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外星人背景音乐叫啥(那个给疯狂外星人配乐的摇滚青年)
疯狂的外星人背景音乐叫啥(那个给疯狂外星人配乐的摇滚青年)到了方知,首都的摇滚圈子正处于一种自己吃不饱饭,却有力气排挤同行的阴阳怪气状态。梁龙却觉得,摇滚的精神就是绝处逢生和反抗,靠着这样模糊却又决绝的想法,他来到了北京。2000年哈尔滨市郊的一个小村里,梁龙组建了一个由农村青年们组成的乐队,田里的邻家老奶奶边掰着玉米边不解地说:玩儿摇滚,玩它有啥用啊?看累坏了身子骨!当时处于中国摇滚的低迷时期,崔健的热潮早已逝去,玩摇滚的人连饭都吃不饱。
文/虚竹
中国的摇滚乐启蒙很晚,80年代,有个叫崔健的坏小子,抱着他的破吉他吼了一首叫《一无所有》的东西,中国摇滚乐这才真正诀别“一无所有”的状态。
当时中国的文化音乐是闭塞而单调到近乎苍凉的,坏小子的《一无所有》,真是一种好药:
舒爽、振奋、大梦初醒。
2000年哈尔滨市郊的一个小村里,梁龙组建了一个由农村青年们组成的乐队,田里的邻家老奶奶边掰着玉米边不解地说:
玩儿摇滚,玩它有啥用啊?看累坏了身子骨!
当时处于中国摇滚的低迷时期,崔健的热潮早已逝去,玩摇滚的人连饭都吃不饱。
梁龙却觉得,摇滚的精神就是绝处逢生和反抗,靠着这样模糊却又决绝的想法,他来到了北京。
到了方知,首都的摇滚圈子正处于一种自己吃不饱饭,却有力气排挤同行的阴阳怪气状态。
二手玫瑰的音乐小样,录音师们都不屑于录制。
二手玫瑰的演出根本没有观众,同行甚至放话:
“有二手玫瑰的演出我不参加!”
那晚,穷途末路的哥几个在后台吃散伙饭,喝得酩酊大醉,愤懑的梁龙一气之下穿上了后台的女装,还画上了口红,拿起家伙,对哥几个喊道:
“今晚给我把所有乐队都灭了!”几人爬起来踉跄着就上台了!
那晚的反响异常地好,二手玫瑰从此一夜成名、走上正轨。
梁龙曾经说:
二手玫瑰师承黑豹乐队、唐朝乐队、Nirvana和唯一偶像崔健。
若不是崔健的一吼,叫醒了农村青年梁龙,他现在应该正在哈尔滨郊区田间的垄沟里掰着苞米。
大醉的演唱令他们畅快淋漓,也使他们找到了生的方向:坚持做中国特色的摇滚。
随后的时光里,二手玫瑰的音乐杂糅着东北二人转曲风和各种民间乐器的律动,曲风妖冶而狂放,每一句歌词和每一小节旋律都充斥着生活的苦辣辛酸和感悟。
他们的歌词很独到:粗如沙砾却又细腻敏锐地令人心酸,心酸之余又畅感十足,耐人寻味,平实中暗藏着悠长的隐喻和智慧,这些都来自黑土地和生活。
他们的音乐中杂糅着不同的曲风,蕴含着简单粗暴又极其跳跃的节奏。
十几年与自己和命运较劲,二手玫瑰终于在最后一刻找对了那条最为适合他们的路。
他们火了,从“小众”变成了“大众”,从“地下”爬上了“地上”。
谁也没有定义摇滚乐一定要“小众”、要在“地下”,但听众多了,必然会站在“风口浪尖”。
金马奖上,二手玫瑰成为第一个被邀请的内地乐队,台下观众不买账,内地网友也骂着“丢人”,“难听”。
有人说他们是“垃圾”“异装癖”“又土又脏”。
甚至因为几年前写的的一句歌词被罚了8万元。
“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见了光的伤害才是最灼伤心灵的痛苦。
二手玫瑰似乎没有“见光死”,他们坚持着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盛开:
坚持和突破,胜与败,只在一念之间罢了。
妖艳光鲜辣眼睛的“异装”加身,戏谑不羁的吟唱宣泄,加之愈挫愈勇和自信傲骨的刚劲,“地上”的二手玫瑰顶着“艳俗艺术”的头衔,无所畏惧地活着。
主唱梁龙说:
摇滚就是生活的隐喻,乐队就是个艺术品,别看哥几个三扁四不圆的,但是我们所呈现的是鲜活血性的生活本身。
如今,二手玫瑰的粉丝群体非常巨大,它也成为了中国第四代摇滚乐队的翘楚。
难得他们依然初心不改。
除了摇滚乐本身,二手玫瑰还举办了《二手玫瑰两岸三地摇滚展》等众多当代艺术展,致力于把当代艺术的嫁接品摇滚乐发扬光大,令中国摇滚走向世界。
最近,二手玫瑰接到通知,远赴新西兰进行巡回演出,这是中国摇滚乐第一次官方地走出国门。
粉丝惊呼:“二手玫瑰厉害了!”“国际范的二手玫瑰!”
在场的外国观众称赞不已,民族的就是艺术的,几个男人的奇异搭配,这支乐队鲜活得竟然像一束在骄阳之下滴着血的玫瑰!他们代表着辛辣而真实透顶生命。
近些年,二手玫瑰还不停地将自己的音乐与各式各样的艺术形式结合,电影配乐,舞台剧等等。
2019年贺岁档的《疯狂的外星人》的配乐和插曲是二手玫瑰唱作,很多非二手玫瑰粉丝都说:
音乐,的确给本片曾彩不少,贴切灵动,疯狂又诙谐!难得的是虽然贴切却又不拘泥于电影本身,夹带淳朴地气儿和戏谑,这非常“二手玫瑰”。
“出世”而“入世”,不论与哪一种艺术形式合作杂糅,都保留着自己的独特味道,不卑不亢。
这是人活着的态度,也是摇滚活着的态度。
2000年前后,中国摇滚一度低迷消沉,一部分人喜欢它,但不敢靠近它,甚至背弃它。
近20载已逝,一支叫二手玫瑰的乐队艰难地爬到了地上,它给予了太多挣扎着的中国摇滚人,一个生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