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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a奖项(WLA科学家说⑨双亲早逝)

wla奖项(WLA科学家说⑨双亲早逝)由此,切哈诺沃继承了父亲对犹太传统的研究和文化生活的热爱。他热衷于在跳蚤市场、唱片店和当铺中搜寻那些正在消亡的、反映犹太文化的音乐。此外,不同的犹太文物也伴随着他的研究生涯。他的父母都是理想主义者,在青年时期就追随理念,放弃一切,千里迢迢从波兰来到了如今的以色列。父亲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职员,平时忙碌;在家时,会珍惜每分钟时间用以钻研经典文学、犹太和现代法律书籍。虽家境平平,但切哈诺沃拥有一个庞大的家庭图书馆。父母还喜欢古典音乐,收集了大量唱片。他们以身作则,认真工作,让孩子们从小就开始努力学习并接受最优质的教育。阿龙·切哈诺沃是以色列生物化学家,因发现细胞中泛素(ubiquitin)调节的蛋白质降解机制,与另一位以色列科学家阿夫拉姆·赫什科(Avram Hershko)以及美国科学家欧文·罗斯(Irwin Rose)分享了2004年诺贝尔化学奖。2013年,阿龙·切哈诺沃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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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2004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世界顶尖科学家协会(WLA)指导委员会成员阿龙·切哈诺沃(Aaron Ciechanover)有着深厚的医学背景,多次出席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WLF)。在论坛上,他认为“疾病使我们成为更好的人类”,因为疾病让人类开始思考局限,从而发明特殊设备以帮助自身融入社会。例如精准医疗这场医学革命,它基于四大组学——基因组学(DNA)、转录组学(RNA)、蛋白质组学,以及代谢组学(如糖类和脂肪酸等小分子),不仅能准确治愈更多疑难疾病,还将带来新的医患关系,创造更为美好的未来。

而他本人的经历也颇为传奇。今天的推送里,我们将看到,他年少时失去挚爱的双亲,但自始至终未曾忘记梦想;他曾以医学为职业方向,花费好几年学习,却发现那并不是心之所向,随即回头改行;他孜孜不倦努力之后学业有成,又在国外优厚条件的诱惑下毅然转身报效祖国;他坚持自己的小众研究方向,不随波逐流,不投机取巧,厚积薄发,保持批判性,最终获得了应得的成就和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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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切哈诺沃 图 | WLF

阿龙·切哈诺沃是以色列生物化学家,因发现细胞中泛素(ubiquitin)调节的蛋白质降解机制,与另一位以色列科学家阿夫拉姆·赫什科(Avram Hershko)以及美国科学家欧文·罗斯(Irwin Rose)分享了2004年诺贝尔化学奖。2013年,阿龙·切哈诺沃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

泛素是一种存在于大部分真核细胞中的小蛋白,主要功能是标记需要分解掉的蛋白质,使其被26S蛋白酶体降解。目前,切哈诺沃教授的主要学术贡献——泛素介导的蛋白质降解系统——已成为药物开发的重要平台。


父母早逝,仍坚守梦想

阿龙·切哈诺沃于1947年10月出生在以色列北部港口城市海法(Haifa),有一个比他大14岁的哥哥。在他的记忆中,童年里是美妙的海滩和绵延至地中海的迦密山。

他的父母都是理想主义者,在青年时期就追随理念,放弃一切,千里迢迢从波兰来到了如今的以色列。父亲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职员,平时忙碌;在家时,会珍惜每分钟时间用以钻研经典文学、犹太和现代法律书籍。虽家境平平,但切哈诺沃拥有一个庞大的家庭图书馆。父母还喜欢古典音乐,收集了大量唱片。他们以身作则,认真工作,让孩子们从小就开始努力学习并接受最优质的教育。

由此,切哈诺沃继承了父亲对犹太传统的研究和文化生活的热爱。他热衷于在跳蚤市场、唱片店和当铺中搜寻那些正在消亡的、反映犹太文化的音乐。此外,不同的犹太文物也伴随着他的研究生涯。

