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南的早晨(豫南故乡的夏天)
豫南的早晨(豫南故乡的夏天)走在夕阳夕照的田野里,远远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对,那就是故乡的小河,它有时候很小,有时候又很大,但在大多数的夏天,小河变成了大河,有时候遇到雨季,河水漫过两岸的稻田,淹没秧苗也是常有的事情。至于进出故乡的那条小路也常常被河水淹没,我们要出村只能翻山越岭。孩童的我们,基本上是傍晚出没于林间小路,夕阳快要夕照,我们不约而同的出发了,如同蒸笼般的大地散发着一股股炽热的波浪包裹在我们的周围。田野偶尔散发出半烤焦的味道,那些不知名的野草,都被晒得打卷了。只有稻田的禾苗正生长得旺盛,田里的水清澈见底,浅浅的水有时候隐藏着一窝窝小鱼与泥鳅,我们在禾苗林里穿梭,水虽然还有些烫脚,但不妨碍我们抓鱼虾的热情。豫南山区的故乡,靠山吃山,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上山砍山,何谓砍山?其实就是将自留山(地)的小灌木丛或荆棘丛就地砍倒,这样做的直接目的是为了在几个月后,方便采摘山上种的板栗与油茶籽,否则野蛮生长的灌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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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农村最缺什么#
豫南故乡的夏天,似乎从来都没有炎热到需要空调降温的程度,因为记忆中的故乡没有空调,也从不需要空调。豫南的大别山里,夏天自有夏天的过法,其实对于当地人而言,也无所谓什么特殊的过法,而是再平常不过的往日罢了。
大别山里真正的夏天,要从入伏算起,此前的炎热就更不值得一提了。村里的叔叔婶婶们,夏天自有夏天忙碌的事情,天刚刚亮,鸟儿还没开始鸣叫,就先听到隔壁老黄狗开始汪汪的叫起来,那是大爹出门劳作的声音。父母亲其实也已经起床,简单的吃点东西,更多的时候是吃一两颗早就煮好白米粽子,带上一罐头瓶水,就出发了,我依稀在睡梦中听到母亲套锁门的声音,然后又接着睡去。
豫南山区的故乡,靠山吃山,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上山砍山,何谓砍山?其实就是将自留山(地)的小灌木丛或荆棘丛就地砍倒,这样做的直接目的是为了在几个月后,方便采摘山上种的板栗与油茶籽,否则野蛮生长的灌木与荆棘,简直让人不得近身,更无法上树取果。间接目的有二,一是砍倒后的小灌木在不久的将来会腐烂掉,成为优质的有机肥,二是有些大一点的灌木可以当做柴禾,回家生火做饭,后者常常是捎带为之。乡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柴。
我小时候常不理解为啥,这么热的天气,父母亲还要起个大早,去山里砍山,有时候忙到10点才回家,我在家做午饭也是早饭。后来才逐渐明白,只有入伏之后,去砍倒这些茅草小灌木之类,才不会影响砍倒的功效,否则在短时间内这些灌木在炎炎夏日又会长的好茂盛,等于做了无用功。这些就是乡民们利用古代节气的智慧吧。
夏天砍山一般持续半个月或一个月,父母亲从山上回来,衣服早已汗湿透,甚至已经晒干了一茬。听他们讲今天早晨,谁谁又在山里发现了一只山龟,足有半斤,能卖个好价。不知道那时候,山龟为啥那么多,而我的父母一次也没遇到。
孩童的我们,基本上是傍晚出没于林间小路,夕阳快要夕照,我们不约而同的出发了,如同蒸笼般的大地散发着一股股炽热的波浪包裹在我们的周围。田野偶尔散发出半烤焦的味道,那些不知名的野草,都被晒得打卷了。只有稻田的禾苗正生长得旺盛,田里的水清澈见底,浅浅的水有时候隐藏着一窝窝小鱼与泥鳅,我们在禾苗林里穿梭,水虽然还有些烫脚,但不妨碍我们抓鱼虾的热情。
