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北魏第一谋士(北魏时期的男洛神)
历史上北魏第一谋士(北魏时期的男洛神)赐给她飘飖的云霓,逸尘的车驾:“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他赋予洛神美目善睐、皓齿丹唇的惊鸿姿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宓妃是中国先秦神话中,司掌洛河的地方水神。宓妃作为文学形象,最早见于屈原的《天问》《离骚》,后者初次为宓妃赋予了清逸高贵的美好内涵。后又经过两汉的嬗变与润饰,洛神宓妃逐渐演变为世俗的美人,成为男性文人们寄托情感的对象。关于宓妃的描述,当属曹魏时期文学家曹植的《洛神赋》流传最广。在《洛神赋》这一千古名篇中,曹植虚构出一段自己与洛神邂逅、相恋、相知却终因人神殊道而归于离分的故事。东晋•顾恺之《洛神赋图(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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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洛神宓妃
说起洛水之神,大多数人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那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美丽女性形象——宓妃。
洛神像
宓妃是中国先秦神话中,司掌洛河的地方水神。宓妃作为文学形象,最早见于屈原的《天问》《离骚》,后者初次为宓妃赋予了清逸高贵的美好内涵。后又经过两汉的嬗变与润饰,洛神宓妃逐渐演变为世俗的美人,成为男性文人们寄托情感的对象。
关于宓妃的描述,当属曹魏时期文学家曹植的《洛神赋》流传最广。在《洛神赋》这一千古名篇中,曹植虚构出一段自己与洛神邂逅、相恋、相知却终因人神殊道而归于离分的故事。
东晋•顾恺之《洛神赋图(局部)》
他赋予洛神美目善睐、皓齿丹唇的惊鸿姿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赐给她飘飖的云霓,逸尘的车驾:“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
《洛神赋》以华美的辞采、烂漫的想象、细腻的文笔,塑造出了宓妃神圣美丽的形象,飘渺迷离的行踪,以及多愁善感的心性,又加之哀婉凄美的情节,缱绻怅惘的意境,由此,洛神成为理想美神的化身,洛神赋也奠定了传统东方美学的基础。
插画师叶露盈创作的《洛神赋》绘本
樊元宝不识骆子渊
其实,古代传说中的洛水神不止宓妃一位,下面要介绍的是北魏时期的男洛神洛子渊,他的故事就藏在被誉为北朝文学双璧之一的《洛阳伽蓝记》里。只是与《洛神赋》那缱绻旖旎、令人心驰神往的故事相比,骆子渊的传说则显得骇人且阴暗。
北魏孝昌初年,世道动乱,群贼侵扰。朝廷为此大举征兵,当时有虎贲军的骆子渊,自称洛阳人氏,戍守彭城(今江苏徐州)。一日,与他同营的战友樊元宝休假回京师洛阳探亲。骆子渊就写了一封家书,让他帮忙带给家人。他告诉樊元宝:“我家就住在灵台南边靠近洛河的地方,只要你到了那里,家里人自然会出来相见。”
樊元宝依照骆子渊的嘱托,来到了灵台南,却发现那里一片荒芜,根本没有人家可以询问。他正徘徊着打算离去时,忽然见到一个老翁向他走来。老翁问他从哪里来,又为什么在这里彷徨。樊元宝如实相告,老翁一听,道:“是我儿子啊!”说罢接过信便引樊元宝到家。原本还是荒无人烟的洛水畔,只见馆阁堂皇,楼宇华美。坐定后,老翁唤婢女拿酒来款待客人。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婢女抱着一死去的小儿从厅前走过。樊元宝起初很惊奇,不过不一会儿,酒拿上来了,他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这酒的颜色很红,而且香美异常。之后婢女又摆上了丰盛的珍馐,海味陆味俱全。酒足饭饱后,樊元宝辞别回去,老翁送他出门,依依不舍道:“后会难期,以为凄恨!”
老翁说完便转身回家,樊元宝走出去不远,回头观望,竟再也看不见那富丽的宅邸,惟有高岸对水,碧波东流,而岸边还躺着一个十五岁左右的童子,刚溺水死去,鼻子里还流着血。樊元宝这才意识到,自己所饮红酒竟是此儿的鲜血!待他匆忙赶回彭城,骆子渊却已经不见了。樊元宝与骆子渊共同戍守三年,却不知他就是洛水之神。
这个荒诞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骆子渊这个昙花一现的名字在其他古籍中也鲜少被提及,只在清代文学家乐钧的小说《宓妃》中作为洛神宓妃手下一员屡战屡败的将领,打了个可有可无的酱油。
如果说宓妃是美丽善良、护佑一方安宁的女神,那么《洛阳伽蓝记》中的洛子渊就是个手执兵戈、夺命饮血的恶神,与人们心中美好的洛神形象大相径庭。
有人说,骆子渊这一洛水神的形象从源头上看,其实是上古时代人祭习俗残留的曲折反映。在古代小说、笔记中,这方面的例子很多,如干宝《搜神记•李寄》中,东越闽中每年以十二三岁童女祭庸岭山神;吴承恩《西游记》第四十七回“圣僧夜阻通天水 金木垂慈救小童”中,车迟国元会县陈家庄每年以童男、童女祭祀通天河水神“感应大王”。不过在这两个故事中,都有英雄人物(女英雄李寄、孙悟空)出现,他们惩处了作恶的妖怪,断绝了这种愚昧骇人的祭祀活动。而骆子渊身为地方神,并没有保佑洛河流域风调雨顺,反而却降祸于百姓,夺走年轻小儿的生命,使得众生惊惧恐怖。正因如此,骆子渊这一形象在民间也就难以广泛流传了。
笔者认为,洛子渊这位男洛神的形象或许与北魏时期的时代背景有关。说到此,我们就必须先看看《洛阳伽蓝记》是一本怎么样的书。
《洛阳伽蓝记》: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你可能听过周杰伦的《烟花易冷》,你又是否留意到那低沉阴冷的曲调,破败荒凉的意境,还有歌词中浮图塔、斑驳的城门、魏书洛阳城、伽蓝寺的意象?
