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邀他到中南海出席宴会(周恩来邀他到中南海出席宴会)
周恩来邀他到中南海出席宴会(周恩来邀他到中南海出席宴会)听了这句话,在场的人无不错愕,“归队”就意味着熊向晖是一名共产党,要知道胡宗南是蒋介石手下的反共先锋……他们实在不敢想。很多人都在注视着熊向晖,想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就在熊向晖要开口说话时,一旁的周恩来直接解释道:“他不是起义,是归队。”张治中等虽然是国民党将领,但是在1949年4月担任国民政府和谈代表到北平同中国共产党谈判,因为谈判破裂,张治中等人接受周恩来的恳劝留在了北平,应该算是起义。而熊向晖作为胡宗南的秘书,并没有听说他起义的事情,那么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呢?而且还坐在周恩来的身旁。因为张治中面子大,又跟熊向晖有过交往,就上前打招呼说:“这不是熊老弟么?你也起义了?”
1949年11月6日,在新中国成立一个多月后,周恩来作为总理在中南海勤政殿设宴招待国民党原和谈代表张治中、邵力子、刘斐等政要。
宴会开始没多一会儿,来了一位比较特殊的人物,落座到周恩来的旁边,场面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来者不是别人,而是这些国民党政要的老相识,他就是国民党西安绥靖公署主任胡宗南的秘书熊向晖。
场面之所以变得尴尬,是因为熊向晖的出现让这个宴会的性质变得“不伦不类”。
张治中等虽然是国民党将领,但是在1949年4月担任国民政府和谈代表到北平同中国共产党谈判,因为谈判破裂,张治中等人接受周恩来的恳劝留在了北平,应该算是起义。
而熊向晖作为胡宗南的秘书,并没有听说他起义的事情,那么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呢?而且还坐在周恩来的身旁。
因为张治中面子大,又跟熊向晖有过交往,就上前打招呼说:“这不是熊老弟么?你也起义了?”
很多人都在注视着熊向晖,想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就在熊向晖要开口说话时,一旁的周恩来直接解释道:“他不是起义,是归队。”
听了这句话,在场的人无不错愕,“归队”就意味着熊向晖是一名共产党,要知道胡宗南是蒋介石手下的反共先锋……他们实在不敢想。
见到参会人员都不相信,周恩来表情郑重一点地说:“今天,我要向大家公布一个秘密……”
大家也都严肃了起来,只听周恩来指着熊向晖说:“他是193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是我们派到胡宗南那里去的。”
当听到熊向晖打入胡宗南身边时间是1936年时,大家更惊呆了。
参会的刘斐,是曾经担任国民党国防部参谋次长的高官,曾亲自参加了胡宗南进攻延安的作战策划,他立刻恍然大悟地说:“真想不到,难怪胡宗南总打败仗。”
周恩来得意地说:“蒋介石的作战命令还没有下达到军长,毛主席就先看见了。”
胡宗南作为蒋介石最为倚重的将领之一,整个抗战期间几乎毫无作为,主要原因就是蒋介石将其布控在延安周围,经过多年筹划,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闪击延安,捣毁中共武装的指挥中心。
然而在解放战争时期,胡宗南就像一个废物一样,在西北战场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本来大家都以为是胡宗南不行,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身边有了熊向晖这样的红色特工。
在宴会结束后,张治中给蒋介石写了一封信,让蒋介石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在信中写道:“过去,我只知道国民党在军事上、政治上不是共产党的对手,今天我才知道,国民党在情报上也远远不是共产党的对手,在你的特务里,有像熊向晖这样的人才吗?胡宗南怎么能不打败仗,国民党的天下怎么能不丢?”
当时全国还没有解放,胡宗南正带着军队退入四川,受张治中这封信的刺激,蒋介石在12月9日曾要胡宗南自杀成仁。
由此可见,熊向晖对于国民党造成的重创之大,难怪毛主席曾称赞熊向晖说:“一个人可以顶几个师。”
胡宗南
那么,熊向晖究竟有着怎样的传奇历史,能够深入潜伏在国民党内部,受到胡宗南的信任,又把情报传递给中共中央的呢?
