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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梭村名字由来:本纳克李氏人家

塔梭村名字由来:本纳克李氏人家在原本纳克小学附近,我们在村干部带领下来到李氏老屋。土墙和古树,掩映着这个普通的老屋。老屋左侧是土坯墙围起来的小院,土坯墙上,青苔斑驳。土坯墙外是是一颗100多年树龄的绒花树,也叫合欢花,苍翠欲滴,绒花绽放。本纳克清水塘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有一户李氏人家,出了个侠义心肠的李兴昌(1881-1945),面对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敢于为老百姓“挺身而出”,他就是美籍华人李锦文博士的父亲,有五个“响当当”的儿子,大儿子李锦心留日后在昆明创办烟厂,二子李锦标留守本纳克老家,三子李锦涛是国共两届政府区长,四子李锦文是美籍华人教授、博士,五子李锦志是省厅级干部。这个不平凡的李氏家族,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传奇故事?这个8博士的李氏家族,和其他普通家庭到底有着什么的不一样?带着好奇,我在小街镇文化站原站长黄发生的带领下,先后多次来到本纳克,走进这个并不起眼的家庭。一

塔梭村名字由来:本纳克李氏人家(1)

1991年省市领导接见第五次昆明市归侨侨眷代表大会全体代表

塔梭村名字由来:本纳克李氏人家(2)

2007年昆明市第八次归侨侨眷代表大会合影

塔梭村名字由来:本纳克李氏人家(3)

本纳克李氏人家70年代在昆明合影

本纳克位于嵩明县小街镇,属小街镇本纳克村委会。“本纳克”为彝语,意思是凹中黑彝族居住的地方。最初的土著居民是乌蛮人,亦即后来的黑彝人。随着民族融合,彝汉通婚,本纳克成了汉族村。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有一户李氏人家,出了个侠义心肠的李兴昌(1881-1945),面对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敢于为老百姓“挺身而出”,他就是美籍华人李锦文博士的父亲,有五个“响当当”的儿子,大儿子李锦心留日后在昆明创办烟厂,二子李锦标留守本纳克老家,三子李锦涛是国共两届政府区长,四子李锦文是美籍华人教授、博士,五子李锦志是省厅级干部。

这个不平凡的李氏家族,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传奇故事?这个8博士的李氏家族,和其他普通家庭到底有着什么的不一样?带着好奇,我在小街镇文化站原站长黄发生的带领下,先后多次来到本纳克,走进这个并不起眼的家庭。

塔梭村名字由来:本纳克李氏人家(4)

本纳克清水塘

在原本纳克小学附近,我们在村干部带领下来到李氏老屋。土墙和古树,掩映着这个普通的老屋。老屋左侧是土坯墙围起来的小院,土坯墙上,青苔斑驳。土坯墙外是是一颗100多年树龄的绒花树,也叫合欢花,苍翠欲滴,绒花绽放。

老屋土墙非常醒目,这种土质和陕北的“窑洞土”非常相似,不怕风吹日晒,耐得住时间和雨水的洗礼,不是砖块,硬似砖块,遇水不化,耐晒不散,遇强则强,遇刚则刚。小街人建房子,习惯到蛇山下的本纳克拉汤灰土回家抿墙。抿过的墙,不用瓦片也没事。泥土遇水即绿,土墙上长起青苔,像蓑衣一样,不怕风吹日晒。曾经有人不慎把这种砌墙用的土箕头推了掉入井里,三年过后打捞水桶,顺带把曾经掉落的土箕一块捞起来,令人奇怪的是,被井水浸泡三年的土箕头,居然还没有过心,土箕里面还是干的。

老屋建于上世纪90年代,是三间两层普普通通的青砖瓦顶建筑,已经略显陈旧。老屋的主人是退守老家掌门户的李兴昌的二儿子李锦标的后人。他是李锦标的小儿子李丕顺。这是一位77周岁的老人,出生于1945年,曾经是嵩明县小街镇1-6届人大代表,嵩明县政协2-4届政协委员。老人精神矍铄,思维清晰,为我们介绍了他目睹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新中国发展历程,介绍了他父亲的父亲们的故事,风生水起的李氏家业在遭受日本侵略者“灭顶之灾”后的转型和发展之路。

