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合作社是摇滚吗(野外合作社台风刮哪儿了)
野外合作社是摇滚吗(野外合作社台风刮哪儿了)这两个月,野外合作社与一些他们认为的优秀吉他手接触,试图邀约代弹,“但味道不太对”,贝斯手小菊(康淮钰)说不同的吉他手对音色的理解、弹的东西都不同,招募到理想的乐队成员需要时间。这个浸入式专场早在一年前就启动策划。开场曲目《等待》不见了标志的吉他弹奏,取而代之是键盘的铺陈,吉他演奏由特约吉他手周亮完成,他在9月7日一早从北京赶到南京,只为参与野外合作社的专场,晚上连夜返京,为木马乐队弹吉他,完成综艺节目的录制。新乐手吉他手刘遥离开了野外合作社,乐队找到新成员了吗?“没呢。”主唱王海洋接受麻乐音乐专访答到,前一晚他与乐队刚刚完成全新的演出尝试——“如何在风中”,演出主打“浸入式”、“多媒体”,将剧情影像与舞台表演串联,线下体验与线上直播同步进行,八城livehouse联动转播。
采写:麻乐
现场摄影:1073Studio
剧照摄影:黄敏敏;剧照后期:陶傲慢
野外合作社,从左到右:贝斯手康淮钰(小菊)、主唱/吉他王海洋、鼓手董宇
新乐手
吉他手刘遥离开了野外合作社,乐队找到新成员了吗?
“没呢。”主唱王海洋接受麻乐音乐专访答到,前一晚他与乐队刚刚完成全新的演出尝试——“如何在风中”,演出主打“浸入式”、“多媒体”,将剧情影像与舞台表演串联,线下体验与线上直播同步进行,八城livehouse联动转播。
这个浸入式专场早在一年前就启动策划。开场曲目《等待》不见了标志的吉他弹奏,取而代之是键盘的铺陈,吉他演奏由特约吉他手周亮完成,他在9月7日一早从北京赶到南京,只为参与野外合作社的专场,晚上连夜返京,为木马乐队弹吉他,完成综艺节目的录制。
这两个月,野外合作社与一些他们认为的优秀吉他手接触,试图邀约代弹,“但味道不太对”,贝斯手小菊(康淮钰)说不同的吉他手对音色的理解、弹的东西都不同,招募到理想的乐队成员需要时间。
特邀的周亮,则在音色和手感上,给野外合作社新的刺激,他特地从夏天的热播综艺赶来完成专场,让乐队觉得极其仗义。
“未来编曲的方向,吉他部分会弱化掉吧,就用不同的方式去呈现音乐。”主唱王海洋说,虽然老乐迷难免先入为主留恋吉他,“我觉得也还好。”专辑《台风》以吉他为主轴,但王海洋说:“按道理讲好的音乐,贝斯的律动呈现比较主要。”未来野外合作社也考虑把编曲的注意力放在音乐整体呈现上,尤其是律动。
甚至他还想在以后的作品加入些电子乐元素,毕竟这是王海洋心爱的Pink Floyd也曾使用过的手段。近期他开始听电子乐,喜欢Drum ’N’ Bass风格,为“如何在风中”的浸入式演出配乐,王海洋首度尝试了电子编曲。表演后半段,一位穿着酒红绸缎贴身吊带裙的舞者,伴着王海洋编出的Drum ’N’ Bass,上演了一段激烈的舞蹈。
浸入式
舞者是青年舞蹈家吴海琪。入场时,观众要经过一段漆黑狭长的“医院”走廊,举目昏暗,不时有病人突然出现和你“打招呼”。吴海琪穿着白大褂,化身小护士,迎接每个到场的观众,没有言语,全靠表情和动作交流,她根据每个来者的个性随即互动,或调戏或挑逗。
吴海琪在台上的激烈舞蹈,是王海洋想呈现的最疯狂的段落,“我觉得我应该是他(王海洋)内心的小人儿,我应该是那只羊。”演出伊始,王海洋便在事先录好的剧情素材里,交代了不听话小羊、羊群和管制者间的关系,他的红底领带上画着数不清的小白羊,只有一只是黑色的。吴海琪说,她在台上或许就是那只不安分的羊。
王海洋的剧情设计雏形来自知名影片《飞越疯人院》,杰克·尼尔森扮演的麦克·墨菲,厌恶监狱的强制劳动,佯装精神疾患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后来遭受院方管制和折磨,带领其他患者追求自由,最终被切除脑白质,变成真的精神病人。
“如何在风中”里,王海洋以角色王狄示人,同样入院,与大夫上演神经质的对话,跟病友探讨“尿的清白”,最后在吴海琪疯狂舞动下触动了警报,吴海琪倒了地,王狄下落不明。
剧本呈现主人公的三重梦境——现实中王狄纠结的自我,理想舞台上王狄的本我,以及被医院压制最后脱化成医生的超我。
白纱帐隔着舞台,充当幕布,交代着剧情,也与舞台背景屏一起将舞台隔成长方体,负责舞美设计的赵慧儿是T&P Studio的主理人,她想呈现海洋的场景,舞台上的人似在海底,VJ投影跟着剧情衍变,舞台闪着不同的光影,整个过程“从深海底,慢慢往上,挣扎,他(王狄)有没有出去也不知道,有点悬念。”