正如张治中所说,熊向晖真的是一个人才,不仅长得仪表堂堂,学习还特别好,在1936年,年仅17岁的他就考入了清华大学中文系,无论在何时,这都是妥妥的学霸人物。
在校期间,他积极参加社会活动,接受先进思想,因此结识了清华大学党组织负责人蒋南翔,在蒋南翔的介绍下,秘密加入中共。
一二九运动爆发时,熊向晖就是学生运动的骨干分子了,1937年熊向晖暑假回家探亲期间,卢沟桥事变爆发。
本来熊向晖想回学校报到,但是学校已经撤离,熊向晖也与组织失去联系,直到有一天他在报纸上看到,清华、北大、南开三校成立临时大学,并在11月1日在长沙开学,熊向晖于是前往报到。
很快在这里,熊向晖遇见了清华党组织成员郭见恩,当时南京已经沦陷,熊向晖通过郭见恩向党组织申请去延安,参加抗战。
不久,郭见恩向熊向晖转达了上级的指示:上级指定你不暴露党员面目,报名参加湖南青年战地服务团,到国民党第一军胡宗南部“服务”。
熊向晖当即意识,这是党组织安排他打入敌人内部,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工作,因此,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愿意,但是郭见恩告诉他,青年战地服务团会路过武汉,他可以去到八路军办事处去找蒋南翔。
于是熊向晖就出发了,不久到了武汉,得到了胡宗南的接待,这是熊向晖第一次见到胡宗南,后来在他的回忆录《我的情报与外交生涯》中评价胡宗南:“个子矮小、表情矜持”。
当时胡宗南问了大家很多问题,为了获得胡宗南的“青睐”,当胡宗南点名到熊向晖时,熊向晖故意没有站起来,而是举起右手说:“我就是”。
胡宗南稍微一愣,然后又问到:“熊先生为什么到本军来?”
熊向晖严肃地回答说:“参加革命!”
当时革命二字可以说与共产党挂钩,是一个十分敏感的词汇,这个回答让胡宗南再次一愣,然后说道:“熊先生到本军来是为了参加革命?”
熊向晖不慌不忙地说:“孙中山先生遗嘱第一句就是‘余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贵军是国民革命第一军,到贵军来当然是参加革命。”
熊向晖的一番话让胡宗南感觉有点意思,于是又问道:“怎样才是革命?”
熊向晖又义正言辞地说:“中山先生最初提出的革命任务是‘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现在‘驱逐鞑虏’就要抗日,抗日就是革命!”
胡宗南又问:“不愿抗日,反对抗日算什么?”
熊向晖立刻回答说:“积极抗日的是真革命,消极抗日的是假革命,反对抗日的是反革命。”
胡宗南点点头,非常满意熊向晖的回答,紧接着又问道:“对于反革命的人,怎么办?”
熊向晖狠狠地说了一句:“杀!”
