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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说书人:乌兰道20号 老包头的说书人

兰州说书人:乌兰道20号 老包头的说书人袁杰英是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袁阔成的伯父,高阔宣、阿阔群、胡阔洲、连阔如等均为“阔”字辈门徒。袁氏评书最大的特点就是字正腔圆、具有“漂、俏、快、脆”的特色,宋阔民深得真传,出手不凡。来包后,宋阔民每晚演说《三侠剑》《五女贞》《明英烈》《水浒》等书目,因演说时身段优美,台风正派,刚口利索,京韵十足,一新听众耳目,因而名噪包头。他表演的《百鸟朝凤》曾使包头听众百听不厌。不久,又移在中市场,邀请其师兄高阔宣来包演出,他们演说的书目有:《明英烈》《三侠剑》《水浒》《大宋八义》等,由于用北京腔,绘声绘色,所以备受欢迎。为了满足包头广大听众的要求,宋阔民于1957年邀其师兄北京评书艺人胡阔洲来包演出三个月。解放后,专供饮茶听书的场所日益增多,宋阔民和他的徒弟李增宣、王增扬及说唱艺人张振东、牛月波、张艳芬等轮换在复新、新会、和平、金记等茶社演出评书、单弦、西河大鼓等节目。宋阔民等在演唱传统节目的同时,加演

原创: 刘清成

“醒木一敲风雷动,折扇一摇论古今”,这是旧时形容说书艺人的一句经典话语.一块小小的醒木,一把轻轻的纸扇,说不尽世间沧桑,道不完千古风流。袁阔成、单田芳、陈清远、刘兰芳就是评书艺人的杰出代表,殊不知老包头城也有一批说书艺人,他们在茶社、街头、甚至是地摊搭棚,一声“各位看官,听了”,引得人头攒动,说者声情并茂 听者津津有味,为老包头文化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兰州说书人:乌兰道20号 老包头的说书人(1)

昔日老包头繁华的新兴大街

宋阔民与袁阔成师出同门

光绪年间包头商贾云集,市井繁华,三教九流各显神通、各行各业竞相发展。随着人口的增加和商业的发展,说唱艺人也随着流入包头。

清朝末年,定襄巷一带,戏园、饭馆、照相馆等相继出现,这里成为当时包头最繁华的地区之一。定襄巷西边建一家说书馆,每晚有说书艺人说唱《包公案》《七剑十三侠》等章回小说。随后,财神庙、南河槽、草市街、川行店等热闹处也有了说书艺人,他们打地摊演说《七侠五义》《小五义》《济公传》《封神演义》等长篇小说。

上世纪三十年代,包头的财神庙、中市街、南河槽、定巷等处也来了外地的说书艺人,其中有张玲、老虎挠等,专业评书艺人有张振东、二娃子等。1933年评书艺人宋阔民由北京来包,在定襄巷北口租一间小屋为说书馆。

宋阔民是北京人,1904年生于一个珠宝商人的家庭。他自幼随父学商,兼学雕刻玉器技术。因喜爱评书,常到天桥艺人袁杰英处听书,并能模仿其声段学说。不久,其父托人转请袁杰英收入门下学艺。

袁杰英是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袁阔成的伯父,高阔宣、阿阔群、胡阔洲、连阔如等均为“阔”字辈门徒。袁氏评书最大的特点就是字正腔圆、具有“漂、俏、快、脆”的特色,宋阔民深得真传,出手不凡。来包后,宋阔民每晚演说《三侠剑》《五女贞》《明英烈》《水浒》等书目,因演说时身段优美,台风正派,刚口利索,京韵十足,一新听众耳目,因而名噪包头。他表演的《百鸟朝凤》曾使包头听众百听不厌。不久,又移在中市场,邀请其师兄高阔宣来包演出,他们演说的书目有:《明英烈》《三侠剑》《水浒》《大宋八义》等,由于用北京腔,绘声绘色,所以备受欢迎。为了满足包头广大听众的要求,宋阔民于1957年邀其师兄北京评书艺人胡阔洲来包演出三个月。解放后,专供饮茶听书的场所日益增多,宋阔民和他的徒弟李增宣、王增扬及说唱艺人张振东、牛月波、张艳芬等轮换在复新、新会、和平、金记等茶社演出评书、单弦、西河大鼓等节目。宋阔民等在演唱传统节目的同时,加演现代节目,并能配合形势自编节目上街头宣传演出。

兰州说书人:乌兰道20号 老包头的说书人(2)

