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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晚夫君出征苦等2年(夫君给我封休书)

大婚当晚夫君出征苦等2年(夫君给我封休书)第三天,拜访的名帖便到了我家,说是首辅千金与我一见如故,要邀我去府中做客。三年前,一场名为赏花实为相亲的春日宴,首辅夫人慧眼独具一眼就看中我。但婚后的第四年,狗男人回来了。1我是苏音雪,当朝太子太傅的嫡长女。

大婚当夜,夫君给我写下一封休书。

第二天,他就远赴边疆镇守,三年未留只言片语于我。

坊间笑我高攀不上他家门第,被这样冷落三年也只能乖乖在家守活寡。

我笑她们不懂,有钱有闲又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简直快活似神仙。

但婚后的第四年,狗男人回来了。

大婚当晚夫君出征苦等2年(夫君给我封休书)(1)

1

我是苏音雪,当朝太子太傅的嫡长女。

三年前,一场名为赏花实为相亲的春日宴,首辅夫人慧眼独具一眼就看中我。

第三天,拜访的名帖便到了我家,说是首辅千金与我一见如故,要邀我去府中做客。

短短两个时辰,夫人同一众小姐把我的喜好情况、婚配与否全部问了个遍,就差直接说我有一个儿子与你八字肯定合,你要不要来我家做媳妇。

果不其然,第二天父亲下朝回来,往日肃然的面色居然带上一丝兴奋,刚进大门,就急匆匆把母亲悄悄叫进房里合计。

半个时辰后,我被叫进屋内,直接被宣布这门婚事定下了。

首辅家三位公子尚未婚配,二少爷季迟少年将军战功赫赫,三少爷季游成日游山玩水没个正经,最小的那位瑞哥儿,比我还要小上四岁。

是让我嫁过去陪着游乐人间,还是让我美牛吃嫩草呢。

我矜持行礼:「不知父亲说的是三公子还是四公子呢?」

「胡说些什么,你父亲是那样糊涂的人吗?是小季将军,季迟。」

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我爹可以啊,嫁去首辅家已经算是高攀,还嫁了个他们家最出息的儿子。莫不是太子明日就登基,我爹马上翻身豪门把歌唱了。

不对,等等,哪个将军?哪个季迟?

是那个在城门口被姑娘丢帕子以为遇到刺客,差点把人家当街擒拿;和姑娘相看说自己不爱红妆爱素装;被谣传混迹于青楼,满京城红袖添香但闻到脂粉味就狂打喷嚏的小娘子绝缘体季迟吗?

我的天,这门亲事真是绝了。

2

「嫁给季迟这样的,总比那些在外面拈花惹草夜宿青楼的强。」

「就是,季小将军年少有为,说不定日后还能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当当。」

大婚当日,离季迟接亲只差一个时辰。

母亲喊了我的一众小姐妹来劝慰我,生怕我一个性子跳脱就当场逃婚。

拜托,首辅家金山银山,我还逃哪去?找个小厮白丁逃到穷乡僻壤给人浣衣做饭吗?我是挑剔,但又不是傻。

吉时到。

我拜别父母,踏上喜轿。

头纱是丝质的,薄如蝉翼。我无比清晰地看到我的未来夫君在喜轿旁站得笔直,丝毫没有过来搀扶一把的心思。知道的以为他来接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准备出征呢。

一路轿辇轻晃,隔着一层薄帘,季迟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背影,挺拔可靠。

和无数次他得胜归来、我坐在茶楼上看到的背影,一样但又不一样。

从前是少年将军,如今是将要携手一生的夫君。

「落轿!」

我缓过神来,提起精神。

帘子被掀开,季迟眉眼专注,微微俯身向前,向我伸出一只手。

「苏小姐,请吧。」

天知道我上一秒还觉得他玉树临风可堪托付,下一秒好想逃啊。

我有样学样,捏出温柔腔调:「季公子客气。」

我轻轻将手搭上去,手指摸到的不是想象中将军手上带有薄茧的磨砂触感,而是上锦坊一流绸缎的光滑质地。

这是什么纯情将军?

我手指拨开他的袖子,牵住他实实在在的手,侧脸,隔着帘子朝他嫣然一笑。

季迟微微一怔,浑身僵硬,差点在自家门槛前摔了一跤。

拜完天地,我就在嬷嬷侍女的簇拥下回了房。

话本子里写的什么将军假装醉酒提前离席,贴心为夫人准备吃食什么的统统不存在。

季迟实打实地把最后一位宾客送走,直到我等得快要昏过去了,他才推门而入:

「你没用过吃食?」

我摇头。谁家新妇能在新婚夜狂吃啊?不得被嬷嬷唠叨死。

季迟拘谨站在门边:「那我去让小厨房做些吃的送过来。」

「有劳夫君了。」

「苏小姐客气。」

3

季迟杵在一旁,等嬷嬷上完菜了才开口:

