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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庶女的故事(她是不受宠的庶女)

闺门庶女的故事(她是不受宠的庶女)伴随着唱诺声,女子执着扇,半遮粉面缓缓下轿,她轻轻地向他走来,淡淡地笑,美得好似一个梦,引得男子不及她走到近前便已俯身而就。将军府,红灯高挂,一身吉服的男子矗立在门前,直到不远处一队喧嚣的送嫁人马晃晃悠悠地走来,他才露出抹浅笑,那笑一直映入眼底。“岂不哀哉?”黑无常见白无常说罢,不由感叹了一声。那生魂闻言,朝我拜了下去,“在下慕华年,西楚国威武将军,戎马半生,鲜有憾事,唯一无法释怀的便是爱妻的无情,为此,慕某死不瞑目。”2

闺门庶女的故事(她是不受宠的庶女)(1)

本故事已由作者:临江公子,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天寒岁末,冥府亦有除夕之说。

“姑姑,这生魂原是个英雄盖世的大将军,一生保家卫国,受人敬仰,如此大义忠魂投胎为人,就算不能寿终正寝,也该马革裹尸才配得上一身英雄骨,哪知他的妻子竟然勾结贼匪,将他杀死在贼窝里。”

“岂不哀哉?”黑无常见白无常说罢,不由感叹了一声。

那生魂闻言,朝我拜了下去,“在下慕华年,西楚国威武将军,戎马半生,鲜有憾事,唯一无法释怀的便是爱妻的无情,为此,慕某死不瞑目。”

2

将军府,红灯高挂,一身吉服的男子矗立在门前,直到不远处一队喧嚣的送嫁人马晃晃悠悠地走来,他才露出抹浅笑,那笑一直映入眼底。

伴随着唱诺声,女子执着扇,半遮粉面缓缓下轿,她轻轻地向他走来,淡淡地笑,美得好似一个梦,引得男子不及她走到近前便已俯身而就。

威武将军慕华年,大败戎狄凯旋,同年迎娶了丞相千金赵无眠。

她是不受宠的庶女,被嫡母赶去茅草屋,意外成了将军夫人。

喜烛之侧,赵无眠垂眸浅笑问他:“将军可知无眠自幼并非长在相府,而是粗鄙的乡下?我父亲若不是看上将军累累战功,也不会接我回来联姻的。”

慕华年点了点头,“以后再不会让你——”

“将军——”无眠大声唤了一句,打断了他的话语,“将军可知道望云山?”

闻言,慕华年的眸色亮了亮,“嗯。”

“可记得望云山有个女子?”无眠继续问道。

慕华年胸膛起伏得厉害,像是紧张又像是激动,“是。”

“你可知道她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无眠眼中有泪缓缓流了出来。

慕华年垂下了眸子,“无眠,对不起。”

“为什么要那样做?”无眠握紧了拳头,瞪着他恨声问道。

“我……我身不由己……实在是情势所迫……”慕华年说着,突然伸手握住赵无眠的一对柔荑,“无眠,往后的日子我一定加倍对你好,你原谅我好吗?”

“怎么可能!”无眠竭力大吼一声,飞奔出去。

她一个人跑到后院无人的角落放声大哭起来,在其手中握着一块打磨精细的令牌,乌黑的表面用金漆刻着一个大大的“慕”字。

看到此处,慕华年惊讶地发出一声低呼,“那令牌为什么会在无眠的手中?”

说话间,灯中的场景已经转换数次,期间不过是些慕华年对其妻子温柔呵护,关怀备至的场景。赵无眠似乎极排斥慕华年的示好,整日闷闷不乐,为此他奇招百出,只为博得美人笑。

我活到如今的年岁,对于人间男子如何宠爱心上人的桥段,见了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其实心思手段大同小异,并无什么新鲜的东西,因而我亦懒怠多看,忍不住施法掠过……

“你的夫人对你并非无情。”我侧头睨了他一眼,“对于你们的相处我虽未细看,但是一个女人若非爱一个男人,她又怎么会流泪?你究竟做了什么事,让她如此伤心?”