民国时代的九江口财神庙是评书艺人聚集的地方

“大背头”幽默诙谐娓娓动听

解放前夕,还有一名相声老前辈叫绪德贵,此人只身一人,由北京来包,经常在平康里一带打地摊说相声,他不仅口齿伶俐、幽默诙谐,而且“包袱”铺垫得恰到好处,颇受人们的喜爱和欢迎。每段相声说罢,人们无不叫绝,赏钱者甚多。

还有一外号叫“大背头”的,此人身材魁梧,年轻英俊,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来包后他以卖药、洗衣剂、化学皂为生,并说快板招揽生意,博得人们欢迎。他用的竹板别有一番情趣,左手持大板,右手持类似锯条式的长竹片,边打边拉,发出呱达呱达的声音,再与大板的节奏配合在一起,配上合辙押韵的唱词,显得节奏清脆,花点多变,娓娓动听。

说书艺人中二娃子也是名噪一时的人物,弹三弦说唱《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二娃子不识字,只会说这几部书,但他三弦弹得熟练,可自弹自唱。新中国成立前两三年,从外地来了一名说西河大鼓的老康,与二娃子合伙,一个说唱,一个伴奏。大鼓、三弦、月牙板,全副器乐道具,地道的西河大鼓,在包头是第一次出现。

二娃子给老康伴奏,经常背靠墙,闭着眼,慢慢地头也垂下来,好像睡着了,但手里的三弦还照样弹着。他后来和老康分了手,自己单干。新中国成立以后,说书艺人越来越多,二娃子的听众越来越少。老康在新兴市场的书场棚子,此人四十岁上下,面色红润,衣着整洁,是市场唯一穿长衫的说书人。他说的书有《东周列国》《响马传》《包公案》等,以公案和传奇为多,不说剑侠小说,有时开场先说一个小段,如《玲珑塔》《朱买臣休妻》,别有雅趣。

“老红脸”借酒助兴意犹未尽

另有一位久居包头的说书艺人,因为他经常红着脸,所以人称“老红脸”,不知真实姓名。先在财神庙打场子说书,进入新兴市场时年近五十,每天提一只篮子,里面放一个酒瓶,每说完一段书,便打开酒瓶咕嘟咕嘟喝几口,像喝水一样,然后要钱,说下一段书。说完最后一段,他将剩下的酒喝尽,满脸惬意地收场了。他说的书有大小《五义》、大小《八义》、《水浒传》等,讲述时不紧不慢,如一般人讲故事,不拉架势,不拿腔作调,有一帮老听众给他捧场。他说的白眉毛徐良最生动。

新兴市场还有一名本地人说评书的,也是撂地表演,中年汉子,名叫二挠子,声音洪亮,专说《后三侠剑》,谁也不知道此书有何文本依据。此人拿一把折扇,坐在小板凳上,一口本地方言。原来《三侠剑》里的人物,在《后三侠剑》里都身价大跌,红衣道姑、夏侯商元只上了二等剑客的档次,武功平平。“上三门”和“下五门”不停歇地打斗,越打越上劲,一个比一个等级高。

中山堂附近有过一个短期说评书的,夏天傍晚在巷口路边靠墙作场,围着一群听众,说书人站着讲,北京口音,很年轻,说《济公传》,讲述生动,情节紧凑,没有故意拖延时间的废话。

长期在财神庙说书的人是一位商家的记账先生,因商号倒闭,不得不以说书收入维持家庭生活。那时说书都是零打钱。最早是制钱,后是铜元、毛票。一年只能演说半年时间,每到冬季寒冷或天阴下雨、刮风时,即停止演说。稍后又有一位下架子的买卖人老虎挠也在财神庙山门外,演说《包公案》等节目。

上世纪三十年代,南河槽路西有一位退役军人名叫张珍,此人流落包头后,以说书为生,他说书一改照本宣读的形式,而是随说随表演,能用不同音调表演各种人物的音容笑貌,很受听众欢迎。稍后,又有一位师承的专业评书艺人张振东,在财神庙演说《彭公案》《雍正剑侠图》等。

到了特殊年代,市场萧条,许多评书艺人转行,老包头延续了近百年的书场烟消云散。

如今走进东河人民公园,和煦的阳光下,在老人们聚集的地方,偶尔还会听到他们回忆当年说书人的音容笑貌,说到动情处也拉开架势、铿锵有力地来几句。有的则是安静闭目养神,小小的收音机依然播放着袁阔成的经典《三国演义》《烈火金刚》,单田芳的《白眉大侠》、陈清远的《曹家将》、刘兰芳的《岳飞传》,评书成为他们那个时代抹不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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