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不立天下无可为(不借才于异代)
志不立天下无可为(不借才于异代)强国强军,要在得人;千秋基业,人才为先。以识才的慧眼发现人才,以容人的雅量吸纳人才,以爱才的诚意团结人才,以用才的胆识激活人才,为党荐才、为国储才,做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就会天下英才聚神州、千里马竞相奔腾。江山代有才人出,怎么看待人才很关键。《新序》记载,秦国欲攻打楚国,派使臣前去察看楚之国宝。楚王欲拿出和氏璧、随侯珠给使臣看,遭到昭奚恤反对:“此欲观吾国得失而图之。宝器在贤臣,珠玉玩好之物,非宝之重者也。”待秦使者来时,昭奚恤没有献上什么国宝,而是设坛招待,“令尹子西南面,太宗子敖次之,叶公子高次之,司马子反次之”,并郑重说道:“客欲观楚之宝器,楚国之宝者,贤臣也。”秦使臣瞿然无以对,秦国也打消了攻楚的念头。可以想见,视贤臣重于国宝,天下贤才应者云集,当世之才威加海内,何惧外敌入侵,何愁事业不兴?寄希望“借才于异代”者,往往对当世之才视而不见或弃之不用;而“取士于当时”者,大多对当下人
如何识才用才,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可以写出皇皇巨著。如果用一句话来概述,唐朝李世民“不借才于异代”之论可谓鞭辟入里、发人深思。
贞观二年,唐太宗对右仆射封德彝说:“致安之本,惟在得人。比来命卿举贤,未尝有所推荐。天下事重,卿宜分朕忧劳,卿既不言,朕将安寄?”对曰:“臣愚,岂敢不尽情,但今未见有奇才异能。”对这样推卸责任的托辞,唐太宗十分生气:“前代明王,使人如器,皆取士于当时,不借才于异代。岂得待梦傅说,逢吕尚,然后为政乎?且何代无贤,但患遗而不知耳!”一番话说得封德彝无地自容。
在这里,唐太宗提出一个重要观点:“不借才于异代。”换句话,说就是“一世之才足够一世之用”。其实,无论古今中外,无论哪个朝代,都是取当世之才而治天下,没有到先朝或后世借用人才的道理。可是,为什么有的朝代人才济济、贤能辈出,有的则人才凋零、乏才可用?最重要的原因,不在于人才的多寡,而在于能否把当下的人才用好盘活。正如小说《老人与海》中所写:“现在不是去想缺少什么的时候,该想一想凭现有的东西你能做什么。”
“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从人才学的角度来看,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时期都不缺少人才,“总量”上也不相上下,只不过在于人才“潜”与“显”的区别。如果“显”人才比例大,“潜”人才比例就相对小,就会显得人才兴旺,“满园春色关不住”;相反,“显”人才比例小,“潜”人才比例就相对大,就会显得人才匮乏,“万马齐喑究可哀”。如何让人才由“潜”转“显”,考验执政者有无识才的慧眼、爱才的诚意、用才的胆识、容才的雅量、聚才的良方,影响事业的兴衰成败。
江山代有才人出,怎么看待人才很关键。《新序》记载,秦国欲攻打楚国,派使臣前去察看楚之国宝。楚王欲拿出和氏璧、随侯珠给使臣看,遭到昭奚恤反对:“此欲观吾国得失而图之。宝器在贤臣,珠玉玩好之物,非宝之重者也。”待秦使者来时,昭奚恤没有献上什么国宝,而是设坛招待,“令尹子西南面,太宗子敖次之,叶公子高次之,司马子反次之”,并郑重说道:“客欲观楚之宝器,楚国之宝者,贤臣也。”秦使臣瞿然无以对,秦国也打消了攻楚的念头。可以想见,视贤臣重于国宝,天下贤才应者云集,当世之才威加海内,何惧外敌入侵,何愁事业不兴?
寄希望“借才于异代”者,往往对当世之才视而不见或弃之不用;而“取士于当时”者,大多对当下人才求之若渴、视若珍宝。翻开历史画卷,这样的兴衰活剧屡屡上演。虞国不用百里奚则亡,而秦穆公用之则成就霸业;楚国不用伍子胥而被打败,吴王阖庐用之则称霸诸侯。燕昭王用乐毅,推弱燕之兵,破强齐之仇,屠七十城;而惠王废乐毅,更代以骑劫,兵立破,亡七十城。秦国不用叔孙通,项王不用陈平、韩信,而皆灭;汉则用之而大兴。同样的人才,用之则兴,不用则亡,真可谓“失贤者其祸如彼,用贤者其福如此”。这样的事实,就像黑白两色对比鲜明,令人警醒、发人深思。
“人才者,求之则愈出,置之则愈匮。”一个时代,一个国家,越是推崇、渴望、追求人才,人才就会越来越多,所谓“用一贤人则群贤毕至”;越是闲置、埋没、弃用人才,人才就会越来越少,导致“劣币驱逐良币”。春秋时期,齐桓公问管理马厩难在哪里,管仲回答:傅马栈最难。傅马栈就是编排供马站立的栅栏,这有什么难的?管仲不愧为一代名相,其中寓意颇为深刻:第一块木料选得直,后面的木料就直。选人用人也是如此,用一贤人就如同立起“第一块木料”,树立了标准和导向,就会形成“磁场效应”,“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最终见贤思齐、群贤毕至。反之,用人不当、奸人当道,就会产生“破窗效应”,最终“明珠弃在野”“英俊沉下僚”。
强国强军,要在得人;千秋基业,人才为先。以识才的慧眼发现人才,以容人的雅量吸纳人才,以爱才的诚意团结人才,以用才的胆识激活人才,为党荐才、为国储才,做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就会天下英才聚神州、千里马竞相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