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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大型宅斗剧播讲(摘抄知否高能互怼话术)

知否知否大型宅斗剧播讲(摘抄知否高能互怼话术)5、【明兰管理赖妈妈:】4、今日不算什么,日子得放长了看。新开的茅坑还有三日热闹呢!2、【刘坤家的劝慰王氏】“奴婢斗胆,今天便当了这个耳报神。”“太太本是心直之人,哪知道那些个狐狸精的鬼蜮伎俩。”3、身子不适叫大夫便是,想男人就直说好了,整日拘着爷们算怎么回事!

1、【盛老太太劝盛紘】

“你前脚刚死了姨娘,后脚就大肆整顿仆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告诉别人你家宅不宁?”

盛紘:“儿子已经许多年没和母亲说体己话了,今日说了这一番,心里好生敞亮。”

盛老太太:“老爷这些年处事愈发老道,自己拿主意便是,切记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银子要使的得法,礼数要周全,不卑不亢且要亲近。”

2、【刘坤家的劝慰王氏】“奴婢斗胆,今天便当了这个耳报神。”

“太太本是心直之人,哪知道那些个狐狸精的鬼蜮伎俩。”

3、身子不适叫大夫便是,想男人就直说好了,整日拘着爷们算怎么回事!

4、今日不算什么,日子得放长了看。新开的茅坑还有三日热闹呢!

5、【明兰管理赖妈妈:】

“我以为,长辈们送你们来,是来做帮手的,不是来给我做祖宗的。”

“别说你忘了,这么会子的功夫,这么记性不好,还是回去养养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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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盛紘劝慰别人科考失利】

五老太爷说他痴长了十余岁,却屡屡科举不利,真是惭愧惭愧;但盛老爹立刻真诚的表示反对,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何以成败论英雄呢,兴许恰巧那考官不喜您的行文风格也说不定,然后他立刻举例了古往今来许多科举不顺的文豪大家。

五老太爷眼眶一时发热,顿时把盛老爹引为知己。

7、【明兰回应小秦氏厚待妾室】

笑道:“瞧您说的,就是您不吩咐,我还能亏待了她们不成!”

8、【明兰婉拒小秦氏再送人来侯府】

“瞧您说的!”明兰开朗了神色,故作生气的玩笑着,“我有了这许多帮手,蓉姐儿她们又是极省心的。几位妈妈都帮扶了我快两个月了,我就是再不济,难道还能理不顺那一亩三分田?!再见天儿的向您求这求那的,不知道的人,还道我娘家不会教闺女呢?那我以后也没脸出去见人喽!”

9、【房妈妈劝慰明兰】“老太太气你在余家出头,也是一片苦心,要知道,女儿家的得厉害在心里头,厉害在面上那是要吃亏的,不但叫人诋毁,还不见得顶事!那越是厉害的,越是脸上看不出来!”

10、【房妈妈劝明兰】“女人这一辈子的好坏,不过是一命二运三本事,三者只要占其二,便可一生顺遂。光是好人可不顶用。当初我知道自己必是要被卖时,便日夜做活攒下几个大钱给了那人伢子,苦苦哀求他把我卖进个好人家,也是运气好,遇上个厚道的人伢子,这才有机缘遇上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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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明兰婉拒如兰】文官武将分管不同,同样一件事,若叫爹爹兄长来办,走齐了章程,那是风过水无痕,全不着痕迹的,若叫你妹夫来办……呵呵,到时候尽人皆知了,你可别怪我噢。”

12、【贺老太太训斥儿媳】“今日我跟你说清楚了,弘哥儿虽是你生的,可也是贺家的子孙,由不得你拿去给曹家做人情!”

我今日这里说一句吧,我可怜猪,可怜狗,可怜皇城根下的要饭的,也绝不可怜这家子人!

13、【明兰怼顾廷灿】

廷灿习惯性的仰了仰脖子,只笑到唇角:“那可好。那妹妹便说了,我要过回以前的日子,一家人和睦共处时的光景,不知二嫂可否办到?”她眼睛看着明兰。邵氏一时尴尬。

对这种不懂事的小丫头,明兰素来懒得废话,她淡淡道:“便是回到以前的日子,难道妹子还能在这儿过一辈子不成?对咱们女子来说,夫家才是后半辈子落脚之处。莫非七妹妹想把一家子都带去公主府?”