李丕顺介绍,李家原本是嵩明最大的“土烟”种植户,“土烟”也叫老旱烟、草烟。爷爷李兴昌和大爹李锦心,将烟草家业拓展到昆明之后,即将步入资本积累的正轨,中日战争的炮火硝烟,让李家苦心经营的事业毁于一旦。面对“家破人亡”的灭顶之灾,父亲李锦标退守老家本纳克,继续发展“土烟”基业。在爷爷过世之后,父亲辅助抚养三个兄弟成才。

本纳克李氏人家的后面,每个人都有着一段不同寻常的传奇故事。100多年来,李氏四代家族,从初识文化的李兴昌一辈起步,培养出五位不同凡响的儿子,走出很多博士和高级知识分子,他们遍及全国各地,大多数都定居海外。

在激荡风云的时代变幻中,历经国恨家仇,李氏人家在每一次历史变革的最大拐点,关键时刻能顶得上去,撑起整个家族的脊梁,家族团结,百折不挠,生生不息。

塔梭村名字由来:本纳克李氏人家(5)

“拓荒者”李兴昌

李家的兴旺起源于李兴昌,他是李氏家族的“拓荒者”。李兴昌出生草莽,识字不多,虎背熊腰,颇有胆识。他生于清代光绪1881年,家境贫寒,农耕为本,农闲帮地主家放牛养家,深得地主喜欢,地主就把家里的女儿许配给他。成为了他聪明贤惠的贤内助。到了民国年间,云南军阀混战,各自为政,匪患猖獗,嵩明的两个坝子,“西边有个普小洪,东边有个张兴洪”,西边的白邑坝子普小洪匪众成灾,东边嵩明坝子张兴洪匪患为害,持械行窃,横行无忌,搅得天昏地黑,鸡犬不宁,民不聊生。

张兴洪起初土匪人少,长期活跃在小街附近的小新街一代,白天乔装打扮成乞丐到小街坝子“踩点”,把路线摸清、目标锁定以后,避开地方武装,晚上伺机而动,到坝区烧杀抢夺。张兴洪带领土匪从小新街山区过来,人称土匪下坝,所到之处,“雁过拔毛,兽过留皮”,经常侵扰小街老百姓。那些土匪如果抢得财物,如愿以偿,就会迅速撤退。反之,如果抢劫失败,或者获取不多,就会放火烧毁民房,制造恐怖气氛。绑票人质,限定时间地点让家人来赎,否则撕票。不能按时限交纳敲诈所需,男子被杀害,女子被蹂躏,老百姓苦不堪言。

张兴洪聚众盘据嵩明、寻甸、马龙和宜良交界的“四不管”山区,匪众越裹越多,来去如狂风暴雨,让地方武装束手无策,剿匪行动收效甚微。四邻八乡均受其害,小街百姓闻匪患丧胆。

此时,李兴昌的土布生意做得很好,他将嵩明生产的土布挑运到本县和临县集市出售,诚信经营,生意越做越好。然而他血气方刚,做事公道,“恶人他不怕,弱者他不欺”,同情弱小,深知老百姓疾苦,被推选为小街区公所治保员。

匪首张兴洪建造私房需要筹钱,就到处抓人派款,恐吓威胁小街地区农民:“在半个月内,若不按时将派款送去,便要派兵来将小街踏平”。在这紧要关头,上至区长,下至百姓都拿不出好主意,李兴昌站出来说:“事到如今,为了全区百姓免遭土匪蹂躏,我决定去杨林见张兴洪”。李兴昌的这一冒险决定,吓得他的亲友为他捏着一把冷汗,纷纷劝他不要去。李兴昌义无反顾地说:“为了大家的安宁,我去了回不来也无所谓”。

李兴昌在曾与张兴洪有过交往的汪浩带领下,深入虎穴,单刀赴会去杨林与张兴洪见面。李兴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道:“说道‘盗亦有道’,做强盗也要有所为、有所不为、留有余地,如果对那些在温饱线挣扎的劳苦大众下狠手,无异于‘鸡爪子上刮油’‘从穷人口中夺食’,会要了那些穷苦人的命根;反过来说,对经济实力强一点的“大户”摊派,不一定会伤及那些家庭的根本,因为他们有生财之道。”匪首张兴洪答应将“平地踏木头”不分贫富老弱式的摊派,改为有选择地向“大户人家”摊派交钱的“滚单”方式。

此后一段时间,因为李兴昌与匪首谈判成功,一定程度缓解了小街的民间疾苦,小街稍微些许的安宁。李兴昌知道,地方武装还不具备清剿400多持枪土匪的实力,匪众放过广大贫苦大众已经很容易了。

