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的狼奇异表现在何处（续巷说百物语狐者异）

聊斋志异的狼奇异表现在何处（续巷说百物语狐者异）二、莫名进套正说着，百介和阿银小姐已经来到了法场的外围。远处一片平淡无奇的空地上，那首级就静置在三尺木台上，旁边有几个人在守卫着。看着这个普通的首级，百介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一旁的阿银却握紧了拳头：“还要…再活过来一次吗？”“你也是来看那个首级的吗？”百介有些惊讶。“这可不是普通的首级呀，不管怎么说，都是轰动世间的大恶人祇右卫门的首级。”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恶棍在十天前伏法，首级就曝晒在小冢原法场的枭首台上。据传此人干得净是非法勾当，勒索、走私、杀人放火，只要想得出，没有做不到的。当然，仅仅是这样的恶人还不足以闻名世间。坊间流传祇右卫门已经死了三次了，每次被枭首后第三天，头颅就会睁开眼睛，飞往他方。被称为狐者异。

一、引子

时值十一月中旬，百介在阵阵寒风中，走在通往小冢原的田间小路上。已经过了正午，百介饥肠辘辘，在鸟居对面的茶铺坐下来休息。刚进草棚，一片缤纷的色彩瞬时映入眼帘。

这不是阿银吗。原来是经常和御行又市他们在一起的傀儡师阿银小姐。阿银见到他，捂着嘴笑了，“什么风把先生吹到这儿来了？”阿银探出又细又白的脖子，朝刑场的方向比了比。

“我们的目的相同吧。”

“你也是来看那个首级的吗？”百介有些惊讶。

“这可不是普通的首级呀，不管怎么说，都是轰动世间的大恶人祇右卫门的首级。”

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恶棍在十天前伏法，首级就曝晒在小冢原法场的枭首台上。据传此人干得净是非法勾当，勒索、走私、杀人放火，只要想得出，没有做不到的。当然，仅仅是这样的恶人还不足以闻名世间。坊间流传祇右卫门已经死了三次了，每次被枭首后第三天，头颅就会睁开眼睛，飞往他方。被称为狐者异。

正说着，百介和阿银小姐已经来到了法场的外围。远处一片平淡无奇的空地上，那首级就静置在三尺木台上，旁边有几个人在守卫着。看着这个普通的首级，百介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一旁的阿银却握紧了拳头：“还要…再活过来一次吗？”

二、莫名进套

百介虽说是个养子，但是养父给他留下商铺，店中一应人等不需要他亲自过问，他也乐得其中。就在他在小屋里回想着阿银说的那句话时，一个熟悉的铃声从窗外传了进来。是又市。

“今日路过此地，正巧来看望先生，最近江户是否有什么怪事？”

“要说怪事吗，那就是祇右卫门事件了。前几天和阿银小姐一起看过此人的首级。”

又市抬起头来，“阿银怎么样呢？”他似乎对此事并不知情。

“阿银和这个恶人似有旧仇，还说要再活过来一次吗这样的话语。”百介回忆道：“不过后来来了个捕快，阿银见到那个人脸色就变了。”

“捕快？”

“应该是把祇右卫门逮捕归案的与力吧。叫做笹森欣藏。记得很清楚就是他的额头上有个很大的痣。”

又市进屋跪坐了下来：“今日正巧碰到先生，就跟您聊聊祇右卫门的事。此人过去真的死过两次。”

百介立马坐直了身体。“难道传言是真的。”

“第一次，是在十五年前，十年前又发生了第二次。奉行所保留的调查记录，都显示这是祇右卫门。”

“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彻底杀死这个恶棍吗？”

“有，只是有些困难。”又市从偈箱中拿出一张符咒，“只要把这个符咒贴在他的额头上，就可以斩下他的首级了，然后和符咒一起焚毁。”

百介接过这张符咒，似乎又陷入这个家伙的圈套里了。

三、阿银的过去

翌日，奉行所得同心田所真兵卫前来拜访百介。此人与百介的哥哥军八郎有过同谊之情，因此跟百介也较为熟络。

“听军八郎说，先生您对一些奇怪的事情颇有研究。”田所开门见山地问道。

百介尴尬地笑了笑。

田所没有看到似的：“祇右卫门的事情，在奉行所确实在十五年前就已有记录，只是官府不认为是妖怪作祟。而是他人借祇右卫门之名作恶罢了。”

田所说得太多，一口气喝完杯中的茶：“前几天，他的首级又不见了，虽然竭力封锁消息，但还是引起不小的恐慌，都说祇右卫门又复活了。昨天夜里，与力笹森先生遭人掳走了。 下手者据说就是祇右卫门，或者说是某个自称之辈。现在连官府中人也人人恐慌，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法子不是没有。”百介从怀中掏出了那张符咒。

