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触觉嗅觉听觉视觉描写景物,小景物描写扩张至大景物
从触觉嗅觉听觉视觉描写景物,小景物描写扩张至大景物自浙江桐庐往安徽屯溪去,沿着新安江上溯,有许多上水的浅滩,小船要靠竹篙与纤绳才能挽上滩去,一滩一滩,十丈一滩,梯阶式层层地高耸上去,经过三百六十次的加高,新安就像在天上了。这首诗空间的扩展明白有序,用仰视的角度,一滩一转,愈转愈上,从水面直转到天上去,一望这空间高下的比例,水势的湍急,航路的难行,自然不言而喻了。三百六十滩,新安在天上!这首诗一开始,是让一支金仆姑-箭-的翎羽占满了整个画面,然后将镜头拉远去,箭尾旁是一面有飘带的帅旗,再将镜头拉远去,帅旗旁站着一个发号施令的将军,然后将镜头拉到极远处,照下了千军万马昂扬的声势。逐句将镜头退后,所录的空间也便逐句扩张,短短的四句,由一根鸟羽展开至成千的营账,由一根美丽的羽毛引出了庄严的军容,这悬殊的比例,显现出巧妙的空间设计。大小悬殊的比例外,也可以用高下悬绝的比例,如黄景仁的《新安滩》诗:一滩复一滩,一滩高十丈。
让画面移动,由近及远,由小景物的描写而扩张至大景物,像用一个伸缩的镜头摄影一样,画面的视野愈来愈广阔,诗中的空间也就愈来扩张,这小景物与大景物的比例悬殊愈大,愈能快人耳目。
如卢纶的《塞下曲》:
鹫翎金仆姑,燕尾绣蝥弧。
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
这首诗一开始,是让一支金仆姑-箭-的翎羽占满了整个画面,然后将镜头拉远去,箭尾旁是一面有飘带的帅旗,再将镜头拉远去,帅旗旁站着一个发号施令的将军,然后将镜头拉到极远处,照下了千军万马昂扬的声势。逐句将镜头退后,所录的空间也便逐句扩张,短短的四句,由一根鸟羽展开至成千的营账,由一根美丽的羽毛引出了庄严的军容,这悬殊的比例,显现出巧妙的空间设计。
大小悬殊的比例外,也可以用高下悬绝的比例,如黄景仁的《新安滩》诗:
一滩复一滩,一滩高十丈。
三百六十滩,新安在天上!
自浙江桐庐往安徽屯溪去,沿着新安江上溯,有许多上水的浅滩,小船要靠竹篙与纤绳才能挽上滩去,一滩一滩,十丈一滩,梯阶式层层地高耸上去,经过三百六十次的加高,新安就像在天上了。这首诗空间的扩展明白有序,用仰视的角度,一滩一转,愈转愈上,从水面直转到天上去,一望这空间高下的比例,水势的湍急,航路的难行,自然不言而喻了。
至如刘方平的《春怨》诗,也用空间逐步扩张的技巧,但并不是从大小高下悬殊的比例上去感人的,他所用的是另一种手法: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全诗所写的空间,是由纱窗推展到金屋,由金屋推展到空庭,再由空庭推展到大门。描写的空间由内而外逐渐扩大,但并不从比例的悬殊上去设计,因为全诗在写闺怨,原来闺中美人的生活天地,只是从室内的纱窗扩展到深闭的院门而已!这个有限的狭小空间,形成一种拘禁式的闷迷感,也助长了诗中春日的怨情。
“纱窗日落渐黄昏”写出眺望的久长;“金屋无人见泪痕”写出等待的难耐。但日落黄昏只写出一日的寂寞,必待“寂寞空庭春欲晚”的“春欲晚”三字,才透露出那一日一日的寂寞,已累积成整季的寂寞了,满地落花的累积正量出了寂寞的深浅。
眺望既然无益,等候亦属徒劳,抛泪已无人珍惜,还珍惜落花做什么?反正是没有人来,就让这大门深闭着吧!这深闭的大门就是尽头,给人一种空间极限的感觉,如许累积的寂寞,别促于金屋纱窗里,膨胀至空庭院门间,空间不再扩张,寂寞却不断地滋长,这个有限的空间中,使人感受到寂寞的浓度在不断地一天天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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