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人工智能高清电影(与AI碰撞跟剧集融合)
ai人工智能高清电影(与AI碰撞跟剧集融合)然而,这能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传统电影行业在这个巨变的时代所处的“尴尬”处境呢?在流媒体和各种新兴娱乐形式的来势汹汹下,电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宣布“死亡”,电影人的饭碗似乎也岌岌可危。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种创作和观影体验都是实时的。每次有观众提供新的想法,系统都会相应地改变电影的叙事进程,以满足观众的需求。这可以说是一种被AI赋能了的互动叙事。据香港科技大学人工智能科学家冯雁介绍,今天呈现给观众的影片是由六个AI系统共同合作的结果,此前经历了不断的测试、纠错和迭代。“到今天为止,世界上还没有一个能自动实时创作剧本、生成图像并且由观众控制的电影系统,可以说是世界首创。”冯雁说。什么是“人工智能无限电影”?简单说,就是在理解了观众需求的情况下,由人工智能(AI)去主动在人类生活的环境中抓取有效视频信息,处理之后生成一段有故事性的影片。这个过程就好像是传统电影工业流程中导演和编剧的创作,但全程参与的
10月22日,第五届平遥国际影展落下帷幕。随着影迷和电影人们的陆续离开,电影宫的氛围和深秋的天气一样,逐渐降温。但在这短短的十多天里生发出的与电影有关的议题会继续在行业发酵。毫无疑问,贾樟柯的“回归”令人欣慰,这也被认为是今年的影展仍然能保持一贯水准和风格的主要原因。除了电影本体的东西之外,今年的平遥比以往任何一届都更加关注整个电影产业的发展,也带了不少惊喜。
未来的电影是什么样子的?在开幕前的媒体见面会上,贾樟柯明确表示今年的整体策展思路全部都围绕这一话题而展开。乍听起来是老生常谈,实际上这一议题被当下的现实赋予了全新的意义,“伴随着一种转型阶段的焦虑和兴奋”。
“我觉得这个主题整个看下来很有趣,一方面它呈现了一种焦虑,即,电影会是什么样子?另一方面又很兴奋,因为一个崭新的时代要到来了。”
什么是“人工智能无限电影”?
经过两年之久疫情的冲击,再加上这期间新媒体的迅速崛起,如今的电影正处在一个快速变化和活跃期。在此基础之上,贾樟柯希望可以借由今年的影展多角度去探讨电影未来的可能性。而这个可能性里,就包括了人工智能和电影创作的结合。著名的当代艺术家徐冰及团队携人工智能无限电影(AI-IF)项目来到平遥,做了一场名为“徐冰AI电影体验”的学术活动。这是这也是该项目在全球的首次亮相。
据香港科技大学人工智能科学家冯雁介绍,今天呈现给观众的影片是由六个AI系统共同合作的结果,此前经历了不断的测试、纠错和迭代。“到今天为止,世界上还没有一个能自动实时创作剧本、生成图像并且由观众控制的电影系统,可以说是世界首创。”冯雁说。
什么是“人工智能无限电影”?简单说,就是在理解了观众需求的情况下,由人工智能(AI)去主动在人类生活的环境中抓取有效视频信息,处理之后生成一段有故事性的影片。这个过程就好像是传统电影工业流程中导演和编剧的创作,但全程参与的真人就只有想看电影的观众,并没有创作者。同时,这种创作的可延续性是无限的,在由AI创作的电影里,故事可以永远都不结束。
在活动现场,徐冰团队邀请邀请在场的观众通过选择电影类型、输入关键词或一句话,参与一部电影的创作。观众可以随时停止电影,并通过自己写台词来导演故事的发展。了解到观众对电影类型和故事的偏好后,人工智能电影的算法马上开始自动编剧和剪辑,从新闻和其它互联网内容中选择并捕获相关视频片段,创建并编辑出视觉画面。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种创作和观影体验都是实时的。每次有观众提供新的想法,系统都会相应地改变电影的叙事进程,以满足观众的需求。这可以说是一种被AI赋能了的互动叙事。
然而,这能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传统电影行业在这个巨变的时代所处的“尴尬”处境呢?在流媒体和各种新兴娱乐形式的来势汹汹下,电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宣布“死亡”,电影人的饭碗似乎也岌岌可危。
贾樟柯甚至和宁浩共同出演了一部名为《地球最后的导演》的科幻短片,讲述在电影已经消亡的未来,两个曾经风光无限的著名导演要为争抢唯一的“申遗”名额而笑料百出。在谈及徐冰这场活动的策划时,贾樟柯也表达了同样对于电影未来的深切忧虑:
“这是艺术家徐冰和他的团队一起做的一个实验,由此带来一个非常有前瞻性和可讨论空间的话题,即,未来在没有导演的时代,电影将会是什么面貌?”
