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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洪流下的个体创伤包括(时代洪流下的个体创伤)

时代洪流下的个体创伤包括(时代洪流下的个体创伤)这种隐忍式的生活是平凡的,甚至是软弱的,他们不反抗、不决裂,如温水一般得过且过。同时,这种隐忍又是伟大的,是以自我牺牲式的悲壮完成了对人性的坚守和对他人的良善。没有嘶吼、没有歇斯底里,所有的情绪都凝聚在他们沧桑的脸庞和恰到好处的动作上,含蓄内敛的表演契合静谧幽远的摄影风格越发突出了这种隐忍和克制。对情感的克制表达,仿佛透过人物表现在了镜头语言中这种从剧情到表演再到镜头运用的高度统一,表现的就是生活的本貌。最可悲的是在于,影片中丽云醒来后对耀军说“对不起”,这声对不起道出了丽云对传统的“贤妻良母”这一女性形象的认可。然而这份不恰当的自责却也揭示了丽云的悲剧性命运,她可以原谅一切,唯独怨恨自己,这样一来最大的受害者反而自发变成了犯错者。在领养了王源饰演的刘星后,更是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和关爱倾注在她一直当成“星星”看待的刘星身上。尽管影片最后继子刘星重回家庭,丽云的生活有了希望,但从根本上看丽云这

时代洪流下的个体创伤包括(时代洪流下的个体创伤)(1)

中国剧情电影《地久天长》,于2019年上映,由王小帅导演,阿美、王小帅编剧。影片讲述了患难与共的两个家庭因为一场有隐情的意外被迫疏远,他们在时代洪流下历尽伤痛与不安,人生起伏跌宕,最终选择面对真相,坦荡向前的故事。

《地久天长》作为王小帅“家园三部曲”中的第一部,讲述了两个家庭因一次意外有了缝隙,其中刘耀军一家在下岗失业后从北方迁往南方,三十年后两家在和解中再度重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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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两个家庭之间的悲欢离合透视历史时代的变迁,在长达三十年的时光里,围绕刘耀军和王丽云夫妇面临痛失独子、下岗失业、背井离乡等家庭变故所做出的艰难抉择。面对时代创伤、人生无常的坚强与隐忍,将镜头聚焦于社会现实,探讨特定历史语境下个体的伤痛与命运。

影片中最具“贤妻良母”特点的女性形象是描画了丽云作为妻子和母亲的温柔原宥。个体的悲剧源于特定的历史时代,因堕胎手术的意外,丽云失去了未出生的孩子,并且再也不能怀孕,但以丽云的处境,她不可能怨恨任何事物,不管是具体的人还是不可抗拒的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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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悲的是在于,影片中丽云醒来后对耀军说“对不起”,这声对不起道出了丽云对传统的“贤妻良母”这一女性形象的认可。然而这份不恰当的自责却也揭示了丽云的悲剧性命运,她可以原谅一切,唯独怨恨自己,这样一来最大的受害者反而自发变成了犯错者。

在领养了王源饰演的刘星后,更是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和关爱倾注在她一直当成“星星”看待的刘星身上。尽管影片最后继子刘星重回家庭,丽云的生活有了希望,但从根本上看丽云这个贤良的女性形象是充满悲剧色彩的,她骨子里有着男尊女卑、养儿防老的思想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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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丽云知道耀军和茉莉的事时,丽云一边切土豆一边发神,画面中丽云无神无力的精神状态,菜板上四处飞舞着苍蝇。在这样一个平静的镜头下,丽云的心就恰如那些苍蝇一样无处落脚,充满着不安,在这个片段中,丽云只有一句台词:“你说要是再没了你,我还能活下去么。”

没有嘶吼、没有歇斯底里,所有的情绪都凝聚在他们沧桑的脸庞和恰到好处的动作上,含蓄内敛的表演契合静谧幽远的摄影风格越发突出了这种隐忍和克制。对情感的克制表达,仿佛透过人物表现在了镜头语言中这种从剧情到表演再到镜头运用的高度统一,表现的就是生活的本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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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隐忍式的生活是平凡的,甚至是软弱的,他们不反抗、不决裂,如温水一般得过且过。同时,这种隐忍又是伟大的,是以自我牺牲式的悲壮完成了对人性的坚守和对他人的良善。

影片《地久天长》中,导演建构了一个典型的环境,把两个普通的家庭放在1966—1976 年、三线建设、改革开放、计划生育、下海下岗等大环境下去进行命运交响曲的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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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场景的设置正是导演所要追求的是“那个年代的真实感”和“扑面而来的生活感”,影片中在场景布置和环境塑造等方面都做到了历史的真实,让观众在观看影片时有不由自主的代入感,并产生不言而喻的情感共鸣。

比如片子里出现的筒子楼、舞会、收音机、大喇叭裤等作为那个年代的符号,使观众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三个小时穿越三十年的过往,不断使观众沉浸在自己和影片的回忆漩涡里寻找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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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把关于父母、子女、孙子三代人的成长经历放在特定的成长环境中激发人物的深层情感,通过人物情感变化挖掘历史的嬗变,于银幕之上投下时代的缩影,在历史的反思中自我意识觉醒,从而建构完整的世界观。

影片《地久天长》在叙事上独具匠心,通过插叙、倒叙等方式构建了故事的叙事时空,交叉叙述的故事线索在现实与过去两个时空之间反复转换,受众的思绪也随之波动,追随着刘耀军和王丽云记忆深处的故事,一同回顾那个时代发生的一幕幕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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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久天长》中没有绝对的善与恶。刘耀军夫妇是宽容善良的,在他们身上体现出了无数中国人的良善、柔软、宽容、坚忍,他们遭受了一次次磨难,却始终宽以待人,无数的苦楚咽进肚子里在时光消逝中治愈。即便历经磨难,痛失独子夫妇俩依然满怀善意。

多年前刘耀军叮嘱沈英明“只要活着,就一个字都不要说”,掷出了宽恕的分量;多年后,因为“死”而分道扬镳的两个家庭又因为“死”而重聚在一起,夫妇俩再次面对家庭悲剧的“元凶”——李海燕和沈浩时,以自己最大的宽容完成了倾听与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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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影片中少有的两个“恶人”,导演一一施予了惩罚:一个记挂了半生并让病痛夺走了生命,一个被愧疚压得弯了腰,“心里长了一棵树”。对善良的人,仍是赋予温暖的人文关怀,时隔多年刘耀军夫妇去给星星扫墓,终于一家团圆,完成了一场疏解。

最后以新生命的降临和养子的归来结束,呼应开头孩子的夭亡和孩子的出走。这样前后呼应的结构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对善良心灵的颂扬,这种圆满也表达了对填补家庭不完满和心灵缺憾的期待。三十年来两个家庭所历经的苦辣酸甜亦是社会的缩影与时代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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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久天长》作为一部描摹中国特定历史时代的电影,其中不乏中国式的叙述腔调和对时代的思考;但超越于其上的,是对社会普通百姓人生冷暖的关怀,对生命和人性的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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