——这首歌的灵感正是来源于《洛阳伽蓝记》。
《洛阳伽蓝记》简称《伽蓝记》,中国古代佛教史籍。成书于公元547年(东魏武定五年),是东魏迁都邺城十余年后,抚军司马杨炫之重游洛阳,追记劫前城郊佛寺之盛,概况历史变迁写作的一部集历史、地理、佛教、文学于一身的历史和人物故事类笔记。
“伽蓝”原意指僧众所居之园林,一般用以称僧侣所居之寺院、堂舍。在《洛阳伽蓝记》中,伽蓝寺泛指洛阳的众多佛寺。
作者杨衒之,一个史书无传、连名字和生卒年都不明确的北魏官吏,曾亲身经历了北魏由兴盛走向变乱的过程,既领略过那“昭提栉比,宅塔骈罗”、“金刹与灵台比高,广殿共阿房等壮”的繁华奢靡的洛阳城,也在政治变乱之后,重游洛阳,目睹过那“城郭崩毁,宫室倾覆,寺观灰烬,庙塔丘墟,墙被蒿艾,巷罗荆棘”的荒凉废墟。
正如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写到的:
“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从前有千余寺庙、香火旺盛的洛阳城,今日却寥廓无人,钟声罕闻。深感黍离之悲的杨衒之,“恐后世无传”。怀着对这座城的热爱,他决定记录下曾经盛极一时的大小伽蓝,以及那些鲜活过的人物与故事。他秉持着一个地理学家的严谨,精细地考察每一座伽蓝寺的地理位置;也秉持着一个史家的忠实,冷笔记录,将兴衰治乱、以史明鉴的思考融入历史的脉络;更秉持着一个文学家的热忱,用一颗敏感而纤细的心灵,去体悟人世的变迁。
说回骆子渊,他也许正是这场动乱的产物。魏晋南北朝这长达四百余年的乱世,也是中国历史上最为黑暗的时代。政权更迭迅速,战争频仍,兵燹所经之地,白骨遍野,哀嚎不止。据当时史料记载的人口户籍资料,“十室九空”的惨状是真实存在的。
曹操的《蒿里行》就记载了战争的惨状: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在这漫长的黑暗中,曾经庇佑百姓的神明也演变成了助纣为虐的恶灵。骆子渊这个洛水之神,离开了他管辖的洛水,投身到战争中,其背后是多少在战争的屠戮下被迫离乡的流民与征人;这溺死年轻生命的湍急河流和饮其鲜血的老翁,又何尝不是这暗不见光的乱世和草菅人命的掌权者?
在那个传说中,与樊元宝告辞时,洛水神曾哀叹道:“后会难期,以为凄恨!”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流亡之悲,家国之痛,亦复如是!
附:骆子渊故事原文
孝昌初,妖贼四侵,州郡失据,朝廷设募征格於堂之北,从戎者拜旷野将军、偏将军、裨将军。当时甲胄之士,号明堂队。时有虎贲骆子渊者,自云洛阳人。昔孝昌年戍在彭城,其同营人樊元宝得假还京师,子渊附书一封,令达其家。云:“宅在灵台南,近洛河,卿但是至彼,家人自出相看。”元宝如其言,至灵台南,了无人家可问,徙倚欲去。忽见一老翁来,问从何而来,徬徨於此。元宝具向道之。老翁云:“是吾儿也。”取书引元宝入。遂见馆阁崇宽,屋宇佳丽。既坐,命婢取酒。须臾见婢抱一死小儿而过,元宝初甚怪之,俄而酒至,色甚红,香美异常。兼设珍羞,海陆具备。饮讫,辞还。老翁送元宝出。云:“後会难期,以为凄恨。”别甚殷勤。老翁还入,元宝不复见其门巷,但见高岸对水,渌波东倾,唯见一童子可年十五,新溺死,鼻中出血,方知所饮酒,是其血也。及还彭城,子渊已失矣。元宝与子渊同戍三年,不知是洛水之神也。
参考:
李正学.洛河男性神的传说.寻根 2009(02):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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