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登山遇难的未解之谜(17位登山勇士遇难)
关于登山遇难的未解之谜(17位登山勇士遇难)而他们的日记本里,竟然记录着当晚发生的诡异事情。直到7年后,登山者的遗体和遗物才在山下被发现。他们仿佛凭空消失了。关于这起山难的细节,人们口口相传,被演绎成各种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一夜之间,17条生命悄无声息地消失,这是自然的力量,还是神山的惩罚?
这是人类登山史上第二大山难事故。
1991年1月3日夜,中日联合登山队在云南梅里雪山遭遇雪崩,17名人全部遇难,无一幸存。
灾难发生时,大本营周围异常安静,没有一个人听到雪崩的声音,甚至连震动都感觉不到。
灾难发生后,多支救援队在暴雪中全力搜索20余天,仍找不到遇难者的一点点痕迹。
他们仿佛凭空消失了。
关于这起山难的细节,人们口口相传,被演绎成各种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
一夜之间,17条生命悄无声息地消失,这是自然的力量,还是神山的惩罚?
直到7年后,登山者的遗体和遗物才在山下被发现。
而他们的日记本里,竟然记录着当晚发生的诡异事情。
时间拉回到1990年11月。
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雨崩村,迎来了一支陌生的队伍,他们驮着大包小包来到雪山脚下,吵吵嚷嚷地扎起了营地。
藏族村民热情又好奇,他们切下烟熏肉,倒满青稞酒,给这帮远方的客人送上哈达。
听说客人是来攀登梅里雪山,村民们耸耸肩。
他们并不知道,登山队口中的“梅里雪山”,正是他们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山——卡瓦格博。
梅里雪山的主峰卡瓦格博高6740米,是云南第一高峰,比起珠穆朗玛峰,它不算高,但从未有人征服它。
1987年,日本向中国递交攀登梅里雪山的申请,双方商榷后,签订共同攀登雪山的协议,并组建中日联合登山队。
1989年,先遣部队来到这里,他们当时选择另一条路线上山,最终被一面坡度超过90度的冰壁挡住了去路,失败而回。
日本人不甘心,在1990年底与中国再次签订联合攀登协议,并获得5年首登权。
这一次,为了彻底征服卡瓦格博,登山队做足了准备。
这支17人(日方11人,中方6人)团队,由日本京都大学山岳会和中国登山协会的成员组成。
日本气象学家井上治郎担任队长,副队长是中国登山家宋志义,大部分成员都有8000米以上的攀登经验。
除了更深入地研究雪山的气候、山形、地质等,日方背后还有大财团支持,给登山队配置了卫星云图接收仪等最先进的登山设备,其余生活、急救、通讯物资更是应有尽有。
财大气粗的日方,占据了整个登山活动的主导地位。队员们摩拳擦掌地准备着,心情一天比一天兴奋。
而另一边,雨崩村的藏民则是另一种画风。
他们得知登山队要攀登卡瓦格博后,展现出前所未有的震惊,他们无法接受这次登山活动,因为卡瓦格博是一座万万不能登的神山!
在藏民眼里,卡瓦格博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它是藏区八大神山之首。
每年秋冬,一批又一批从西藏、四川、青海、甘肃赶来的藏民,会围绕着卡瓦格博磕头礼拜,祈求清洗一生罪孽。
他们从来不爬山,只转山。
“若是对神山不敬,神灵就会离开我们,灾难就会降临。”
为了阻止登山队“侵犯”神山,藏民们先是苦苦相劝,但登山队无动于衷。
后来,他们就天天对着神山念经、烧香、磕头,嘴里还碎碎叨叨:
“卡瓦格博,你千万不能让他们登上去……”
藏民们想不通,那么多山不爬,为何非要踩在他们的神灵头上?
登山队不理解,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季节,这样平静的雪山,为何就不能爬?
1990年12月4日,登山队信心满满地从雨崩村出发。
同时,将近2万藏民跪在卡瓦格博山脚,一同祈求登山不成功。
就这样,17名登山队员,在一众藏民的敌视和埋怨声中,开启了征服卡瓦格博之旅。
彼时,没有人会觉得,这次攀登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接下来的行程也如预想中那样顺顺当当。
12月8日,一号营地建成,海拔4500米。
12月13日,二号营地建成,海拔5300米。
但在三号营地的选址上,中日双方产生了严重分歧。
日方想把营地扎在山脊上,理由是雪山气候不稳定,山脊离山顶较近,可以减少登顶时间。
中方认为此做法风险太大,万一碰上雪崩,基本是不可能逃出生天。
双方吵得面红耳赤,从15日到20日,整个登山进程停滞了。
最终,大家各退一步,采取折中方案,把三号营地建在中日选址的中间位置,但离山脊仅有400米。
正是这个三号营地的选址,为日后的灾难埋下了祸根。
12月26日,登山队攀到海拔5900米,他们在一个清澈明亮的冰地上,建立了四号营地。
然后,登山队一鼓作气爬到6210米,这是梅里雪山攀登史上前所未有的高度。
已经创造了新纪录,就差最后登顶了!