切哈诺沃小时候就表现出了对生物学的强烈喜好。他曾在卡梅尔山上采集鲜花并晒干收藏,随后还收集了些小动物的骨架,甚至从一位学医的老朋友那里获得了一些人骨。切哈诺沃11岁时,哥哥从英国给他买了第一台显微镜,他便用这台显微镜观察到了洋葱细胞并进行了首次细胞渗透实验。基于对生物的痴迷,切哈诺沃确定了探索生物领域的梦想,并在高中阶段选修了生物学。不过,当时的教科书尚未引入疾病发病机制等内容,并且,直到他高中学习结束时,DNA和遗传密码结构等知识才进入教科书中。

但不幸的是,在他的青春期,母亲和父亲在1958年和1964年相继去世。而万幸的是,年少的切哈诺沃在哥嫂的帮助下,去往同在海法的姨妈家中居住,并在那边的学校顺利地完成了高中学业。平时在姨妈家生活、学习,周末和假期就去哥嫂家度过。“他们的帮助对我很重要。设想当初,16岁失去双亲后,我很有可能误入歧途。正是在这些善良的家庭成员帮助下,我得以继续追寻着当初的梦想。”切哈诺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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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切哈诺沃参加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 图 | WLF


先学医,却不忘科研

高中毕业后,切哈诺沃出于多方考虑,并没有立刻开始生物领域的深造,而是选择了进修医学:首先是鉴于拮据的经济条件,他偏向攻读一个便于谋生的实用专业;其次,当时他认为物理和化学已经发展到了相当完善的境地,医学则可能是研究复杂、神秘生物机制的折中方案;第三,在传统上,医学是犹太人职业的终极目标。“我喜欢医学的另一点是它可以帮助治愈疾病,但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描述性医学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过生物学。”随后,切哈诺沃经过激烈的竞争,进入了以色列当时唯一的医学院,即希伯来大学哈达萨医学院(Hadassah)。

前四年的学习生活非常精彩,切哈诺沃和同学们学习了基础科学和临床科学,并开始拓展自己在生物化学和药理学方面的知识。然而在第五年,当他开始为患者检查时,切哈诺沃开始怀疑选择成为一名执业医师是否正确:一方面,现象学和疾病的发病机制之间的研究并不平衡;另一方面,大多数致命疾病缺乏从病原机制上的治疗。“我感到焦躁,并开始意识到我们知之甚少,对疾病机制和病理学的理解是多么的表面化,大多数治疗方法本质上是针对症状而非致病根源。”切哈诺沃感觉自己正厌倦临床医学。

于是,他决定休假一年,并打算主修生物化学。在此过程中,他设法说服了希望自己尽快实现经济自理的哥哥。而那一年,在优秀的生物化学家雅各布·巴-塔纳(Jacob Bar-Tana)和本杰明·夏皮拉(Benjamin Shapira)的指导下,切哈诺沃完成了大鼠模型中CCl4诱导的脂肪肝机制研究,并获得了硕士学位。此时,切哈诺沃感到自己找到了新的热爱——生物化学。但为了兑现与哥哥的承诺,切哈诺沃还是完成了1970-1972年的临床学年,并从医学院毕业。

不过,要获得医疗执照,切哈诺沃仍需再完成一年的轮岗实习。那时,同事们告诉他,一位年轻有才的生物化学家阿夫拉姆·赫什科博士,被海法以色列理工学院(The Faculty of Medicine of the Technion)新成立的医学院招募,并将组建一个生物化学部。切哈诺沃回忆:“我给阿夫拉姆写信,希望搬到海法进行轮岗实习,并在他指导下完成我的研究论文。阿夫拉姆同意接受我作为他医学博士研究生。自此,我们开始了长达30多年的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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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切哈诺沃参加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 图 | WLF