很多电影人也有同样的忧虑,但对于业内大多数人来说,AI技术并非推动电影事业蓬勃发展的第一生产力,甚至在过往一些不成熟和简单粗暴的应用里,它反而可能引起巨大的争议和反对。例如,影视创作者绝不会认可一个“剧本自动生成器”,也绝不会同意由大数据模型模拟出来的一个最受市场欢迎的故事类型。对于创作者来说,独一无二的创意才是故事的灵魂,而再智能的技术都无法与这种创造性媲美。
面对电影真正的困境,人工智能显然并不能给出答案。但徐冰着手这个项目时,视角并不只是落在当下,也没有抱着要改变行业的目的。如贾樟柯所说的“前瞻性和可讨论的空间”,
徐冰表示,自己希望能探索某种“自然人的电影所不能创作和提供、但又为人类所需要的东西”。做这个项目的目的更多是他和自己的团队在哲学上的一种追求。
作为一个现代艺术家,徐冰并非首次因对电影创作的实验性尝试而受到关注。早在2017年的时候,他做出了首部电影作品《蜻蜓之眼》,并入围很多个国际电影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部纪录片,但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纪录片——所有图像都来自被安装在公共空间的摄像头,也没有人类导演和编剧参与,但不知情的观众看下来完全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徐冰的作品向来以注重技术、文化及其与社会现实的关联而著称,在他的眼里,科技和艺术也从来不是对立的。他认为,在未来,创造力可能不再是单纯的自然人的创造力,而是“和机器人、生物人之间配合之下的创造力”,也许与AI的合作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突破自然人的局限性,为人类的艺术创作提供一个崭新的视角。
在谈到未来的潜在应用时,冯雁表示,这一系统在电影剪辑、场景创建、音乐编辑、故事板、翻译和字幕等诸多方面都会给电影创作者带来切实的便利。当然,现阶段这还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景,风物长宜放眼量。
能不能找到下一个《鱿鱼游戏》?