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内将“革命”两个字解释得这样通透,也让胡宗南眼前一亮,于是在点名册上画了好几个圈,熊向晖知道自己成功地吸引了胡宗南的注意。
等到晚饭后,就有人来找熊向晖,让他前去见胡宗南,后来熊向晖当了胡宗南的秘书后才知道,胡宗南给人面试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满意的时候就会在名字上画个圈,在胡宗南以前面试的时候,最多给人划过三个圈,而给熊向晖画的确是四个圈。
再次见面的时候,胡宗南已经把熊向晖的身份进行了侦察,此次询问熊向晖为何参加学生运动,熊向晖向白天一样进行了解释,让胡宗南很是满意,认为熊向晖是孙中山的崇拜者。
于是便决定将其招入麾下,甚至还在第二天请熊向晖的父亲吃了饭。
吃完饭后,熊向晖就到了汉口八路军办事处找蒋南翔汇报情况,当天值班的恰巧是熊向晖的同学于光远,于光远告诉熊向晖,蒋南翔不在,但是熊向晖说有要事汇报。
于是于光远将此事报告给了董必武,董必武很快接见了熊向晖,当听熊向晖说胡宗南有意将其招入麾下,很是高兴。
由于熊向晖打入胡宗南部是偶然性的事件,这个事到底能不能成也是未知数,有着丰富地下工作的董必武告诉熊向晖,立刻离开八路军办事处,也不要等蒋南翔了,此后不要急于联络党组织,今后将由党组织派人查明胡宗南的驻地,设法找他联系。
并且一再告诫熊向晖:“这个时间无论多长都要耐心等待,要甘心做‘闲棋冷子’,隐蔽党员身份,不发展党员,不参与服务团的领导工作,保持不左不右、爱国进步的政治面具,要适应环境,同流而不合污,出污泥而不染,敢干和善于随机应变……”
董必武
在分别的时候,董必武又语重心长地说:“你已经取得了胡宗南的信任,有了较好的开端,但不要设想得一帆风顺,你去的地方可能变成龙潭虎穴,恩来和我送你八个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就这样,熊向晖不动声色地继续留在服务团中工作,做一枚“闲棋冷子”,1938年5月,在全面抗战爆发后,胡宗南在国民党内的身份也水涨船高,急需自己的智囊团队。
很快他就想到了熊向晖,于是把他安排进国民党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学习,在临行的时候,胡宗南特意送给熊向晖一块瑞士手表,以表对他的期待。
1939年3月,已经升任国民党第十七军团长的胡宗南,下辖四个军,在抗战初期先试牛刀,很受蒋介石的欣赏,势力更是迅速扩大,号称“天子门下第一人”。
在熊向晖学习期满,准备毕业时,西安党政军各界领导人都前来参加,而胡宗南则指定熊向晖为毕业生代表,前去致辞。
熊向晖本来就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又有深厚的革命理论功底,很快就拟出了演讲词,全程慷慨激昂地讲完,引发在场人的热烈掌声,胡宗南更是满意。
在毕业典礼结束后,胡宗南找到熊向晖说,现在的局面比过去大得多了,他需要一个既懂政治又懂军事的帮助,他选了很久,最终还是认为熊向晖最适合,于是问他愿意当自己的侍从副官、机要秘书。
能够打入到胡宗南身边,为党组织获得情报是熊向晖一直以来的任务,但是此时,他却表示自己不能从命。
胡宗南当时春风得意,国民党政界不论是谁都要给三分薄面,没有想到却在熊向晖这里碰了软钉子,当即询问原因。
熊向晖表示自己在清华参加过学生运动,还有人怀疑他是共产党,现在一下子把自己安排到如此重要的职务上,恐怕有人说闲话,自己无法做事是一方面,担心对胡先生不利。
胡宗南还以为是什么理由,当即表态说:“你的情况,我完全了解,我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作出的决定,谁敢说不?”
