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笔记万能篇(随笔实习笔记四)
实习笔记万能篇(随笔实习笔记四)回到天津后,又开始重复这哪些琐碎的工作。我记得那天刚好赶上中秋节,我是值夜班,像往常一样。来了过后抽动脉血气,清洗治疗盘,然后跟护工一起翻身,翻完身开始添置明天用的东西。完事后,开始输晚上的液体,我们就开始盯着换液。大概也就是十点半的时候,老师把我们叫了过去,说今天过节,这有些水果,大家分一分吧。刚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寻思白吃白不吃,也就有多吃了几块。大概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测一圈血糖,我们实习生就可以去睡觉了(实习生小夜班)。我记不清楚是不是第二天早上,护士长把我叫到跟前说:“小朱,早上起来一个半小时能做完所有的付治疗(口护、气切、尿道口消毒)吗?”我说:“那时间太紧了吧,十四个病人所有的付治疗。”然后护士长又转头对上白班的蕾蕾说:“你可以吗?”蕾蕾说:“差不多吧。”护士长回头开玩笑的说:“小朱,你看你一个大男生,人家女生都说可以了啊,那以后早上所有的付治疗都你们来做啊。”我尴尬的笑着说:
GICU(干部/老年重症监护室)
到了转科的时候了,我们一行人被通知下周一在第二住院部12楼集合。大家早上吃完早点,换好衣服后在等着带教老师。一般带教老师都不是护士长,也就是在病房资历较老,各方面比较全能的护士。大概在八点钟左右的时候,老师把我们带到示教室。在简单自我介绍之后,开始介绍整个病区的基本概况。大概是干部病房病人基本上都是干部,各项操作要注意操作规范,学会平衡心态很重要之类的话。之后就把大家分到各个科室,我、戈戈和苗蕾三人被分到GICU。之前对于ICU的概念就是有机会接触各种急危重症病人,各种精密仪器,各项护理操作,我们三个人还是满怀期待的走进GICU。
一路上,来接我的老师没跟我们说几句话,到达科室之后,简单的分配了一下休息室,储物柜,然后老师就把我们移交给GICU的带教老师——白老师。白老师个头不高,挺个大肚子,不是因为她胖,而是她怀孕了。她说话的时候总爱笑,但是跟我们还是有一定距离,可能是在这个科室里面走了太多实习生,来了太多实习生,已经对这种情况已经免疫了。我们来GICU的时候护士长在外面学习,所以具体的工作也没有安排,排班表是由主班老师给排的。来到GICU首先就是熟悉科室环境,科室一共十四张床位,六个单间,八张床位是在大厅里,单间是在大厅的左右,各三个。依次的顺序是14、13、1、2、3、4、5、6、7、8、9、10、11、12,有时候也有加床,最多的时候能有17张床位。中间是护士站,科室内所有病人的基本生命体征在电脑上都能看到。两边都有电梯,面朝病床方向左侧为病人出入通道,右侧电梯则是回收医疗垃圾,运送死者的专用通道,在护士站里面有一个医护人员专用通道。科室里的床位基本上是满的,科室里的病人病情基本上都很重,基本上都是一些脑血管相关疾病及其合并相关并发症。虽然在科室呆了六个星期,但只认几个老师,但是我跟里面的几个护工关系不错。在简单熟悉环境之后,接下来就是干活。没过几天,护士长就回来了,从她们闲聊中得知,护士长不是出去学习去了,而是去桂林游玩去了。听着他们说这说那的,顿时觉得实习生跟这些老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按部就班的做着我们该干的活。
GICU里面的工作与病房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不允许家属陪护。所以,在这里找个人说话就更不容易了。我们三个实习生每周休息两天,刨去夜班,我们基本上很少碰面。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到科室,然后老师们交班,实习同学不允许跟着一起交班,所以,在七点半到八点的这半个小时里面,我们就巡视病房,做付治疗(口护、气切、尿道口消毒)。交班完毕后,护士长带着大家一起巡视病房,并一起给病人翻身拍背。那些老师跟着护士长后面,那一副副表情,我现在还记得也别清楚。护士长叫冬梅,具体姓什么,不太清楚,个头也不高,但是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干净利落。那天早上我跟着老师屁股后面转,护士长把我叫住,问道:“叫什么名字?”“朱**”“小朱,今天这些液体你来输,我在旁边看着。”我蹑手蹑脚给患者核对、输液,护士长在一边指导一边对旁边的老师说:“得让他们自己来,手放眼不放,大胆的让他们做。”护士长不在的这几天,带教老师门不敢让我们这些实习生做任何操作,我们只学会了做口护,气切和尿道口消毒,还有就是跟护工一起,帮患者翻身、拍背,处理各种医疗垃圾。不知道护士长回来是好还是坏,我们不仅要做之前的活,还增加更多的活,工作的强度越来越大。但是我佩服护士长,她跟我说,她上班那会,两个人管一个病区,根本没有休息下来的时候,医生站在她跟前,指使她干这个干那个,当时她就火了,对着医生说:“别在这瞎嚷嚷,没看我正忙着吗?一边去。”在科室里敢跟医生顶嘴的护士那真是凤毛菱角了。
