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天堂妈妈伤感说说(母亲的阳台)
想念天堂妈妈伤感说说(母亲的阳台)最神奇的,是母亲养过的一株云杉。刚拿回来时,它矮小而且有些枯黄,经过母亲的悉心调养,变得高大而翠绿,都快穿破了房顶。实在太大了,母亲让我们把它移植到院子里,时不时自己走过去看看。后来,我们搬家,就把这个云杉留在了老地方。我和母亲开玩笑说,您这哪里是养兰花,简直是在养一位刁蛮公主。母亲听了,笑笑说,兰花难养,但好看呢。别看叶子没几根儿,但疏离之间,很有意思。我知道,她说的意思,是一种意趣。“孤兰生幽园”,而母亲养的兰,并不孤单,因为母亲恨不得把整个阳台,变成一片灿烂的花的海洋。母亲炒的菜,有的也被种植在了她的阳台,比如朝天椒、西红柿。当然,母亲种出来的西红柿不大,最大的,也就乒乓球那么大,但味儿足,不像现在商场里的西红柿,硬得就像苹果,却没有什么味道。当然,母亲最喜欢的,还是在阳台上养花。我很奇怪母亲养花怎么养得那么好,比如君子兰、山影、发财树、金玉满堂,还有茉莉、虎皮兰、长寿花、太阳花,甚
显然,家里的阳台是母亲一展身手的舞台。
先是她晾晒的衣服,似乎总飘着奇异的香气,甜甜的,茉莉的芬芳,在阳光的照耀下,随风飘入家里的客厅。
那时,家里的阳台不像现在的,被封闭包装成隔绝的空间,而让阳光直接照进来。母亲那时还很年轻,穿着蓝上衣、黑裤子,梳着齐耳短发,一双明亮的凤目,总含着笑容。她会用木桶、塑料桶把滚筒洗衣机里的衣服,放在阳台上,然后一件件拎出来,挂好再抖索平整。母亲说,这样晾出来的衣服不用熨斗再熨烫了,穿上去没什么褶皱。
母亲有时还把阳台当作厨房佐料的制作间。那些白萝卜、红辣椒、紫茄子等,一经母亲改刀切片后,被依次放在椭圆形的斜长笸箩里,就像被热辣阳光检阅的一排排哨兵,直到被抽干水分,母亲才乐呵呵地收好,放入罐子或直接烹炒。
母亲炒的菜,有的也被种植在了她的阳台,比如朝天椒、西红柿。当然,母亲种出来的西红柿不大,最大的,也就乒乓球那么大,但味儿足,不像现在商场里的西红柿,硬得就像苹果,却没有什么味道。
当然,母亲最喜欢的,还是在阳台上养花。
我很奇怪母亲养花怎么养得那么好,比如君子兰、山影、发财树、金玉满堂,还有茉莉、虎皮兰、长寿花、太阳花,甚至名贵的兰花,她都养得很好。她养花的秘诀是把黄豆煮熟后,埋到花盆底部,大概一两年就不用施肥了。当然,她会买一些如何养殖花草的书看,每天几点给兰花晒太阳、洒水,都有精确的时间要求。
我和母亲开玩笑说,您这哪里是养兰花,简直是在养一位刁蛮公主。母亲听了,笑笑说,兰花难养,但好看呢。别看叶子没几根儿,但疏离之间,很有意思。我知道,她说的意思,是一种意趣。“孤兰生幽园”,而母亲养的兰,并不孤单,因为母亲恨不得把整个阳台,变成一片灿烂的花的海洋。
最神奇的,是母亲养过的一株云杉。刚拿回来时,它矮小而且有些枯黄,经过母亲的悉心调养,变得高大而翠绿,都快穿破了房顶。实在太大了,母亲让我们把它移植到院子里,时不时自己走过去看看。后来,我们搬家,就把这个云杉留在了老地方。
或许,母亲是水命,水生木,命中注定养花好,甚至把几个孩子也都顺带着养得好。我们家里四个孩子都是大学生,在当时的大院里,相当出名。
母亲家新搬的地方,阳台大了一倍多。母亲早已头发花白,很多衣服的晾晒工作也都有其他人完成,只有养花,还是母亲亲自操刀。她依旧那么爱养花,——那些花,摆放了几乎一半的阳台。父亲好像不喜欢满屋子的花,或许嫉妒母亲对花的热爱,总说花肥太臭,嚷嚷着要把花扔出去。母亲一听,就说,没有大粪臭,哪来的五谷香?没有花肥,哪来花美?你要是敢把花扔出去,我就把你这个老家伙一起扔出去!父亲听了,并不答话,反而笑盈盈地不再说什么。或许,女人如花花似梦,这句话不错。父亲何必惊扰母亲的梦呢。
有时,我们探望父母,她时不时地让我们欣赏她养的花,尤其是君子兰、倒挂金钟、天竺葵、月季等等。有时,快过新年,她会专门买来蝴蝶兰、富贵竹等,让屋子平添一些流动的生命力。
如今,母亲已离去。我很长时间不能适应。她旧宅的花,由其他家人照看,时不时还会在家人的微信群里晒晒,并告诉我们,妈妈养的花开了。是的,那些阳台上的花年年岁岁地还能绽放,而我,已经看不到母亲的笑容与身影。
然而,我轻轻地擦了擦眼睛。是的,在记忆和心灵深处,我仿佛看到母亲站在熟悉的阳台,微笑地说,香水,快来看!今天,我买了一盆新花,叫勿忘我。
我怎能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