「你不吃吗?」

嬷嬷走上前:「二公子,您得先掀开夫人盖头。」

「哦,哦,对。」季迟生疏地拿起挑杆,掀开盖头。

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我微微仰头,迎着摇曳的烛火,漾起一个温柔淑静的笑容。

季迟对上我的眼神,微微怔然,耳垂不自然染起一点红:

「你们先出去吧。」

「你先用膳,用完膳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端庄挪到桌前,象征性地吃了几口,然后拿过一旁的帕子擦嘴:

「我好了。」

季迟扫了一眼桌子上几乎没动过的吃食,皱了皱眉,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拿起桌上那盏酒。斟上两杯:

「夫君,该喝交杯酒了。」

「苏小姐,我们和离吧。」季迟将休书拍在桌上。

两个动作,两句话,几乎是同时。

多年来的闺秀做派,至多让我稳住心神,心平气和地问一句:「为什么?」

「我今天才嫁过来,你就要休妻。不知我是犯了七出哪一条,值得你这样羞辱我,这样羞辱苏家?」

「你并无过错。只是我心中毫无儿女私情,一心只在社稷,战场上刀剑无眼,恐拖累姑娘。」

「那为何要娶?」

「父亲有令,不娶亲不得出京城。」

原来,我堂堂太傅千金的这场婚事不过是他脱身离家的工具。

那一晚,我和季迟不欢而散。

最后气急之下,我只说了一句:「若是宰辅大人也同意将军做派,那请自便。」

他「」嗯了一声,动作利落地收拾了几件衣物,转身出门。

新婚之夜他宿在书房,留我一人守着红烛燃尽,饮尽一壶酒。

第二天理应起早给公婆问安,我人刚到大堂,就被告知季迟一大早已经率兵出发。

自此,三年未见。

4

盛夏蝉鸣。

我与婆母妯娌坐于湖中小亭,品茶刺绣。

「二弟也真是,三年了,无论逢年过节还是三弟成婚,一次也没回来过。」

「捷报次次没落下,家书一年两三封。弟妹啊,真是苦了你了。」

大嫂心性坦率,说话从不遮遮掩掩。知道她没有恶意,所以我只是苦笑一下,低头刺绣。

落在婆母眼里,只觉得我被冷落委屈,她瞪了一眼大嫂:

「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迟哥儿不对。待日后他回来了,娘一定叫他好好弥补你。」

「上锦坊刚送来一批新料子,音雪你先去挑几匹中意的做新衣服。」

从前在家中,父亲虽然官居太傅,但俸禄也只够阖府开销。为了维持他的清廉官声,家里一间铺子一片土地都不敢多经营,外表光鲜亮丽,日子过得精打细算。

每季不过喊裁缝铺来做两身新装。

自从嫁进季家,每半旬就要叫绸缎铺送一批时兴的花样,一次就是三四套。念及我独守空房,难免失意落寞,为了补偿,珠宝首饰更是如流水往我院里送。

没男人在,真好。

我起身朝夫人行礼:「夫君志在社稷年少成名,老爷夫人又待我如同亲生子女,旁人羡慕都来不及呢,音雪怎会怨怼。」

夫人欣慰地拍拍我的手:「真是个好孩子,快去挑缎子吧,再迟些老三媳妇可要同你抢了。」

三弟妹配合地娇嗔了一声:「母亲你惯会取笑我。」

我莞尔一笑,行礼告退。

「夫人,您真不想二爷?」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成婚第一晚就要休妻的男人,还不如几匹料子来得实在。」

我点了几匹浅色式样的花样,侍女心领神会,把布料抱下,叫裁缝给我量身。

三弟妹娉娉婷婷扭着步子跨进门槛:「还是嫂嫂心态好,搁别人,早就闹着要回娘家了。」

「二爷年富力强,三年未归,嫂嫂真不担心二爷在驻地养了一堆红粉知己?」

我专心看图册,头都懒得抬:

「是啊,我家二爷只顾着报效家国。还是三爷好,没有差事烦身,整日可以同弟妹恩爱厮守。」

谁不知道三弟妹最忌讳有人提及她家那位没有功名,成天出去赌博饮酒,风花雪月。

三弟妹一噎,正准备反驳。

夫人身边的侍女一路小跑进庭院:「二爷,二爷回来了。」

我刚进隔间,没听明晰。

差小桃去问:「外边在吵嚷什么?」

小桃比往日里加俸禄还兴奋百倍:「是二爷回来了。」

「哪位爷?」

「季迟,季二爷。」

「吃个鸡翅,瞧把你兴奋的。」

一道挺拔的身影跨进房间,着黑色劲装,眼神凛冽,只一瞬就同我对上眼神。

本以为这么久未见我应该是不记得他模样的,但大概是新婚夜那晚的记忆太过于难忘。

原来,是季迟回来了。

5

三年战场磨砺,使得他不再像从前那个楞头呆脑的少年将军。

整个人,从声音到五官都更加凛冽深刻,气场迫人。

他走到我面前,缓缓开口:「音雪,母亲叫我来接你一同用膳。」

我点头应好,将手中布料随手放在托盘上。

季迟眼神从布料上掠过,转向我眼神愧疚:「我虽不在家,但你也不必穿得如此素净。一切随你自己心意来便好。」

我请问,他在自我攻略什么?

