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电视剧导演有多重要(塑造追梦人的奋斗群像)
好的电视剧导演有多重要(塑造追梦人的奋斗群像)“大考”这一剧名,最初也是电视剧司艺术处的同志提出的,大家一拍即合。这个名字特别好,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它既简单又深邃,讲的是高考又不只是高考,因为2020年的高考尤为特殊,尤其是安徽省歙县那批参加高考的孩子们,他们先是经历了疫情,又经历了洪水,整个过程中,这些孩子还有他们所在的家庭、学校等方方面面,都经历了一次大考。所以我们认为该剧叫《大考》更合适、更贴切。沈严:在一次电视剧讨论会上,国家广电总局电视剧司艺术处的几位同志告诉我,他们从报纸上看到一张2020年学生高考结束后冲出考场跳一字马兴奋不已的照片,他们由此想到了一部戏的命题——关于教育,关于高考,关于2020年的一次高考。那天我们聊得很兴奋,他们决定把这个项目交给爱奇艺主控。爱奇艺的制片人冯微微找到了我,我正式进入《大考》这个项目。《大考》不仅是学生的高考,更是社会各个层面的一次大考,本文将带来导演沈严以及制片人冯微微的采访,分享他们
整理自 | 浙江卫视、文艺报1949、澎湃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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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1日,由国家广电总局组织指导创作,中央电视台、中共江苏省委宣传部、南京爱奇艺影视文化有限公司出品的电视剧《大考》正式播出。
该剧作为“礼赞新时代,奋进新征程”电视剧展播作品,也是“迎接党的二十大”主题电视剧重点项目,围绕2020年一场史无前例的特殊高考展开叙事,讲述了学生、家长、教师、医生等众志成城,共同战胜疫情和洪灾双重考验迎接大考的故事。
《大考》不仅是学生的高考,更是社会各个层面的一次大考,本文将带来导演沈严以及制片人冯微微的采访,分享他们在该剧创作过程中的真实感受。
1 以真诚的态度直面、还原现实生活
——导演沈严采访
Q1:首先想请您谈一谈接拍这部剧的创作缘起,以及最终为什么取名叫“大考”?沈严:在一次电视剧讨论会上,国家广电总局电视剧司艺术处的几位同志告诉我,他们从报纸上看到一张2020年学生高考结束后冲出考场跳一字马兴奋不已的照片,他们由此想到了一部戏的命题——关于教育,关于高考,关于2020年的一次高考。那天我们聊得很兴奋,他们决定把这个项目交给爱奇艺主控。爱奇艺的制片人冯微微找到了我,我正式进入《大考》这个项目。
“大考”这一剧名,最初也是电视剧司艺术处的同志提出的,大家一拍即合。这个名字特别好,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它既简单又深邃,讲的是高考又不只是高考,因为2020年的高考尤为特殊,尤其是安徽省歙县那批参加高考的孩子们,他们先是经历了疫情,又经历了洪水,整个过程中,这些孩子还有他们所在的家庭、学校等方方面面,都经历了一次大考。所以我们认为该剧叫《大考》更合适、更贴切。
Q2:我们了解到《大考》4月开机,9月开播,这个时间周期非常紧张。如果将这次拍摄看作是一次“大考”,您认为此次“考试”的难点是什么?沈严:今年4月份《大考》开机,立项还要更早一些,可追溯到去年。其实我们一度想早点开机。因为2020年高考这个命题是有一定时效性的,今年已经是2022年了,如果我们今年不把2020年这次高考的故事拍出来给大家看,晚等一个月、晚等一年,这个命题的新鲜感都会削弱。所以为了让大家对2020年这次高考有一个全方位的及时的认知,大家一直在努力。
这部戏的拍摄时间非常紧,今年4月份开机的时候已经错过了2021年冬天,而我们讲的故事是从2019年冬季开始的,一直讲到2020年7月份,叙事时间横跨了三个季节。
开机时,我们很多画面都是反季节拍摄,冷的时候拍热的戏,夏天的时候还要补冬天的戏,这个对我们来讲谈不上辛苦,但是还原真实需要各方面考量,例如细节、特效等等。中间因为疫情的缘故我们停了将近一周,《大考》是一部群像戏,很多演员来去都不太方便,但大家还是齐心协力克服了。
最后我们要还原2020年歙县那场洪水,需要很多提前预置和特效的前期进入,在这样一个时间要求严格的项目里,大家都付出了很多努力。