这一个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最终是让胡宗南“引狼入室”,为自己从巅峰跌落低谷埋下了伏笔。
胡宗南之所以第一次见面就看上了熊向晖,主要是因为熊向晖的反应能力快,谈话逻辑性强,而且都能抓住点子。
随着胡宗南身份地位的升高,经常要在一些公开场合发言,他招熊向晖作机要秘书,就是要熊向晖给自己写发言稿,尤其是那种简短精悍又充满煽动性的豪言壮语最得胡宗南喜欢。
在熊向晖成为胡宗南秘书后,熊向晖这颗“闲棋冷子”立马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而熊向晖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全是大手笔。
1943年5月26日,蒋介石决定趁着共产国际解散的时候,发动第三次反共高潮,并密电已经升任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的胡宗南:“你部应乘机闪击延安,一举攻占陕甘宁边区,期限完成部署,行动绝对保密。”
胡宗南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快就密令5个军,共计20余个师时刻准备发动对延安的进攻,而当时在中共在陕北的武装只有359旅以及首脑机关的警卫和地方部队,一旦胡宗南发动进攻,后果将不堪设想。
尽管胡宗南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又如何瞒得过熊向晖,熊向晖根据胡宗南大规模调兵遣将的情况,判断胡宗南可能要对延安发动进攻。
1943年7月3日,熊向晖在获得胡宗南“闪击延安”的计划后,立刻通过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设立的地下电台及时将情报转告到延安。
毛泽东看到熊向晖的密电后,深感震惊,但是他很快冷静了下来,虽然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当时延安十分危险,但是熊向晖的电报让党中央有了足够长的时间来应对。
毛泽东很快采取了三项应变措施,首先是将蒋介石、胡宗南闪击延安的消息迅速向外界传播,意在运用国际国内统一战线的力量制止国民党发动内战;其次是下令边区紧急动员,准备以武力还击胡宗南的进攻;最后是请周恩来火速赶往西安,直接与胡宗南进行交涉。
第二天,毛泽东就给在重庆的董必武发去一份急电,通报了胡宗南即将发动的军事行动,让董必武想尽各种办法给蒋介石施加压力。
而延安的解放日报直接详细地介绍了胡宗南的兵力部署情况,朱德还发电给胡宗南:在此全国人民共抗日之际,应该团结一致对外,若执意破坏抗战大业,恐将国家民族陷于为难之中!
朱德
这一连串的行动,弄得国民党当局和胡宗南都十分尴尬狼狈,英、美苏等国大使纷纷给蒋介石致电,要其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情。
胡宗南在收到朱德发来的电报后,连续看了两遍,然后又让熊向晖给读了一遍,他才接受了秘密“闪击延安”的行动计划已经暴露,他的全部计划都泡汤了。
当时十分恼怒的胡宗南当即向熊向晖提出了两个问题:“是谁泄的密?这一仗还打不打?”
现在这个局面,已经让胡宗南骑虎难下,因为共产党的大肆造势,已经搞得人尽皆知,延安方面肯定也进行了准备,现在贸然进攻,万一再让日军趁虚而入,肯定会受到整个反法西斯战线的责备。
熊向晖从容地回答说:“应该查明是谁泄的密,也许有共产党间谍混进来,不查清楚,不好向委座交代。”
此时胡宗南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只好询问熊向晖,该如何去查?
熊向晖认为应该对所有知道此次行动的人员进行秘密调查,但不应大张旗鼓,以免让泄露消息的人逃走。
很快,胡宗南便找到负责情报工作的投资刘大军来,让他负责此事,另一方面,胡宗南在当晚就召开高级幕僚会议,与大家商讨还能否继续攻打延安。
当时有不少人认为,应该打,早晚都要打的事,不如现在就打,毕竟部署都已经完成,即使延安方面有所准备,但是以国民党在西北的优势也完全能够拿下延安。
但是有人主张不打,从战略的角度来说,如此秘密的作战计划泄露,那就已经是失败了,再打就是破坏整个反法西斯战线,这个责任不是胡长官能够承担得起的。
在场的高级参谋积极建言献策,听得胡宗南的脑袋都大了,其实在他心里也已经倾向于放弃进攻,只不过他想着借着这次会议挖出泄密者。
但是看大家的发言,他实在看不出谁泄露了消息,只好在会上宣布结束偷袭计划。
