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挨打时的场景(薛姨妈假意献殷勤)
贾宝玉挨打时的场景(薛姨妈假意献殷勤)薛姨妈吝啬至此,又怎么真的对宝玉百依百顺?但亲戚间原本不用如此故作亲密,薛姨妈却一再假慈,贾母能看得惯吗?所以在丫头来请吃饭后,贾母嘱咐了宝玉一回,便问汤做好了不曾,继而问薛姨妈:薛家住进贾府后,成日家只见蹭贾府的宴席,却未见薛家做过一回东,连王熙凤都看不下去,所以在第四十九回的雪天里,薛姨妈称原本要请贾母赏雪,王熙凤便和贾母唱了一出双簧,称要薛姨妈先将银子放自己手里,免得到时候忘了。玩笑间暗讽了薛姨妈经常“忘事”,只会嘴上说请客,过了几日又忘了。三个人有三种不同的表现,薛姨妈是单独的问,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却没有表示告诉她后有没有回应,可见是亲戚间的摆阔言语,客套话罢了。而王夫人毕竟是母亲,问的是“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送来”,有明确的表示,是一般父母的溺爱言语;至于贾母,听到宝玉表示要吃莲叶羹,一叠声便吩咐人去做。这是行动派,将宝玉宠溺到了极致。对比之下,薛姨妈的殷勤,显得多么的假意,
宝玉被打,是继秦可卿葬礼、元春省亲后的第三件大事,这位贾府的凤凰蛋,被父亲打得奄奄一息后,荣府上下随之翻起了惊涛骇浪。
宝玉被打,是荣府众生相的缩影,在这回,我们看到贾政这位封建学究和反封建叛逆儿子的冲突;看到贾母对这位孙子的溺爱;看到王夫人这位贵族太太竟然说出“但凡珠儿在,便打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这种冷血之语,可见儿子是稳住王夫人贵族地位的筹码;更有宝钗托着药丸探视宝玉,因为太过突然袭人忙将被子给宝玉盖住了下半身;当然,还有黛玉哭肿的眼睛,和一句短短的问话“从今后你都改了罢?”……
因为宝玉在贾府的重要性,这位活宝贝被打,是旁人最容易表现的时候,比如黛玉站在远处看怡红院,见那人进人出,只不见凤姐,便思忖:“她该来打个花胡哨才是”,果然,凤姐就来了。而作为一开始将宝玉视为“金玉良缘”猎物的薛家,又怎肯放过这次献殷勤的机会?
薛家母女来怡红院,宝玉欲起身问好,薛姨妈忙将其扶下睡了,这里有一段对话很有意思,原文:
薛姨妈道:想什么,只管告诉我。”宝玉笑道:“我想起来,自然和姨娘要去的。”王夫人又问:“你想什么吃?回来好给你送来的。”宝玉笑道:“也倒不想什么吃,倒是那一回做的那小荷叶儿小莲蓬儿的汤还好些。”……贾母便一叠声地叫人做去。三个人有三种不同的表现,薛姨妈是单独的问,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却没有表示告诉她后有没有回应,可见是亲戚间的摆阔言语,客套话罢了。而王夫人毕竟是母亲,问的是“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送来”,有明确的表示,是一般父母的溺爱言语;至于贾母,听到宝玉表示要吃莲叶羹,一叠声便吩咐人去做。这是行动派,将宝玉宠溺到了极致。
对比之下,薛姨妈的殷勤,显得多么的假意,言语显得多么的单薄,就像现在流行的一句话,“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也许有些词不达意,但薛姨妈的嘴上行动派,终究是明显的。
薛姨妈的铿吝,连宝玉都有所耳闻,香菱穿了件新裙子掉入了泥坑,裙子染了一片脏水,宝玉见后便觉可惜,随后为其担心“姨妈嘴碎,饶是这么着,我还经常听闻念叨你们不会过日子”,香菱更是没有否认,反而为宝玉的善解人意所感动。饶是这么着,是怎么着?可见薛家人素日是省检到了何种地步,连宝钗都跟邢岫烟影影绰绰说过薛家今非昔比。
薛家住进贾府后,成日家只见蹭贾府的宴席,却未见薛家做过一回东,连王熙凤都看不下去,所以在第四十九回的雪天里,薛姨妈称原本要请贾母赏雪,王熙凤便和贾母唱了一出双簧,称要薛姨妈先将银子放自己手里,免得到时候忘了。玩笑间暗讽了薛姨妈经常“忘事”,只会嘴上说请客,过了几日又忘了。
薛姨妈吝啬至此,又怎么真的对宝玉百依百顺?但亲戚间原本不用如此故作亲密,薛姨妈却一再假慈,贾母能看得惯吗?所以在丫头来请吃饭后,贾母嘱咐了宝玉一回,便问汤做好了不曾,继而问薛姨妈:
“想什么吃?只管告诉我,我有本事叫凤丫头弄了来咱们吃”是不是很眼熟?跟薛姨妈哄宝玉一般语气,不同的是贾母强调了,我有本事让人弄来,什么意思呢?我能说到做到,你能吗?当然,自打算在贾府“处常”的那天起,薛姨妈便做好练就宇宙超级无敌厚脸皮的打算,梨香院让搬便搬,三番五次暗拒“金玉良缘”,薛家还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早已百炼成精了,贾母的这句话,对薛姨妈而言还是不痛不痒,太没有杀伤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