即使我很佩服护士长,但是我还是不喜欢这个科室,一种无形的等级观念让我很反感,护士长最大,其次高年资护士,低年资护士,然后新职工,最后实习生。实习生负责所有的付治疗,包括口护、气切、尿道口消毒,更换吸痰袋,气管滴药,气滴泵,测体温,测血糖,更换ABP盐水,盯着换液体,每两小时给病人翻身,添置物品。反感的不仅仅是繁重的工作,而是这里的工作氛围。严格的等级制度,老师冷漠的态度。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工具,帮他们挣钱的工具,帮他们挣完钱之后,还给你一副脸色看。在这里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要小心翼翼,你没有做没事,但是你做错了,那就是你的责任。记得有一次在处理医疗垃圾分类,我把输血器当成普通输液器丢到黄色垃圾袋,接下来就是一顿训斥,老师们挨个问我关于垃圾处理问题。当时真的很无奈,每天跟着他们在一起上班,饭让我们拿,快递让我们取,活不出男人的样!我现在对GICU的印象就是一天给病人翻四次身就结束了。每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也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因为这是患者家属探视的时间,实习生不允许站在病人床旁,禁止向病人家属解释说明与病情相关的任何情况。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我们就会安安静静的坐在护士站,看着一家家的事。一天之中只有在这半个小时里面,科室是有色彩的。家属们纷纷拿着脸盆给老人擦洗,有的放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歌曲,可能是老人喜欢听歌;有的家里的孙子,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带给爷爷看看;有的病人床旁冷冷清清,没有一个家属来探视。四点半探视完,也就到了我们下班的时候了,护士长在的时候,四点钟就会让我们提前下班。换完衣服,拖着疲惫的身子,骑着自行车,一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大概也就五点钟左右了,在菜市场那家快餐店买点吃的,带回寝室,吃完后洗个澡,然后就是躺在床上看会电影,八九点也就睡觉了。这一周我决定去济南一次,因为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去找我对象了,我让护士长给我两周两天休息放一起,这样就会有四天的时间。我跟我对象是初中同学,上初中那会,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但是当时大家胆子特别小,虽然心里明白,但从来没说。到高中的时候,她在我们县城最好的一所高中上学,而我就在一个普通的高中。我印象中她来我的高中只有一次,跟她的好朋友一起来的。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总觉得他俩做了一件让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我觉得一个学生就是应该好好学习,不能抽烟,不能进网吧,不能到处乱跑。所以,那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把他们喊了出来,从兜里掏出20块钱,我记得那20块钱一部分是我跟同学借了,因为我兜里从来不装那么多钱,把那20块钱给了他们,让他们乘着天没有黑坐车回去,两个女孩子在外面特别危险。当时她有点生气,好像说:“我来这也不是来看你的。”然后他们俩就走了,我也没问,也不想问。也是我高中对她为数不多的印象,还有就是几封信,我们来来回回的写过几封信。其他的就是我跟同学吹牛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她在那所最好的高中里面等我。我跟她第一次高考都没有考上,也都选择复读。她在她原来的高中复读,我在高考分数下来后选择了好几所高中,最后决定去一中复读。在复读的一年时间里,我们没有任何来往,各自学习奋斗。高考分数下来,她就打电话给我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跟她都考上了二本,但是她更接近一本线,她让我跟她选择同一所大学,我没有。开学的时候,我们各自上着自己的大学,以为各自的人生里不会再出现彼此。
在没有进入大学校园之前,自己对大学的印象是来自《读者》、《意林》、《青年文摘》、《萌芽》等等,我对大学的渴望,一部分来自于这些杂志。大学里面色彩斑斓,可以自由进出图书馆,有我最爱的乒乓球,还有一场浪漫的爱情。所以在来到大学的第一个星期里,我就买一本《读者》合订本,买完之后,没看几页也就被我丢在角落里;我最爱的乒乓球也被篮球取代,大学里面没有人愿意打乒乓球;当然更没有浪漫美丽的爱情。上大学那会,脸上出了很多青春痘,一种莫名的自卑感占据了整个内心。她不知道怎么知道我电话的,给我打电话聊天,有时候我有时候也找她打电话,就这样我跟她算是整整的开始谈起了恋爱。大学的几年里,我跟她去过齐齐哈尔、哈尔滨、长春、沈阳、济南、天津、合肥、杭州、苏州等等。兜里面也没多少钱,都是住最便宜的,吃最便宜的。渐渐发现自己百转千回、寻寻觅觅要找一个跟自己共度一生的人,离自己却是那么近。但爱情的路上不可能风平浪静,无数感动,同样无数伤心让自己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去关心一个人。现在的我更愿意用多一点时间去了解一个人,因为有些东西,时间会让你看得更加清楚,更加明白。这也是我选择天津实习的主要原因。
在济南呆了两天,大概也就是陪她逛逛街,聊聊天。唯一给我印象比较深一件事是发生在餐馆里,九月份的济南天气还是很热的,中午的时候我跟她去了离他们学校挺近的一家餐馆吃饭,吃完饭之后,我就去结账。跑到柜台跟老板说:“老板,算一算 2床多少钱。”老板用一种很奇怪的的眼神看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之后我跟我对象感慨道:“这医院毒害我有多深啊!”
