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出了地方风情(许多来自小镇唱给乡村)
唱出了地方风情(许多来自小镇唱给乡村)改变命运的一次演出许多听朋友说北京有一所学音乐的学校挺不错,这让当时连吉他都不会弹的他心向往之。留着齐肩长发,烫个泡面头,身穿印有他们活动主题logo的T恤,40岁的许多在新工人艺术团当吉他手,一看就有摇滚范儿。在浙江海宁长大,与家乡名人王国维、金庸、徐志摩不一样,许多如同钱塘江大潮,性子里有很狂野粗犷的一面,这让他爱上了摇滚,并最终踏上了寻梦之路,这条路一走就是二十年。高中时许多还不懂音乐,毕业后由于没能考上理想的大学,他决定出来工作,第一份工作是去舅舅的厂子做车工,“当时感觉这就是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很没意思”。又在家人的介绍下,来到了隔壁的县城当起了协警,对比上份工作,许多对这个工作还算满意,“好歹是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外面,能接触到不同的人和事”。可也是这份工作,让他从同事那儿接触到了摇滚乐,一下子就沉迷其中了,“那是我接触的另一个世界,里面包含了很多的情感,也让大家无处发泄的情绪找
新京报讯(记者 李傲)许多,在现代汉语词性中是个副词,所谓副词,就是辅助动词名词这些主流词性的,难成主角。但这个“许多”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人,40多岁。
好多年前来到大城市的许多,觉得自己就是音乐人、是摇滚青年,至少也得是“小镇青年”,要跟打工者划清界限。又过了一些年,他觉得自己就是打工青年,是普通劳动者,最快乐的事情就是为工人和乡亲们写歌唱歌、帮他们做点事情。和朋友们创办的乐团叫新工人艺术团,有些年头了,就如同歌词里唱的那样,“无论我们来自何方,都一样地要靠打工为生”。这种身份认同,让许多觉得很踏实,活在当下,也有远方。
许多最快乐的事情就是为工人和乡亲们写歌唱歌。新京报记者 王颖 摄
小镇青年拿把吉他进城
留着齐肩长发,烫个泡面头,身穿印有他们活动主题logo的T恤,40岁的许多在新工人艺术团当吉他手,一看就有摇滚范儿。在浙江海宁长大,与家乡名人王国维、金庸、徐志摩不一样,许多如同钱塘江大潮,性子里有很狂野粗犷的一面,这让他爱上了摇滚,并最终踏上了寻梦之路,这条路一走就是二十年。
高中时许多还不懂音乐,毕业后由于没能考上理想的大学,他决定出来工作,第一份工作是去舅舅的厂子做车工,“当时感觉这就是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很没意思”。又在家人的介绍下,来到了隔壁的县城当起了协警,对比上份工作,许多对这个工作还算满意,“好歹是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外面,能接触到不同的人和事”。
可也是这份工作,让他从同事那儿接触到了摇滚乐,一下子就沉迷其中了,“那是我接触的另一个世界,里面包含了很多的情感,也让大家无处发泄的情绪找到了出口”。许多曾经的梦想是当一个导演,但步入社会的他慢慢清楚了,这个梦想比较遥远,“那个年代,摄像机还没有普及,但音乐不一样,有把吉他就行。”
许多听朋友说北京有一所学音乐的学校挺不错,这让当时连吉他都不会弹的他心向往之。
改变命运的一次演出
家人拗不过年轻气盛的许多,勉强同意了他去追寻摇滚梦。上世纪90年代末,许多来到了北京,当时他感觉自己与同租住在一个大院子里的打工者不同,不愿也不想去尝试融入“邻居”的团体里,“当时我的身份认同不一样,认为自己是学音乐的,还是比较清高,如果用现在的话说,觉得自己怎么也得是追求梦想的小镇青年吧”。