走在夕阳夕照的田野里,远远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对,那就是故乡的小河,它有时候很小,有时候又很大,但在大多数的夏天,小河变成了大河,有时候遇到雨季,河水漫过两岸的稻田,淹没秧苗也是常有的事情。至于进出故乡的那条小路也常常被河水淹没,我们要出村只能翻山越岭。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会游泳的呢,但又总有句古话讲“河里淹死会水人”,两个谚语都有道理,但我们还是都学会了游泳,这可能是我们这一代孩子的“自能力”。去往小河,当然是我们童年的最大的乐趣。虽然这期间伴随着父母亲的提心吊胆,但现在想来也多是幸福的,即便让父母亲给狠狠的打了,被罚跪了。
说到罚跪,我必须多说一嘴,小时候被父亲罚跪的经历我至今历历在目,关键是跪在堂屋祖宗的牌位前,我小时候是有多不听话,多顽皮,如今想来却只剩下感恩与忏悔,似乎在我庄重一跪的同时,我又长大了一岁。蹊跷的是,我小学的时候,也有被老师罚跪在黑板下,现在想来,在家是跪给祖先的,在教室可能是跪给孔夫子的吧。二者都有其合理性与此时此刻的必要性。
夏天的小河常常波澜壮阔、深不见底、确实让人生怕。但小河总归有上游,上游的小河,就是我们的好去处。捉鱼工具自必不可少,渔网、鱼干应有尽有、竭泽而渔我们也干过,以至于理解这个成语真的毫不费力。在小河中游走的我们,根本不在于鱼的多寡,而在于是否玩得嗨、玩出新花样,当然如果能抓到更多的鱼,就更让人羡慕。我们小伙伴常常羡慕大堂哥,在老家他号称“鱼鹰”,确实名不虚传,水性最好,善以各种方式抓鱼,每每出手常满载而归。
在小河玩耍,我们抓的最多的就是小河鱼,也叫翘嘴鱼,鱼小而味美,号称鱼鹰第二的我,也总能有些鱼获,我最拿手的两个菜,至今还是小鱼炒青椒和清炖鱼头汤,那不仅是小时候的味道,更多的是小时候的故事。父母亲从来不稀罕我收获的鱼,父亲更是从来不吃我炒的这些鱼获,他宁愿黑着脸吃白饭。现在想来,他们更多的是担心我们在河里危险罢了。也不知道母亲多少次砍断了我们的鱼竿,现在提起,母亲总记得我小时候喜欢弄鱼,她也千方百计的从老家带些小河鱼干给我。浸泡之后,与青椒爆炒,咽下的每一口,都能让人想起故乡小河泛起的亘古不变的波纹,想起夏日午后山谷吹来的湿哒哒的暖风,想起故乡夜幕之际,一片片呱呱的蛙声与炊烟尽头,飘出的一股股青椒爆炒河鱼的辣味。
夏日的夜,来的很晚,山里的父辈们,也常常忙到天黑才舍得回家。饭后最快乐的时光除了睡到天明,还有夏夜的乘凉。我与弟弟先是轮流洗澡,之后,我开始生火,点起艾蒿抓的草把,放在门口的院子里,据说艾蒿能熏蚊子,我坚信不疑,因为那浓烟把人都熏的眼泪直流,蚊子恐怕也该差不多了。搬几把椅子,围坐在点着艾蒿的周围,我们开始了乡下人的夜生活。
我常光着膀子,手拿蒲扇,在黑暗中,好奇的望着远处稻田闪烁的萤火虫,我正在冥想抱怨这天啥时候能下雨凉快点。思绪被隔壁五爷的咳嗽声打断了,“五爷,来乘凉呀,今晚上热呀,文风不动……” 五爷应道“好,我来贪凉,这天要下雨呀……”寂静的夜,除了池塘里有一声没一声的青蛙叫,还能听见,一阵阵凌乱的棍棒敲打地面的声音,那是五爷持手杖摸索着到我家门口的声音,五爷老年得了青光眼病,我记事的时候,他就看不见了,五爷说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
五爷、五奶是我门口夏夜的常客,黑暗中,伴着艾蒿浓浓的味道,五爷总能给我们讲述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诸如朱元璋、抗日、打土匪、抓壮丁、山寨、红雨的故事,边吸着旱烟袋,他面前的烟火也一闪一闪的,半夜时分,我们都分不清哪个是萤火虫,哪个是烟火了。很多时候我们在睡梦中都曾梦到五爷讲故事的情景,半夜吓醒,才发觉是故事罢了。
故乡的夏夜,越来越静,静到蛙不叫、鸟不鸣,只有些夏虫还在欢唱,殊不知,天明即将到来,现在想来还是很佩服,为何老人会有那么多故事,说到任何事情,他们都能讲述自己的经历,或耳闻,或亲为。
随着我们外出求学,先是爷爷去世、接着……。那些美妙的夏天,似乎永远定格在了历史的夜空之中。在如今的小城,抬头不见闪烁星空,低头难觅点点萤火,故乡的大山依旧苍翠、小河依旧潺潺、烈日依旧炎炎,唯夏夜,不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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