田所刚走，百介就连忙去找又市，没想到又市没在家，见到了治平正在给人刺青。

治平看到百介，似乎知道他要来似的，连忙打发走了客人，招呼百介坐下。

“不知先生今日前来有何事？”治平端起茶慢悠悠地问道。

“治平可曾见过祇右卫门？好像又市和阿银都认识此人，所以想问问治平是否也认识，阿银甚至还表示与此人有仇。”

“别看阿银那副样子，以前也吃了不少苦头。她儿时是千金小姐，现在沦落于此。”

阿银的母亲是一家餐厅的独生女，喜欢上一个男人，怀了身孕，可是那个男人，跟她有不可跨越的鸿沟。虽然没有父亲，但是阿银的日子依然过得丰衣足食，但是在她十二岁那年，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遭人杀害，凶手就是祇右卫门。

“是这种仇人吗？”百介第一次听闻阿银的身世。

“不过，阿银曾报过一次仇。母亲去世后，大掌柜也死了，餐厅无人照料，只得拱手于人。阿银也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女。后来被御灯小右卫门收养，此人虽也是不法之徒，但比起祇右卫门，又好的很多，就是他谋划十年前杀死祇右卫门的。后来，小右卫门拜托又市帮忙照顾阿银就消失了，再也没见过他。”

四、祇右卫门之死

百介在路上还在回味着治平说过的话，阿银原来是这样可怜的女人呐。突然有人跟他擦肩而过，原来是同心田所，田所见到百介迫不及待的说：“有人举报在一座小庙中见到祇右卫门。现在正要去奉行所带人去捉拿他，请先生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是吗，百介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欣喜，这个本来跟他毫无关系的匪徒的抓捕，似乎可以完成某人的心愿。

过了几天，田所又来到百介住所，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百介就知道事情已妥当。

田所述说起了当时的场景，当众人涌进庙中时，那个男人正躺卧在地上，田所迅速将符咒贴于他的额前，就听到男人呜呜的呻吟，却毫无抵抗之力，这样更坚定了田所认为此人就是妖人祇右卫门的信念。虽然审问时此人一句话不说，但当剥开他的衣服，就发现他的肚子上有只有祇右卫门才有的特有的刺青——一只顶着骷髅头的狐狸。于是，就立马逮捕回去。没过几天就正法了。首级也听从田所的建议，连同符咒一起焚毁。

此事看来已告一段落。

五、过去的过去

到了元月初七那天，百介又回到自己的小屋内安静地看书。

叮铃，一声熟悉的铃响。

又市和阿银一起来了。阿银一改往日的冷淡和傲娇，低头小声说道：“本次的案子，承蒙先生大力相助。”

百介微微鞠躬，他料定此事肯定还有很多细节，看着又市等他开口。

果不其然，又市喝了口茶：“本次设的局，少了先生无法成事。祇右卫门本人，其实早在十五年前便已亡故。真正地祇右卫门，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十恶不赦，而是个德高望重之人。而且，是阿银的父亲。”

百介虽知还有隐情，但听到此话还是大吃一惊。

祇右卫门本为长史头弹左卫门旗下的公事宿干事。平时知悉许多公家内情。掌握不少秘事。有不法之徒看到这一点，希望利用他知晓的这些秘事作恶，此人就是祇右卫门事件的幕后黑手。祇右卫门与一普通店家老板的女儿往来，还生下孩子，这人就以此要挟。祇右卫门决定向自己的上次弹左卫门告发此人。此人却来个恶人先告状，早一步告发扰乱社稷之恶事均为祇右卫门所为。祇右卫门先得到消息，担心自己遭遇不测，前去和妻子女儿见面。但被这家伙先一步杀掉了阿银小姐的母亲，还把此事栽赃给祇右卫门。后来祇右卫门惨遭枭首，阿银也成了孤女，这就是祇右卫门第一次被杀。

“难道真的是祇右卫门死不瞑目，又再度复活？”百介连忙问道。

“死去的人那还能再度复活，这不过是那个幕后黑手的计谋，利用复活的传言，找到那些心中有鬼的受害者进行要挟，再加上世人的讹传，祇右卫门可不是又活了。十年前，我和阿银的养父小右卫门联手，密谋捣毁此恶毒计谋，遗憾的是，被捕的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直到去年，阿银见到在她面前杀害母亲的凶手，才知道这个幕后黑手原来一直隐藏在官府之中，就是笹森欣藏。”

“于是，我们就设下这个局，偷走假祇右卫门的首级，然后掳走此人，并给田所等人寄出密信，说祇右卫门在某地。而这个笹森欣藏，我们用药物把他弄的迷迷糊糊时，用人皮面具盖住他的脸，并在脖子上刺上红色印记，好像被砍了头一样，当然，这些还有肚子上祇右卫门那个特有的刺青，都是出自治平之手。”

是这样的，如果单纯把此人杀掉，祇右卫门的影子，可能还会再度复活。这个局并不是要杀他，而是取出祇右卫门——一个对人世依然抱持眷恋的四人、狐者异地仪式。

百介看着有些微微发抖的阿银，他这次是心甘情愿地被他们利用而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