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升一样的上门女婿(她不是张东升一堂钢琴课)
张东升一样的上门女婿(她不是张东升一堂钢琴课)厌女症是指歪曲、贬低女性的形象,厌恶女性化、女性倾向及与女性相关的事物。爱达所处的19世纪中叶,无论东方西方,女性都只是男性的附属品,是上帝抽出男人肋骨随便制造的。从《傲慢与偏见》《简爱》中,能感受到那个时代的“厌女症”。爱达婚前并未见过丈夫斯图尔特,却毅然带着女儿漂洋过海到荒蛮之地新西兰结婚,可见她压抑住了自己对爱情的渴望,甚至持一种放弃态度。她对婚姻似乎无所谓,“因为我有钢琴”。爱达随船所带财产中,像生命般珍视的就是钢琴。她6岁时突然不再说话,学琴也正是6岁,不知她是因不说话转而通过钢琴表达,还是会弹钢琴后,觉得没必要再说话。总之,钢琴带来快乐,也带来厄运,她因琴失去手指,也因琴险些丧命,万幸的是,她最终因琴而获得爱情和新生。爱达跟张东升一样,在婚姻中没有地位和尊严。张东升被轻视,基于世俗成功标准对男人的苛求与评判;而她,因为性别。
《隐秘的角落》里有段戏,朱朝阳和普普上门找张东升,就“以钱换卡”进行谈判。张劝他们要多读书时,普普揶揄道:“你读书就是为杀人吗?”张沉思片刻反问:“你们有没有特别害怕失去的东西?”
失去了特别害怕失去的东西,你会怎么办?张东升的做法是鬼挡杀鬼、佛挡杀佛。而在这部屡获大奖的影片《钢琴课》里,叫爱达的女人在她失去最宝贵的钢琴后,为了赎回,“以性换键”,也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是,她却渐渐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自己所厌恶的这个人,只因,他懂她。
影片表面上讲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因琴生恨、因琴背叛、因琴结缘的故事,内核表达的却是“女性觉醒”这样一个宏大的主题。
这个主题,由内心独立、精神自足的爱达展现再好不过,因为她天生倔强,用父亲的话说:“如果哪天她不想活了,能不喘气把自己憋死!”
她跟张东升很像,为了婚姻远离故土,不过,张东升为爱情,她为生存爱达婚前并未见过丈夫斯图尔特,却毅然带着女儿漂洋过海到荒蛮之地新西兰结婚,可见她压抑住了自己对爱情的渴望,甚至持一种放弃态度。她对婚姻似乎无所谓,“因为我有钢琴”。
爱达随船所带财产中,像生命般珍视的就是钢琴。她6岁时突然不再说话,学琴也正是6岁,不知她是因不说话转而通过钢琴表达,还是会弹钢琴后,觉得没必要再说话。总之,钢琴带来快乐,也带来厄运,她因琴失去手指,也因琴险些丧命,万幸的是,她最终因琴而获得爱情和新生。
爱达跟张东升一样,在婚姻中没有地位和尊严。张东升被轻视,基于世俗成功标准对男人的苛求与评判;而她,因为性别。
爱达所处的19世纪中叶,无论东方西方,女性都只是男性的附属品,是上帝抽出男人肋骨随便制造的。从《傲慢与偏见》《简爱》中,能感受到那个时代的“厌女症”。
厌女症是指歪曲、贬低女性的形象,厌恶女性化、女性倾向及与女性相关的事物。
她们被歧视,没有选举权,个人财产也不受保护,男人只希望女人当个会说话的牲口,能像泥土一样被任意践踏最好。有一个例子可以佐证:19世纪美国文坛涌现出一批一夜成名的女作家,让男作家们受到了始料未及的冲击,文豪霍桑甚至大骂她们是“一群该死的乱写乱划的女人”。所以,女性不能觉醒、不能反抗,否则就会被打压、被遏制。
爱达和那个要嫁的男人一见面,就成了他眼中“一个该死的弹钢琴的女人”。那架钢琴,是文明的象征,与野蛮人格格不入。他只想赚钱,毫无生活情趣,最终以不方便搬运为由,不顾爱达感受,粗暴地将它遗弃在海滩上。
对爱达来说,这是致命的剥夺,挖心挖肝,把她的灵与肉硬生生地剥离开来。她恨这个男人。
而同来接她们的另一个男人贝因,与斯图尔特只关心她的外貌不同,一句“她看上去很累”,已把她悄悄种在了心里。
她不是张东升,不会背地里使坏,她选择与世界“硬刚”张东升实际上是个“佛系”中青年,满足于现有生活状态,那是他的心理舒适区,绝对不能离开。但是,所有的人都在驱赶他,一再削减他的安全感,把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于是,他心中的恶魔复活了,高智商犯罪,使阴谋一个个得逞,最后也送了卿卿性命。
爱达要单纯得多、通透得多,她只想与钢琴同在,让灵魂回归,否则,躯壳如何苟活于世?