后来,嵩明县长张靖招抚张兴洪,委任为第二支队长,驻扎小街,后移住杨林。张兴洪名为招安,实则官匪合一,更加肆无忌惮,命其余派民间交纳粮米九十三石,饷银一万八千元,各村筹送猪、羊、牛、酒,合计二万余元。白邑坝子匪首普小洪部下相继叛普,啸聚一方,集众千人,任意纵横,骚扰百姓,小街人民深受匪患。

1923年,滇中镇守使龙云率大军至杨林围剿张兴洪、蓝正堂,令团长徐守忠统兵二营,先到嵩明县城,诱邀张兴洪会师。张兴洪来到后,扎兵于保卫团部,其余分驻各学校,徐团长暗布兵力包围。当夜五点,官兵分头杀入张的驻地,张兴洪受伤被擒。同年,龙云设计将普小洪及余匪相继剿杀,并歼灭其部下。

1925年至1929年,云贵总督唐继尧部下的龙云、胡若愚、张汝骥为争夺云南领导权进行军阀混战,三次路过嵩明,给嵩明带来无穷灾难,也给余匪带来可乘之机。小街地区因兵灾匪患,已经“十室九空”。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要为老百姓做点事不容易。除了天灾,还有人祸。李兴昌目睹了匪患兵患给老百姓带来的无穷灾难,积贫积弱的旧中国种植鸦片、吸食鸦片的人很多,“吸大烟”是很多家庭家破人亡的“祸害”所在。他知道,“乡里乡亲面对匪患兵患,自己一己之力是远远不够的,犹如螳臂当车,无能为力。但是,自己可以用当地的‘老旱烟’来替代鸦片,缓解‘毒瘾’危害,继而摆脱人们对鸦片形成的依赖,还可以积累点钱,没钱什么时候都是万万不能的。”于是,李兴昌的目光又回到了做生意上,他辞去了区治保员,在本纳克种植老旱烟。

清代至民国年间,本纳克地理位置优越,村子附近的青龙街是通往外县交通线上的集散市场,卖老旱烟的就是一条街。本纳克传统种植老旱烟的历史悠久,大部分村民都在种,用油枯作肥,旱烟味香醇,价格低品质好。李兴昌发现这个地利优势之后,就用自家数十亩土地来种植老旱烟,所需不足就租用沿边土地继续扩大生产,是嵩明栽种老旱烟的第一种植大户。

经过几年摸索,李兴昌种植的“土烟”所用油枯,以及“露”“焐”烟叶摸索出一套经验,优质量大,味道独特,行情很好。这时,留洋日本的大儿子李锦心学成归国,看到父亲把经营的这个“土烟”创业,他正酝酿着一个宏大的家族规划。

1927年,龙云发动政变,逼唐继尧下台,独掌云南军政大权。云南治理正是用人之际,当时云南海外留学的人才并不多,李锦心谢拒了做龙云秘书的邀请,打算经商做生意。他和父亲交流了想法,父子二人一拍即合,开始了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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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者”李锦心

李锦心是李兴昌的大儿子,是李氏家族的“探索者”。留学日本回国后,李锦心开拓了眼界,增长了见识,他心里清楚:当时英美公司在昆明等地设立办事处,组建销售网络,企图垄断云南的卷烟市场,国外卷烟对中国经济的巧取豪夺,丝毫不亚于当年的鸦片战争。

美国人的卷烟打入中国市场,刚开始老百姓对这种“漂洋过海”而来的“怪物”,不敢接纳。洋人们便在大街上摆开几箱“大”烟,一边奏乐,一边唱歌,一边让几个半裸的高鼻子女郎跳舞、吸烟,一边把“大”烟送人。老百姓不知洋人又在搞什么“鬼名堂”,吓得连连躲开,手里被塞进“大”烟的人,也不敢轻易吸食。后来,有一部分胆大的男人,偷偷吸了几支,觉得香味绵长,刺激性又小,比吸食“大烟”价低省事。不论何时何地,只要用火柴一点燃就可吸食,方便极了。于是,吸食“卷烟”的人多了起来。此时,洋人已不再向国人赠烟,只好掏钱购买。