「只是夏日着浅色凉爽些罢了,并无其他缘由。」

季迟若有所思,然后与我一路无言。

等我和他刚一落座,老爷夫人就入席了。家里兄弟姊妹一个都没落下,全坐得规矩端正。

「北边战事已平,这次回来就多待一阵子,好好陪陪你母亲和媳妇。」

季迟闷声应好,父子俩不冷不热地扯了几句边防情况,然后就相对无言。

老爷有公务提前离席,场上才真正热络起来:

「迟哥儿,这都是你爱吃的菜。娘瞧你都瘦了,多吃点补补身子。」

「恭喜二哥哥终于调回京城,不用受边塞之苦了。」

桌上叽叽喳喳,你一言他一语,纵使季迟不善言辞,这会也成了香饽饽。

「二嫂嫂,你怎么不说话呀?莫不是见了二爷,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拾起公筷给三弟妹夹了一大块她最讨厌的莼菜:「三奶奶快吃吧,就别打趣我了,我同二爷回屋里再聊呢。」

夫人递来一个欣慰的眼神,仿佛想到自己已经抱上了大孙子。

从正屋走回小院,就已是消食了。我斜卧在软榻上,姿态慵懒地捧了本新进的话本子看。我躺了多久,季迟就在门口站了多久,活像贵妇人寻了个拘谨扭捏的小倌。

我不开口,他就也能安静杵那。

「爷回自己家怎地这样不自在,莫不是三年未见仍觉得我碍眼,非要把我逐出去才肯踏实进屋?」

季迟喊小厮抱进来一大堆东西,琳琅满目的盒子把圆桌完全堆满:

「之前是我思虑不周有愧于你,今后我一定改过自新。我从边境带回些小把戏,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二爷先把礼物带去主屋让夫人挑挑,免得让旁人说我多不知礼数。」

季迟捧了一个盒子过来,蹲在我跟前:

「母亲那边已送过去了,这些是你独一份。」

6

这位爷,是开窍了?

我狐疑看他一眼,施施然从榻上下来。如他所说,确实都是些小把戏。小孩子才玩的九连环,别有风情的绸缎布匹,还有几件我说不上来名字的小玩意,虽然普通但都胜在技巧。

我孩童时就很羡慕父亲出远差回来,总给庶妹买上几样。我眼巴巴看着,却永远只能得来父亲一句:「音儿最近可有长进?」

没想到真正拥有这些,已经是我嫁为人妇了。

「有劳二爷挂念。」

季迟自顾自盯着我的眼睛沉思,等到桌上的盒子已经被我拆开了大半,他才后知后觉地喊我:「这次回来,你怎么只叫我二爷?以前……」

以前,以前叫的夫君。

「我觉得二爷挺好听的,二爷不喜欢这个称呼?」

「也不是。」

「只是觉得从前的称呼就挺好。」

我深刻怀疑,回来的不是季迟,而是别家男人。

不然怎么解释这几日,他每天与我吃住同行。一大早在院内练武,等我起身后,就杵在门边看丫鬟给我梳妆打扮。然后和我一起去给母亲请安,用膳,再出门办差事。

而且近期都是准时回府,在小院接上我之后,再一同去主院用晚膳。

虽是同行,但季迟这人就是个闷葫芦,要他说上一句话真是金口难开。

但他存在感太强,我又不好一路上和小桃闲话八卦,只能硬着头皮扯话题:「二爷多久回去?」

「北边形势已经基本稳定,圣上已经派地方官员去辖守,短期内我不会过去。」

「听闻京城远郊近来有贼寇作乱,二爷不用前去吗?」

「王将军已奉命前往。」

「最近衙门也不太平,不用四处办案?」

季迟停住脚步,转身打量我,语气不可置信:「音雪不喜我在家?」

我偏头看树上的叶子:「只是不习惯。」

7

前几日还只是同住同行,今儿用完晚膳回来,季迟待在屋子里就不走了。

我给小桃偷偷递了好几个眼神:

「二奶奶,水烧好了。」

我松了一口气,起身去沐浴。我猜季迟应该已经回书房了,就只穿了件素净中衣进屋。结果,我刚踏进房门,就看见季迟穿了件和我一样花色的中衣,斜靠在榻上看书。

书壳极其熟悉,不就是我午后没看完的那本《冷面将军爱上我》?

我死了,真的。

「二爷今日,不睡书房了?」

「太冷。」

执意要赴北边镇守征战的时候,也没见你怕冷啊,稀奇。

我小心翼翼越过他,睡进床铺内侧。

「睡吗?」

睡什么?什么睡?

我脑子千回百转,视死如归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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