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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自尽(欠下千里孽债㈣)

鬼使神差自尽(欠下千里孽债㈣)一路上晓行夜宿,非止一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福州。阴丽贞站在船头,只见三街六市,依旧人烟辐凑,与往日也差不多,由于不知丈夫的生死,心中好不伤感。孙仁道:“娘子,我们将船停在城外吧?”丽贞道:“摇到城里去,潘老住在城内,离钱家花园也近,做起事来方便。”孙仁只得依她,到了城里,丽贞忽然道:“如今我有句话要对你说明。你如果依了我,大家都有好处;若不依,只怕你性命也难保。”孙仁大惊道:“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只指望着做个财主,好回去过快活日子,娘子怎么说出这种吓人的话来了?”一席话说得孙仁跳起来叫道:“妙妙妙,若能如此,娘子不就是我的再世亲娘了么?只是我们既然有了这么大一笔银子,这一路而去,可得雇条大点的船,饮食也不能过于随便。要过得舒舒服服,盘缠或许还差点,怎么办?”丽贞道:“这个你也不须担心。”便脱下左脚上的弓鞋,拆下高底,取出一些碎金子,又去兑了三十多两银子。孙仁喜不自胜,连夜锁门下船,与丽贞

还乡

众邻居散后,孙豆腐看阴丽贞呆呆地坐着,动也不动,便道:“你既已嫁我,日后还望你替我牵牵豆腐才好。我看你娇滴滴的,却不像个能吃苦的人。我且问你,你究竟是什么出身?”丽贞道:“我是个大户人家的奶奶,无奈被兵丁抢来,强要奸我,我誓死不从,才被撇在此间。我如今并非真正嫁你,而是央你领我回去,我便用一百两银子重重地谢你,所以才答允的。”

孙豆腐听说是个奶奶,暗想:我这个穷汉,能尝一尝奶奶的滋味,真是艳福不浅了,便道:“我讨你为妻,是让你帮我做家过日子。你说央我送归后谢我,这是虚账。不过你既是奶奶,我也不敢娶你为妻,只是你今夜陪我一睡,明日寻个机会,送你回去,如何?”丽贞暗想:“我不合嫁了他,若不答应,他用起强来,我也没处喊冤,即使闹翻了也保不住清白,反而惹人耻笑。”左思右想,只得道:“既如此,你身子肮脏,烧锅汤来洗个浴,便允你。”孙豆腐大喜,烧了汤,洗过浴。丽贞连日来和衣而睡,也脱了内衣去洗浴。

鬼使神差自尽(欠下千里孽债㈣)(1)

孙豆腐见她雪白如玉,欲火难禁,不由分说,将她捺于浴盆中大畅其怀,丽贞只得逆来顺受。浴完起来,丽贞道:“我依了你,你可不能失信,务要送我回去呢。”孙豆腐却道:“娘子,我实对你说,福州我是再也不去的。”丽贞大怒道:“为什么?你怎么出尔反尔,欺骗一个弱女子?”

孙豆腐道:“我当初也是逃难,与妻子到了福州,经一个做媒的鲍一娘介绍,投靠于一个乡绅赵舜生家,在那儿住了一夜。哪知我那妻子偷了人家六七两银子,我们便只得连夜逃回来了。你说我怎么敢再去自投罗网?”丽贞一听,不由得暗暗吃惊道:“原来他就是孙仁,那时节他不曾来见我,因此不认得。那夜我丈夫去偷他妻子韩氏,想是给了她些银子,她就与孙仁不辞而别。唉,原来是我那不成器的丈夫奸了他妻子,致使我流落数千里,竟然在此间偿还了这段孽债。可见身为男子万万不能做这种歹事,上天的报应真是分毫不爽啊!”

转而又心生一计,对孙仁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回去了。我家老爷姓钱,与赵老爷是朋友。我如今既已失身于你,回去后岂不羞煞。只不过我是奶奶出身,嫁了你不可做豆腐,须得做个财主才好。”孙仁笑道:“你真是说痴话了。靠做豆腐,两口子的衣食尚且不一定周全,怎么做得了财主?噢,是了,俗话说‘若要富,靠水磨’,我如今磨上一千年,少不得也是个财主了。”丽贞不再多说,找了把剪刀,脱下右脚上弓鞋,将高底拆下来,取出一个油纸包儿,打开一看,是一串雪白滚圆的珍珠,放在台上道:“这是我逃难时藏着的,不想今天用上了。你拿着去兑三五十两银子来。”孙仁又惊又喜,连忙拿出去,兑了四十两银子回来。

而后,丽贞又叫他去典当铺里买了两个铺盖卷儿和几件衣服,便道:“如今你替我雇条船来。”孙仁问:“雇船做什么?”丽贞道:“我当初有三千两银子,藏在福州知府衙门后面钱家花园里的那块太湖石之侧,再无别人晓得。我如今只要去悄悄地寻着我家乳母的丈夫潘老,夜间去掘出来,再连夜载上潘老夫妇一齐乘船回来。我们就可以买一所大房子,置几百亩膏腴之田,就让潘老看管,收租放债,然后与你风风光光地办一办喜事,做了正式夫妻,过过快活日子,你说你是不是个财主了?”

一席话说得孙仁跳起来叫道:“妙妙妙,若能如此,娘子不就是我的再世亲娘了么?只是我们既然有了这么大一笔银子,这一路而去,可得雇条大点的船,饮食也不能过于随便。要过得舒舒服服,盘缠或许还差点,怎么办?”丽贞道:“这个你也不须担心。”便脱下左脚上的弓鞋,拆下高底,取出一些碎金子,又去兑了三十多两银子。孙仁喜不自胜,连夜锁门下船,与丽贞直向福州而去。

鬼使神差自尽(欠下千里孽债㈣)(2)

一路上晓行夜宿,非止一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福州。阴丽贞站在船头,只见三街六市,依旧人烟辐凑,与往日也差不多,由于不知丈夫的生死,心中好不伤感。孙仁道:“娘子,我们将船停在城外吧?”丽贞道:“摇到城里去,潘老住在城内,离钱家花园也近,做起事来方便。”孙仁只得依她,到了城里,丽贞忽然道:“如今我有句话要对你说明。你如果依了我,大家都有好处;若不依,只怕你性命也难保。”孙仁大惊道:“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只指望着做个财主,好回去过快活日子,娘子怎么说出这种吓人的话来了?”

丽贞道:“你道我是谁?我就是赵舜生老爷的妻子,是你的奶奶呀。当时被总兵官掳去,要我为妻。我寻死不得,便设计骗他,幸而不曾被他玷污。后来他又抢了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将我撇在庙里,才遇到了你。我左思右想,若不顺你,你一定不肯领我到这里,才不得已而失身于你,又赚你来此。你若依我,就快快到府西边问着赵家,只说前日同妻子住在昆山,不料近日遇到了奶奶,故送回赵老爷处,以赎先前不辞而别的罪过。如此,赵老爷一定会派人来接我,我回去后也不说起你强奸我的事,只说总兵官要强奸我,我抵死不从,便弃了我。亏你送我回来,是我的恩人了。如此,老爷一定会感激你,赏你几百两银子,你还愁做不成个财主么?你如果不依我,我这就叫喊起来,说你奸骗,这儿离我家不远,必然有人认得我,报与赵老爷知道,你说你还有命么?”孙仁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道:“小人该死,不知道你就是赵家奶奶,万望奶奶宽恕。”丽贞忙叫他起来,道:“数千里长途,亏你送来,我难道会忘了这恩德?你快依我的话去吧,不必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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