如果说,AI电影是以一种近未来的科幻而向上存在的,那么,剧集则提供了另外一种更加接地气的可能性。
今年,平遥首次设立的“平遥创投·剧集计划”成为产业板块的一个焦点。这是内地影展首度设立剧集创投的环节,主要聚焦在从三集到十二集不等的华语剧集上。这个体量是时下流行的短剧集模式,去年大火的“迷雾剧场”就是令人眼前一亮的成功案例,在海外的剧集市场上也爆款频出。
为什么要在一个电影展设置以剧集为主角的单元?贾樟柯介绍说,剧集的崛起是目前电影的生态发展的一个必须值得面对的现象。他希望,通过这些活动能够让电影资源向剧集流动,而高品质、适合体量的剧集也是便于未来电影发展的另一种可能性。平遥国际电影展艺术总监林旭东也提到,在今天的世界,高品质的剧集越来越被作为一种电影文化现象探讨。可以看出,剧集计划的荣誉评审团对此背景颇有考量——知名导演/编剧董润年、导演/编剧姜伟、腾讯视频天璇工作室负责人/制片人黄星。
董润年有多部成功商业类型片的编剧代表作,例如《心花路放》《老炮儿》《疯狂的外星人》,其首部导演作品《被光抓走的人》是一部带有科幻元素的剧情片,整体表现可圈可点。而姜伟则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潜伏》等多部经典电视剧的编剧作者。黄星是唯一一位来自平台方的评审代表,作为制片人曾经操盘过近期爆款剧集《扫黑风暴》《御赐小仵作》《鬼吹灯之龙岭迷窟》等作品。
这个组合横跨了从传统电视剧到互联网剧集的时代,也兼顾了创作者和平台的态度,同时保留了电影和剧集之间相互影响的可能性。那么,什么样的剧集才能受到鼓励?在评审见面会上,董润年和黄星对于各自期许的表达也值得玩味,从中可以一窥分别从创作者和平台两个角度出发的评判标准。
董润年期待在平遥能诞生具有世界级影响力的剧集,就是“像《鱿鱼游戏》一样的作品”。他认为最重要的是“新”,要有新的想法、新的呈现方式和新的可能性。这些具备之后,其他的可以慢慢完善。
而黄星则希望看到比较“稳”的东西和“更扎实、计划更成熟”的故事,单有新锐的想法还不够。“不管短剧、长剧还是电影剧本,都要符合一些基本的逻辑和标准,最后胜出的概率会比较大。”
“新”和“稳”共同勾勒出未来可能被制造出的下一个爆款的轮廓。从今年的两个大奖作品《金陵夜宴》(最佳剧集奖)《平行四边形公主》(最佳编剧奖)上,也得看到这两个关键词的试图达成的一种平衡。
《金陵夜宴》是一部以中国传统名画《韩熙载夜宴图》为灵感来源的故事,大唐气象再加上时间限定和悬疑元素,令人想到曾经爆火的《长安十二时辰》。尽管有珠玉在前,但在创投现场,评审们还是对其表现出了非常高的兴趣,并在颁奖词中大加赞赏:“刁钻而准确地切入到时光的缝隙之中,用飞扬大胆的想象力展示了历史的另一种可能性,将传统文化与现代叙事进行了有趣的融合。”
《平行四边形公主》讲述一个不甘躺平、逆风而行的90后年轻女孩勇闯“夕阳”出版业,历经磨练,最终达成职业理想并收获爱情。这是一个听上去司空见惯,但仍然有潜力以理想主义、奋斗等主流价值观去打动人的女性视角故事。
仅从这些获奖的项目中,还很难判断这些剧集的潜力究竟如何,评审们初步寄予的期望也不一定能立刻出现。不过,剧集计划确实为今年的平遥产业板块带来了活力。据介绍,今年平遥的剧集计划共有22个项目入围,除了大奖得主之外,界面文娱记者在创投路演现场确实也看到很多令人眼前一亮的新鲜故事,也十分接地气。
喜欢看纪录片的人可能都知道探寻空难原因的加拿大纪录片《空中浩劫》(May Day),但国内还没有像这样火遍全球、几十年来长盛不衰的作品。这次在平遥的剧集计划里出现了一部《灰烬之证》,也是唯一一部由前消防队员担任主创的项目,讲述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火灾调查的幕后故事。此类题材尚属国内首次,只不过在呈现形式上并非纪录剧集。
