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洞为什么是慈禧门生(张之洞与康有为分分合合)
张之洞为什么是慈禧门生(张之洞与康有为分分合合)同年,康有为赴南京,拜谒张之洞,受到张之洞的热情欢迎,二十多天里,两人隔天一谈。每至深夜,大有惺惺相惜之感。一时“内有常熟(翁同龢),外有南皮(张之洞)”之说轰动朝野,二人被视为维新运动的两大支柱。康有为倡言变法,崭露头角。他对张之洞——这位以洋务闻名的封疆大吏极为推崇,1895年“公车上书”即力举张之洞主持变法,称张“有天下之望”。而张之洞对这位维新领袖也青眼有加,康有为创办强学会,张慷慨解囊,捐银5000两。光绪的老师翁同龢也大力赞助康有为。
张之洞与康有为,一个国家重臣,一个新党领袖,他们之间的分分合合,为的是什么?
是为理念,还是为利益?
张之洞
1,惺惺相惜甲午战争失败后,痛定思痛,举国皆言变法,稍有智识者,都能明白不仅传统体制不足恃,洋务亦不能自强。
康有为倡言变法,崭露头角。他对张之洞——这位以洋务闻名的封疆大吏极为推崇,1895年“公车上书”即力举张之洞主持变法,称张“有天下之望”。
而张之洞对这位维新领袖也青眼有加,康有为创办强学会,张慷慨解囊,捐银5000两。
光绪的老师翁同龢也大力赞助康有为。
一时“内有常熟(翁同龢),外有南皮(张之洞)”之说轰动朝野,二人被视为维新运动的两大支柱。
同年,康有为赴南京,拜谒张之洞,受到张之洞的热情欢迎,二十多天里,两人隔天一谈。每至深夜,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康有为拟于“南北之汇”的上海也设强学会,力邀张之洞为会长,张之洞一口应允。
张之洞由清流而洋务,主意坚定;由洋务而维新,亦没有犹豫。
2,裂缝延展而当上海强学会成立时,张却连列名会员都不愿意,仅以会外赞助人的身份,捐款500两,拨公款1000两。
有人说,康有为越俎代庖,草就《上海强学会序》要求张署名,引起张的不悦。
也有人说,张之洞对梁启超的超规格礼遇,引起康忌惮之心——梁启超来访时,张鸣礼炮欢迎,并以总督之名,要求湖广各州县均需订阅梁启超主笔的维新报纸《时务报》。
还有人说,康有为创办《强学报》,不听张之洞劝阻,使用孔子纪年,引起张的警觉,认为康行为激进,不知分寸,不足以成事。
这些或许都是原因,也可能远远不止这些原因。总之一道看不见的裂缝在原本惺惺相惜的张、康二人之间悄然延展。
当强学会被迫停办之后,这道裂缝终于哗啦一声扩张开来。
张不说强学会,却忽然想起康有为谈今文经学、主张孔子改制说,和自己一贯的学术主旨不合,那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停止对康的资助。
康有为
同时,张与梁启超《时务报》的分歧也浮上水面——《时务报》发表了严复的《辟韩》,声张民权,张之洞则授意他人写下针锋相对的《辨辟韩书》,拉开辩论的架势。
3,分道扬镳百日维新发动之际,陈宝箴上书,建议由张之洞主持中枢,几乎成行——如果成行,变法或许不会弄成那个结局。
而戊戌变法失败,六君子喋血之后,维新派唐才常等人乃策划武装暴动,寄望于张之洞出面领导。
唐才常组织了自立军,计划在安徽、湖南、湖北几省起事,拥戴光绪复辟,建立君主立宪。
唐反复动员张之洞出面主持大计,张一面虚与委蛇,一面观察形势发展,暗中坚定了与维新派决裂的决心。
唐却看不透张的心思,一直抱有幻想,乃至陷入落网。
连同唐才常在内,自立军二十余名核心人物,被张之洞全数抓捕并杀害。
血淋淋的投名状,修补了张之洞与慈禧的关系,重新得到信任,但是张知道还不够,还需要一个公开的效忠。
张之洞发表《劝戒上海国会及出洋留学生文》,抵制维新派在上海张园召开的“国会”,丑诋“康梁邪说”,历数自立军之“罪状”,劝诫士绅、学者以及留学生不要参与这个“国会”。
维新派以《复张之洞》一文痛加反驳——其实,这正是张之洞需要的,让天下人皆可见证,我张某人与康党势同水火。
张之洞自此与康有为分道扬镳,这两个人再也没能走到一起。
而于梁启超,两人日后却还有一番合作的机缘——庚子之变,“东南互保”,为防大局崩坏,拟了一个“李鸿章大总统”的方案,即南方共同推举李鸿章为中国“总统”,组织共和政府,以挽危局。
梁启超
虽然这个方案最终胎死腹中,但未必不是一个天才的构想。
后来清廷推行新政,解放了很多维新派人士,但是康、梁则始终是敏感词,不能碰,张与维新派毕竟缘尽。
张之洞,肯定不仅仅是个洋务派。
根子上,他是赞成变法的。与其他洋务派的不同在于,张之洞从来不是只盯着洋人的船坚炮利,而早早认识到各国富强的根基在于政治体制,在他的《劝学篇》里,语重心长地讲述:“西艺非要,西政为要。”
在这一点上,他与康有为是存在很大交集的。
保守派也从来不承认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徐桐就一口咬定,张之洞就是康党。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叫人哭笑不得,又细思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