闻言,慕华年叹息一声,“那还要从她很小的时候说起,无眠因为是庶出所以自幼便被丞相夫人送去乡下将养……”

3

西楚国的望云山下有一户茅草屋,屋前坐着个女娃娃,她穿着粗布裙子,正捧着一碗白粥,不住地对着徐徐山风,搅啊搅……

不多时,她起身跑进家徒四壁的茅草屋内,将白粥一点点喂给草席上躺着的半大少年,“吃,吃啊……吃了粥就有力气了……”

少年抿了抿唇畔的粥渍,睁开眼睛,看着女娃娃半晌,“是你救了我?”

闻言,女娃娃眯起眼睛道:“你可醒了,昨天你倒在草垛上,流了好多血……看顾我的婶娘卷了银钱跑了,所以我也没有钱给你请郎中,幸好你醒了。”

少年听言,皱了皱眉头道:“你一个人生活?”

女娃娃点点头,“我喜欢这里。”

少年没再说话,动了动身子牵扯伤口,忍不住咧了咧嘴,“嘶……”

女娃娃慌忙拿了一把树叶子似的东西给他,“这个是止血的,我平日受伤就用它……是谁那么坏把你打伤?”

少年抿了抿好看的唇,“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哼!我告诉你,我爹可是西楚的丞相,我是丞相唯一的女儿,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让我爹将他抓了!”女娃娃叉腰说道。

“你爹是西楚丞相?”少年挑了挑眉,笑道,“丞相大小姐住在茅草屋里?”

似乎被戳破了心事,女娃娃忽然不再说话,吧嗒吧嗒流起眼泪来。见状,少年忙道:“刚还要替我出气,怎么自己又委屈起来了?”

到底是小孩子,听言,女娃娃哭得更凶起来,“娘亲死了,我爹也不要我了,大夫人……大夫人将我赶到这里,再也不让我回去了,呜呜……”

隔了许久,少年才恍然般苦笑着低喃,“原来你和我一样,也是不受宠的庶出……”

“嗯?”女娃娃止了哭声,抬头看他,“什么?”

少年眨了眨眼,已换上满脸的笑意,“我说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我日后定要建功立业,扬眉吐气,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咱们了。”

少年伤好下山后,仍旧时常来看她,他说他会一直陪着她,待到她及笄那一日,还要送一份大礼……

女娃娃掰着手指算日子,终于到了及笄那一日,尽管茅草屋寂冷空旷,只有她自己对着香案,但是却没有一点点难过,因为她知道少年很快就会来了。

可是,从日出等到日落,他都没有出现,女娃娃不甘心,燃尽的蜡烛被换上了新的,直到家里有所有的蜡烛都用尽了,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4

“我……我被父亲临时送去了边疆,因他们不舍得我嫡出的大哥前去冒险,便让我代他前去……害我连一个给无眠带口信的机会都没有……”慕华年眯起星眸轻声说道,似乎整个人都陷进了那段回忆当中。

“所以这就是她恨你的理由?”我皱起眉头,“便是恨你,也不至于弑夫吧?”

“不,杀我的人不是无眠。”慕华年反驳道。

灯中时空流转,昔日将军府里的场景已经不见,慕华年与赵无眠竟是一起出现在一栋寨子里,那寨子高阔宽大,四处都有手拿弯刀的人把守。

“这是……”我看向慕华年,等他解释。

“这是望云山上的山贼匪窝……”慕华年说道,似乎到现在他还没有完全将整件事情消化好,因而长眉紧紧锁在一起,“那一日无眠说要去山中进香,结果便一去不回,后来我便收到望云山上贼首的信件,说是将无眠抓了起来,令我一人前来赎人。”

慕华年被山脚处接引的山贼蒙住眼睛,送了上来,才要稍稍喘息一下,膝窝便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不得已单膝跪在地上。

“被俘也将腰板挺得如此直,莫不是还把自己当将军呢?”一个粗犷的男声发出冷笑,接着讥诮地说道。

四周跟着响起一片哄笑,慕华年心中起疑,忍不住开口询问:“我夫人现在何处?”

