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数学家们：他是20世纪最神秘的数学家
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数学家们：他是20世纪最神秘的数学家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法国大批年轻人被国家赶上前线，科学家们也不例外。这直接导致，战争结束后，法国几个重要基础科研领域青黄不接，不止人才断层，知识也出现了断层。也不怪当时会有此一问。啧啧，到底是天生“狂拽酷霸”，一心只有学术？还是欲盖弥彰，真有什么秘密？别说，还真的引来不少考据党。可万万没想到，真正起底之后才发现，所谓“尼古拉·布尔巴基”居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连名带姓都是假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1924年的法国数学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问题：年轻数学家去哪儿了？
20世纪晚期，《大英百科全书》上刊登了这样一个“寻人启事”。
说是“启事”，但作者的言辞却出乎意料地尖锐，他要一睹一个人的真容：法国数学家——尼古拉·布尔巴基。
这个布尔巴基太神秘了：叱咤国际数学界二十多年，著作一部一部地出版，官方的履历也把他“吹”得神乎其神……各个年龄层的粉丝也收割了一茬又一茬，但偏偏从来没人见过他。
可即便面对这样的“喊话”，神秘的布尔巴基也没有现身。他只是义正言辞地回了一封信：“无意允许任何人对他存在的权利提出质疑。”翻译过来就是：我不要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
啧啧，到底是天生“狂拽酷霸”，一心只有学术？还是欲盖弥彰，真有什么秘密？
别说，还真的引来不少考据党。
可万万没想到，真正起底之后才发现，所谓“尼古拉·布尔巴基”居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连名带姓都是假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
立人设，我们是专业的1924年的法国数学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问题：年轻数学家去哪儿了？
也不怪当时会有此一问。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法国大批年轻人被国家赶上前线，科学家们也不例外。这直接导致，战争结束后，法国几个重要基础科研领域青黄不接，不止人才断层，知识也出现了断层。
尤其是数学。
能站到讲台上继续授课的老教师，传授的也都是些“老古董”，他们对新兴数学流派一无所知。整个法国数学界暮气沉沉。
年轻人怎么受得了这种学术氛围！特别是看到隔壁老对头德国已经起来了一批“时髦”的数学家，他们更眼红了——怎么法国数学界就没有个能在这时候撑门面的人呢。
于是，急于树起一面旗帜的韦伊、嘉当等人，打起了“造神”的主意。
布尔巴基学派部分成员
这是一次非常用心的“包装”。
尼古拉·布尔巴基，就是他们为这个虚拟人物精心挑选的名字。
“尼古拉”引用的是其中一名创始人老婆的名字，而“布尔巴基”的姓氏则源自法国一场非常有名的数学恶作剧——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曾有一名学生，借用法国将领布尔巴基将军的姓氏，自称布尔巴基教授，给数学系的新生上了一堂故弄玄虚的课，还在课上自创了一个“布尔巴基定理”，唬得新生们云里雾里。
布尔巴基将军
在他们的设定里，布尔巴基生于1886年，法国杰出数学家雅克·阿达玛是他的教父。大学毕业后，布尔巴基先后去过巴黎和阿根廷大学，师从法国数学家庞加莱和德国数学家希尔伯特，并于1910年完成学位论文答辩。他的学术生涯丰富多彩，合作者无数，声名扶摇直上……
顶着完美的履历，尼古拉·布尔巴基开始闯荡法国数学界。
论学术，我们是严谨的别看“虚构人物”这种事有点离谱，但一落实到学术上，这几位创始人都是一等一的严谨。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彻底革新法国数学教育，重建数学体系。
想完成它，必须对当时国际上主流的数学思潮、研究方法都熟悉才行。尤其是一些新兴起的概念。
这时，“开会讨论”的优越性就显现出来了。
1935年12月10日，是“布尔巴基们”的第一次正式会议。会议主要围绕两个方面：一是定下一个数学体系框架，二是分配写作任务。而下一次会议，“布尔巴基们”则需要轮流逐句朗读自己负责的部分，直到所有人都满意，才能正式发表。
布尔巴基学派部分成员
不过，这个过程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毕竟每个数学家都有自己的喜好和脾气。
比如，成员中主要研究拓扑和代数的迪厄多内就觉得，在他们重新构建的数学体系里，拓扑向量空间的内容必须放在积分学的前面。但凡有人反对，他马上就吹胡子瞪眼，威胁说：你不同意我就退出！
布尔巴基学派的成员们在讨论问题
但吵归吵，这些人也不是完全不听劝。上一秒吵到差点动手，下一秒坐下来和和气气地喝茶也是常有的。
毕竟在座的都是数学家，最讲究有理有据，只要你能拿出充足的证据证明你是对的，大家也愿意为了大局各退一步。
就这样，1939年，布尔巴基的第一本书——《集合论》（部分章节）正式出版了。
曾造时势，却逃不过衰败20世纪60年代，是“布尔巴基们”最辉煌的时代。
毫不夸张地说，当时的数学圈子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法国有一个布尔巴基——数学常用的空集符号、单射满射和双射等符号，术语是布尔巴基首创的；剖析最新数学成果的《数学原本》是布尔巴基写的；当时数学界公认最好的“李群李代数”的书，也出自布尔巴基之手……
可以说，布尔巴基凭一己之力，把世界数学的中心，又拉回了法国。
但可惜的是，这种辉煌，却没有保持太久。到20世纪末，布尔巴基已经露出了衰落的苗头。
空集符号
现在看来，导致布尔巴基走向衰落的原因主要有两个。
一方面，很多人并不能完全理解布尔巴基思想的精髓，在实际操作中很容易走偏。
就拿20世纪70年代，法国兴起的“新数学运动”来说。
“布尔巴基们”最初写《集合论》的时候，本来是为了给有一定数学素养的研究生和研究员看的。但为了在数学教学里求新求变，这本《集合论》竟然被搬进了很多中小学课堂。老师教不明白，学生听不懂。时间长了，围绕布尔巴基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多。
布尔巴基成员之一：安德烈·韦伊
另一方面，布尔巴基后来加入的新成员们，也的确没把这摊子事业撑起来。
为了保持成员们的活力，布尔巴基成立之初，定下了一个“成员不能超过50岁”的规矩。可当老一辈人逐渐“退休”，小辈们要面对的数学环境，可比之前复杂得多。
随着代数曲线、数学物理等学科的发展，数学家们的兴趣越来越集中在具体问题上。可年轻的“布尔巴基们”还试图用抽象的分析去指导这些新理念，这肯定不行。一来二去，布尔巴基的影响力大不如前，但也没人舍得让布尔巴基“退休”。
每隔一段时间，国际上知名的数学家还是会聚在巴黎，一起分享、探讨他们最新的成果。2017年，美国数学学会副主席皮尔斯就在受邀之列。这些数学家们一如几十年前的创始人，坐在会场，暂时“隐匿自己的身份”，年复一年地大声朗读自己的研究成果……
明天，是布尔巴基学派第一次正式会议的86年纪念日。他们，或许都在等待属于布尔巴基的，第二次辉煌。
《我是科学人》纪录片由长安信托特约赞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