1918年,同盟会成员庾恩旸先生遇刺身亡,其弟庾恩锡先生继承他的全部财产。曾留学日本、抱着工业救国志向回归故里的庾恩锡先生在昆明成立亚细亚烟草公司,并将生产的卷烟命名为“重九”,以纪念“重九起义”。1922年,庾恩锡成立云南省第一家卷烟厂——亚细亚烟草公司,缅怀著名将领蔡锷将军领导的护国起义而牺牲的先烈,以“重九”为名创立云南名烟牌号。“重九”卷烟一经问世,当即风靡全国。尤其是在抗战期间,不少卷烟消费者纷纷放弃外烟,改吸“重九”。

在借鉴亚细亚烟草公司“重九”卷烟的成功例子基础上,李锦心看到了本纳克李氏“土烟”的优势,一是价格低,老百姓乐于接受,替代国人吸食“鸦片”是大势所趋。二是味道好,本纳克老旱烟,恰恰是洋人喜欢的“雪茄”口味。三是基础好,经过父亲的摸索,可以改良用本纳克李氏优质“土烟”作包皮,用外地土烟做烟芯,就能大幅度节省成本。四是潜力大,他留洋结识的学生,可以帮助打通南亚东南亚等地的销售渠道。

有了经济基础,有了李锦心留学后的“学识”,李兴昌父子说干就干,在昆明大东门开设一个名为“瑞兴祥”的商号。之后便在珠玑街创办起了民营“云南天香卷烟厂”。以本纳克作为种植基地,以昆明销售市场,开始了标准化机械化生产雪茄烟。烟厂用昆明人喜爱的本纳克老旱烟(又成为土烟、草烟)作为包皮,用川烟为烟芯,参照西方雪茄烟的制作工艺,生产“天香”牌卷烟,其产品不仅在省内销售,还销往越南、缅甸及港澳等地。

李家鼎盛之时,经李兴昌父子二人经营的李家生意,在昆明逐步形成“贩盐(马帮) 棺材铺(商铺) 卷烟厂(公司)”格局。李锦心开始谋划,准备将积累的资产实现在昆明建房或买房,把全家人从老家移民到城里,而李家即将完成从民营企业步入产业化的资本家行列。

根据昆明老人回忆,1941年12月18日,上午9点多钟, 10架日本三菱双引擎轰炸机突然出现在昆明上空,见巫家坝机场停放着的一架欧亚公司的客机,正临时起飞逃往金殿方向,便穷追不舍。追至大东门一带时,忽见两辆美军十轮卡车拋锚停在交三桥上,狂奔逃命的数千市民,被死死阻塞于桥头和大东门城门洞前,于是灭绝人性地俯冲朝无辜平民投弹扫射。见人就拼命扫呀……此时正是人口最密集、道路最拥挤的时候。交三桥上的路面本来就很狭窄,又是太和街、环城路、小猪场三条街道的交汇处,跑警报的人涌如潮水,无法躲避,顿时人肉横飞,血光四溅,整整半座城,成了日机狂轰暴扫的流动打靶场……

日机离开后,交三桥侧的桥墩栏杆、城墙的墙壁上、路旁的杨草果树、电线杆上,糊满或悬挂着遇难者的碎衣、烂肉、断肢及内脏……桥下的盘龙江里,水面上还漂浮着血衣……。交三桥被炸的当天,昆明所有棺材铺的棺材都销售一空,有的街区甚至连草席都很难买到。“交三桥大惨案”之惨烈、伤亡人数之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令昆明全城刻骨铭心、永志不忘。据后来到现场救助的警员和救护队员估计,死伤者起码有500人以上。后飞虎队研究会会长孙官生经过反复调查核对,初步确认“交三桥大惨案”的遇难者为365人,伤者则不计其数。

李锦心在“交三桥惨案”中遇难,时年38岁。60岁的李兴昌痛失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李家产业遭到“灭顶之灾”,李家的前途命运何在?这时,李兴昌召回正在就读云大附中的二儿子李锦标,李氏家族的重担压到了这个年轻人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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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耘者”李锦标

