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厚长者不天师(敦厚长者不天师)
敦厚长者不天师(敦厚长者不天师)—— 《王不天小说选》 最近因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宅在老家,得以有些时间读书写作。在翻箱倒柜寻找资料之时,发现在倏忽而过的二十多年里竟先后得到了十几位作家(或画家)师友的赠书。虽然因工作的原因,有些大作只能是匆匆浏览而未加细读,但存在心里的那份感激之情和交往之谊却永久难忘,历久弥新! 也许人到中年以后都喜欢怀旧,拿起那些或崭新或有些发黄的图书再次翻阅,就有了想写写那些书的来历以及和作者交往之事的念头。大凡文人都爱如此,所以才有一些写书人书事的佳作。我因为笔拙心笨,又很少和这些作家们有过多的通信交流,所以只能择自己的所见所闻略做简述,不妥之处还望各位师友和读者指教、海涵,予以宽宥为盼! [第 一 篇] 敦厚长者不天师
【书人书事】敦厚长者不天师原创 汴梁客子逸 子逸物语
开篇絮语:
最近因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宅在老家,得以有些时间读书写作。在翻箱倒柜寻找资料之时,发现在倏忽而过的二十多年里竟先后得到了十几位作家(或画家)师友的赠书。虽然因工作的原因,有些大作只能是匆匆浏览而未加细读,但存在心里的那份感激之情和交往之谊却永久难忘,历久弥新!
也许人到中年以后都喜欢怀旧,拿起那些或崭新或有些发黄的图书再次翻阅,就有了想写写那些书的来历以及和作者交往之事的念头。大凡文人都爱如此,所以才有一些写书人书事的佳作。我因为笔拙心笨,又很少和这些作家们有过多的通信交流,所以只能择自己的所见所闻略做简述,不妥之处还望各位师友和读者指教、海涵,予以宽宥为盼!
[第 一 篇] 敦厚长者不天师
—— 《王不天小说选》
其实,这本书准确地说不能算作家赠与的签名藏书。之所以把它列为本系列书话的开篇,是因为它是我得到的第一本自己认识并有所交往的作家著作。同时,这本书对于我的另一个意义,还在于它是我处女之作的奖品所得,对于以后的坚持写作起了很大作用。
在按部就班读完小学升入中学以后,也许没有了父母每日的严加管教,自幼喜读杂书和贪玩的习性让我过去全优的成绩开始下降。多愁善感的性情和日益偏科的缺陷,注定了我落榜的结局。好在高考前的两个月,因为在县文联小报发表了自己的一篇散文,开启了与本地文学圈朋友的交往,暑假期间和秋冬季一连参加了几次团县委和文联举办的“青春笔会”、“民间文学三套集成编辑征集笔会”。在年底的文学评奖活动中,那篇曾被语文老师视作“看不懂晦涩低沉”的那篇散文处女作,又意外地获奖。奖品就是这本当时本市最知名的作家王不天老师的小说选。
此时,虽然与不天老师尚未谋面,但在我所能读到的《奔流》、《牡丹》、《东京文学》(过去的《中岳》)乃至《人民文学》杂志上,他的名字屡屡出现,因此对初涉文学圈的我,他的名字已经算是如雷惯耳了。
不天先生出生于一九四零年,从年龄上算我的父辈。记得那本小说选拿回家时,在村里小学教书的父亲就曾给我说:“这个作家我听说过,六十年代就在开封的报刊上看到过他的文章。”对于终日忙碌很少有精力读小说的父亲来说,能这样被他记着的作家算是极少的了。所以我也就对不天先生越发敬仰起来,那本《王不天小说选》,书页也被我和家里的姐妹们翻得起了卷,封面也掉了下来。再看到其他报刊,就愈加留意有没有他的小说。
与王老师真正有所交往,已是我发表作品后的第四个年头了。
因我常在市电台播发稿子并受到评论家的好评和听众赞誉,九一年春天得以参加了市文联举办的“五县文学笔会”。但王不天老师作为《东京文学》杂志的副主编,那次不知什么原因却缺席了。会上,我的短篇小说《等你到明天》和一首小诗《菊》分别被《东京文学》小说编辑梁树林先生、《开封日报》副刊部主任杨中兵(洋中冰)先生首肯,另一首诗也被诗人孔令更挑去做了备选。当时发表一篇小说远不像现在的网络时代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在笔会上被选中,可在第四期的《东京文学》“笔会专号”上却因篇幅的原因被筛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第五期也没有上去。)
当时县里的业余作者,能发表一篇小小说和一首诗已很不易。据责任编辑梁树林先生后来说,我那篇拙作还是由于当时作协主席黄浦生先生和县文联刘玉亮老师的力推,在年终的第六期才终于被刊登出来。为谁的小说能上头条,作为副主编的王不天老师和罗锐先生还很费了些脑筋。毕竟文学圈还存在有论资排辈和个人约稿情面之说。
从那次笔会和在《东京文学》发表小说之后,我和不天老师渐渐熟悉起来。虽然没有个人来往,但他作为作协的秘书长常常会寄发些杂志和函件给作者。一直到次年的夏天,我去看望生病的黄浦生先生,才顺便在他办公室里见到了王老师。不天先生和他小说选里扉页上的照片差不多,只是更胖了些。