14、【明兰安慰小沈氏】

“这事儿急不来的。”明兰好生宽慰她,“我娘家有位顶顶好的姑姑,她出嫁后快四年才生了我表兄呢。没准儿,这会儿送子观音娘娘正替你在细细物色孩儿呢,嗯,是送个小将军好呢,还是送个小状元好,唉哟,要不还是两个一起送去罢。”

15、【明兰怼如兰】

“不用自己生就能当娘,是个什么滋味?”如兰低声,眼中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这张臭嘴!明兰恨恨的攥紧了帕子。当即反击过去一个冷静锋利的回答:“五姐姐有本事,便一辈子只给自己生的孩儿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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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好得力的丫头,如今竟然看起主子的笑话来了。”

18、“能够得到您的提点,是孩子的造化。”

“老祖宗要你过来是抬举你,怎么这般没体统?”

19、从王氏身上,如兰学到娘家的威势可以震慑任何人,甚至婆婆妯娌,但永远不能用来逼迫丈夫

20、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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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拒绝乱点姻缘】“亲家太太挑侄媳妇,我这也要挑挑侄女婿,我们盛家多少有些薄面,我那堂兄是个品级不低的官儿,更别说我堂侄了,可是钦点的翰林大老爷!我说亲家太太,您那侄子要讨媳妇可有什么说头呢?是有功名呢,还是有田庄铺子呢?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您倒是说个一二呀。”

22、【明兰教品兰管家】一件差事过一人的手便有一份干系在里头,你一上来就剥了人家的油水,人家如何乐意?自然明着暗着给你下绊子,你若是提前与老太太和太太知会过了,便是再老体面的妈妈嬷嬷告你这个正经小姐去!”

正房主母培训课程之‘如何在妾室仆妇面前保持严明权威’第三节,盛老太太云:永远不要在她们面前喜怒形于色,夸奖时要言简意赅,斥责时尽量不要自己出面,让体面的媳妇婆子去开口,你只管端坐上方,赏罚分明即可。

23、“婆娘端什么菜盘子,还不得汉子肯吃这一套呀。各家有各家的活法,都少说两句!”

24、康姨妈一噎,大声道:“那也得待长辈说了,你才能坐。”她一脸鄙夷的看明兰,“什么规矩!你祖母就是这般教养你的么!才出阁多少日子,这就忘了我妹子素日对你的教导?!”

时至今日,明兰不觉得自己还有必要忍耐这个神经病,当下也沉了脸色道:“姨妈慎言。我是小辈,姨妈教训也就罢了,可我祖母却是太太的婆母,说起来也是姨妈的长辈。姨妈在小辈和亲戚面前,这般议论长辈,又是什么规矩?

25、“四姐姐果然能文能武,既做的诗文,也掀得桌子!

26、“你怎这般死心眼!没有他贺屠户,咱们便要吃带毛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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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嬷嬷怼墨兰】

孔嬷嬷轻轻短笑了几声,闻言道:“四姑娘,你为人聪明伶俐,说话处事周全,可我今日还是要劝你一句,莫要仗着几分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了;须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此言一出,墨兰当即停住了哭泣,睁圆了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孔嬷嬷,随即又委屈地去看盛紘,盛紘也有些不明。
  孔嬷嬷若无其事,继续道:“你有两错,一是言错,你与姊妹拌嘴,不该开口闭口就是庶出嫡出的,我虽来这家不就,可四姑娘摸良心说说看,盛老爷待你如何,你一句不合,便开口要死要活地做撒泼状,这是大家小姐的做派么?”
  墨兰轻轻抽泣,林姨娘有些坐不住了,轻轻挪动身体,哀求的看着盛紘,盛紘却不去看她,他似被孔嬷嬷说动了,一直仔细地听着。
  孔嬷嬷道:“第二是你心里念头不好,你口口声声想学东西,想为家人争光长脸,难道盛府里只有你一个姑娘?难道只有你长脸了,盛府才算有光彩?那你的姐妹们呢,她们就不用学东西长脸?且不说我原就是为着你大姐姐来的,你也不想想,你大姐姐还能和你们一处几日?再几个月她便要出门子了,偏她结的亲事还是个伯爵府,学规矩礼数正当要紧,你就算不念着姐妹间的谦让,也当念着大姐姐的急难之处。我听说林姨娘原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难道她没有教过你,纵算不论长幼嫡庶,可也得分一分轻重缓急?!”
  盛紘本是个明白人,但因分外怜惜林姨娘,一颗心也多少偏向墨兰了些,此时听了孔嬷嬷的说道,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此话不错,如此看来,倒是墨兰偏狭自私了;看向墨兰和林姨娘的目光就有些复杂了;明兰跪在地上,偷眼看了林姨娘一眼,只看见她一双纤细的手紧紧的抓着帕子,手背上青筋根根浮起。
  孔嬷嬷又道:“四姑娘,我知道你素来拔尖,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今日之事看似大姐儿挑的头,实则与你大有干系,你这十几日处处争强好胜,事事抢头,一有不如意,便哭天抹泪怨怪自己是庶出,你这般作为,可念的半点姐妹情分,念的半丝父亲恩情?”
  一连串问话听着温和,却处处中了要害,墨兰被说的哑口无言,脸上还挂着眼泪,张口结舌说不出来半句,转眼看盛紘也不悦地看着自己,目光指责,再转头去看林姨娘,见她也惊怒不已,却不能开口相帮,墨兰心头冰凉,委顿在地上,轻轻拭泪。
  孔嬷嬷转过身子,对着盛紘福了福,温言道:“适才老爷说我与老太太是故交,我今儿也厚着脸皮说两句,儿女众多的人家,父母最要一碗水端平才能家宅宁静;虽说姐妹之间要互相谦让,但也是今日这个让,明日那个让的,没的道理只叫一头让的,日子长了,父女姊妹免不了生出些嫌隙来。老爷,您说是不是?”