其实直到现在,这场考试还没有真正结束,我们来不及把完整的一套带子给到电视台,基本上是一边播、一边做后期、一边供带,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经历了一次大考。
Q3:不少观众都感到,赵珊、周美仁、周博文这一家人很有意思,在代际关系的处理、夫妻关系的呈现、男女分工的设置等方面都是有别于传统表达的,给人耳目一新却又十分真实的感觉。沈严:这一组家庭非常有典型性。这两天我也收到一些观众朋友的反馈,说这一家承担了整部剧的笑点,甚至有很多朋友和我讲,当年他就是这样劝父母离了算了。就像我刚才讲的,实际上这一代孩子的成熟度是高于我们那个年代的,在18岁的年龄他们感知到身上所肩负的重任,这些责任会让他们成熟得更快,所以他们在家庭中更像一个家长。
这组家庭看似有点搞笑、滑稽、本末倒置,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它代表了一部分中国家庭的现状:孩子成长了,大人却还在原地踏步甚至倒退。在这样一个家庭中,我们看到了像父亲一样的儿子与像儿子一样的父亲,这构成了全新家庭结构的面貌。但是父亲周美仁变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在后面的故事中我们会讲到。
父亲变成这样,实际上是父亲没有找到社会认同与自我价值,最后变得有些自卑,甚至自暴自弃。他不是坏人,当他慢慢被孩子接受,一点点看到孩子对他的认可时,便迅速回到自己是父亲的那一面,后面他有些举动还是很令人感动的,我在这里就不过多剧透了。希望这部剧播完时大家能够喜欢这家人,喜欢这位看似“好吃懒做”的父亲。
Q4:《大考》所反映的时期与我们当下的生活非常近,在真实感的营造方面剧组做了哪些努力?沈严:2020年和现在的生活还是有很多细节的不同,比如那时候的高考和现在的高考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那时候的防疫政策和现在也有不同。我们几乎是每一场戏都咨询了当地工作人员。
剧组在歙县拍摄的时候,当地的教育局、基建委等都给予我们大量支持。在组里回答我们疑问、帮助协调工作的老师、政府工作人员等,都和我们一起努力,最大程度还原了2020年高考的那段日子。
我们做了大量的调研、收集了大量素材,为了确保反季节拍摄时场景的真实性,在大剧组成立前就开始了前期镜头储备,功课做了很多。我们还回到了安徽省黄山市歙县拍摄,2020年高考时在任的县教育局局长汪局长,从我们创作初期写剧本起,一直在做我们的顾问,亲口对我们讲述了洪水爆发那一刻,他淌着水去学校查看情况,险些被漂浮的汽车撞到身上的经历,让我感触特别深。
我希望整个剧的影调能偏向纪录片的风格,写实、不做刻意修饰,不过在画面上还是有一些小设计的。南方的冬天,在我印象里是色调清冷的,所以冬季发生的剧情里,我们把画面处理成偏冷调。第八集以后,色调也随季节变化开始慢慢回暖。
Q5:近年来,国产主旋律影视剧中对于“去宏大叙事”有了不同的创作探讨。对于主旋律影视剧如何走进大众,特别是年轻一代心中,您有什么看法?沈严:首先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宏大的选题。通过小人物遇到的简单生活状况来以小见大,它应该是这样一个题材。所以我只希望能够更加还原现实,注重细节,贴近生活。
其次,好的现实主义题材一定是能引发大众共鸣共情,或是吸引讨论的。最重要的是,要让他们看到我作为现实主义创作者的态度。只有当我是真诚的、不回避现实的,才能获得他们的认同,他们才会愿意一起来探讨你所要表达的问题。现在的现实主义,真正能给观众带来背后的意义。
以真诚的态度直面、还原现实生活。这样的创作态度,为《大考》赋予了一层“亲切感”,让小人物的小故事,成为一幅温情记录时代、饱含家国情怀的当代中国画卷。从“美好战略”出发,浙江卫视也时刻聚焦时代主题,践行媒体使命,通过一部部品质剧集的联播,表达着与时代共进、记录“美好时代”的平台追求。
2 剧组人员众志成城解决困难
——制片人冯微微采访
Q1:在策划创意的阶段,团队是否有遇到过一些未曾设想的困难,给你带来了哪些难忘的体验?冯微微:策划创意过程当中,要不断去推翻之前的想法是一件“痛苦”的事儿,但随着采风的不断深入后,这些反复是值得的。
比如一开始,主创们并没有想到要把校长作为塑造的重点之一,我们与编剧宋慕歌和于法润等一起组成前期策划团队,采访了多所中学的校长,最终发现一所好的学校,它的灵魂人物校长是非常重要的。