爱达拿回钢琴拢共分3步。
第一步,答应教琴。对钢琴的思念,驱使爱达求贝因带她们去海滩,一曲《The heart asks pleasure first》(《心灵寻求欢乐》),她展露出难得一见的笑靥。贝因心动了,随后用80亩地向斯图尔特换取钢琴,条件是爱达教他。
第二步,接受爱抚。贝因只听不学,他在琴声中沉醉,在沉醉中恋上爱达。他提出,如果允许他触碰她,一次还一个琴键。
第三步,接受进一步爱抚。一次5个琴键。贝因的做法有些乘人之危,但观感唯美而不猥琐,因为他情感真挚,以至无法将“交易”进行下去,他把钢琴还给了爱达。
让斯图尔特奇怪的是,琴回来,爱达却不弹了,完成“三步走”的她,常常失神地望着窗外,她的心回不来了。
爱的欲火同时燃烧着爱达和贝因,她终于不顾一切冲出家门,奋力摆脱被安排的命运。于是,一个高冷的女人融化在爱她、懂她的男人怀里。
斯图尔特发现了真相,把她和女儿关在房间里,后来选择相信她,解除囚禁。这时候产生了一个巨大的误会,彻底毁灭了他们刚刚好转的关系。
爱达听说贝因要离开新西兰,情难自禁,拆下一个琴键——如同拆下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烙上一行字:“亲爱的贝因,你占据了我的心。”让女儿送去,以示永别。
但女儿却将信物交给了斯图尔特,后果很严重——他先用斧头劈向钢琴,又一斧子剁下爱达的右手食指——一只弹钢琴的食指。这是男权对女性肆无忌惮的生杀予夺。
爱达没有喊叫、没有哭泣,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眼里只有愤怒、绝望和不屈。人活着,心已亡。
她向死而生,走入“童话”结局;张东升弃生向死,残酷出局。人生,原就是选择的总和张东升在数学课上,讲笛卡尔“心形线”时,说了两个版本的故事,一个“童话”,一个“真相”。在剧中,他一直牢牢掌握着各类事件的真相,但他最后举起凶器刺向朱朝阳时却说:“你可以相信童话。”
他并非真要伤朱,假装行凶,只是为让对面瞄准他的警察立即开枪射击。他如此“自杀”,带着所有真相出局,把“童话”留给朱朝阳。
而爱达用另外一种方式自杀,虽然她在求生本能的驱动下未死,但她的确自杀“成功”了。
砍下爱达手指后,斯图尔特内心充满负罪感,他让贝因带她一起走。我并不觉得他此举有多高尚,他可以拿钢琴换土地,也可以拿妻子换心安,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走进爱达内心,一探究竟。
当贝因带着母女和钢琴航行在南太平洋上时,爱达突然坚决要求把钢琴扔下去。我猜,一是残破的钢琴背负了太多沉重的回忆,已然成了她精神的枷锁;二是她有了贝因,不再需要“以琴寄情”。钢琴入海瞬间,她悄悄把脚伸进了绑琴的绳索中,于是她被带进海里,钢琴坠着她沉向大海深处。
就在生死存亡时刻,爱达的意志选择了生存。她迅速蹬掉短靴,摆脱绳索,浮出水面。这是一个向死而生的分割线,从此,过往的一切,包括爱达、钢琴都已死去,葬于深海,而她的灵魂获得自由,爱情终有归属——她重生了。
在澳大利亚,他们一家幸福地安居下来,故事有了一个“童话”的结局。
在剧中,爱达总是穿着黑白两色服饰,直到与贝因开始新生活,衣服才有了花色。此前,她和钢琴是一体的,互为映照,或者说,她本身就是一架钢琴,一直等待那个懂琴的人出现。
结束语钢琴,只有懂得的人,才能弹奏出优美的乐章;而人,只有知音,才能拨动心底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