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岛核泄漏现在状况:8年过去了福岛核禁区
福岛核泄漏现在状况:8年过去了福岛核禁区我们首先来到一个污染土的大型填埋场,这个填埋场面积有一个巨型体育场那么大,据介绍能填埋约40万立方米的污染土。站在填埋场的护堤上望下去,可以看到不断有大货车往里面运送倾倒黑色土壤,还有几辆推土机和挖掘机在作业。据现场工作人员介绍,在这个大型填埋场的底部铺设有多层的防水层和隔水层,以防止雨水渗透至地下污染地下水,在填埋场的隔壁还有污水处理设施用于处理下雨时下渗的雨水等。在该设施的信息中心听取完日本环境省福岛地方环境事务所官员平塚二朗对中期存放设施的整体介绍后,我们领取了头盔、手套和口罩,乘车前往该设施的污染土接收、分选中心以及一个污染土填埋场参观。在途中记者随身携带的辐射检测仪显示车内的辐射值最高为每小时2.547微希沃特!即如果不采取防护措施,一年的辐射值约22毫希沃特,全球人均自然辐射值约为2.4毫希沃特。污染土处理是巨大挑战在通往福岛第一核电站的公路上,两侧满眼望去堆积着无数大型黑色袋
原标题:锐参考·现场 | 8年过去了,福岛“核禁区”如今变成了这样——
参考消息网2月26日报道(文/华义)8年了,福岛依然难以摆脱核事故的阴影,福岛第一核电站报废工作依然步履维艰,如何取出熔融的核残渣难关重重,全县仍然有超过4万人过着避难生活,约2.3%的土地依然被划为“返乡困难区域”——事实上的核禁区。尽管一些地区陆续解禁,但愿意返乡的居民少之又少。
然而,福岛核灾区同时又在艰难而努力复兴之中,有人返乡种植起了花卉,有人返乡再度养牛,荒废农田上铺设了大片的太阳能电池板……福岛现在到底如何?参考消息网记者近日再次造访福岛核禁区,带你了解一个全面的福岛近况。
图为位于福岛第一核电站附近的污染土中期存放设施(华义 摄)
污染土处理是巨大挑战
在通往福岛第一核电站的公路上,两侧满眼望去堆积着无数大型黑色袋子,里面是福岛核事故后清理地表污染作业中“刮地皮”刮出来的核辐射污染土等废弃物(简称污染土),如何处理这些污染土是日本政府和东京电力公司的一个巨大挑战。20日记者应邀参观了紧围着福岛第一核电站的污染土中期存放设施——占地16平方公里的核禁区内超大工地。
日本环境省有关资料显示,截至2018年3月,除了占福岛县面积约2.3%的核辐射水平非常高的“返乡困难区域”(核禁区)外,福岛县其他地方的清理地表放射性物质工作(日语称除染作业)已基本完成,一片片黑色垃圾袋就暂时存放在田间地头。为了集中保管污染土,日本政府和东京电力公司租借下来福岛第一核电站周边核禁区内的大片农地,2015年3月起建设一个保存期限30年的污染土中期存放设施。据介绍这里目前每天有约5000人在从事处理污染土的工作,实际上它是核禁区内的一个5000人劳作的巨大工地!
在该设施的信息中心听取完日本环境省福岛地方环境事务所官员平塚二朗对中期存放设施的整体介绍后,我们领取了头盔、手套和口罩,乘车前往该设施的污染土接收、分选中心以及一个污染土填埋场参观。在途中记者随身携带的辐射检测仪显示车内的辐射值最高为每小时2.547微希沃特!即如果不采取防护措施,一年的辐射值约22毫希沃特,全球人均自然辐射值约为2.4毫希沃特。
我们首先来到一个污染土的大型填埋场,这个填埋场面积有一个巨型体育场那么大,据介绍能填埋约40万立方米的污染土。站在填埋场的护堤上望下去,可以看到不断有大货车往里面运送倾倒黑色土壤,还有几辆推土机和挖掘机在作业。据现场工作人员介绍,在这个大型填埋场的底部铺设有多层的防水层和隔水层,以防止雨水渗透至地下污染地下水,在填埋场的隔壁还有污水处理设施用于处理下雨时下渗的雨水等。
此外我们还乘车参观了污染土中期存放设施的接收、分选中心,来自福岛全县各地的装有污染土的黑色袋子都被运送到这里进行先期处理。
日本环境省曾于去年10月作出统计,将有约1400万立方米的污染土集中到此存放。这里预计将可保存约1600万立方米至2200万立方米的污染土。平塚二朗说将福岛县内各地的污染土全部搬入该设施处理还需要大约3年时间。据介绍整个项目费用约1.6万亿日元(约合967亿元人民币),全部由东京电力公司负担。