学业有成,并毅然回国

1976年11月,切哈诺沃服完了兵役,继续在阿夫拉姆的指导下开始了五年的研究生学习。这段经历对切哈诺沃未来的职业生涯产生了重大影响,不仅涉及到在泛素介导的蛋白质降解系统上的重要研究,更是让他从中学会了处理科学问题的几个关键原则。

首先,选择一个重要的生物学问题,最好是个非一眼看透(unobvious)且非主流生物学的课题;其次,要保证有适当的研究工具来开展实验。

“我学着成为一名长篇书籍作家,而不是一个短篇故事写手。我学会了不投机取巧,坚持一个项目,深入挖掘一个问题。就像剥开片片洋葱,机械地解开复杂的谜团,并不被主流热潮干扰。我学会了注意细节,悉心找寻一切线索,因为重要发现往往都不是从显而易见的结论中诞生的。”切哈诺沃说,“我学会了执着,但更重要的是具有批判性。有趣的是,所有这些原则并不是在课堂或讲座中习得的,而是作为学徒,沿袭了导师的治学态度和思维方式。同时,我也学会了质疑、怀疑、询问和讨论,且在必要时遵循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

在美国白血病学会和以色列癌症研究基金ICRF的资助下,切哈诺沃1981-1984年在麻省理工学院(MIT)生物学系哈维(Harvey Lodish)的实验室度过了三年的博士后美好时光。哈维给了他选择研究课题的自由,他可以继续自己的泛素系统研究。

在博士后生涯的尾声,切哈诺沃认为谋求独立学术职位的时机成熟了。尽管当时有很多留在美国的诱人机会,经慎重思考,切哈诺沃还是决定返回科研条件相对薄弱的以色列。在阿夫拉姆的帮助下,切哈诺沃在母校以色列理工学院医学院获得了生物化学系的独立学术职位。1984年,切哈诺沃回国了,并拥有了一个想研究的课题,即RNase对泛素介导的蛋白水解的影响,尽管这是一个小众的课题

回到以色列让切哈诺沃很高兴,这里是他归属的地方,也让他随后的工作受益匪浅。切哈诺沃建立了自己独立的研究小组和实验室,获得了资金来继续研究泛素系统。

然而,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以色列理工学院传统上是一所工程学院,生命科学和生物医学在当时对人们来说都很陌生。然而,凭借遍布全球的杰出同事网络和富有成效的合作,切哈诺沃建立了一个活跃的研究小组,并在不理想甚至不可能的条件下,坚定地执行他认为有益而原创的研究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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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切哈诺沃参加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 阿龙·切哈诺沃参加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 图 | WLF

荣获诺奖,真·目瞪口呆

“未期待过诺奖”切哈诺沃说。他认为,尽管自己学的是生物化学,但他还算一名医生,就算获奖也应该是医学和生理学方向。因此公布奖项的那天,“当时我正要出门,我儿子接的电话。”他回忆到,“如果没有被我儿子在最后一分钟时抓住,我就已经开车去参加假期最后的安排去了。”至于被问到得知获奖的第一反应,他显得有些呆萌,表示自己太震惊完全被吓住了,“我不知道啊!还得去问问我妻子和儿子我当时啥反应。

他说,要消化这个消息颇为费劲,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把“诺贝尔”这个词和自己联系起来。但他“为自己、为这门科学、为以色列国、为我的家庭、为所有人感到骄傲”,并且希望获奖事件尽可能不要影响自己实验室和学生未来的工作。

一方面,他为得到诺奖而倍感喜悦和荣幸,另一方面,他结合自己的科研经历和心路历程,在多个场合中强调,研究人员并不是注定都会得到认可,科研的本质是追求知识,而不是为了奖项之类的声望和名誉;科学家更应该具有社会责任感,有更多超越自己本身研究的关注点,以在整个社会上建立信任,例如与政府高效合作致力于改善民生,向社会更充分、有效地解释自己的工作——特别是在涉及健康或者其它重要的生活领域时。

(部分资料来源:诺贝尔奖官网切哈诺沃官方自传和采访)

特约撰稿 张泽茜

编辑 冬青子

排版 杨 周

责任编辑 羽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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