回到天津后,又开始重复这哪些琐碎的工作。我记得那天刚好赶上中秋节,我是值夜班,像往常一样。来了过后抽动脉血气,清洗治疗盘,然后跟护工一起翻身,翻完身开始添置明天用的东西。完事后,开始输晚上的液体,我们就开始盯着换液。大概也就是十点半的时候,老师把我们叫了过去,说今天过节,这有些水果,大家分一分吧。刚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寻思白吃白不吃,也就有多吃了几块。大概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测一圈血糖,我们实习生就可以去睡觉了(实习生小夜班)。我记不清楚是不是第二天早上,护士长把我叫到跟前说:“小朱,早上起来一个半小时能做完所有的付治疗(口护、气切、尿道口消毒)吗?”我说:“那时间太紧了吧,十四个病人所有的付治疗。”然后护士长又转头对上白班的蕾蕾说:“你可以吗?”蕾蕾说:“差不多吧。”护士长回头开玩笑的说:“小朱,你看你一个大男生,人家女生都说可以了啊,那以后早上所有的付治疗都你们来做啊。”我尴尬的笑着说:“那我试试吧。”就这样,我们实习生承包了可是里面所有的杂活,而那些老师只要把液体输上,就可以一天坐在那里写护理重症记录。四个星期过后,我们的夜班也没有了,好像是哪个老师跟护士长反映,说夜班太轻松,要个实习生浪费,就这样我们只有上白班。一天两个实习生,每个星期休息两天,一周有一天三个实习生一起上班。每天都是那些活,从不熟练到熟练,我们做付治疗的速度越来越快,做的越来越好,没有偷工减料,从之前的一个半小时,缩短到一个小时,再到四十分钟。眼看着又快到十一了,大家都准备回家,因为我离家挺远的,也没有什么要求,所以十一的假也都是分开放的。那天我没上班,是护士长送我们一人一盒德芙巧克力,不知道是不是别人送的。早上蕾蕾就拿给我了,我说我也不爱吃这巧克力,就送给你了吧。蕾蕾说:“护士长说了,一人一盒,你就拿着吧。”我想也是,干了这么多活,那这么一盒巧克力又能算什么。
过完十一没几天我也要转科了,听说下一个科室是妇产科,老师说妇产科不要男实习生,所以我们可能要被分到健康管理中心。那是一个只要是男生都不想去的地方,建哥意志很坚决,就是不想去健康管理中心,打电话给我们总带教老师——王老师。跟我们在一起实习的一个男生,就是之前那个很讨人厌的小倪,他早就找好下一个科室了,大概就是跟哪个老师关系特别好,就他让在那个科室实习。而我跟建哥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我突然想留在GICU继续实习,我准备着跟护士长说这事,但是还是放弃了,因为王老师给我们找好了下一个实习的科室。
在转科的前几天,护士长把我叫到跟前,说:“小朱,今天2、3床病人由你来管。”我很惊讶,其他老师们也很惊讶,因为之前好像没有实习生管过病人,我听到几个老师在那窃窃私语:“今天护士长让小朱管病人了。”说是管病人,还是有一个老师带着我的,一天也没干什么,也就是记录病人24小时出入量,每小时生命体征和一些特殊的护理措施。也就是这样,一天也给我忙得够呛。每次蕾蕾和戈戈在我跟前过都不怀好意的跟我说:“小朱已经变成老师啦,小朱老师好。”接下来的几天,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觉得有点舍不得这个科室了,舍不得那个教我天津话“倍哏(gén)”的韩老师,有机会就让我上的丽老师,最特碎的朱老师。还有那个护工阿姨,那天手划了个口子,阿姨一直在关心我,给我弄云南白药;那个喜欢用人血白蛋白瓶养花的李大爷跟那个骂骂咧咧的曹大爷。在实习临走前又来了一波实习生,跟我刚来那会一样,什么都不会。护士长给我分配任务,让我用快要转科的这两天时间,把监护室里面的基础工作内容都给教会喽。我尽量把我所会都跟他们说,因为我不想他们跟我刚来的时候,被这个老师训,被那个护工欺负。很快两天过去了,下一个科室也联系好了,我把自己的储物柜钥匙和门卡都换给了老师,就算这GICU六个星期的实习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