【孔嬷嬷怼林噙霜】

 只见林姨娘袅娜的走到当中,先给盛紘福了福,然后对着嬷嬷轻声婉婉而道:“请嬷嬷勿怪,这里原本没有我说话的地方,可我心中愧疚,有话不吐不快,万望嬷嬷见谅;今日之事,说到底都是墨儿不懂事而引出来的,说起来她才是因头,尤其六姑娘,小小年纪就被拖累挨打,我心中着实过意不去,不如六姑娘的那十下板子就让墨儿替了吧……”林姨娘本就看着柔弱,此时她目中含泪,语气歉然,真诚之至的看着盛紘,盛紘颇有些感动;转头去看墨兰。墨兰到底年纪小,一时没想明白,吃惊的看着林姨娘,倒是华兰把脖子一梗,大声道:“我是长姐,妹妹们有错也都是我的错,六妹妹的板子我来领好了。”

明兰心里暗叹,坚强的拒绝道:“别,别,大姐姐还要绣嫁妆呢,板子我自己挨吧……”华兰感动的去看她。这时墨兰总算反应过来,连忙抢着说:“还是我来吧,我来……”一时间替明兰挨打成了热门职业。见女儿们如此,盛紘才觉得气顺些,心里对孔嬷嬷的手段更是佩服,感激的又向她拱了拱;孔嬷嬷颔首回意,但却丝毫不为所动:“林姨娘此话差矣,我将姐儿们一齐罚了,原就是为了弥补姊妹情分,今日她们一同挨了打,以后便能揭过重来,若是厚此薄彼岂非更生嫌隙?林姨娘用心很好,但欠些道统了。”

林姨娘双手紧握着帕子,眼中似有点点泪光,凄声道:“孔嬷嬷说的是,是妾身无知了,可今日累的几个姐儿都挨了罚,妾身着实过意不去,都是妾身没有教好墨儿,不如连我一起罚了罢!也算略略补过。”
 盛紘见她娇弱动人,更感动了,不料还没等他感动完,就听见孔嬷嬷一声冷笑。孔嬷嬷心中嘲讽,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冷声道:“看来林姨娘是得好好学学规矩了,越说越不得体;姨娘说因自己没教好墨姐儿是以当罚,可华姐儿和如姐儿是太太教养的,明姐儿更是老太太身边的,莫非林姨娘的意思是要连太太和老太太一起罚了?!至于我这个教养嬷嬷更是难辞其咎!林姨娘可是这个意思?”
  林姨娘脸色惨白,颤声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敢……?是我无知……”
  盛紘连忙摆手:“嬷嬷这是哪里的话……”心里大怪林姨娘得罪人。
  孔嬷嬷并不生气,只正色道:“林姨娘,我今日也说你一句,要知道,人贵在自知。你今日偏有两不知。第一知,你当晓得自己是什么身份,我与老爷、太太正说这话,你这般贸贸然的插嘴应当不应当?好在我与老太太有故交,若是换了旁人,岂不让外头笑盛府没规矩?”
  字字如刀,句句如剑,盛紘忍不住去瞪林姨娘。
  孔嬷嬷接着道:“第二知,你一再知错犯错。你先说自己是不该开口的,可你偏又开口,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无知,既知自己无知,为何还随意插嘴姑娘教养之事?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犯了,这岂非知法犯法,更得罪加一等!莫非是仗着养了哥儿姐儿,自认自己高出众人一筹不成?”
  一边说,一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盛紘,目光似有轻轻责备。
  盛紘被看得羞愧难当,他知道孔嬷嬷是在责备自己过分宠爱林姨娘了,他也觉得孔嬷嬷的话都很有道理,想起墨姐儿的作为,深感林姨娘教养不当见识鄙陋,到底吟风弄月不比正经涵养,遂严厉喝道:“你一边站着看罢,我和太太还有孔嬷嬷在这里,焉有你说话的份!”
  

