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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散文(青未了散文奖妙处难与君说)

青未了散文(青未了散文奖妙处难与君说)多少年后,那些曾经的荣耀、繁华和壮阔,来不及炫耀便转瞬即逝,随着时光的流失,一切终归于平静。他开始在漫长的驿道上,伴着那匹瘸脚的老马以衰老的名义思考人生。而我亦然,在我日渐衰老的躯体里,仍然燃烧着一团火焰,思想之火日盛,我将以自己对生活的理解,用一种半开的句式,来总结我的前半生。我也终归没有跑到时间的前面去,时间把人把马都磨老了,剩下的呢,是思考,是总结,是低沉,是内敛。有一些东西终归消失,留下来的是对世道人心的深深体悟。也许是古装剧看多了,读着这篇文章,有几个镜头总是交相重叠在我的脑海里,镜头一:背着公文袋的年轻驿卒,策马扬鞭疾驶入城门,像一股风一样,嘴里呼喊着:“行人闪开,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镜头二:城墙上,雍容华贵的贵妃偎依在皇帝的身边千娇百媚,皇帝突然指着不远处驿道上腾起的一道尘烟兴奋地说,爱妃,快来看,从南国采来的新鲜荔枝到了,贵妃柔媚地一笑。尘烟散处,渐渐显现出一个年轻的驿

文 | 刘太义

一开始,我并没有太多关注这次“青未了”散文大赛,匆匆给了林毅老师一篇散文之后,就把此事给忘了。心想齐鲁文坛高手如云,我这个无名小卒,哪能入得了评委们的法眼呢?再说,我这个人性格有点面不辞人,不好意思去各个群里求票,所以根本就没有巴望中个啥奖。

青未了散文(青未了散文奖妙处难与君说)(1)

等再次与它撞个满怀的时候,是七月十四日上午。突然收到张宜霞大姐、作家王辉成老师还有林毅老师的微信链接和他们的祝贺。打开链接,上面赫然出现了我获得二等奖的公示。对这个结果,我有点二乎,因为由于我的不用心,致使文章的阅读量和网络得票数都少得可怜,在这种情况下得奖,我的心有点热乎乎的。看了专家评审团的成员名单,我更加坚信了这是一次十分“朴实”的赛事——里面全是我敬重的文学大家,特别是李掖平教授,更是心目中神一般的存在。有了这个初念,我想既然评选有“真事儿” 那么得奖的文章肯定有“真么(好东西)”,就忽然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盛夏夜晚的平阴小城,骄阳已累了一天,倒入西山的怀抱,在“密树月笼影,疏篱水隔声”的唐诗里睡去。知道的歌唱也扯出最后一声嘶鸣,进入了一天的无疾而终。屋里显得有点“震耳欲聋”的宁静,一根针掉到地上,也会发出铙钹大开的巨响。这个时候,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分辨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郑重其事地打开第一篇链接。一匹马,就那么不经意地博住了我的眼球,把我一下子引进一个虚拟世界的图腾之中。这匹思想之马、虚构之马抑或是一匹真实的马让我一口气读到结尾,合卷而思,依然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一匹马,走完的是世间百路,走不完的是虚实空间。此时我内心有一种情绪潜滋暗长起来,说不清是欢还是悲,是忧还是愁。只觉得忧也是轻轻的,愁也是淡淡的。

已经过了激情燃烧的年龄,内心再也激不起一些大的波澜,有一种即隐即显的东西时而在脑海里闪耀。一些模糊的群像在我心中也慢慢清晰起来,这么安静的夜,让我很轻易地在老驿卒、饲马者、病书生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深夜的房间里,灯光把我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拉得老长,我沉醉于那些写满心事的碎念里不能自拔。不知道是不是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作者在灯光的映照下,也在墙壁上拉出了这么长的影子,安静的影子里,内心却激荡着熊熊燃烧的创作激情,支配着那十根迅疾舞动的手指,敲下这些深含着哲理的思想火花。那些在屏幕中喃喃低语的文字,那匹负重前行的老马,看似时光流转中一道不起眼的流萤,实则是心潮暗涌于浮沉人生的波光云影,流连在红尘罅隙里,犹疑、彷徨、反思和顿悟。

