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普曼舆论学读书笔记(沃尔特李普曼)
李普曼舆论学读书笔记(沃尔特李普曼)本文为北大公共传播转载图片来源:网络批评,从没有停止过,当然,批评民主是一团糟的人不过是在抬高自己,展示自己更精于管理。这些批评者已经看清楚了,重要决定只能由个别人来做,公众舆论是不知情的、不相干的、爱管闲事的。他们一向认为,少数精英与众多无知大众具有根本性差别。他们对事实看得很清楚,但仅仅局限于表面分析,这令他们没有看清问题的本质。问题本质在于局内人与局外人,他们与事件的关系有着根本性差别。只有局内人能够做决定,并不是因为他更有天赋,而是因为他被置于能够清楚地了解事件并采取行动的位置上。局外人总是无知的、不相干的、爱管闲事的,他们企图在陆地上驾船航行。这就是为什么优秀的企业家、文艺批评家和科学家经常对政治问题毫无见地。他们的天赋,如果存在的话,只在他们擅长的特定领域中体现。高贵的理论家从这个谬误假设中得出结论,一个足够优秀的方形木桩也可以契合一个圆形的孔。简言之,像民主理论家一样,他们也
[美]沃尔特·李普曼《幻影公众》,林牧茵译,复旦大学出版社,2010
传统民主概念的虚假在于它没有认识到局内人与局外人之间的根本差别。它误人歧途的原因是希望局外人也能像局内人那样处理实质性问题,他做不到。没有任何教育方案能够预先教会他处理所有人类遇到的问题;没有任何宣传机制、教育机构能够预先告诉他,危机中采取行动的细节和所需掌握的专业知识。
民主理想从未定义过公众职能,它想当然地将公众当作所有事情笼统的、朦胧的管理者。这个混乱的概念深深地植根于神奇的社会观念:“人民”被凝缩为一个人;他们的意愿被凝缩为一个意愿;他们的想法被凝缩为一个想法;他们被凝缩为一个有机体,每个人都是这个有机体的一个细胞。因此,这个被凝缩而成的选民将自己视为社会管理者。他努力将所有人的想法化作他一个人的想法,将所有人的行动化作他一个人的行动,甚至,冥冥中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一部分。所有这些混乱的想法很自然地会产生如下理论: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做着每一件事。这阻碍了民主政治清晰地认识自身的局限性,阻碍了其最终理想的实现。这也混淆了政府和社会教育的目的,混淆了职能和专业训练的区别,而这样的混淆在人类活动中司空见惯。
因此,民主从来没有推动过公民教育的发展,它只是为需要尽责的人提供一些所需的浅显知识。事实上,它并没有塑造出优秀公民,而是造就了一群业余的管理者。它没有教过孩子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公民,而只是给他一些粗糙的、不完整的建议,告诉他在乱掺和每一件事情的时候该怎么做。结果,他成为一个不知所措的公民和一个无法胜任社会事务管理的庸才。这位需要尽责的公民不是通过公民课程来接受训练的,而是在法律学校、律师事务所和具体事务中成长起来的。一般而言,公众(包括不具备承担他们责任所需知识的所有人)没有经过任何系统的政治训练。我们的公民教育甚至还没有告诉选民,如何看透公众事务中的困惑使之变得明晰。
批评,从没有停止过,当然,批评民主是一团糟的人不过是在抬高自己,展示自己更精于管理。这些批评者已经看清楚了,重要决定只能由个别人来做,公众舆论是不知情的、不相干的、爱管闲事的。他们一向认为,少数精英与众多无知大众具有根本性差别。他们对事实看得很清楚,但仅仅局限于表面分析,这令他们没有看清问题的本质。问题本质在于局内人与局外人,他们与事件的关系有着根本性差别。只有局内人能够做决定,并不是因为他更有天赋,而是因为他被置于能够清楚地了解事件并采取行动的位置上。局外人总是无知的、不相干的、爱管闲事的,他们企图在陆地上驾船航行。这就是为什么优秀的企业家、文艺批评家和科学家经常对政治问题毫无见地。他们的天赋,如果存在的话,只在他们擅长的特定领域中体现。高贵的理论家从这个谬误假设中得出结论,一个足够优秀的方形木桩也可以契合一个圆形的孔。简言之,像民主理论家一样,他们也忽略了问题的实质:社会事务的处理能力仅仅与职责功能相关;不够优秀的人也会在某些事情上做得很好;难以被教育的人也可能在某些事情上很开窍。
因此,培养公民和公民意识的教育应该从公职教育中清晰地分离出来。公民权与公共事务之间存在着根本性差异,需要用完全不同的思维习惯和行为方式来面对。公众舆论是盲目而热情的、间歇性的、简单化思维的、表面化的。它需要引领,如同我尝试在以上章节中所呈现出来的方法,一种新的明智的方法将为它提供适用于它进行判断的原则。
选自 | [美]沃尔特·李普曼《幻影公众》
图片来源:网络
本文为北大公共传播转载
版权归作者所有
编辑 | 黄嘉莹
欢迎合作 | 投稿
pcsdpku@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