“夫人?哈哈,来,将他眼上的罩子取下来,也让大将军跟咱们兄弟见见面。”

慕华年只觉眼上一轻,下意识睁眼,却被刺目的火光晃得又赶紧闭了回去,待到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面色已是一派平和。

“哈哈——”四周再次响起哄笑,“想不到传闻中沙场阎王竟是个粉面头子,哈哈……”

不知谁喊了一声,“琴先生和无眠小姐来了。”

慕华年循声望去,不由愣住,“无眠?你……”

赵无眠被几个手拿钢刀的贼匪簇拥着走来,紧跟在她身侧的则是个儒袍打扮的中年男子,但见其蓄着长须,手中握着一管长箫,大有话本子上时常提及的高山隐士之感。

赵无眠嘴唇嚅动半晌,却没来得及出声,慕华年突然单膝跪地摔将下来,“无眠你就这么恨我,竟是给我下毒?”说着他面露苦笑,“你若恨我,要杀我,何须大费周章?”

儒袍男子大笑一声,抢先道:“狗官,我们寨子虽说名义上落草为寇,但这么多年何曾干过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恶事?我们亦是有良田有买卖,偏生朝廷不肯放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休要再胡说八道,受死吧!”

说着,儒袍男子举起手中的长箫,那箫中原是带了机关,只见他用力按下机口,便有无数枚毒针飞了出去,那毒针闪耀着碧蓝色的冷辉,淬炼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慕华年说完,好久没有再出声,我怔愣地望着他许久,方喃喃道:“尊夫人若只是因为当年你不告而别,就……未免小题大做了,也难怪你心中执念难消……至于那寨子里的匪徒,八成是借刀杀人,可一个堂堂相府千金为何会和贼匪勾结一处?”

5

忽然有女子自我身后发出了几声轻咳,“姑姑对这黄泉的点缀可还满意?”

我猝然回头,却见身后立着一位柳眉细眼的清秀女子,愣了下才恍然记起这是冥府才上任不久的新官,专门负责节日祭祀等大典的司礼女官澄碧。

“有劳司礼大人了。”我颔首算是和她打了个招呼,正准备继续方才的话题,却被慕华年打断。

“澄碧?”慕华年惊异地望着姗姗而来的女子,“你……怎么在此处?”

犹记得澄碧第一次见到赵无眠的时候,后者正坐在稻谷堆上哭鼻子。

澄碧看着嚎啕大哭的女孩忍不住捂了耳朵,实在想不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足的底气?

她足尖轻点跃上谷堆,将一块手帕递过去,“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姐姐去替你揍他!”

闻言,赵无眠一脸警惕地抬起头,待看清对方后竟是再次哭了起来。

“你爹娘呢?”澄碧像个小大人一般伸手抚了抚赵无眠的秀发,“别哭了,哭花了脸蛋,就不好看了哦!”

自幼缺乏亲情的赵无眠,第一次领略到温情,哪怕只是来自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女孩,她说:“从今而后我们便是姐妹,一生一世永不相负。”

澄碧与无眠的身份差异巨大,无眠尽管不受宠爱,却仍旧是官家小姐,而她却是不折不扣的贼匪。

匪窝就在一处叫做望云山的地方,那里山明水秀,阡陌纵横,尽管山脚下住着许多寻常百姓,相处的竟也算和睦,有劳抬举,还给了他们寨子一个雅号——义匪。

但是澄碧并不喜欢山寨里的生活,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至少可以过平静的日子……

她时常对无眠说,将来她当上寨主,定要为整个寨子的人寻一条光明之路,再不让他们做这些见不得人的营生。

澄碧大多时间还是混在山寨中,便央了寨子里一位琴师去教她弹琴。她说,“女孩子嘛,就要温婉端庄,琴棋书画,万万不能像我一样,这一生都毁了。”

无眠年纪虽小却懂得,那个从初见便像护雏的母鸡般呵护着自己的女子,实际上是把其向往的一切都给了自己。

她们的未来注定是两条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路,但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们都会为了彼此做任何事,对方的快乐就是自己的快乐,对方的忧伤就是自己的忧伤,而她赵无眠会为澄碧去过所有她向往而不得的生活。

6

说到这里的时候,澄碧忽然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很淡,却让她只算清秀的面容顿时明艳起来,“我以为我这一生所有憧憬的快乐都要寄托在无眠的身上了,譬如成亲、生子,像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一样,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庭……然而,慕华年的出现成了我生命中的意外,却是那样的美好。”