【明兰迟到,墨兰挑拨】

墨兰当即冷笑一声:“六妹妹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便是迟了会儿又什么打紧?难到太太还敢为了这一刻半刻的迟,来责罚妹妹不成?”

明兰摸摸自己的袖子,把衣襟抚平了,如同抚平自己的心情,慢条斯理道:“四姐姐一大清早好大的火气,听姐姐说的,太太若是不责罚我,便是太太没胆量,若是责罚了我,老太太未免觉着不快,姐姐一句话可绕上了两位长辈呀。

墨兰目光陡然锐利:“你……说什么?你怎如此污蔑!”

明兰心里暗笑,和林姨娘一样,墨兰果然是外头柔弱内里强悍,其实如果是真柔弱又如何混得今日风生水起,明兰浅笑:“哦,看来我误会了,原来四姐姐不是想让太太责罚我呀。”

墨兰早已平复下怒气,斯文的用茶碗盖拨动着茶叶,戏谑道:“五妹妹真说笑了,六妹妹在老太太跟前吃香的喝辣的,可风光着呢,如何肯来葳蕤轩?唉——说起来,我是个没福气的,当初进不了寿安堂,可五妹妹比我们俩强的多了,怎么老太太也瞧不上眼呢?”

明兰哀悼着自己发疼的胳膊,道:“四姐姐真逗,当初五姐姐和太太是母女情深,舍不得太太才为难的,四姐姐倒是大孝顺,可老太太总想着莫要拆散人家骨肉,这才挑了我的。”

如兰立刻受到提醒,扑哧笑出来:“对呀,四姐姐倒是大孝顺,舍得林姨娘,可老太太却不忍心呢!”随即放松了手,明兰忙不迭的抽回自己可怜的小胖胳膊。

墨兰站起身来,看着明兰,一字一句道:“你竟敢如此议论长辈和姐姐?”

明兰笑吟吟的道:“我如何议论了?四姐姐倒是指点下我哪一句说错了,说出来好叫妹妹改呀。”有本事你就从她的话里找出茬子来。

墨兰气的内伤,如兰长大了嘴,心里大喜,喜孜孜的挽起明兰的胳膊,亲热道:“六妹妹以前身子不好,叫老太太免了给母亲请安,今日第一次来迟了也没什么?适才香姨娘服侍我娘吃过早膳后,刘妈妈找母亲有事,几位姨娘也叫去了,这会儿也还没出来呢,不妨事的!”

28、【如兰请客喝茶,墨兰挑拨】

如兰便笑道:“这是我舅舅从云南捎来的白茶,姐姐们品品,吃着可好?”女孩们听了大是兴味,便端茶引盖轻尝几口,墨兰眼角轻轻上挑了下,捂嘴轻笑道:“五妹妹你真是的,什么稀罕的好东西,也献宝般的拿出来显摆,显得众位姐妹都没见过世面似的!别说这云南白茶,便是藏边的砖茶,上回吴家妹妹也拿来我们吃过!”

