆幸在家金这个大集体里,我们有一群同甘共苦的伙伴,我们才更有勇气去走向他人,不惧拒访的狼狈——我们何其幸运,我们不知道每次敲响的门会有怎样的访户,不懂得拒访之后最奏效的良计,但我们凭着每一个家金访员的韧劲和真诚,坚信再艰难的时刻也会有希望,再难的访户也会有同意的春天。
兰州的蓝天,白云与树
又去这个社区了几次,却再没碰到楼道上遇到的那位阿姨。忘记了她的容貌,却记得她的声音。很平实的那种,说起女儿来声调才高了一度。她是别人的妈妈,却有着普天下妈妈的影子。当青春消逝,年华暗淡时,世界不断缩小,一个女人的史诗删减成了家庭记录片——关心儿女和操劳家务。缘起即灭,缘生已空。(语出仓央嘉措《问佛》)在家金中的无数的偶遇,也许都是从此不再相逢的辞别,也是自我的另一角度的洞察。大街上,淡漠行人眼中我们无邪放肆的笑声 方知青春无敌;每访一户,保密数据提交后,自我咀嚼的念家;拴上的狗和大院子底下抓蚂蚁的孩子……我们何其幸运,虽然只从你的全世界走过,却认识过不一样的你和我,领略到新的存在意义。
辛波斯卡说: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不是需要说谎的政治家或律师,也不是要在人身上开刀的医生,我甚至也不是开画展前需要盘算成本的艺术家,那我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是,我对这个世界也一无所知,这,也许便是我的幸运所在。
愿不虚此生。
报道小分队5组文字记者管甘萍
报道小分队5组摄影记者杨蕾、龙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