那一年澄碧刚满十七岁,老寨主便亟不可待地将寨主之位传给了她,随即一病不起,不过三个多月就撒手西去了。

澄碧亲自扶灵送父亲回祖籍下葬,来回整整用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赵无眠料到新丧在身的她这次回来定会郁郁寡欢,早早便想好了要如何安慰。

哪知澄碧出现的时候,尽管双目仍挂着痛失至亲的哀伤,但是那眸子深处分明却带了一抹令人无法言明的娇羞,那娇羞像是蕴含魔力,撑起了少女脆弱不堪的心。

在赵无眠的追问下,澄碧才含羞带怯地说出真相,原来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正与朝廷打仗的敌国散兵,因为是扶灵回乡,所以她并未带多少人马,一时间对方将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危急时刻,一个娥冠高束的少年如神兵般从天而降,不过寥寥数招竟是将一干敌军杀得片甲不留。

赵无眠见她粉面含羞,提及那位少年更是恨不得将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加注上去,遂娇笑连连,“这世间竟有如此少年英武又风流倜傥的男子?姐姐就没问问这位恩公高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下救命之恩?”

澄碧听言,脸色红得越发厉害,终还是因着羞赧没有说出那个男人就是力战戎狄的威武将军慕华年。

澄碧害了相思病,爱上了英雄救美的大将军,然而,莫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单是身份上的差异,他们也永远无法在一起。

但是她想就算无法相守,她亦愿意为他做一些事的。

7

我听得有些疲累,索性坐在一方矮石上,却听澄碧叹息一声,“那一日我原是带了寨子里的兄弟要去劫一辆镖车,很早便收到消息,说其是戎狄在我朝安排的探子,一直靠经商隐藏身份,所以我想劫了他们交给朝廷,说不定能帮一帮慕将军……岂料,我们赶到的时候,已有人先我们一步和镖队动起手来,领头的正是慕将军……”

见状,澄碧赶忙吩咐手下上去帮忙,自己也奋力地向慕华年靠近着。

便在此时,忽然从另一侧的林子里连珠似的射出数支羽箭,纷纷射中山寨的兄弟,澄碧大惊失色,正欲朝着箭矢方向冲去,却见又一支长箭射来,正对着慕华年……

也许给她再多些时间,为了寨子里的兄弟,大概她还会犹豫一下,可是那一刻没有任何时间让澄碧考虑,几乎是本能地飞扑着挡在了慕华年的身前。

长箭斜斜穿透了澄碧的胸骨,慕华年只微微查看了一下,便看出箭头带了剧毒,扫了一眼四周,竟是再无一人站立着,“你撑住,我去帮你找解药。”说罢,他便腾身朝着方才箭矢来源处掠去。

看着逐渐远去消失的背影,澄碧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但是已经答应了慕华年,要等他,要撑住,所以她努力地抬起困倦沉重的眼皮,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了哭腔出现在耳畔,“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澄碧转过头看过去,努力地勾了勾唇角,“以后照顾好自己,不要……不要哭鼻子,姐姐再也不能帮你教训坏人了……”

澄碧用力地将手指上的一枚玉扳指取下来,交给赵无眠,“这是寨主的信物,替我给他们谋一个正经的出路……”

赵无眠几乎快要哭晕过去,她握着澄碧的手大声问道:“姐姐,是……是谁害了你?告诉我,我一定为你报仇!”

澄碧最后抬了抬手臂,将赵无眠的眼泪擦下,摇头道:“小的时候,我常听爹爹喝醉了的时候念一首诗,照无眠,不应有恨……你娘一定很爱你,才给你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吧?她不希望你心中有恨,姐姐也不希望。”

8

“姑姑英明睿智,想必已经知道整件事情的症结所在了。”澄碧说道。

听言,我的脑海飞速旋转,忍不住道,“你说的可是那个儒袍打扮的男人?”