如兰脸色立刻不虞起来,只忍着不发作,她们姐妹不合在闺中也不是什么隐秘,周围坐的女孩们都面不改色,自顾自的品茶说话,那吴宝珠最是知趣,笑道:“墨姐姐快别提了,上回那劳什子直吃的姐姐们一嘴苦味,我真是悔极了,今儿这白茶就很好,淡雅温厚的。”

刘同知家的小姐也笑道:“一样东西有一种味道,没的有好东西不拿出来给姐妹们尝尝的,如兰妹妹这是好客呢。”

陈新芽是知府独女,素来脾气骄纵,反与如兰不合,身为嫡女却乐意受墨兰捧着,撅撅嘴放下茶碗,道:“我吃着不过如此,太淡了没什么味道,不如我爹从庐山带来的白露好。”

如兰扁扁嘴,忽朝坐在角落的明兰道:“六妹妹,你说呢?”

明兰越来越靠近门口,正想趁人不注意溜之大吉,冷不防被点了名,木了木,便道:“味道是淡了些,可胜在清香回味,自有一番别样风味,我是托了众位姐姐的福了,这茶五姐姐藏了好几天,连亲姐妹都没舍得给喝,只等到今天款待众位姐姐呢!”

礼轻情意重,一时周围女孩都纷纷道谢,如兰大感满意。

【墨兰以齐衡挑拨如兰明兰姐妹关系】

如兰定住了眼珠,盯着那个磬足有半响,然后看着明兰再半响,那眼神让明兰背心一阵冷汗,墨兰在一旁抿嘴而笑:“六妹妹真是好福气,让元若哥哥这般惦记,姐姐我搬入葳蕤轩时可没见他送乔迁之礼呀;元若哥哥对妹妹如此厚爱,不知是什么缘故呀?”

明兰茫然的睁着大大的眼睛,呆呆道:“…对呀?这是什么缘故,五姐姐你知道吗?”说着便一脸无知的去看如兰,如兰看着墨兰一脸幸灾乐祸,肚里一股无名火冒起,再看看明兰,两害相权取其轻,便大声道:“这还不简单,齐家哥哥在寿安堂时常与六丫头一处吃饭,当她是小妹妹呢,母亲说了,咱家与齐家有亲,都是自家兄妹!”

越说越大声,如兰都被自己说服了,一边说一边看着一团孩子气的明兰,都觉得自己解释的很通,明兰拍手笑道:“五姐姐你一说我就全明白了,你好聪明哟!”

天可怜见,如兰长这么大,头一次在智慧方面受表扬。

墨兰还待挑拨几句,明兰摇着脑袋,天真道:“……难怪往日里四姐姐三天两头往家塾里送点心给元若哥哥,原来是自家兄妹呀!”如兰利剑一般的目光射向墨兰,墨兰涨红了脸,大声道:“你胡说什么?我是送点心给两位兄长的!”

明兰摸着脑袋,茫然道:“咦?我怎么听大哥哥和四弟弟说,四姐姐的点心全塞给了元若哥哥呀,……莫非我听错了?”说着疑惑的去看如兰,如兰心中早已定案,鄙夷的瞪着墨兰,冷笑道:“…四姐姐好手段,真是家学渊源!”

墨兰一掌拍倒一个茶杯,厉声道:“你说什么!”如兰心中一凛,要是扯上林姨娘,她又没好果子吃了,明兰连忙补上:“五姐姐的意思是说,待客热忱是咱们盛家的老规矩了,四姐姐果然有盛家人风范!”

如兰松了口气,满意的拍拍明兰的脑袋,墨兰怒视她们,明兰暗道:没办法,我是自卫。

【明兰防王氏林氏安插人手】

“……留着这个空当,好让太太派个差不多的;若是一开始就留翠喜或翠微在暮苍斋,太太派个更有资历,难不成祖母再添人来压制?那不是婆媳打擂台了看,但愿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明兰拉着老太太的手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了,神色坦白无伪,语气有些苦涩。

丹橘走过来,拉着小桃一起坐在下首的小杌子上:“房妈妈常说太太身边的刘妈妈是个明事理的,想她不过是给九儿找个平顺的地儿,不会打发女儿做那阴私之事;倒是那银杏,在府里是没根基的,非得做点儿事才好在太太面前报功。”

翠微看着丹橘颇为赞赏,心想到底是六姑娘的心腹,忽的那边明兰说了一句:“可怜天下慈母心,九儿有这么一个娘,也是有福气的。”

丹橘到底年纪小,还一脑门子在纠结银杏的处理问题,翠微却十五岁了,脸微微发红,立刻想到:刘妈妈若是想攀高枝,便应将女儿送到大少爷身边去,可她却送到六姑娘处,便是不想让女儿做小,待到九儿大了,好好寻个正头人家,风风光光把她从暮仓斋抬出去。