负责侦查的队员观察了冲顶地形后,得出结论:已经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所有人兴奋不已,信心值拉满,随即就把冲顶时间定在了两天后。
当天晚上,登山队员高兴地喝起了酒,提前庆祝胜利。
12月28日,太阳高挂,万里无云,正是个冲顶的好日子。
登山队派出5人突击组从四号营地出发,下午1点,他们已经爬到了6470米,与顶峰垂直距离仅有270米,胜利触手可及。
三号营地的队友接到消息,忍不住敲盆敲碗地欢呼起来。日方队长甚至写好成功登顶的电报,准备随时发往日本。
然而,就在此时,变天了。
一块超大乌云遮住了山顶,刹那间,梅里雪山狂风怒卷,大雪纷飞,气温急剧下降。
能见度瞬间降到2米,突击队员无法辨别方向,只好搭起简易帐篷,瑟瑟发抖地等待风雪停止。
“天气越来越坏,风越刮越大,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5人抱团咬牙坚持到晚上10点左右,风雪忽然停住了,乌云全散,月光把整片雪地照得亮堂堂。
突击队赶紧趁着月光,一路逃生撤回到四号营地。
这次突击,5名队员大难不死,惊魂未定的登山队信心受挫,他们决定先缓一缓,休整后再做冲顶尝试。
次日,17名队员全部集中在三号营地,商榷着下一个登顶日——新年后的1月4日。
可是天公不作美,从元旦开始,卡瓦格博就没再给过好脸色,乌云压顶,山上的雪越下越大。
1991年1月3日晚,山下大本营的联络官张俊跟三号营地的队员通话,对讲机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雪很大,有1米多厚,视线模糊……”
“我们要每隔2-3小时扫一次雪,否则积雪会覆盖营地……”
对讲机的杂音越来越大,最后只听到三号营地那头说:“终止通信,再见。”
此时是晚上10点30分,也是17名登山队员与大本营的最后一次通话。
1月4日一早醒来,张俊感到周围异常安静,他习惯性地打开对讲机。
搁往常,他的对讲机早就响个不停了。
“喂喂,三号营地请回答。”
对讲机的另一头,一片沉默,连续呼叫了半个小时,张俊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下坏了,不可能17个人都没睡醒,往常不到6点,对讲机就开始叽叽喳喳了。”
大本营的人急了,他们轮换着不停呼叫,但山上的17个人、17台对讲机,全无回应。
早上10点,张俊向云南省登山协会、北京国家体委、中国登山协会报告失联情况,并发去求救电报。
各路救兵紧急从北京、拉萨、日本京都飞奔而来。
失联消息被登上新闻后,人们震惊不已,17名登山队员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凭空消失?怎么可能?
1月9日,侦察机在事发现场上空进行勘查,但大雪还在下着,视线非常模糊,无法获取更多有效信息。
与此同时,救援队也陆续抵达现场。
实力最强的西藏队一路爬到5300米的二号营地,但他们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原来的帐篷和食物全被大雪埋得不见踪影。
天气一天比一天糟糕,发生雪崩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西藏救援队只好无奈返程。
而其他救援队,连二号营地都没能到达。
卡瓦格博则持续开启疯狂怒吼模式,狂风暴雪犹如咆哮的野兽,别说救援和搜寻了,连基本的攀登条件都没有。
1月24日,17名登山队员已失联超过20天,存活的可能性极小。
救援指挥部正式宣布搜救行动失败,17人全部遇难。
根据侦察机在高空拍摄的照片显示,三号营地所在位置的上方,有30万吨以上的云团状积雪,科学家判断这是一起由雪崩造成的特大山难。
而在大本营撤离当天,附近又发生了一次严重雪崩。
仅仅是雪崩的气浪,就把远处一块1200平方米的冷杉林摧毁了,所有树木齐刷刷地倒伏在地,一棵不剩。
藏族村民看到这番惨象,忧心忡忡地说:“这是神山的又一次警告,它还在气头上。”
另一方面,遇难者家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悲剧,难以接受。
“不是去登山吗,怎么就回不来呢?”