李锦标回到老家本纳克,在农村撑掌门户,管理家里老旱烟生产基地,成为了李氏人家的“耕耘者”。

1945年年初,父亲李兴昌撒手人寰,李锦标接过父亲的家业,独立撑起李氏家族的脊梁。这位默默负重的青年,扶持起他的三个兄弟继续完成学业。

李丕顺回忆,说爷爷李兴昌去世时,乡里乡亲都来给老人家送行,来为这位享誉乡里的的治保员送行,他曾经为了乡里乡亲,面对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敢于挺身而出。村民自发来给爷爷扎纸火,就足足筹备了一个月。李家倾尽大半财力, 在灵堂附近搭起松棚,摆起酒宴,款待亲友和乡亲,宰杀了13头肥猪办丧事,回敬乡亲梦的深情厚谊。在李兴昌发丧那天,宾朋宴席还没有开始,得到消息的全县乞丐来了100多个,蹲坐在老家屋檐下等着吃。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乞丐们冲着的是李家的财力,来“宰大户”。李锦标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吩咐先把煮熟的肉食分给乞丐们吃,不够的再想办法。乞丐们吃饱喝足散场,一场“危机”轻松化解。李锦标文化不高,却懂得人情世故就是“常识”,与人为善,自己方便,就是李家的处事态度。

没有了昆明的烟厂,李锦标子承父业,种植老家“土烟”100多亩,每年购买油枯作肥要拉几十牛车,村里建盖的五间木结构房屋,都装满了烟叶,每年所需几千盒草席(两床为一盒),雇用的本村及外地长工、短工,每天吃饭时要坐10桌左右的人。他宅心仁厚、为人谦和,赢得“开明绅士”美誉。

据帮李家干活的长工回忆,李家待工像待客一样,逢年过节,都和李锦标座一桌,李家吃什么,长工就吃什么。遇到天阴下雨,李家会把自家的衣服拿来给工人穿。李家吃完早饭就发工钱,有的工人吃完饭领完工钱,当天的活还没有干,就跑到烟馆吸鸦片。大家叫李锦标讨回发出去的工钱,他却淡然处之,说,“没事,不必计较,有‘毒瘾’的人,吸大烟的开支就是个‘无底洞’,重新再找人就行了。”

有一次,新村一个叫“王三”的石工,用李家的银子打磨墓碑碑文,说是自己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磨碑文的银子就找不到了。大家都 认为是工人见财起意,私自藏起来了。而李锦标并没有让人搜身,而是嘱咐他小心点,再丢了就要赔偿了,又掏出一锭银子让他继续磨碑文。李锦标待人宽容谦和低调,深知“人要脸,树要皮”的人情,留有余地,感染了周围的人,赢得乡里乡亲爱戴。

不负有心人,李锦标经营的“土烟”家业,又重振了李家之前的兴旺,成为了远近小有名气的“有钱人”。解放后,“地主”的经济成分,让他在时代变迁中吃尽苦头,面临冰刀雪霜的洗礼。站出来对质李家的贫农,除了李家资产比较大之外,还真找不出给李锦标上纲上线的“劣迹”。李家私有土地和房产被抄没,本纳克的木质结构房屋整体搬迁到小街建供销社。那些本纳克拆下的木头,是李锦标从外地购买来来的,每根柱子从头到脚一样粗,一辆牛车只能来一根木料,堆满了李家的场院。备料购买木料就用了好几个月,施工木匠是江川师傅,吃饭吃掉的辣子面就吃掉了好几斗。

拉到小街的木料,在打地基之后,树木柱树了一天,而串钉子却串了三天,是依据李家本纳克老家建成的图纸,重新组合恢复原貌,实现整体移动,原图原模原样拼接而成,苏氏木楼风格,3层共14间,成为当时小街最漂亮的房子,恢复老家木楼重建的小街建供销社,至到1955年拆除,足以看出李锦标当时在本纳克的富裕情况。

经历了大富大贵,饱尝了人间冷暖,本纳克李家一落千丈,回到普普通通的农户境况。李锦标养育五个子女,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小儿子是李丕顺。李锦标笑看人生,说“有人就有一切,有人就是李家发展的根本”。后来拨乱反正,落实政策,李家被抄没建小街供销社的木楼按每平米30元得到补偿。李锦标当选为嵩明县第一届政协委员,昆明市归国华侨委员会委员,他欣慰地等到,这个家族已经开枝散叶,一派人丁兴旺、家族和睦、欣欣向荣之象。

70年代,分散在全国各地及海外的家人们回国了。在昆明家庭聚会时,李家来了70多人,参与合影的40多人,有的吃完饭有事就走了,事先没有一块合影的准备。

长兄如父,李锦标看这三位兄弟,以及兴旺的家族,激动的说不出话。他的三个兄弟紧紧抱着二哥说道,“你受苦了,你才咱们李家的“顶梁柱”,咱们李家的“老黄牛”,功劳最大的“功臣”,托起了我们三兄弟成长的天地。”