核电站报废仍困难重重
福岛核事故后,全世界的目光都投向了福岛第一核电站的报废工作。日本政府和东京电力公司的目标是花三四十年的时间取出堆芯熔化的核残渣等,最终彻底报废福岛第一核电站。8年即将过去,福岛第一核电站的报废工作依然困难重重,核电站的报废工作可以说是只完成了初级阶段,接下来的“排雷”第一步就是今年3月底之前开始移出1至3号机组乏燃料池中保存的共约1600个核燃料棒,之后就是真正的挑战——取出核残渣。
据东京电力公司福岛第一核电站废堆负责人小野明日前介绍,目前1至4号机组全都处于低温停止状态,反应堆压力容器和乏燃料池等温度都在约20摄氏度。事发时没有运转的4号机组乏燃料池中的上千根燃料棒已于2014年底全部取出。3号机组乏燃料池中的500多根燃料棒原定于2018年年中率先开始取出,但后来被推迟到今年3月底。
福岛核事故后1至3号机组发生了堆芯熔化的最严重事故,约250吨核燃料棒高温熔化后掉落至反应堆安全壳底部等处,如何取出核残渣是福岛第一核电站报废工作的最大难关。
小野明说,福岛第一核电站目前每天有约4000人现场作业,包括东电和外部承包公司。他介绍了福岛第一核电站取出核残渣的路线图,根据2017年修订的“核残渣取出方针”中长期路线图,东京电力公司等将于2019年度内确定核残渣取出方法,从2021年开始尝试取出核残渣,整个核电站报废工作最终可能需要三四十年的时间。
对福岛食品仍心存芥蒂
8年前的核事故确实让福岛蒙上了难以抹去的核阴影,时至今日,心理上规避福岛食品的日本人也有不少,此前甚至还多次曝出过来自福岛的小学生移居他乡遭受歧视的案例。然而毕竟核禁区只占福岛县总面积的约2.3%,福岛县广大区域的人们生活还在继续。
此次在福岛采访中有一个行程就是采访福岛县葛尾村的一家花卉农业合作社,这家花卉农业合作社就栽培一种观赏花卉蝴蝶兰,主要市场就是日本东北部地区。据负责人杉下博澄介绍,观赏花卉不是食用农产品,不易受担心核污染的警戒心理影响,而且当地这种花卉种植的并不多,他们选择从台湾地区引进花苗进行栽培,预计一年能够产出4.8万株花卉,年营业额可达上亿日元。他说希望通过养花事业来振兴故乡。
此次记者赴福岛采访,还采访了当地的一个奶牛场,48岁的佐久间哲次一家在“3·11大地震”前饲养了约130头奶牛,核事故后自家的奶牛全部被处理掉。2018年4月,佐久间哲次一家从避难地返回了故乡,经过相关安全检测后,当年9月他重新购买了8头奶牛,继续从事养牛业,如今他的养牛场已经拥有数十头奶牛和小牛,每天产出牛奶约100升。他说,回到故乡养牛需要克服很多的困难,也要符合安全方面的标准,他家的牛奶都供应给当地的乳业协会。
在福岛核灾区采访,在沿途荒废的农地上还可以看到大片的太阳能电池板,福岛发电株式会社等租用下无法种植的农地后建设起了太阳能发电设施。记者采访了富冈町的一个占地约40公顷的太阳能发电所,这个发电所建成于2017年11月底,据介绍这里铺设了约11万枚太阳能电池板,全年发电量可达3.3万兆瓦,可供约9100个日本家庭的全年用电量。据福岛发电株式会社社长铃木精一介绍,在福岛核事故后福岛县大力发展可再生能源,目标是到2040年前后可再生能源发电量超过福岛县的用电总需求量。
据福岛县总务部广报课官员平山知宏介绍,福岛县的避难者人数从最多时的约16万人减少到目前的约4.2万人,福岛市、会津市等福岛县内的主要城市的空间辐射值和日本全国主要城市以及世界主要城市持平。外国游客赴福岛观光住宿人次已经超过了“3·11大地震”之前的水平。但是和外国游客激增的日本全国平均水平还相差甚远。福岛县产主要农产品的价格也低于日本全国平均水平。
尽管如此,12.7%的受访者依然对福岛产食品心存芥蒂,反映日本国内要消除所谓警戒心理的任务依然非常艰巨,这也反映了大众一种本能的避险心理。尽管距离福岛第一核电站约10公里的富冈町解除了避难禁令,但是原来1万多人的富冈町,目前返乡的仅有800多人,且多是老年人。福岛重振,依然前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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