莫名其妙地,我的内心不知道和谁,开始不断地对话、对峙和争辩。偶一抬头,发现嵌在桌面玻璃下我的一张年轻时的照片,那是多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儿,手叉在腰间,敞开着衣襟,头发被风微微掀起,颇有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概。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种幻像,照片里的这个年轻人,不就是文章中那位年轻时候的驿卒吗?他骑着一匹同样年轻的战马,驰骋于疆场,在为飘摇于风雨之中的帝国作战,立下赫赫战功,又踏着疾风暴雨般的马蹄声,为帝国的盛衰输送着信息的血液。那时,他的眼神从容而锐利,自信而坚定。他年轻而又张扬的内心里,有的是星云浩荡,有的是俯仰高歌......

也许是古装剧看多了,读着这篇文章,有几个镜头总是交相重叠在我的脑海里,镜头一:背着公文袋的年轻驿卒,策马扬鞭疾驶入城门,像一股风一样,嘴里呼喊着:“行人闪开,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镜头二:城墙上,雍容华贵的贵妃偎依在皇帝的身边千娇百媚,皇帝突然指着不远处驿道上腾起的一道尘烟兴奋地说,爱妃,快来看,从南国采来的新鲜荔枝到了,贵妃柔媚地一笑。尘烟散处,渐渐显现出一个年轻的驿卒骑着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多少年后,那些曾经的荣耀、繁华和壮阔,来不及炫耀便转瞬即逝,随着时光的流失,一切终归于平静。他开始在漫长的驿道上,伴着那匹瘸脚的老马以衰老的名义思考人生。而我亦然,在我日渐衰老的躯体里,仍然燃烧着一团火焰,思想之火日盛,我将以自己对生活的理解,用一种半开的句式,来总结我的前半生。我也终归没有跑到时间的前面去,时间把人把马都磨老了,剩下的呢,是思考,是总结,是低沉,是内敛。有一些东西终归消失,留下来的是对世道人心的深深体悟。

散文的魅力就是这样,又宁静又吵杂,又温和又锋利,又无情又情在其中。你需要层层拨开作者思想深处的那层厚茧,小心翼翼地拽住那根思想的线头,慢慢地把它缠绕在自己的思想之轴。在那些看似驳杂的、跳跃的文字画面里,顺着这条主线往前走,到头来,你会发觉,散文,是多么没意思而又有意思,多么无意义而又意义深邃,其中妙处,难以用语言表达。

发生在驿站的这三个故事就是一个时代的变迁所带来的社会折射,驿站这个幽微而又现实的小社会,见证了诸多的红尘纷扰和荣辱得失。曾在驿站驻留过的这三个人,他们饱经的沧桑世事,痛楚与忧欢,以及他们最终与生活的相互妥协,何尝不在我们每个人身上发生过或者将要发生呢?他们咚咚跳动着的心鼓,何尝不曾经震动在我们的胸膛呢?散文可以飞跃时空,把一切兴亡的、代序的、隐喻的条块串成串,让读者紧紧绷紧着思想的野马寻找各自的命运。

当落地的病书生抛弃枷锁和羁绊,向着自由的方向飞奔的时候,我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故事,同样落地的张继泛着心中的愁苦来到枫江上的一座桥,夜深人静时难以入眠,听着寒山寺里传来的钟声,他百感交集,写下了不朽的诗篇。及第的状元在短暂的荣耀过后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而落第者的这首诗却成了千古一绝。是喜耶?悲耶?生活就是这么一个顽童,有时候它会跟你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在波澜不惊的表面,会有暗流在汹涌澎湃。

