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散文:散文女子慎独
才女散文:散文女子慎独待我到家,她们就敲响了门,芳芳和菊子都是不喝酒的,但那晚,她们都喝了些酒,并陪我到十点才回去。她们共同关心我一个问题:“你一个人舒服了,想做些什么呢?”芳芳爱打麻将,白天晚上的打,只有输惨了,才给自己放放假;菊也是家庭主妇,她喜欢和歌友们一起k歌,男的女的,来自四面八方的陌生人,也是白天晚上的唱,再没有其它爱好,然而,这两样我都不喜欢。看她们的心思,很为孤家寡人的我操心,想着法子要给我设计点活动,担心我在家无聊死,或者一个人憋死,换了她们的性格,这活蹦乱跳的年纪,让她们独自在家呆半天,都会闷得发疯。“我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我和菊在你家附近,买了烤串和啤酒,猜你还没吃饭,来和你夜宵哈。”这实在意外,一股暖流涌进心间,从来没想过,她向来的体贴,竟能做到这般细心,满心空虚感,瞬间被这份温馨替代。一家四口,从此将开始分四个地域生活,或我也可选择千里从夫的,但家有布偶一只,夫极度厌恶了漂浮于空中的
都说‘君子慎独’,‘君’子,也含盖女子,而且是有品有德的女子。我并不能确定,我这个妇人,在绝对自由面前,能不能做到完好的有品、合德,自然也就不敢妄自称‘君’。
女子慎独,只能先做好本分,性别歧视没有,自我歧视是有一些的。从社会角度,我也看不上自己这一点,总懒于去奔波就业,这一懒,就是二十余年,甘于做一名家庭主妇,并不亦乐乎,实在比不上多数的女人,她们在流水线上,或者商场里,亦或者是办公室等等。这些忙忙碌碌的女人,既能相夫教子,同时也能去争取经济独立,力求获取她们需要的尊重与权利,从她们的角度看,我绝对是懒惰的,毫无追求,理想颓丧。
人分很多类型,物质欲特别低级的人,只要能满足简单衣食住行,似乎就可毫不犹豫,了断一切奢华入梦,我就是这类,美其名曰:知足常乐。而知足常乐者,也需要天赋。
于学校门口,送别,孩子头也不回地踏上了他人生的独立之旅,我收敛尚有余温的羽翼,不敢太多情。回头,空落落,世界似乎瞬间变得陌生,茫茫然,似乎哪个方向于我,都可以。一堆孤独的人,在校门口,久久徘徊。
一家四口,从此将开始分四个地域生活,或我也可选择千里从夫的,但家有布偶一只,夫极度厌恶了漂浮于空中的猫毛,他说钻进了他的鼻子里、被窝里、茶杯里、还粘在他的衣服上,这都是真的,并不夸张。但我却要满足儿女的要求,对它护之爱之,实在舍不得抛弃,于是,我俩便在“有猫没我,护猫有理”的角逐中,选择继续千里分居,各自安好。其实,我的内心里,与他多年分居,生活或者感情,似乎都已失去默契,俩人似乎暂时都还没有做好‘相濡以沫’过日子的准备,随时‘怒目相向’倒是可以的,为了逃避可能存在的战火,所以,这更像为各自找了一个合理贴切的理由,想来,这个年龄,适当放任自由,对彼此也没什么坏处。
猪咪,大年除夕夜,路边捡来的布偶猫,我和孩子们,把它当成新年的吉祥物。
必须回去了,猪咪已经独自在家两天,我似乎终于得了一个明确的指引。辗转归程,五个小时,晚八点才下高速,又累又困,离家越近,空虚感就越盛,恍然如梦。闺蜜芳芳发来信息问我:“快到家了吗?”她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热情邀请我去她家吃晚饭,我推辞了,实际时间也确实不允许。
“我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我和菊在你家附近,买了烤串和啤酒,猜你还没吃饭,来和你夜宵哈。”这实在意外,一股暖流涌进心间,从来没想过,她向来的体贴,竟能做到这般细心,满心空虚感,瞬间被这份温馨替代。
待我到家,她们就敲响了门,芳芳和菊子都是不喝酒的,但那晚,她们都喝了些酒,并陪我到十点才回去。她们共同关心我一个问题:“你一个人舒服了,想做些什么呢?”芳芳爱打麻将,白天晚上的打,只有输惨了,才给自己放放假;菊也是家庭主妇,她喜欢和歌友们一起k歌,男的女的,来自四面八方的陌生人,也是白天晚上的唱,再没有其它爱好,然而,这两样我都不喜欢。看她们的心思,很为孤家寡人的我操心,想着法子要给我设计点活动,担心我在家无聊死,或者一个人憋死,换了她们的性格,这活蹦乱跳的年纪,让她们独自在家呆半天,都会闷得发疯。
我没有理由去拒绝她们的各种邀请,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明天早晨起来的我,是哭是笑,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这空落落的环境。