“他是寨中的一名琴师,我因自幼就不喜欢望云山,所以与他格外亲近,或许在我的眼里,他是唯一与山匪不一样的存在……我傻傻地将他引荐给无眠作师傅,以至于轻易就取得了那丫头的信任……”

澄碧点头说着,脸上萌出一层又悔又恨的神色,“他……他得知我对将军有情,便怀恨在心,几次三番劝说与我,我只当他担心寨子前途,并未多想,哪知他竟动了杀心,却没想到我会为了救将军而不顾生死。”

“我懂了……”我一拍手掌,说道,“那琴师定是事后对无眠说,是慕华年为了扫平山寨故意黄雀在后,将你杀死,而当日……慕华年不小心将随身令牌掉落,正好又被无眠捡到,她便认为是他杀人后慌乱留下的证据……只可怜那赵无眠好不容易等来了幼时的恋人,结果却因为所谓的仇怨不得不抑制住感情……原来那琴师喜欢你,难怪他这么想要杀了慕华年……”

“啊,无眠……”慕华年忽然惊呼一声,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我抿唇道,“放心,冥府并未有赵无眠的生魂入境,她还好好活着……”说着,我伸指朝着助魂灯念了一声咒诀,那灯焰再次高涨,里边呈现的则是慕华年死后的情景。

“不……”望着慕华年的尸体,赵无眠慌乱地想要冲过去,却被那儒袍男子拦住,“你放开我——”

“你忘了他杀了前当家,你要做什么?”儒袍男子问道。

“我的确那么认为过,可是和他相处久了,却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澄碧和我说过,她根本没有告诉慕华年自己的身份,他有什么理由杀澄碧?”赵无眠挣脱无望,忽然转头冷冷地望着儒袍男子说道。

闻言,儒袍男子发出一阵古怪笑意,“你既然不杀他,又把他诓来作甚?莫不是你们夫妻一心,想要对付我们!”

“澄碧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光明的出路,再不用背着贼匪的名号,在刀刃上舔血……他是唯一能帮你们的人,尽管他或许和澄碧的死有关,但我相信他绝不是个卑鄙的人,我只是想要他亲眼看一看望云寨,要他知道这些人并非无药可救,他们可以投军也可以效国……”

赵无眠说着,望向四周,眼中的泪强忍在眼眶中,“你们难道就不想换一种方式活着?”忽然她再次看向儒袍男子,“还是说你……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儒袍男子没有说话,身旁所有山寨里的弟兄却一个个倒了下去,和慕华年一样渐渐闭上了双眼。

“你……”赵无眠紧紧拉着慕华年冰冷的手掌,短暂的震惊过后,浮现的是无法抑制的愤恨,“果真是你,我竟没能早点认清……”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你得活着,慕华年不是喜欢你吗?我便也要他尝尝和爱人阴阳永隔的滋味……”儒袍男子说着,拿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澄碧,我来找你了……”

9

“姑姑,下官……有一事相求。”澄碧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摊了摊手,僵笑着道:“我除了能帮过往生魂了却下执念,实在没什么本事,司礼大人可是求错人了?”

闻言,澄碧想也不想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瞒姑姑,下官乃是受人指点,此事非姑姑莫属……想当年姑姑还在九重天的时候——”

我皱着眉微微侧开身子,打断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若能帮我自当尽力,其他的就不必提了。”

澄碧跪我论辈分倒也没什么,只是我一向不大喜欢旁人拿九重天说事,好像我躲到黄泉都躲不开那段过往似的。

澄碧想来多少也打听过我的脾性,十分从善如流,“下官恳请姑姑送其还阳……”

“什么?”我扬了声调发出一声惊问,“生魂入境便是寿尽,强行送其还阳乃为逆天,你可知会有什么代价?”

“知道……”澄碧垂下眼帘苦笑一声道,“逆天还阳者,必以魂祭……下官愿以自己的魂魄为祭。”

我摆了摆手,并没有发怒,倒不是脾气好,只是澄碧的话让我无力反驳,的确,我虽早已跳脱轮回,是凡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神仙,可是我欢喜吗?

10

慕华年被我施法送回了阳间,来黄泉多年,我恍然发现所有不遵天规冥律的事情,似乎都有冥王的授意,这实在无法用巧合来形容了。

这一段公案暂时告一段落,尽管并无生魂了却执念,我却第一次觉得执念并非尽是要不得的……(原标题:《黄泉路引之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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