这匹马就是一根线,它把三个故事三个人紧紧联系在一起。这匹马没有缰绳,天边的彩虹就是它的缰绳。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就是这匹马。我跑过了灵魂和肉体的距离,肉体跑老了,但头脑中有着不老的思绪,在楼林里依然前行的我,抛却鞍鞯和笼缰,以自由为蹄,以尾为鞭,甩下身后皆为利来的人类,依然奔驰在时空的大道。有时候我还觉得自己也是阿里斯泰尔.麦克劳德笔下的那匹马,静静地站在寒夜,等待着那个烂醉如泥的主人到来。某些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一位烂醉如泥的主人。

从第一天我们来到这个尘世,就与五谷杂粮结下不解之缘。你相信五谷杂粮也有灵性吗?这些不会言语的物事儿,有一个人却赋予了它们独语和告白的权利。也许在万物皆有灵的世界里,它们也有它们自己的岁长月短,春风和谎言。五谷杂粮被世间的大手揉捏成各种形状,被加工成各种味道,被不同的主人认领,从一个栖息地到另一个归宿,从量的聚变到质的升华,从一个使命到另一个使命。它们的命运跌宕多变,周而复始,在时间的长河中悄悄流逝。而人呢,车流里的司机,买早餐的食客,炸油条的大嫂,做拉面的大哥,有多少百家之姓在世间的角落里努力地生活着。烧饼、油条、豆腐脑填饱了人们的肚皮,完成了它们的使命,而人带着它们完成的使命又去完成他们的使命。柴米油盐,生儿育女,他们都是茫茫人海中的沧海一粟,生生不息,延续着十丈红尘里的烟火人生。这个时候我在想,作者一定有着比任何悲天悯人的追问更为深广的情怀。

这些天的每一个夜晚,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我读童年时的乡村,那些劳动的场景,让我又回到我的童年。我读黄巢,眼前浮现出金戈铁马波澜壮阔的旧唐时期,我一边读一边吟诵“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一个繁盛的帝国,就此陨落,这和人生一样,旧的事物睡去后,新的又在上面流逝。我每读一篇,就会有一次心灵的辩解,每浏览一行文字,就会给自己找到一个流泪的理由。

散文是多变的文体,写者多变,读者也是多变,有几个人的心中有着和我一样的哈姆雷特呢?李掖平教授说,散文人人会写,但写出好散文诗不容易的。诚然,在当今文化虚热而文学式微的时代,散文更是像躲在角落里羞羞答答的小姑娘,被大多数的作者冷落在一旁。但散文的幽深辽阔却是其它文体无法比拟的,它像一个偌大的容器,可以不必把伤痛、欣喜、抱怨、爱恨寄放于哪个人物上,暗喻虚构于哪个故事里,散文可以直抒胸臆,有着一种强烈的抒发、独白和私语的给予。但是怎样引起读者的共鸣却是散文写作的一大难点。刘君说,散文应把日常情感转化为审美情感;葛晓明说,写散文要有独到的发现和思考;何慧颖说,全社会应当保护散文创作者的热情;李掖平说,散文的可贵之处在于它是“自由的书写”......

七月二十九日的下午,泉城花园东路的翡翠公园小会场里,台上文化沙龙的气氛异常热烈,台下的作家们在屏气凝神地倾听着。有的人在认真地做着记录,有的人在不断点头,没有人随便走动,也没有人玩手机,他们唯恐漏掉一个字,李掖平教授和几位大家们就散文的创作感悟侃侃而谈,这对于我也是如此,他们的对话不啻于一场文学的大餐,我和与会的文友们贪婪地饕餮着,每一个人对文学怀着一份真爱,心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夕阳如火的黄昏,我和一匹瘸腿的老马在郁郁步行,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一会儿我的影子重叠在马的影子之上,一会儿马的影子压着我的影子前行,究竟我是那匹马,还是那匹马是我?此中妙处难与君说。

青未了散文(青未了散文奖妙处难与君说)(2)

作者简介:刘太义,《中国乡村》杂志认证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中国农业银行作家协会会员。在《人民日报》、中诗社、《齐鲁文学》、齐齐哈尔市、平阴县人民政府征文活动中分别获一二三等奖。部分作品见诸多报刊杂志和文学平台。齐鲁晚报青未了副刊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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