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单曲循环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下雨天单曲循环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宿舍熄灯时,大家才离开。第二天天没亮,就听见急急的敲门声,原来是他的父亲和姐夫,说一醒来就不见他了。我们赶紧向学校汇报,系里让我们赶紧停课去寻找。他的父亲和姐夫是三四天后到的,由于准备第二天带他回去,所以就办了出院手续。记得那几天一直下雨,冷冷的。晚上,同学们把宿舍留给他们一家人,易老师和同学们了挤在宿舍里陪他们说话,他情绪很不错,表现得体,不时和大家开玩笑,说他回去休息一会,还会返校,记得有他的信件帮他收好。大一的课程总是很紧张,不同宿舍之间只是晚自习后互相窜窜,第一学期经常看到他趁着关灯前在写一些信件,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有时还会点上蜡烛继续一会儿。第二学期开学后不久,突然间感觉他似乎有些不一样,问他宿舍的同学,说是北京的笔友和他“分手了”,他有些情绪低落。路上碰到我和郭鹏飞,他照例会问有没有他的信件,我们告诉他可能还没有到,让他不用着急,耐心再等等。他客气地道谢,然后闷闷不乐地低头
每一首歌都像一粒种子,不经意间播种在你的心壤,慢慢地长大,有些会给你带来阳光,有些会给你送上芳香,有些会给予你力量,有些让你感到沧桑,但总有那么一首歌或者几首歌,在某一个时刻为你烙上深深的印迹,每每触及就会让你泪流满面,忍不住难过忧伤。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廖同学具体叫什么名字我的确是忘记了,只记得他是一个大型铜矿的职工子弟,中上个子,白白净净,戴着一副眼镜,说话轻言细语,斯斯文文的。
刚刚上大学那时,正流行交笔友,听说廖同学交了一个北京的女孩子,俩人似乎很有好感,有不少共同的话题,聊得十分热烈,每星期书信不断。廖同学整天笑呵呵的,给人感觉有点幸福感爆棚的样子。只要一碰到我和郭鹏飞,他就急切地想知道,又有没有他的信件?哪怕是不久前才给了他一封,如果还有,那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抢”过去,飞跑着返回宿舍,好远的距离才飘来他一句:“谢谢了啊!”如果没有,他则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不停地喃喃自语,走路也明显有力无力,听他宿舍的同学说,为此他甚至常常茶饭不思。
大一的课程总是很紧张,不同宿舍之间只是晚自习后互相窜窜,第一学期经常看到他趁着关灯前在写一些信件,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有时还会点上蜡烛继续一会儿。第二学期开学后不久,突然间感觉他似乎有些不一样,问他宿舍的同学,说是北京的笔友和他“分手了”,他有些情绪低落。
路上碰到我和郭鹏飞,他照例会问有没有他的信件,我们告诉他可能还没有到,让他不用着急,耐心再等等。他客气地道谢,然后闷闷不乐地低头走开了,只看见他沿路用力地踢着小石子。
后来他就经常地旷课,易德名老师好几次找他谈话,待到宿友们发现他说的话经常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会在深更半夜起来,独自往外走的时候,才感觉事情有点不对。系领导、易老师要求班上陪他去医院检查,确诊是抑郁症,好像有点严重,必须住院。于是,系里安排我们同学在他的亲人来之前轮流去医院照料他。
他的父亲和姐夫是三四天后到的,由于准备第二天带他回去,所以就办了出院手续。记得那几天一直下雨,冷冷的。晚上,同学们把宿舍留给他们一家人,易老师和同学们了挤在宿舍里陪他们说话,他情绪很不错,表现得体,不时和大家开玩笑,说他回去休息一会,还会返校,记得有他的信件帮他收好。
宿舍熄灯时,大家才离开。第二天天没亮,就听见急急的敲门声,原来是他的父亲和姐夫,说一醒来就不见他了。我们赶紧向学校汇报,系里让我们赶紧停课去寻找。
第一天全班分成几个组,沿着湘江大道,麓山路去找。第二天,系里报警后,又发动几个班去附近镇区寻找,并在电台,电视台发布寻人信息,还复印了几百张寻人启事,让同学们到处张贴。
大约一个星期后,学校接到了消息,在一百多公里外的河滩上发现了他的遗体,已经有点肿胀腐烂。两天之后的下午,易老师通知我们,说廖同学回来了,大家去送送他。
他姐夫捧着他的骨灰盒,易老师扶着他的父亲,同学们臂上扎着黑布,默默地走到湘江中的一个小岛上,把他的书本、被褥、日用品堆在一起,然后焚烧。大家围成一个圈,三鞠躬,大声齐呼:“廖××同学一路走好!廖××同学一路走好!”几位女同学一时间泣不成声!
天空里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冷雨,冷得让人发抖。他父亲和姐夫回去了,我们在湘江边伫立了好久,雨打湿了我们的头发和衣服,大家却浑然不知。每个人的心里都非常沉重,眼前总想着他的模样。
缓缓地走在麓山路上,路边的店里一阵阵地播放着《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当时正流行的歌曲),他宿舍的几位同学再也忍不住了,扶着路边的树杆止不住地痛哭,我们其他的同学也不由得泪流满面。
后来每当听到这首歌,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廖同学,想起冷雨中湘江小岛上的送别,想起麓山路上同学们的哭声,总是凭添出无数的伤感来。
(部分图片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