蒋介石很快给胡宗南发电,要他立即停止进攻延安的计划,但是要他一定要挖出泄密的人。
可是,又要到哪里去找泄密者呢?胡宗南是一点头绪也摸不着,恰好这是刘大军向胡宗南报告,找到了泄密的线索,
一个是西安劳动训导处长张涤非曾召开会议,他们在会议中要中共随共产国际解散;另一个是国民党中央社记者公开致电毛泽东,趁着共产国际解散的时候,解散中共,取消边区割据。
本来他们都是站在国民党的角度,给中共施加压力,他们也都认为反共怎么可能有错。
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他们率先喊出的“解散中共”的口号,让胡宗南抓住了把柄,就是你们把情报泄露了,很快胡宗南就将他们抓进监狱进行审问。
很快,周恩来到达西安,受到胡宗南的热情接待,在酒会上,胡宗南还派熊向晖作为自己的亲信代表,负责每次接送周恩来的任务。
周恩来很早就知道熊向晖是共产党的事情,但是他也并未见过,两个人在宴会上进行礼仪性的握手,熊向晖则机警地用英语对周恩来说:“请小心,提防被灌醉。”
在周恩来离开的时候,寻找机会跟熊向晖进行了一次简短的密谈,他紧握着熊向晖的手说:“这几年,你辛苦了。”
熊向晖百感交集,禁不住要流眼泪,周恩来则鼓励熊向晖:对党要忠诚,对敌要狡猾;有所为,有所不为;抓大不放小,注意战略动向,主要着眼保卫党中央。
抗战胜利后,胡宗南再次升职,成为国民党内名副其实的“西北王”,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胡宗南决定从自己的亲信干部里面选拔一批大学生,由他保荐并出资到美国去留学。
熊向晖在参军之前就已经是清华大学生,这次自然也在选派之列,1947年3月,熊向晖在完成新婚后,打算乘坐“美国总统轮船公司”赴美国旧金山。
然而就在熊向晖新婚在杭州度蜜月时期,胡宗南却派保密局特务找到了熊向晖,并且命令他立即返回南京。
当时熊向晖不知胡宗南的意图,还以为是自己身份暴露,于是对新婚妻子说:“保密局盯上了我,如五天后收不到我的信,我就凶多吉少了。”
等到熊向晖来到胡宗南在南京的办公室时,胡宗南立刻着手让熊向晖过去,对他说:“要打延安了,打完这一仗,你再走,明天就回西安。”
原来胡宗南担心自己离开了熊向晖,没有一个帮着参谋的人,然后两个人就展开了进攻延安的作战计划。
当时胡宗南想了一个“七分政治”的策略,在军事进攻的同时展开政治攻势,并且把政治攻势放在重要的位置。
他认为,国民党内能够帮他打赢政治仗的文人,非熊向晖莫属,为了让熊向晖更好地发挥,胡宗南还给搞来两份特殊的素材,一个公文包。
在公文包里,一份是蒋介石核准的进攻延安军事行动,另一份是陕北共军兵力配置情况。
熊向晖看完材料后,大惊失色,延安的情况已经如此危险了。
为了一举攻下延安,胡宗南的准备其实是相当充分的,除了胡宗南指挥的国民党精锐部队15个旅,还有马步芳、马鸿逵、邓宝珊部,共计34个旅,25万人。
1947年3月3日,胡宗南携熊向晖乘坐专机赶回延安,当天晚上,熊向晖便通过中共在西安的地下电台,将胡宗南即将进攻延安及陕北的作战方案密报给中共中央。
胡宗南做梦都没有想到,第二次进攻延安的计划就这样泄露了,而当时,胡宗南为了保密,在部队集结的过程,连军长一级的将领都不知道作战计划。
蒋介石担心胡宗南完不成任务,还特意下令从国内各战场上调来近100架飞机,配合此次作战。
3月11日,在美军驻延安观察组撤离7小时后,国民党飞机对延安展开大规模轰炸。
实际上,中共中央早有准备,毛主席还召开了几次中央会议,对局势进行了分析,并且做出了“必须用坚决战斗精神保卫和发展陕甘宁边区和西北解放区”的决心。
为了在战略上配合其他解放区作战,中共中央决定撤离延安,当时很多同志不理解,让战士们再努点力,也要保卫延安。
毛主席解释说:“蒋介石的阿Q精神十足,占领了延安,他就以为自己胜利了,但实际上只要他一占领延安,他就输掉了一切。”
可以说,中共中央能够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思考,并作出最明智的判断,熊向晖即使送来情报是很有用的。
3月14日,胡宗南即指挥军队全面向延安进攻,到3月19日,解放军部队在经过七天保卫战,取得了杀伤国民党军5000余人的成果后,主动撤离延安。
等到国民党开进延安时,延安已是一座空城,胡宗南抵达延安后,还让熊向晖陪着他一块到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中共领导人的住所去“参观”一下。
在毛泽东枣园的住处的抽屉里,胡宗南还发现了毛泽东给他的留言:“胡宗南到延安,势成骑虎,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奈何!奈何!”