“……你这次参与报评“首届太阳能奖”的大都是在省市电台发表的作品,而那篇在《南方周末》发表的散文《听雪》又没有寄来原件,所以这次评奖估计又得委屈你了!”他笑着对我说。
我也腼腆地笑笑:“没关系,我过去不知道播出过的作品还能再投报刊。那篇《听雪》发表后的报纸原件在村里小学校不知被谁‘黑了’,只是接到了稿费通知单……”
“现在的乡村学校,因为没有经费订报刊,能看到一些外来的报刊也不容易,不过他们看过给你才对。”
“没办法,信被拆开看是经常的事儿,我也说过他们。可能他们觉得不好意思就私藏起来了吧。”我无可奈何的说。
“呵呵……”他宽厚地笑起来,拿起一本《河南作家通讯》给我,“这本来是给省作协会员的内部刊物,也送你一本吧”。
初次见面的不天先生以他的质朴热情和平易近人让我好生感动,也让我去掉了好多先前的拘束……
当然 对他印象最深的还是 一九九六年在尉氏县开“槐花笔会”的那次。当时我在市里打工,是从开封汽车总站起程去的。先生穿一件旧的蓝中山装,足登一双黄色的解放胶鞋,还是那么开朗,憨厚。见到我就打招呼:“来,来,先把车票报销了……”
“算了吧,就几块钱。”我不好意思道。
“丁是丁,卯是卯,你们乡下作者都不容易……记着,回去把返程车票给我送去!”他认真又幽默地对我开玩笑道,
然后从兜里掏出钱。
“老天爷啊”,作为作协秘书长的他装钱的“皮夹”竟是一只灰色的线袜。看他从中一元一毛数取纸币的神态,我马上就感觉到了他写作时的认真和一丝不苟。
会务活动之余,因谈起年前去世的黄浦生先生,他又热心地帮我介绍认识了受黄先生喜爱和扶持过的尉氏县作者仝伟平兄和黄老师的堂妹萌生老师。黄萌生老师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至于后来受她的恩惠及她在工作生活上对我的帮助,则是另外一篇文章所要谈的了。
那次会议后,不记得与不天先生有没有再见面了。
但他2000年退休又返聘在《汴梁晚报》时曾经给我约过稿,我那两年在上面也发表过两次散文诗。
我想他的主动约稿,一定跟他在尉氏“槐花笔会”后注意到我曾经在《汴梁晚报》发过几次散文和小品(随笔)有关。因为《东京文学》在发表过我那篇小说后的第二年改刊了,“武打、纪实、言情,轮番上阵”。而自己因为两部中篇小说在几家杂志送审后的最终被退,也让我失去了再写小说的兴趣。
但是自己对读书的爱好却一直还保持着,不天先生的著作和后来几个本市作家的赠书也常常放在枕边翻看。
先生书中的小说,每一篇都能及时把握当时的社会气候,具有鲜明的时代气息,歌颂新人和美好的事物,写正气,发真情。且大都以情节取胜,语言上也不乏诗意。
但也许是所处生活环境的原因,加上我开始学习写作时当代文学已经处于“寻根文学”和“现代派文学”热潮的兴起,《王不天小说选》中描写当今现实的作品和那些热潮相比就显得“落伍”了。所以我反倒更欣赏他未来得及收入书中的那篇《姨颂》。
对于这篇“汴味小说”,曾经给我的散文写过评论的李树友老师也对之作过精彩点评,这里不妨摘录如下:“……作者以拉家常的方式,讲述了一个发生在我们脚下渗和血泪的故事。……在一个大故事套着几个小故事的戏剧性结构框架中,在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那略带顽皮的娓娓叙述中,在轻松幽默的场景氛围中,读者被征服了,对人的价值的肯定,对人的尊严的呼唤,贯穿于小说的始终。作者从历史文化的积淀中挖掘出足供当代人反思的历史陈迹,无疑是有着现实意义的。”
可惜,因为阅读面的局限,我在后来未能欣赏到他更多类似的小说。
与先生不见面和不通信息又有十五、六年了吧。他送我的自制名片上的字迹已经模糊,因为那是他自己在电脑上打印的。薄薄的小纸片上,背后有他给我留下的过去家庭地址,“炒米胡同35号”。我想:估计随着汴京古都的日益拆迁和开发,他早已搬迁了吧……
2020年2月29号下午于故园听雨楼
附:
虽然多年漂泊江南,但因为网络的时兴,这两年我从网上也偶尔得见故乡文坛的信息。知悉不天先生依然健在,且隐居在开封城北的一处农家小院里,养花种菜,自得其乐。晚上又上网百度搜寻,找到了微友们为先生编辑的生平简历,也看到了他好多微博里的文章和图片。从上传的照片看到已届八旬的他还是那么精神矍铄,气态祥和,深感欣慰。在这个病毒肆虐的疫期,真心地祝愿先生幸福快乐,健康长寿!
2020年2月29号晚
张枫 又及
[作者简介]汴梁客子逸,本名张 枫,河南杞县人,中学时代开始写作并发表作品,迄今在省内外报刊和省市电台发表播出各类文学作品数十万字。近年初涉网络,在国内十余家网站和公众号发表诗作兼及其他,公众号《子逸物语》创办人。
2003年鲁迅文学院普及部作家班学员,开封市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