当时如果没有敢当“蜡烛”的李锦标,燃烧自己,照亮家人,李氏家族的命运将会怎样?那是不言而喻的。他的三兄弟后来成就都比较大,而自己则显得平淡无奇。正是这位默默耕耘着李家基业的兄长,让三兄弟成长没有了后顾之忧,让三兄弟看到了二哥无私的奉献,点燃了他们不断前行的道路,激发了他们奋发图强的动力。

李丕顺说,父亲1991过世,83岁,他的一生受过太多的苦,树立了李家“祥和心善”的表率。从爷爷李兴昌和他的五个儿子,至到现在的我这个李家“看门人”,李家从来就没有分过家,一直都很团结,不分彼此,相互扶持。“团结和睦”是李家不成文家训,有人就有一切;“祥和心善”是李家的家风,谦和低调,服务社会。李家在海外的发展情况,就靠四叔李锦文这个主心骨了。

塔梭村名字由来:本纳克李氏人家(8)

“开拓者”李锦文

在李兴昌基本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在他的开拓下,李家以经济为支撑,他的五个儿子走出了一条“知识固家”的发展之路。除了坚守本纳克老家的“守门人”,李家走出了大多数都是的高级知识分子。

李兴昌儿子辈情况:

长子李锦心,留学日本。

三子李锦涛是国共两届的昆明市盘龙区区长。

五子李锦志,云南大学矿冶系毕业,曾任宣威来宾、一平浪煤矿党委书记。

李兴昌儿子辈后代情况:

长子李锦心二儿子李丕达,50年代重庆大学机械系毕业,后任北京矿机械厂总工程师,为教授级工程师。

塔梭村名字由来:本纳克李氏人家(9)

李兴昌三子李锦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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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昌五子李锦志

李丕顺的四叔李锦文,是李家移民海外发展“新大陆”的“开拓者”,完成了本纳克李氏家族的华丽转身。1972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访华,中美两国关系正常化。来自美国田纳西的李锦文,1978年、1982年曾两次应邀回国讲学。

据李丕顺不完全统计,在李锦文的感染和感召下,李家先后走出了包括李锦文在内的八位博士。

李兴昌儿子辈后代情况:

李兴昌长子李锦心孙女李京云,90年代在美国田纳西大学获教育学博士,在美国一大学教华语。

李兴昌三子李锦涛儿子李康,80年代在美国田纳西大学获力学博士学位,后在田纳西大学任实验教授。

李兴昌三子李锦涛大女儿李爱林儿子(乳名小海),得克萨斯的电脑傅士。

李兴昌四子李锦文是美国田纳西大学教授、固体力学博士。

李兴昌四子李锦文的儿子李方,获美国波斯顿大学法律博士学位,美国波士顿律师事务所律师。

李兴昌四子李锦文儿子李方的妻子,系外国人,也有博士学位。

李丕顺四姐家大儿子姚志华,云铜集团总经理,在工作中工读取得博士学位。

李丕顺四姐家大儿子姚志启,云南冶金专科学院副院长、系主任,在工作中工读取得博士学位。

李氏家族在资本积累中以经济为支撑,以厚德载物,在时代的浪潮中,走出了一条“知识固家”的兴家之道。知识就是人才,知识就是力量。如果说“拓荒者”李兴昌靠的是“胆识”,“探索者”李锦心靠的是“见识”,“耕耘者”李锦文靠的是“常识”,那么“开拓者”李锦文靠得就是“知识”,是李家第一个移居海外的博士。

常言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这个普通而不平凡的家庭,打破了富不过三代的周期率。其中李兴昌父子六人留给后人的品德,的确耐人寻味。100年来,为什么本纳克李氏人家就是不一样,从来没有分过家?还走出了那么多耀眼的“人物”,那么多不同凡响的“博士”,放眼在嵩明乃至全国,都为数不多,称得上传奇。

树高千尺不忘根本,那些遍及全国各地及孤悬海外的李氏人家,永远没有忘记他们的中国心,故乡情。本纳克,永远是李氏的中国根、家族魂。

(李丕顺口述 黄发生采访 李云飞整理)

作者简介:李云飞,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昆明市电影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昆明市作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云南省昆明监狱宣传教育科,一级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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