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人眼中的潮州人(潮州人远去的乡愁和淡化了的潮汕人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潮汕人眼中的潮州人(潮州人远去的乡愁和淡化了的潮汕人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与此同时,外界的威胁解除了,搬出围寨的潮州人演变成了潮汕人。潮汕人不再需要依靠宗族来保护自己了,不再需要练武自卫了,近些年来乡村械斗已逐步淡出大家的视野不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当年从围寨里走出去的团结的“胶己人”,到各地安家落户、各自发展了,家族聚集的机会少了,家族观念淡化了,宗族观念也淡化了,如今连祭祖拜神的仪式也简化了。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社会外环境的优化、经济的发展以及生活水平和科技水平的提高,潮汕后生人往广州、深圳等大城市学习工作定居的越来越多了,渐渐地,围寨里住的人越来越少了,围寨外新建的民居越来越多了,最后连祠堂也在寨外兴建了。于是,围寨便逐渐荒废了、倒塌了……围寨,连同寨外的池塘、池塘边的古树、古树下的古庙及围寨里的祠堂、古井,磨得光滑的石板路和外埕,高大的寨门,以及父老乡亲们的音容笑貌、饥饿时任何可充饥的食物,还有围寨外的虫鸣鸟叫、稻草花香和那轮亘古不变的明月,构成了潮汕地区
《一江潮客情》第75节
本文摘录自图书《一江潮客情:潮汕与客家历史文化访思录》第二章 潮汕文化访思录《第二节 从围寨谈起的潮汕人的宗族自卫历史与宗亲观念》
远去的乡愁与淡化了的观念
现存的潮汕围寨不被世人所关注,是因为它们几乎都隐藏在现代民居的背后,留守在每个乡村寨中最隐秘之地、最利于防守之地,或者是最得风水(“风”可认为是坐向,“水”可认为是选址)之地。
围寨,连同寨外的池塘、池塘边的古树、古树下的古庙及围寨里的祠堂、古井,磨得光滑的石板路和外埕,高大的寨门,以及父老乡亲们的音容笑貌、饥饿时任何可充饥的食物,还有围寨外的虫鸣鸟叫、稻草花香和那轮亘古不变的明月,构成了潮汕地区祖祖辈辈记忆中一脉相承的乡愁。
辛勤劳作又身处乱世的先祖们合财合力建造的围寨,几百年来保护了族人的生存和繁衍,才有了今天的新农村以及从村寨里播散出去的宗族的后生人(年轻人)。同时,几乎每个围寨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令老辈人津津乐道的成功阻击盗寇、保护族人生命财产安全的传说和故事。这样的传说和故事,只有当后生人还看得到围寨的时候,才能真正成为他们记忆中乡愁的组成部分。
回想起我曾经探访的那些潮汕围寨,与其说是我发现了它们,不如说是围寨里那充满深厚历史底蕴的气场吸引我来探究它们的前世今生。如今我终于有些明白,围寨里的那些气场,原来蕴含了潮汕人从明清到民国的血泪苦难史,蕴含了潮汕人面对生存危机而竖立起的宗族大旗以及建立起来的根深蒂固的宗族观念和已经消亡的宗法制度,蕴含了潮汕人团结、勤劳、坚韧的农耕文明精神(也许也带着些保守、封闭与排外),也蕴含了潮汕人独立、勇敢、拼搏的海洋文明精神(也许也带着些急功近利和巧取豪夺),还蕴含了数百年流传下来的传说故事和历代潮汕人出生、成长、繁衍生息的信息。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社会外环境的优化、经济的发展以及生活水平和科技水平的提高,潮汕后生人往广州、深圳等大城市学习工作定居的越来越多了,渐渐地,围寨里住的人越来越少了,围寨外新建的民居越来越多了,最后连祠堂也在寨外兴建了。于是,围寨便逐渐荒废了、倒塌了……
与此同时,外界的威胁解除了,搬出围寨的潮州人演变成了潮汕人。潮汕人不再需要依靠宗族来保护自己了,不再需要练武自卫了,近些年来乡村械斗已逐步淡出大家的视野不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当年从围寨里走出去的团结的“胶己人”,到各地安家落户、各自发展了,家族聚集的机会少了,家族观念淡化了,宗族观念也淡化了,如今连祭祖拜神的仪式也简化了。
可能再过些年,潮汕的大部分围寨将会被拆迁以建设新农村了,一些围寨也可能会由政府或商家重新修缮(或重建)而转化为集观光、休闲、居住、餐饮、娱乐、学习等功能于一体的建筑载体了。但无论如何, 发生在潮汕围寨里外五六百年来的历史,不应该随着围寨的存亡而被选择性地忽略和遗忘,因为正是这段历史造就了今天许多潮汕人一致认同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我所著的小说《千年宋井》,便是通过离奇好玩的寻宝和夺宝故事,纪实般地讲述了四个潮汕乡村的宗族江湖,让读者从中感受到几百年来宗族势力、宗亲观念、尚武精神、宗法制度等在潮汕民间所留下的深刻烙印,由此也串联起潮汕千年来的部分重大历史事件。
(本文摘录自2022年3月出版的图书《一江潮客情:潮汕与客家历史文化访思录》,汕头日报、潮州日报、梅州日报和揭阳日报先后发文推荐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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