身份认同后的改变,与他的音乐生涯息息相关,在一个契机下,许多认识了乐团的发起人孙恒。“大概十七年前吧,我在一个地下通道卖唱,另一个卖唱的跑过来找我借点钱急用。那是一个学音乐的小伙儿,唯一的谋生工具没有了,还挺需要帮助的。”许多当天刚好卖唱挣了点钱,毫不犹豫地拿出给了那兄弟,“他是不是骗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能帮助像我一样生活不易的音乐人,也是种安慰”。
没想到这个小伙还真回来了,“他又回来找我了,说他姓吴,之后我们都管他叫小吴,都是玩音乐的人,很快我们就熟起来了。”在小吴的介绍下,许多认识了孙恒,“记得那是一个秋天,小吴骑着破单车带着我去找孙恒,现在回想,这是改变我们命运的一天。”
一个偶然的机会,许多跟孙恒以及几位大学生一起去工地慰问演出,“那个工地很破,生活条件也不是很好,但演出时现场的热情太高涨了,所有人都在拼命鼓掌,那种体验很震撼。”许多至今还记得,从工地回来,孙恒突然说,“要不咱们成立乐队吧。”这想法与许多不谋而合,“工人们在辛苦的工作之余,应该有更好的娱乐方式,也是一种减压。”
许多的乐团
刚刚发布了新单曲。新京报记者 王颖 摄
为打工者服务的乐团
乐团随后真成立了,当时叫“打工青年艺术团”,后来改名“新工人艺术团”,“很多乐团里的人之前就是不同行业的工人,我们之后也会服务于工人,所以这个名字我们都很满意。”
乐队成立了,演出多了,许多的想法也就变了,“再回去看跟我同住的打工者们,我就觉得大家都是用劳动换取收获的人,我跟他们是一样的,打工青年这个身份不卑微”。许多说,他更看清了这个事实,对自己对未来都有了新的认识。
从这之后,许多他们往返于各个工地和录音棚,还迎来了乐团的第一张专辑。“唱片公司的老板听了我们的歌很有触动,决定帮我们出一张专辑。没想到,这张专辑还能卖得出去”。拿着挣到手的钱,他们没有挥霍,“我们想让自己规范一点儿,成为真正的乐团”。
截至目前,新工人艺术团一共发行了9张专辑、近百首歌曲,代表作有《想起那一年》、《一路有你》等。
摇滚青年眼中的“乡村振兴”
最近一段时间,如果你想看新工人艺术团的演出,得去下村儿。许多表示,既然给自己的定义是“新工人”,可无论新旧,工人们最多还是来自于乡村,所以他们出自于哪里,就要服务于哪里,广大的乡村也为他们开辟了新天地,“在村里开演唱会,这就是我们的巡回演唱会,跟别的乐团不同吧”。五一期间,他们刚刚发布了自己的全新单曲,许多表示6月份就要去往山西大同那边开始新的演出。
对“乡村振兴”,许多还有自己的理解。他相信,乡村振兴不仅仅只是落地的政策,也不完全是让乡村的人们生活得更富裕些,文化娱乐方面一样应该更丰富与多元,音乐能让村子里的人更有生活的乐趣。“村里老年人和小孩比较多,他们接触音乐的机会并不多,摇滚也是一种生活态度,我们很开心能把摇滚带入,丰富他们的娱乐生活。”
不仅仅是在乡村巡演,搭建演出平台,许多表示,有的村子甚至会邀请他们制作自己的“村歌”,唱出村子的文化和特色。“这也是我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助他们做到的事吧,你看,我们的工作是不是很有意义?”
新工人艺术团的乡村巡回演唱会还在继续,他们想每年都拿出几个月的时间走到乡村进行表演,“希望我们乐团所做的一切,能让打工者们有一种归属感,音乐和公益我都爱,想一直做下去。”
工人、乡村、来自乡村的工人,生活在他们中间,为他们演唱与创作,这让许多感到安心与亲切,更有种使命感,就像他写的歌词那样,“我像块石头一样滚来滚去总是不安,最新鲜的青春在喂养着这个时代,我一生中的路还远远远远没有走完,让我们一起去做更好更好的现在”。
新京报记者 李傲 编辑 张树婧 校对 李项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