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境优美的中文词语(汉语佛源词语千秋语汇)
意境优美的中文词语(汉语佛源词语千秋语汇)社会的进步和人类思维的发展,使得语言处于从未间断的变化之中。从有史可证的数千年的汉语发展来看,伴随语义表达的复杂化、精细化、严密化,双音构词日趋明显。其中既有汉语自身由非词单位向词转变的渐进的词汇化过程,也有通过一定规律性的构词模式批量产生的双音词。汉译佛经中急遽增加的双音词就是一种人们有意识运用规则创造新词的成果,它作为一股难以预估的力量加速了汉语词汇双音化的进程。促促进汉语词汇构造新发展起源于古印度的佛教于公元纪年前后传入中国,在两千年的漫长岁月中,历经试探、依附、冲突、调适与融合,深深渗透到了中国社会与文化之中。这种影响在语言上带来的是数量惊人的佛源词语。据统计,丁福保所编的《佛学大辞典》,辑录佛学词语三万余条。特别是在思想、文学、民俗及生活日常中,佛源词语更是扮演着重要角色。不少佛源词语,如平等、烦恼、吉祥、未来等,早已成为汉语一般词汇的重要组成;有的更是作为能产性极强的语素参与构
南京大报恩寺展出的金刚经雕版 光明图片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在前进的道路上,走得再远,也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初心,激励亿万中国人民走进新时代,走向新辉煌。事实上,初心并非新造词语,它源自大乘佛教要典之一的《华严经》,历经上千年,从佛教用语悄然衍化为通用词语,成为人们的日常表达。
不止于此,像僧、忏、瑜伽、菩提、刹那、世界、时间、普遍、平等、方便、生生不已、一尘不染、街头巷尾、想入非非、安身立命等词语,它们有的源自对佛经的翻译,有的是以佛教为诱因,利用汉语构词语素和构词方式创造的新词或是对某些词语的新用。这些佛源词语,成为汉语词苑中的一簇瑶草琪葩,丰富着汉语的表达,推动了汉语的发展,也彰显了中华文化开放包容、兼收谐和的特质。
添为汉语词库增添新成员
起源于古印度的佛教于公元纪年前后传入中国,在两千年的漫长岁月中,历经试探、依附、冲突、调适与融合,深深渗透到了中国社会与文化之中。这种影响在语言上带来的是数量惊人的佛源词语。据统计,丁福保所编的《佛学大辞典》,辑录佛学词语三万余条。特别是在思想、文学、民俗及生活日常中,佛源词语更是扮演着重要角色。不少佛源词语,如平等、烦恼、吉祥、未来等,早已成为汉语一般词汇的重要组成;有的更是作为能产性极强的语素参与构词。
例如“塔”,是梵文“塔婆”的节译,《说文》无此字,是魏晋后专造的新字。慧琳《一切经音义》记载:“古书无塔字。葛洪《字苑》及《切韵》,塔即佛堂、佛塔,庙也。”伴随佛教文化的传播,塔的实体成为中国古代别具特色的建筑艺术,“塔”也成为构词能力较强的语言成分,与其他语素组构成词,如佛塔、僧塔、宝塔、沙塔、炮塔、灯塔、白塔、雷峰塔、大雁塔、象牙塔、电视塔、塔院、塔座、塔身、塔楼等。
还有一些由具有佛教色彩的固定短语或其他短语发展而来的成语,如聚沙成塔、盲人摸象、心心相印等。这些面广类多的佛源词语不仅大大丰富了汉语词汇的数量,也增加了汉语表义的复杂度和精确性,为汉语词汇注入新的活力。
促促进汉语词汇构造新发展
社会的进步和人类思维的发展,使得语言处于从未间断的变化之中。从有史可证的数千年的汉语发展来看,伴随语义表达的复杂化、精细化、严密化,双音构词日趋明显。其中既有汉语自身由非词单位向词转变的渐进的词汇化过程,也有通过一定规律性的构词模式批量产生的双音词。汉译佛经中急遽增加的双音词就是一种人们有意识运用规则创造新词的成果,它作为一股难以预估的力量加速了汉语词汇双音化的进程。
佛源词语中的双音词,有的直接音译自佛经,如涅槃、舍利、般若;有的音译后简化为单音节语素,加以汉语自有成分,成批构造双音词,如梵文Dhyāna音译为“禅那”后简化为“禅”,再构成的“禅~”系列词,Mara音译为“魔罗”再简化为“魔”后构成“魔~”系列词等;有的来自对佛经的意译,如神通、平等、信仰等;有的是意译为与佛教经义有关的单音节词,如法、业、心、性,再成批构成双音词,如法力、法界、业障、业身、真性、慧性等;还有不少通过比喻造出的双音词,如苦海、心田、爱河等。这些双音词在僧侣和信徒中广泛使用,通过佛教典籍及佛教类俗文学的传播,最终被大众接受,从而大大增加了汉语双音词的数量,推动了汉语词汇双音化的发展,同时也为后世吸收并构造外来词提供可资借鉴的典型样板。
辟开辟汉语词义发展新路径
相较于语音、语法,词汇应该是最灵敏的语言要素。在年光流转、枯荣兴亡中,词汇系统也不断有新成员产生和旧成员退出。词义的发展除了语言自身发展所带来的、直接能探寻到的引申关系外,还有一种是由于人们对词义的不同理解而诱发产生的新义,这在佛源词语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如“一丝不挂”,原指鱼类不受钓丝的挂碍,禅家以此比喻不为尘俗所牵累。后来被俗解为身体没有一点丝织物遮蔽,意为赤身裸体。“丝”从“钓丝”被俗解为“丝织物”,“挂”也从“挂碍”被俗解为“穿挂”。俗解义与佛教义在意义上没有必然的引申关系,只因对佛源词语进行的望文以会意的字面俗解,导致二义共形而非属一词。
再如“不即不离”,作为佛教用语,谓诸法相状虽异而性体则一。“不即”与“不离”之间具有转折关系,“虽然没有靠近,但却不曾远离”。然而俗解中,因受到汉语中常见的不上不下、不伦不类、不知不觉、不卑不亢等“不~不~”并列结构的引导,将“不即”“不离”之间也视作并列关系,表示“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这类因俗解而引起的词义变化,既有语言方面的原因,即作为载体的表意体系的汉字易给认知主体以望文生义的误导;也有佛教世俗化过程中,百姓对教义的有意偏解或别解;还与佛教传播和接受对象的文化水平局限有关。然而在客观上,这类现象却为汉语词义发展开拓了新路径,有的新义甚至取代了佛教本义,成为人们更易知晓和使用的义项。
佛源词语源于佛教,在数千年的通俗化、大众化传播中,不少已从宗教语词体系跨入全民语词体系,为汉语表达系统的不断丰富和完善提供了材料。汉语作为五千年中华文明的书写者和传承者,在每一次与外来文化尤其是语言的碰撞交流中,都能够充分利用有利的文化氛围和社会条件,不断学习、借鉴,这也是古老中华文化经久不衰而又生机勃勃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