明兰看着翠微若有所思的脸,再看看姐妹般的丹橘,忽然间明白了银杏的奋斗,有些怅然道:“女子在这世上活着不容易,大家相处一场,将来我也会尽力给你们找个好着落,便如老太太待翠微一般。”

【明兰怼彭寿家的】

那彭寿家的却挪了下脚尖后又站住,眼风似往太夫人处闪了下,她满面堆笑道:“这个……回禀夫人,刚过了年,家里有好些事儿没了,如今怎么个章程,还要请夫人示下。”

“你是管事的,你说了算罢。”明兰一脸倦怠,漫不经心道。出口,不但太夫人和邵氏目瞪口呆,屋里站着的几个媳妇婆子丫鬟俱是一脸惊讶,那彭寿家的呆过一刻,便讪笑道:“这……小的怎好拿主意呀?”

“这刚出了年,家里想来没什么大事罢。”明兰慵懒着声音。

彭寿家的结巴了:“没,没……倒都是些琐碎的,就怕办错…哦不,办得不合夫人心意,夫人身子金贵,若叫夫人不痛快了,岂不是小的不是?小的以前没伺候过夫人,这个…不好擅专。”她到底多年管事,越说到后面越流利。“咱们这样的人家,多少年的规矩,什么时候府里的事是由着哪个人的性子喜好来的,难道没有家规定例么?”明兰反问一句,顺带拿眼睛瞟了下太夫人。一旁的丹橘暗暗喝彩,自家小姐这个瞟眼的动作如今纯属之极,正是此处无声胜有声。

太夫人果然坐不住了,脸上不悦,彭寿家的连忙道:“哪里的事,绝无此事,都是小的嘴拙,说错了话。小的是怕若没主子提点着,若有个不当……”她很犹豫的拉长了话尾,谁知明兰也不推脱,很利落的接过来:“有功当赏,有错自然是要罚的。”

【明兰整治莫大娘】

明兰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轻柔文气:“莫总管不必自责,自来只有娘管儿子的,哪有儿子管教娘的,这事我会瞧着办的,你起来罢。”

这话不轻不重,莫总管一时摸不着头脑,又被婆子催着离去,心想着大约夫人要发落自己老娘一场,不外乎饿两顿饭,关上一夜,只要不株连旁的,也算轻的了。

第二日一早,他便赶去嘉禧居等话,只见屋里出来个打扮秀丽的丫鬟,神色清冷,说话文绉绉的,当着园中众人面道:“昨日莫大娘好大的本事,开口闭口如何尊重体面,竟忘了主仆本分,这般大喇喇的胡咧咧,就不怕惊了夫人的身子?!”

莫总管急了,正想上前辩驳两句,那丫鬟又缓了面色道:“也知道大娘吃了两盅酒,说话没个遮拦,可早知要去主子跟前回话的,居然也敢吃酒!家有家规,有错就罚……”莫总管一颗心吊了起来,那丫鬟接着道,“可夫人仁慈,一来念着大娘伺候过老太夫人,二来大娘年纪不小了,不好责罚打骂,怕伤了情分……”

园内众仆妇嘀咕声渐大,想着估计新夫人也是个怕事的,大约要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若眉面无表情,径直宣判道:“可大娘这个性子着实祸害,哪有这般顶撞主子的,莫总管做儿子的没法管,夫人便替您管了。昨日已将大娘送入落松庵中,请她替过世的老太夫人吃斋念佛,以求福法。”

这话一落,莫管事傻了,一众仆妇也傻了,这算哪门子处罚方法。一没打,二没骂,莫总管也无从求情,做奴仆的又不能跟主子说个孝字,莫大娘不是爱整日提老太夫人如何如何么,如今请她为老太夫人祈福,又怎好说个不字。

落松庵跟铜杵庵很像,专收容体面人家里犯了错的女眷,不过规格低些,管制更为强化严厉,去那里带发修行,就真跟出家人一般,粗茶淡饭,扫除劈柴,有空还得帮着施舍粥饭。莫大娘早惯了大鱼大肉,小幺儿伺候,打人骂狗的嚣张日子,如何守得住这般清苦。