《夫妻景观》也很有意思:一对感情消失殆尽的夫妻,为了商业利益,不得不在真人秀节目里扮演恩爱,一边欺骗观众,一边欺骗自己。这令人想到前不久热播的真人秀综艺《再见,爱人》,而亲密关系又是时下的热点话题。在剧集呈现形式上,《夫妻景观》的设定借鉴了综艺,但如何用这种时髦的形式讲述一个好看的故事,是主创面临的一个重大挑战。
《狗屁工作》讲述贵、懒、油、怂四位程序员遭遇公司裁员,他们的人生随之改变。可以说,这是专门为“社畜”打造的一部剧集,集齐了大厂年轻人、职场潜规则、互联网行业中年危机等各大霸占微博热搜榜的元素。当然,这是一部必然含有喜剧色彩的剧集。尽管评审们觉得《狗屁工作》这个名字可能得改,但仍然送上了“特别表扬”。
除了上述非常现实主义的选材之外,剧集计划也特别鼓励多元的类型化的创作。在入围的22个项目中,标有“女性”标签的有6部,分别与悬疑、爱情、犯罪、家庭、科幻等主类型结合,从丰富的角度去探讨现代社会女性的生存空间,例如《王璐璐的生育战争》就直白将主题放到了剧名上;标有“科幻”标签的有4部,所涉科幻元素分别为灵魂互换、预见未来、意识上传/存放等,其中《黑草》收获了评审团的“特别表扬”;另外,还有一部公路题材的剧集《择一城终老》,这也是在国内剧集市场上并不多见的类型。
“两边反复横跳,其实是一个好事儿”
路演现场的热烈是市场的,而对如何从电影到剧集的冷静探讨是属于创作者的。如何从电影到剧集,或者说,为何要从电影到剧集?为这个问题找到存在的必要性和答案,才是最关键的。一个前提是,当下的国产电影屡屡被诟病创意枯竭、套路太多,以及市场似乎在鼓励以强情绪、弱故事为主导的影片,高票房的爆款却始终无法满足观众的需求;与此同时,一部受到市场欢迎的剧集往往被赞以“具有电影感”。在这种情况下,探讨这一话题是有实际意义的。
捋一下历史脉络,中国电影人也有非常成功的电视剧作品,例如李少红的《大明宫词》,至今都被奉为不可超越的佳作。如今,李少红仍然认为,这部剧的成功是因为它的“电影感”,而当时自己把电影技巧代入到电视剧拍摄中的尝试是非常有益的,而如今这种拍摄方法逐渐成为了一种趋势。“我觉得把很多电影的叙事结构带到电视剧里来,是对电视剧欣赏习惯的改变,观众也在慢慢用电影的思维看电视剧。”
尽管在创作环节双方可以打通,但目前在大部分资深从业者的心目中,电影和剧集还是泾渭分明的。和李少红一样,董润年也有横跨电影和剧集创作的丰富经历,早年有诸如《清明酒家》《丑女无敌》等剧作,后来与宁浩、管虎等电影导演合作了很多部影片,现在也有了自己的电影导演处女作,目前也正在准备一个与脱口秀有关的剧。
在他自己丰富的跨界经验中,创作电影和剧集的互动是良性而互补的——剧集所重视的“叙事和整个桥段的运用”对电影创作很有帮助,而做完电影之后再回到剧集,就不可抑制地想要进行视觉和叙事上的创新。
董润年认为,“两边反复横跳,其实是一个好事儿。”在结束了这次剧集计划的评审工作之后,他觉得应该有越来越多的电影创作者投入到剧集的创作和生产过程中,反之亦然。对于创作者而言,这其实就是要跳出自己的舒适区,去探索新的可能性。
“可能你不知道自己最习惯的那些武器在这个新的领域还管不管用,或者因为时代的变化你心里也知道它可能不太管用了,就得摸索新的方法,找到新的工具。我觉得其实现在是互联网发明‘内容’这个词,而内容产业的发展其实跟大家找到新的工具、找到新的表达方式是紧密相关的。”董润年说。
归根结底,所有创作者还是要跟观众进行交流、对话。“观众一直在往前拼命地跑,如饥似渴地渴求新的东西。如果我们跑得比他慢,可能就被淘汰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要一味跟在观众后头,他们也可能不知道正确的方向。而电影人来参类似剧集创投这样的活动,意义就在于它给创作者提供了不同的方向,值得多尝试。
“总有人跑到那个对的方向上,整个行业就是这么不停地前进的。”