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之齐国(春秋之世狩猎多矣)
春秋战国之齐国(春秋之世狩猎多矣)“春秋之世,狩猎多矣”。一味追乐,却导致失去了享乐赖以依存的权柄,这一简单的逻辑,屡屡被后来的当政者反复验证。可见人性中玩乐的冲动,威力无穷,常常可以将靠不住的智商剿杀得灰飞烟灭,片甲无存。田猎既然如此爽心惬意,因而能够不为其所动者,大都不是凡俗之辈。周文王志向高远,懂得自律,虽然知道田猎开心好玩,但始终“不敢盘于游田”。偶尔打打猎,就在渭水之滨遇到了磻溪垂钓的姜子牙,于是拜为“太师”,为灭商建周奠定大业。此王从田猎中获取的是正面效应。由于颇知节制,周文王从而“享国五十年”。夏朝的夏王太康生性佚荡,“娱以自纵”、“盘游无度”。他有一次去洛水边游猎,“十旬弗反”。一旬为十日,十旬即是百日,在这样长的日子里玩得忘了姚红魏紫,完全不记得朝政是何方之物,以致被后羿截住归路,赶下王位。后羿掌权后,渐生骄逸,竟然不以前事为师,加之射功了得,弯弓一张,日月失色,因而一如前任而“淫游以佚畋”,百般纵兴于猎
对于上古的王者来说,充满诱惑的妙举也包括畋猎,这可是一桩令执国柄者大为迷醉的事体。
“畋”亦作“田”,就是打猎的意思。田猎之事,起初的目的十分单纯,其作用不外乎利农和习武。当政者以田猎的方式,捕获猎物,保护农事,训练和提高军队的征战能力,捕获的猎物,先要用于祭祀,之后才能进自家的肚皮。田猎很早就形成了固定的官方制度。周代猎场的规模是有定制的,“天子百里,诸侯四十里”;田猎的时间也有规定,一年四次。也有一种说法为一年三次, “天子诸侯,无事,则岁三田”。不论四次还是三次,总之此事形成惯例。
汉画像砖《游猎图》
既然田猎可以“嬉游”,身体力行者也就难免要突破那些“岁三田”、岁四田的规矩,使其变得十分经常了。王侯们一旦进入猎场,驰马逐兽,盘弓射禽,便个个难以自拔,全然顾不得什么子丑寅卯、天高地厚,其一意沉湎于其中,乐而误政,是常有的事情。
夏朝的夏王太康生性佚荡,“娱以自纵”、“盘游无度”。他有一次去洛水边游猎,“十旬弗反”。一旬为十日,十旬即是百日,在这样长的日子里玩得忘了姚红魏紫,完全不记得朝政是何方之物,以致被后羿截住归路,赶下王位。
后羿掌权后,渐生骄逸,竟然不以前事为师,加之射功了得,弯弓一张,日月失色,因而一如前任而“淫游以佚畋”,百般纵兴于猎场,其结局自然也很悲摧,被自己的臣下寒浞杀掉而取而代之。
《诗经·齐风· 还》的诗序中还讲述,周夷王时的齐国诸侯齐哀公,“好田猎,从禽兽而无厌”,其纵兴沉迷于此,以致国人仿效,“遂成风俗”。
田猎既然如此爽心惬意,因而能够不为其所动者,大都不是凡俗之辈。周文王志向高远,懂得自律,虽然知道田猎开心好玩,但始终“不敢盘于游田”。偶尔打打猎,就在渭水之滨遇到了磻溪垂钓的姜子牙,于是拜为“太师”,为灭商建周奠定大业。此王从田猎中获取的是正面效应。由于颇知节制,周文王从而“享国五十年”。
“春秋之世,狩猎多矣”。一味追乐,却导致失去了享乐赖以依存的权柄,这一简单的逻辑,屡屡被后来的当政者反复验证。可见人性中玩乐的冲动,威力无穷,常常可以将靠不住的智商剿杀得灰飞烟灭,片甲无存。
汉画像砖《射士图》当时的田猎,真真是一件盛事。战国时楚宣王游猎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日”,声势盖野,威赫冲云,千军奔突,喧呼遍地。楚宣王射杀猎物后,无比开怀,大喜曰:“乐矣,今日之游也!寡人万岁千秋之后,谁与乐此矣!”田猎之美好,简直其乐无极,楚宣王眷恋此举,不由得深为心醉,感慨系之。
齐景公外出游猎,“十有八日而不返”,半个多月的时间弃政而去,君主的要务抛到九天云外。睿智的大臣晏子对此也无可奈何,只得颠颠儿地跑到猎场去寻找玩失踪的齐景公,耐心劝其“罢畋而归”。
游猎的诱惑力如此强大,足以颠倒王心。老子亦称:“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 王侯们在其中心荡神移,乐不思归,可见是何等顺理成章的行径。
摘自《一本书读懂中国古代休闲娱乐》,李红雨 著 中华书局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