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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里的独白(琴弦上流淌的岁月)

光阴里的独白(琴弦上流淌的岁月)  岁月悠悠,琴声悠悠。  老冉和他的战友们在连里只休息了三天,就投入到紧张的农业生产中。当时条件差,工作艰苦,从早干到天黑,累得不想动。但每次听到老冉的二胡声,浑身就来了精神。老冉的二胡演奏给职工们带来不少欢乐。在这期间,和老冉一起来的战友们,有不少或提干或调走,脱离了农业生产,但老冉始终没离开过大田,这把从四川带到东北,又从东北带到新疆的二胡伴随着他,默默地耕耘了 28 年。28 年过去了,克木齐垦区发生了巨大变化,而老冉也已年过半百,雪染两鬓,但他演奏二胡时如痴如醉的神态却依然如故。  1965 年 3 月的一天,克木齐垦区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尽。我们一八一团一营一连的干部职工站在公路两旁,敲锣打鼓,欢迎从东北复员来疆的新战友和他们的家属。沾满泥浆的汽车停在连队驻地后,新来的同志们纷纷跳下车来。当他们看到眼前一片高高矮矮的地窝子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的人嚷嚷起来,有的人哭了,霎时间,气

钟通乐 | 发表《新疆北屯报》

光阴里的独白(琴弦上流淌的岁月)(1)

老冉是我的朋友,一天我去他家,正在看书的老冉猛抬头看到我,惊喜得一下跳起来,把我按在沙发上,忙着递烟、泡茶 . 老冉住的是一套坐北朝南的新平房,房内家具虽不很多,但收拾得窗明几净,素而淡雅。我俩捧着茶杯畅谈起来,从克木齐垦区的过去谈到现在,从农业科技又扯到民族音乐……因为老冉擅长拉二胡。

  已有多年没有听他拉二胡了,我提议他拉一段。老冉欣然而起,从柜上取下二胡,坐在椅子上轻轻调好弦,略一思索说:“来一段《拉骆驼》吧!”我点点头。老冉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深深吸口气,在短暂沉寂之后,一段缓慢沉重、令人心底颤动的旋律,从他那上、下滑动的指间缓缓流淌出来。这旋律仿佛从那遥远的地平线上升起,向我飘来,越飘越近,把我的思绪带到了广袤大漠那独有的意境之中。我似乎看到,一支长长的负重的驼队,经历严寒酷暑,迈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跋涉在茫茫沙漠。我听着听着,不觉热泪盈眶。

  蓦然,乐曲又变得欢快跳跃起来,我分明又看到驼队前方出现一片绿洲,有牛、羊和骏马在悠闲地吃草。清脆的驼铃声,潺潺的溪水声交织着一起,充满了激情和喜悦。老冉完全沉醉在乐曲中,他的身体随着乐曲的节奏在摆动。这副如醉如痴的模样,使我想起 28 年前初次见到老冉时的情景。

  1965 年 3 月的一天,克木齐垦区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尽。我们一八一团一营一连的干部职工站在公路两旁,敲锣打鼓,欢迎从东北复员来疆的新战友和他们的家属。沾满泥浆的汽车停在连队驻地后,新来的同志们纷纷跳下车来。当他们看到眼前一片高高矮矮的地窝子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的人嚷嚷起来,有的人哭了,霎时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连营干部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令人尴尬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委婉、动听的二胡声。悠悠的二胡曲像一股清冽的山泉飞落在人们心中。顿时嚷嚷声变小了,哭泣也渐渐消失了。拉二胡的人是位身穿军装的英俊小伙子。他左脚踏在一只红色木箱上。微闭双目,聚精会神,动作优美,弓法娴熟他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完全沉浸在乐曲声中。

  后来我和他熟悉了,知道他姓冉,叫冉启忠,是四川人。有次我问他那天当时的心情如何。他笑了,笑得很坦然。他用浓重的四川口音说:“边疆条件差,这是可想而知的,要不还让我们来建设吗?”听了他的话,我不禁肃然起敬。

  老冉和他的战友们在连里只休息了三天,就投入到紧张的农业生产中。当时条件差,工作艰苦,从早干到天黑,累得不想动。但每次听到老冉的二胡声,浑身就来了精神。老冉的二胡演奏给职工们带来不少欢乐。在这期间,和老冉一起来的战友们,有不少或提干或调走,脱离了农业生产,但老冉始终没离开过大田,这把从四川带到东北,又从东北带到新疆的二胡伴随着他,默默地耕耘了 28 年。28 年过去了,克木齐垦区发生了巨大变化,而老冉也已年过半百,雪染两鬓,但他演奏二胡时如痴如醉的神态却依然如故。

  岁月悠悠,琴声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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