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寄生虫国内为什么不上映:万字解读寄生虫 韩国底层想跨越阶级界限
韩国寄生虫国内为什么不上映:万字解读寄生虫 韩国底层想跨越阶级界限关于这一点,奉俊昊和剧组人员还认真计算过,如果哥哥真的要买这座房子,需要多长时间。答案是,以韩国现在的人均收入,可能需要547年。但马上,一切都破灭了。镜头再次回到了电影最开始,只不过这次,半地下室一片漆黑,显得窗外更加明亮。镜头也如同第一个画面那样,不断向下运动,最后落到了黑暗中的哥哥身上,他正在写“在那天来临之前,请多多保重”,而这封信能不能寄出,还是个未知数。这个开头结尾的呼应,其实已经告诉我们,哥哥的愿望,和开始那句“明年我就会考上这个学校,成为真正的大学生”一样,只是穷人的一时之想,无论重开多少次,白日梦都不会实现。穷人有穷人的自我认知,富人也拥有富人的自我认知,两个阶级间的界线分寸被维护着,因此一切和谐。而当穷人阶级试图跨越界线时,则必然遭到诛杀。其即使发生意外,也不一定就会丧命,而“逾越者”,必死无疑。结尾,奉俊昊又给了一个“包袱”。首先,父亲居于地下室,用摩斯电码和儿子达成
直到他听见社长的呼唤,把钥匙扔给了他,但钥匙却精准掉落在女佣丈夫身旁,社长伸手去拿钥匙,听到女佣丈夫对自己表示“respect”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地铁里的臭味”,下意识捏住了鼻子,父亲看到这一幕后,突然暴起,杀死了社长。
社长的反应,是上等阶级对下等阶级下意识的排斥,而父亲对这种排斥感到了本能的愤怒,站在穷人的立场进行了反击。然后,父亲从明亮的庭院逃进了漆黑的地下室,在这里,导演特意给了监控一个特写:女佣在雨夜剪断摄像头,结果却保护了父亲,让他不被抓住,这个巧合,道出了下等人之间无形的抱团。女佣夫妇和主角一家人,拥有相同的阶级认知,所以当父亲感到无处可去时,地下室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有意思的地方还在于,导演没有表明社长小儿子的死活,只是明示了两个下等阶级的死者:妹妹基婷和女佣丈夫。代表下等阶级的角色里,只有这两个人,一直持续地释放着“越线”的气息,女佣丈夫一直很尊敬社长,想和社长“交流”,而妹妹从头到尾都积极行动,为自己争取利益。开头抓住披萨店老板软肋,是她通过朋友了解到的信息,脱下内裤,让计划开始走向恶性过火的,也是她。当一家人都对被解雇的司机表示担心时,只有妹妹表示冷漠,在哥哥眼里,她也是“看上去应该住在豪宅里的人,不像我们”。
但最终,也是这两人,面临了最坏的结局:死亡。
穷人有穷人的自我认知,富人也拥有富人的自我认知,两个阶级间的界线分寸被维护着,因此一切和谐。而当穷人阶级试图跨越界线时,则必然遭到诛杀。其即使发生意外,也不一定就会丧命,而“逾越者”,必死无疑。
结尾,奉俊昊又给了一个“包袱”。首先,父亲居于地下室,用摩斯电码和儿子达成了沟通,这一幕显然对应着此前女佣丈夫用摩斯电码向社长小儿子求救,而不得回应的段落。富人与穷人之间“有壁”,只有穷人与穷人之间,才可以畅通无阻。
随后,哥哥写信,表示自己要努力赚钱,成为富人,买下豪宅,让父亲堂堂正正地走出地下室。明亮的光线之中,哥哥功成名就,与父亲在庭院之中拥抱,曾经属于社长、他们只能窃用的庭院,属于了他们自己。
但马上,一切都破灭了。镜头再次回到了电影最开始,只不过这次,半地下室一片漆黑,显得窗外更加明亮。镜头也如同第一个画面那样,不断向下运动,最后落到了黑暗中的哥哥身上,他正在写“在那天来临之前,请多多保重”,而这封信能不能寄出,还是个未知数。这个开头结尾的呼应,其实已经告诉我们,哥哥的愿望,和开始那句“明年我就会考上这个学校,成为真正的大学生”一样,只是穷人的一时之想,无论重开多少次,白日梦都不会实现。
关于这一点,奉俊昊和剧组人员还认真计算过,如果哥哥真的要买这座房子,需要多长时间。答案是,以韩国现在的人均收入,可能需要547年。
可以说,在电影里,每个阶层由于固化的认知,都没有想要改变阶级的强烈愿望。富人不用说,穷人即便运用诡计,获得优质的生活,也只是像片名所揭示的,做上等阶级的“寄生虫”。
本片的不俗之处在于,奉俊昊并没有像其他韩国电影那样,着力展示上等阶级如何欺侮下等阶级,把他们的打压,作为下等阶级无法向上流动的原因,从而达到批判效果。
在电影中,社长夫妇对主人公一家,作为“相对反派”,也并非传统那种,有意欺压穷人、作威作福的脸谱形象,而是有理有节、和谐共处的,只是有个前提:分寸。在界线内,他们维持着体面与友好,让人想恨也恨不起来,反倒是主人公一家“霸占”豪宅后的嘴脸,细想令人有些恐惧。
富人阶级不是穷人阶级的加害者,在某种程度上,反而也是受害者,奉俊昊的矛头,指向的不是某一阶级,而是导致各阶级产生固化意识的社会现实本身,一切悲剧的根源,在于“越线”导致的下意识反应。女佣丈夫因为越线交流被无视而杀人,社长因为司机越线的交谈而不悦,作为上等人,他和妻子甚至无法忍受气味的越线,冒犯了拥有这种味道的父亲。底层的生活状态糟糕,源于其安于现状、寄生他人的意识,而上层对底层的漠视,迟早会遭到暴力的反噬。在奉俊昊的眼里,他们都是“坏人”,但又都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