很多时候我们创作者有思维定势,会想当然觉得主题先行的剧应该是怎样怎样的。这部剧创作的过程,对我是一个“感悟和成长”的过程,很多时候“高墙”真的不是别人给你设的,是我们自己心里有一堵墙,这墙是你的认知造成的。在创作过程中,要不断拓宽认知,在内心的高墙上打一个洞,走出这一步,你可能会发现自己是个井底之蛙。
面对各方建议,除了坚定外,还要去包容和接纳,去尝试。我们的创作是逐渐找到答案的过程,是拓宽之前的创作视野的过程。来自外界的建议,也许能帮助我们打破固有创作方式和一些思维的条条框框。
《大考》由申捷担任艺术总监,他将主创团队调研和查阅的大量资料进行梳理和破题,搭建起了清晰明确的故事结构和分集,由编剧团队落地剧本,由导演沈严把握该剧整体风格,由老中青三代优秀演员贡献贴近生活的准确表演。
我们团队一起合作最终才形成了这样一部将社会记忆、家庭记忆和国家记忆融合,既形成了宏观的社会全景,又描绘了一个个微观的家庭和个人的电视剧。
Q2:2022年2月建组,4月开机,9月便开播,《大考》经历了极其紧张的创作周期。在紧张的周期里,你们为拍摄筹备的前期工作周期是如何安排的?冯微微:这次是我第一次和沈严导演合作,经历了这次考验不断的拍摄过程,也是跟导演建立起了“革命友谊”。
拍摄时期最大的考验,来自疫情下的不确定性。《大考》剧组先后碰到了上海、杭州、金华、南京、北京、安徽徽州的疫情。因为疫情,部分已经定好的演员无法进组拍摄,只能临时换角;全剧70多个实地场景,几乎每一个景,都要面对疫情带来的可能的变数,有一些拍摄因为这些不确定因素进行调整。
甚至会面临明天要拍了,今天告知,因疫情防控拍不了。即使当地市委市政府、教育单位、医疗单位、铁路部门已经全力支持拍摄需要,但剧组依然要面对疫情带来的实际困难以及当地群众可能的担忧。
对于剧组来说,停拍一天所产生的超支损失都是难以估量的,同时对全组人员的内心也是一种煎熬。但是《大考》中间停拍了5天。关关难过,关关得过。但大家都难,都不容易,我们在拍《大考》,而整个社会正在经历这场“大考”,我们要理解。
就像其实《大考》这部电视剧,从头到尾,我认为我们没有一句话、一场戏是在说教。因为我们自己经历了,感动了,难过了。做完《大考》我大概率不会轻易再说“感同身受”几个字,事非经过不知难,我现在更加尊重敬佩坚持现实主义题材创作的同行们。
Q3:
作为制片人,往往经常面对一组矛盾:艺术质量和成本控制,可以分享一下您是如何平衡这两点之间的关系的么?冯微微:一个称职的制片人,必须有成本意识,但制片人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去制片人化。制片人当然很重要,但要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该强烈的存在,什么时候要弱化甚至无视自己的存在。
在《大考》拍摄的全程,我在剧组可通常都处在“隐身状态”,在某个角落呆着,尽量让大家不会注意到我。在我看来,拍摄是导演的主场,如果我们在拍摄意见上有细微的不一致,一定以导演的意见为准。
但当剧组面对一些制片的现实难题,比如场景出了问题,我就得上了,要去解决问题,要给大家安全感:没问题,明天一定能拍。
制片人不是导演,不是编剧,制片人要做的是激发各个部门所有创作人员,拧成一股绳。制片人要明确自己的位置,什么时候我去做那个托底的人,什么时候做那个放手的人。
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激发团队的创作激情,提高创作效率,正如《大考》表达的主题一样,只有形成合力,众志成城,才能解决困境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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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为大家带来电视剧《大考》大部分取景地——歙县的传统徽派建筑风格照片。
歙县全景
歙县夜景
太平桥
税务上顶
徽州古城
以《大考》为代表的现实主义题材创作为行业锚定了可借鉴操作方向,相信乘着这股创作的春风,未来还会有更多反映现实、描绘现实、歌颂现实的品质之作来迎接来自观众的“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