气得胡宗南当场哈哈大笑,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在延安周围布下的可是天罗地网,中共中央是插上了翅膀吗?
当时胡宗南部队遇到最大的困难是,国民党部队进入延安后就像瞎子一样,不但找不到解放军,还存在补给不足的情况。
为了挽回一点颜面,胡宗南想起了“七分政治”的计划,在国民党《中央日报》头版头条刊载“国军收复延安,生俘共军1万余人”的消息为自己壮威。
最有意思的是,胡宗南下令军队开入延安前,喊出了“一定要唤起民众,化敌为亲善”的口号,结果部队刚进入延安不到一个星期就开始四处抢粮,让老百姓十分痛恨。
这种如同儿戏的“政治攻势”,很快就让蒋介石对胡宗南开始失望起来,很快,解放军又展开了反击。
3月25日,在安寨附近的一个山沟里,解放军歼灭国民党守军2900余人。
4月12日,解放军在羊马河战役中,全歼国民党135旅4700余人。
5月2日,解放军对蟠龙国民党守军发起进攻,全歼国民党第167旅主力和山西自卫军第三总队共6700余人。
经过几次战斗后,让胡宗南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指挥能力,有的将领被俘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内部有奸细,内部有奸细……”
胡宗南当时已经有点心灰意冷,于是对熊向晖说:“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你还是去美国吧,明天一早就走。”
第二天一早,熊向晖向胡宗南辞行,彻底到美国去留学了,在此之后,熊向晖也未和胡宗南见面联系。
当年9月份,中共北平地下党的一部秘密电台被军统特务破获,连带着挖出中共西安地下党的一部秘密电台,潜伏在国民党西安绥靖公署的中共地下党员相继被捕。
而此时,熊向晖却像没事人一样,拿着胡宗南的资助在美国读书,作为学霸,他在第二年就获得了政治学硕士学位。
1949年4月21日,百万解放军发起渡江战役,国民党几乎全线崩溃,解放全国已经在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远在海外的熊向晖知道,是时候回国了,6月份的某一天,罗青长领着熊向晖去见周恩来,周恩来见到熊向晖时非常高兴,紧紧地握住熊向晖的手说:“终于在胜利以后见面了”。
熊向晖十分感动,没有想到周恩来还记得他的事情。
周恩来说,1947年胡宗南进攻延安,正是因为熊向晖提供的情报,才让中共中央化险为夷。
周恩来又表示,在我们情报特工工作中,李克农、钱壮飞、胡底可以说是龙潭虎穴“前三杰”,熊向晖、陈忠经、申健是龙潭虎穴“后三杰”,都是为了保卫党中央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新中国成立后,熊向晖长期在外交部门工作,并且经常在重大活动中以周恩来的助手身份出现
1971年,新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熊向晖还担任中国代表团的代表,并担任中国驻墨西哥首任大使。
大多数隐蔽战线工作者都是默默无闻,鲜为人知的,而熊向晖却成为最著名的隐蔽英雄,后来一直做到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
2005年9月9日,这位在中共情报史上杰出的红色特工,在北京逝世,走完了他86岁的传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