如何才能做到慎独?让这自由的时间,去实现真正的价值和意义。
人性,不过是欲有多高,心理要求就有多高,心有多大,世界世面也就有多大,每个生命,都该有自己的经营主题:不论是财富,还是认知,是闯荡,还是静修,都不过在消耗短短几十载生命,该怎么过,或各有主张,或又都无法主张。于我想要的希望,从来都不在世俗之中,也不好叫人明白,也就不解释。现代生活,自由很珍贵,能真正奔向它,并让它值得未来回望,真的很少人去思考。没有创造性的自由,若只沦陷在单一的低级的取乐之中,这种自由,将是毁掉灵魂的毒药,我更害怕孤独的精神世界,渐渐沦陷于一种麻痹瘫痪中去,而不自知。
由此,第一个人们认识的自由,是睡到自然醒,这是多么惬意的事。但事实是,我是没有所谓自然醒的,多年带孩子,不论怎样熬夜晚睡,都已经习惯了六点按时醒来,大脑的生物钟,已经永恒认定了这个时间,慵懒也可以代替自然醒,不过是赖床刷手机而已,它一样可以轻易成为一个习惯,去依赖床铺的舒适,何尝不是走向空想主义的开始,也是身体与思想走向堕落的体现,没有孩子的督促和约束,我更需要毅力,去管理时间。
所以,独处的第一天,我磨蹭着,快七点起来。本来计划运动一个小时,八点再吃早餐,然后,开始读书,急需充值的大脑,尚欠着近五十本推荐,已经拖得太久,能独处,是多么的珍贵,下午,计划做好内务,写文,晚上,有氧运动两小时,后再看书……早睡早起。
然而事情发展,并不由我设想,慎独,没想得那么容易。
还没吃早餐,父亲打电话来,他在医院,我去送孩子前,父亲到镇上体检发现肌酐偏高,有点肾损伤,当时忙,只是交代他再到县医院检查,没想到,这一大早,他就去医院抽血化验,母亲也来了,得,我忘了自己还上有老。
孩子在家的热闹,填满了一切空间,他们一走,这些空间就凸显了出来。我发现,家里急切需要收拾。那些我用不上的,杂乱无章的物品与零食,和角落里堆积的灰尘,现在都显得那么碍眼,我一个小时的锻炼计划,变成了搞卫生。完全属于我的空间,应该简洁有序,猫毛也成为我最大的难题。
强迫症发作,一发不可收拾,用了两个小时,又扫又擦,才彻底清除掉楼上楼下漂浮的、落地的、打着卷儿、结着团翻滚的绒毛,我在期间,已经在心里发了一百遍誓:此生仅此一只,以后再也不养洋猫了。
好不容易弄得稍显整洁, 父母亲已经到楼下,母亲约我,一起去市场。
刚到市场,就遇见了母亲的家族大哥,我不是很熟悉的舅舅。母亲一贯的好客性格,遇见谁都要往家里拉,这位老舅,也不客气,又电话了另一老老舅,一起去我家喝酒。这可都是长辈贵客,让我这小辈“受宠若惊,”不得不隆重准备些菜。
使尽生平三分劲,将四位长辈伺候得酒足饭饱,开开心心,并卧榻午休,下午三点,他们醒了些酒,父亲才去医院取化验结果,还好,暂时并无大碍,医生开了药,他们回去后,弟弟妹妹又来问我检查结果,待汇报完,已经到下午五点。
在暮色沉沉中,家里,每一角落,重新填满了俗尘余韵,烟酒气弥漫,还有兴奋的布偶,重新漂浮的猫毛……搞完卫生,天已黑透,秀秀来电,邀我去散步,我走了几天,她就寻了我几天,被烟酒气熏了一天,正好也急于透透气儿,计划中的有氧运动,只能先抛到九霄云外去。
绕着小小山城走了一圈,听秀秀倾诉了几天积累的无处可去的开心与忧愁,回来时,夜已九点,倚窗独坐,风正凉,圆月高悬,正想坐下看会书,芳芳和菊两只妖精,突然先后来视频,吩咐我明天上午一起进山,带我去山中老乡家做客。她们的朋友,我不认识,自然也就不想去,熟人尚且不想交际,更何况是陌生人呢?几番推辞,可终究抵不过她们的说教:“你一个人,能有什么事,别找理由,就要你去,你不是喜欢大自然吗?你不是喜欢山吗?那里有你想要采的药草,也有你喜欢的山水、花、淳朴的老人,与酒。”
山水相约,还有山中的故事与酒?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这一天天的,竟然不给我一丝时间,去感受一丝孤独的惆怅,去牵挂,那同样在各地放飞自我的家中三宝。
生活,就像重新开启了神秘的潘多拉魔盒之旅,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突然,很想静静,是真的。
女子慎独,需慎独,要慎独,然现实的独,已经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也不知道算不算得谨慎,也都随它了。
隐于闹市,心系南山,采菊东篱,举杯笑谈间,释怀人间无数,我这,又算哪门子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