庵中尼古也不曾过分苛待这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却不许任何人与她说一句话,她若撒泼,便关起来败火,莫大娘难受如百爪挠心,嘴又馋,人寂寞,满肚子火无人可撒,不过短短三四日,她已后悔莫及,几欲到明兰跟前跪地求饶。

七八日后,莫管事接了老娘回家,住同街的人家俱是大吃一惊,莫大娘便跟变了个人似的,足足瘦了一圈,面上油光全无,精神倒还好,只是说话举止老实拘束的厉害。进得府来,跪在明兰门口的廊下狠狠磕了几个响头,说话结结巴巴,大气都不敢出。

明兰隔着门帘,话音淡淡的:“大娘别多礼了,您是府里的老人了,这般可叫我怎么受得起?我近来想着呀,到清净点儿的寺庙庵堂里,给祖父祖母还有父亲母亲供盏长明灯,添些福香,最好使人常常看着,要说还是老人伺候得心……”

莫大娘吓的魂飞魄散,她可再也不愿回那没半分人气的地界去了,只磕头的更加厉害:“都是老奴猪油糊了心,叫人撺掇了几句,冲撞了夫人,老奴该死,这可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了老奴这回罢……!”里头的夫人似乎笑了笑,说话十分和气:“大娘是个明白人,这府里府外明白人更多,大娘纵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儿孙们想想不是。”

莫管事千恩万谢的把老娘领了回去,一迭声的规劝,莫大娘失魂落魄道:“儿呀,你说夫人不会记着恨,想法折腾咱们罢。”莫管事道:“这回夫人只罚了娘,在里头当差的二丫和狗儿,还有大哥连着我,一个都没动,就是给咱们留了体面的。娘,以后您可别再听人撺掇了,这回可受着厉害了!”莫大娘恨恨道:“回去就寻那起子腌臜老婆算账!”,

【明兰怼四房太太】

“要哭回去哭,大年节的,有你这么寻晦气的么。”明兰声音不高,但语气严厉。

炳二太太愣了下,随即又哭道:“我这不是……”

“炳兄弟的事,全家谁不知道,谁不替你担忧。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想哭就哭。”明兰冷冷地哼了声,眼角瞥了下那边蠢蠢欲动的太夫人,“回头待灿妹妹出阁时,你也来这么一出,想起来便说,说起来就哭。触大喜日子的霉头,我这做嫂子的,头一个要撕你的嘴!”

太夫人垂下原本挺起的双肩,眼睛闪了闪,没有开口。

炳二太太不敢哭了,睁着眼睛发愣,明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当初炳兄弟在牢里时,煊大哥哥风里雨里的替他周旋,一天要跑几个时辰,在有司衙门外一等就是半天,给人赔笑脸,说好话,连口热饭都顾不上吃,这咱们都是瞧在眼里的。煊大嫂子再心疼,也从不拦着。我年轻,进门日子不长,却也好生感动,想着真是嫁进好人家了,这般的兄弟情重,一家和睦。可就这么着,二嫂子还不知足?虽说是亲兄弟,但也不能连句谢都没有吧。”

煊大太太听着听着,眼眶都红了,廷荧瞧见了,忙过来挽着长嫂的胳膊,姑嫂俩头挨头靠在一块儿。

炳二太太被说的张口结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四老太太见这情形,心里尤其适意,一旁的五老太太不悦的看着明兰,道:“侄媳妇这话虽没错,可你堂嫂到底比你年长,你怎么好这般严词训斥,没大没小,未免有些不尊重……”

话还没说完,四老太太就打断她,道:“诶,弟妹这话不对。我看侄媳妇这话一点都没错。大年节的,大家吃酒说笑,灿姐儿有了这么好的姻缘,顾家又快添丁进口了,这样的大好日子,偏老二媳妇不懂事!便是再伤心,也当回去再哭,当着长辈和小辈的面,非要这会子哭,真是……!唉,侄媳妇也是不拿咱们当外人,这才说的。”

【明兰与郑大夫人】

那边厢,郑大夫人也是心头微惊,不过面色未变,只道:“宁远侯府乃开国宿族,何等体面煊赫,我如何敢班门弄斧,贵府为何不自请一位女先生?”

明兰就知有此一问,当下便答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家里现今统共两个女孩,除了我家那丫头,便是大嫂房里的侄女。如此一来,只为两个丫头便兴师动众,未免不好;二来嘛……”她微笑了下,“说实在的,我年纪轻,人头又不熟,哪里知道德行高才学好的女先生,就是知道了,怕也请不到。”

郑大夫人嘴角挑起一丝不以为然,淡淡道:“居家过日子,还是人丁兴旺些好,早知今日,当日又何必急着分家呢?”