独立导演王育臣在整个项目中充当艺术指导,他眼里的“如何在风中”并不是音乐与电影的融合体,而是更重交互,创作过程里,他给王海洋撰写的台词把关,试图让台词与歌词间的衔接更自然顺畅,“我更希望歌词变成台词的复调,它们可以平行,互相撕扯。”
幕布、隔离的空间、前半部分的剧情,都制造出角力的撕扯感,但王育臣觉得演出后半段,音乐占了上风,“把影像击碎得一败涂地。”在他看来,这次特别的演出目的,是如何让野外合作社的歌曲,在一个特殊的位置焕发新的观感。
王海洋一直想探索音乐表演的新形式,在上海看完浸入式戏剧作品《Sleep No More》后,“浸入式”这个词深植进以太厂牌团队的心,他们发力要做一场互动的沉浸式的音乐表演。只是影像创作超出能力范围,除了场地变更的重重困难,“对演技也不自信,隔行如隔山。”导演的重任让他倍感压力。
在前半段演出,王海洋被剧场的仪式感带动着入戏,他总结道:“如果能通过肢体视觉表达,就尽量少用语言去表达。”浸入式初体验过后,王海洋意犹未尽,觉得音乐演出走进剧场是可行的事,“如果以后可以走向剧场,把演出分开,livehouse做汇报演出、音乐节就赚钱哈哈哈,剧场看能不能一年做一场。”
摇滚乐
2020下半年,野外合作社将奉献三至六场的城市专场,“如何在风中”的尾声公布了杭州、上海、深圳三城表演的规划。
下一张专辑暂时没有眉目,但王海洋积累了不少创作动机,平时写写歌编编曲,听一听、放一边,再拼一拼,他会将组织好的词曲框架发给乐队成员,大家再去填充各自的部分。他觉得相比国外的小孩从小有编曲的意识,中国的乐手经常追求个性化,“也是我自己的短板,不太清楚自己的部分在乐队里要以什么形式呈现,怎样让频段,要干嘛干嘛,是大多数音乐人的尴尬。”
从最初到现在,他想做的就是迷幻摇滚,“Pink Floyd、感恩而死、Moody Blues,也想做古典乐,但古典乐就先算了哈哈,以后看能不能实现吧。”
除了电子乐,王海洋最近也听枪花、X-Japan,听老爵士,还有贝多芬、柴可夫斯基、肖邦,听器乐演奏为主,但他觉得自己聆听范围局限,很多市面的乐队他并不知道,经纪人陶傲慢推荐他去看荒事乐队的表演,“我去了一听,卧槽,还挺牛逼的!”法兹、海朋森的现场都刺激着王海洋的演出思路,“你感觉好像到了三十五岁左右,你会越活越窄,会有这个感觉,你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在干嘛,20岁出头的在玩什么干什么,不知道。”
野外合作社的“内容”被标榜成摇滚的典型,歌唱自由与反叛,但王海洋却对歌词不再执拗,“我们也不要谈什么精神不精神性、什么批判,我觉得这都是后话,你要先热爱音乐,对,我们再去聊我们表达的是什么东西。要不然你就去当哲学家、去当评论家。”
回顾过往的创作,歌词更像是音乐诞生后硬要搭配的形式,那些或豪迈壮烈或诗情画意的歌词表达,在王海洋眼里也让位于作品的音乐性:“我觉得你的器乐表达足够完整,那就不需要歌词。歌词是没办法,配乐做出来以后,你想这个词怎么写,就这么写显得没那么俗气,就只能这样了。我是觉得你器乐都能够表达了,就不需要写词了。当诗人,那你出诗集就完了,你做音乐肯定还是要以音乐、音符为主。”他觉得巴赫在什么情境和心情下听都是对的,爵士现场也没有演唱,器乐一样可以打动人,电子乐也让人缓解压力,于是“内容”是否还重要,激起他的反思。
歌词的减少,是野外合作社未来作品的走向之一。以太厂牌主理人陶傲慢说,王海洋在没有尘埃落定做出完整作品前,不会对人轻易承诺,但野外合作社发行的作品大体有两个方向——一为类似《南京之声》的旋律线明确、无法收进专辑的单曲;二为概念完整的全长专辑。“在2021年之前想找到替掉前吉他手的人基本上不可能,但我们为了保证现场和编曲,需要王海洋对两到三个吉他手有把握,能保证乐队一切正常。”
“如何在风中”沉浸式演出对以太团队和野外合作社消耗颇大,于是年底的专场数量控制在三到六场,待明年专辑推出,乐队再走大规模巡演。陶傲慢坦言,野外合作社的2020年,是“破碎的艺术的一年”,“2021年我希望它回归到摇滚乐那种状态——一张全场专辑之后,可能订比较满的巡演,王海洋也很想走河西走廊那一块以前没演过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