不久,中日联合组织遇难者家属前去卡瓦格博祭奠亲人。当他们来到山脚时,天空突然下起鹅毛大雪,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家属们悲痛欲绝,对着卡瓦格博呼喊逝去亲人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
随着阵阵悲鸣涌向神山,那团本来围绕着山顶的白雾,仿佛一块幕布似的,从中间向两边缓缓移开……
没过多久,在人们眼前,出现了一座被金色霞光照亮的巍峨雪山。
藏民们扑通跪倒在地:日照金山,卡瓦格博显灵了!
卡瓦格博是否显灵不好说,但日照金山的壮美之景,一定程度上让遇难者家属的心灵得到了抚慰。
另一边,出于对逝者的情感,云南省为京都大学登山队保留了5年首登权。
1996年是首登权期限的最后一年,日本再次组织登山队来到卡瓦格博山脚,对它发起挑战。
当地藏民很快得知消息,自发聚集在明永大桥上,挡住去路,不让登山队过去。
“登山队来一个人,就扔一个到澜沧江里!”藏民们怒吼着。
在联络官张俊多日的协调后,登山队才艰难通过藏民的阻扰,来到山下。
登山之前,他们在17名逝者的墓碑前,发下重誓:誓死完成诸位未完成的心愿。
2月1日,登山队爬到了6250米,再往上490米就可以完成队友的遗愿了。
但此时,北京、云南、东京三地的气象台都监测到,在卡瓦格博即将有特大暴风雨来袭。
登山队非常紧张,经过激烈的争论,还是决定撤离。
他们仅用1天时间就回到了大本营。
“能丢的丢,能弃的弃,拼命往回跑,只要活着回来就行。”队员们回忆道。
但没想到,当他们一脚踏进大本营,卡瓦格博头上的乌云瞬间散去,马上艳阳高照。
天意弄人!
元气大伤的登山队员抱头痛哭,在17名逝者的纪念碑前,长跪不起。
1997年,日本京都大学登山队宣布,永远放弃攀登梅里雪山。
日本人终于放下征服神山的执念,但梅里雪山的故事仍在继续。
1998年7月18日,三名明永村村民在回家的路上,发现冰川上有一片五颜六色。当他们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时,立马吓得面无血色。
那竟是7年前梅里雪山遇难者的遗体和遗物!
德钦县立即派人前去查证,他们翻出来约10人份遗体和20袋遗物,包括相机、衣服、日记本、手表等。
在这批遗物中,人们有了不得了的发现。
在遇难者的登山日记里,用扭曲的文字记录着一些诡异的事情。
“12月28日,帐篷外看到有人影,听见女人的笑声和婴儿的哭啼。”
“1月1日,他们要来了,趁还有时间,我们快点回家。”
“1月3日,黑暗笼罩,他们来了,我们错了,来不及下山了……”
当地藏民想起一个传说:那些冒犯卡瓦格博的人,灵魂会被山神抓去充当7年奴仆。
1991年发生山难到1998年发现遗体,正好7年。
7年过去,他们才被融化的冰川送回人间。
藏民对“山神”一说,深信不疑。
但其他人更愿意相信,日记里诡异的内容,是登山队员患了高原神经疾病,而产生的幻象。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再没有一个人能解释清楚。
从1999年开始,陆续有5位遇难者的遗体、遗物被发现,并交还家属入土为安。
可至今,仍有两名登山队员的遗体,没有找到。
2001年,出于攀登梅里雪山的困难和危险,以及对当地人民信仰的尊重,云南省明令禁止任何人攀登梅里雪山。
梅里雪山成为现代登山史上,人类唯一不能征服的山峰。
自此,登山者们只能站在山脚,远远地仰望卡瓦格博,并痛苦地思考:
人为什么要征服一座山?
人真的能征服一座山吗?
爬上顶峰,就等于征服一座山吗?
一位登山者曾说,山是不可能被征服的,人类征服的不过是一个海拔数字而已。
深以为然。
参考资料:
云南卫视纪录片《卡瓦格博》
新京报《30年前的“梅里雪山”山难,在自然文学中如何讲述?》
- END -
来源|砍柴书院微信公众号【作者:大翎、编辑:柳叶叨叨】
声明|文中图片、文字及视频号转自原文章,如有版权争议,请联系我们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