明兰心头咯噔一下,却片刻不曾迟疑,声如清玉:“人丁兴旺自是好的,可也要人心齐整才成,否则不过是一庙念经,各自道场罢了。”

“顾侯夫人好言辞。”郑大夫人面色淡漠,依旧未有什么波动,“早听闻夫人辞锋凌厉,今日一叙,果然名不虚传,怪道连贵府太夫人也不得不避尔锋芒了。”

明兰胸口一阵气愤翻腾,她就知道那老白花这二十年的名头不是白来的,这些日子定然没少在外作秀,她竭力压制怒斥,过了须臾,才平静了声气:“夫人,你我虽不相熟,但我素敬重夫人为人;我想,能叫夫人放心将闺女托付的闺学,必然是绝好的。这才动了偷懒的心思,厚着脸皮上门,想叫家中孩子借夫人的光。此乃其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这话说了后,郑大夫人脸色微微一霁,看着和缓了些许,下面的话才是要紧。明兰接着道:“至于夫人所闻之事……”

她放缓了呼吸,抬头对上郑大夫人的眼睛,“明兰幼时随祖母礼佛,笃信因果循环。人生一世,敢做,就该敢当。不论是谁行差踏错,人间黄泉,必有一处该得报应,谁也别喊冤。明兰敢当此言!”

屋里落针可闻,小沈氏连呼吸都放轻了,这话说的云山雾罩,但她好歹听懂了。

郑大夫人看着明兰,过了片刻,她才放柔了唇角,这是今日明兰见到她的第一个表情:“何不闻以德报怨?”

明兰声音很轻,但目色坚定:“若都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直,以德报德,方知人间终有善恶。”

郑大夫人微微叹息,不再说话,但神情已与刚才的淡漠两样了。

明兰蹙起眉头,缓缓道:“还有那丫头,有些事我的确是可为可不为。叶尖落下的一滴水,于人,不过渺渺,于蚁,却是倾盆甘露。有些人的抬手之举,兴许就变了旁人的运数。明兰也非如何慈德,无非做该做之事,求一心安罢了。”

蓉姐儿若是生性温顺,也许她就不用那么烦了,好好教养,回头找个好人家就是了;可偏偏她野性倔强,一个弄不好,容易入了歧途。

郑大夫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却见明兰语音诚挚,眸光坦然,那犹如万年冰山一般的面孔,终于有融化的迹象,过了会儿,她温和道:“都说你的学问极好,怎不自己教孩子呢?”

明兰见她脸色,已知事可成矣,便笑得调皮:“夫人您的学问难道不好?”小沈氏曾说过,她那活阎王般的大嫂在未嫁前,也是极有才名的。

34、皇后也笑眯眯的客套了两句,看了眼身旁挺着肚子的玉昭仪,轻皱眉道:“你身子不便,还是回去歇着吧。”玉昭仪因有身孕,容色娇艳更胜往昔,只笑着道:“皇后体恤臣妾了,不过臣妾自小嘴馋,难得有机缘能蹭些好茶,如何肯走?”

圣德太后眉开眼笑:“你这淘气的!这张嘴就是招人喜欢,怪道最近皇上皇后都疼你!”

“太后瞧您说的,难道您就不疼臣妾了?”玉昭仪娇嗔着不依。

35、战役进行到此时,基本胜败明朗了,只有四老太爷还在负隅顽抗,他霍的站起来,双目充血,咆哮着:“我今日才瞧出大嫂竟是这般女中豪杰,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以往真是失敬了!你可别忘了,当初在娘病榻前,娘拉着我们哥仨的手说的话,大哥可是亲口答应好好要照看我和老五的!怎么?如今大哥不在了,你就翻脸不认了?现出原形了啊!”

这次连明兰都要笑了,从屏风后头发出两声清楚的嗤笑,想来邵氏和朱氏也忍不住了。

太夫人掩饰不住嘲讽之意,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深切的怨恨和嫌弃,冷冷道:“娘要多给大房些银子,四叔就说娘病糊涂了,可娘要大房照看两位弟弟,四叔倒记得牢牢的。都是娘临终前说的,怎么前一句糊涂,后一句就不糊涂了?四叔真是好记性,好能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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